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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驾驶上的冯磊察觉到车上的定位系统和安全系统都受到了外磁场的严重干扰,全部失灵,十三年的工作经验告诉他,可能有危险正一步一步向他们靠近,他回身报告:“典小姐,我们很可能被跟踪了。”
司机在冯磊的指令下加大脚下油门,车如闪电般向前急冲,想尽快离开这座将他们完全暴露为攻击目标的桥。
典伊大感意外,揭开头纱看向窗外,她脸上的泪痕未消,目光中却透出惯有的谨慎,只需匆匆一眼,她就已经判断出对方的来意。
“怎么会?!”
“请不要担心,我们马上就可以脱离危险地带!”
冯磊话音刚落,一枚轻型导弹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圆,直击向他们乘坐的头车!
一毫秒,两毫秒,三毫秒……仿佛已经将时间切割成碎片,典伊的瞳孔随之逐渐放大,里面没有无力的惊恐,只有异常的平静,或许她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的毁灭,残缺纠葛的一生终于还是走到了尽头……
车瞬间被强大的火力炸飞,火舌如临死前绝望的双臂疯狂扭动着,黑烟随着翻起的车头在坚实的水泥路面上撞击粉碎,刹时的变故,使尾随其后的车辆还未来得及应对便一股脑冲了过去,将残破的车身压扁在大桥围栏内。后面跟着的十几辆车上的人都冲向事故现场,但,他们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车上的人已无生还可能!
浓烟滚滚直冲天际,一公里外也能看到……
婚礼在一片绿草茵茵的广阔户外花园中举行,四周都被警卫连的人保护的密不透风,所有来贺嘉宾均需通过严密的检查才能入内。
“瞧瞧你!”白思哲拿起服务员托盘中的一杯香槟,轻抿一口,目光环视一周,撞了一下新郎的胳膊,调侃一句:“都快笑得合不拢嘴了!”
唇边的笑容被平滑的杯口轻易掩盖,却掩盖不住司湛辰眼中的神采,那色彩可以称之为喜悦?幸福?!
白思哲将左手插进裤袋里,歪着身子从上到下仔细打量起他,像是见到一个外星来的怪物:“你不会……真爱她吧?!”这话刚说出口,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红酒随着持杯的修长指间轻微晃动,柔柔地划出一个圈来,这次司湛辰沉默许久,垂下的眼帘遮盖住他眸子中所有的思绪浮动,只有额间些许碎发随着微风轻颤。
终于,他抬头看他,那长久以来在外人面前掩饰自己内心的‘玻璃假面’终于被他眼中无法掩饰的真情所融化,正当他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一个家仆疾步走过来,递上电话。
“先生,有您的电话。”
司湛辰接过电话,放在耳边……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这一章有第一章楔子部分大段的内容,所以深深这一章就多发点字数,怎么样~~~~深深没有偷懒吧!!!
☆、94悲剧版剧终
佟娅菲从后面的车里摔出来;一旁的人摁住她不顾一切往火里冲的身体。她看着面前熊熊燃烧的大火哭喊着,没人听得懂她在喊什么;只是看见她发疯一样的抓自己的头发。
蓝天白云下还是那片绿草茵茵;宾客都走完了;只剩下服务生收拾婚宴区的餐盘和酒水,他们撤走精致的台面布置;象征爱情的白玫瑰花环从纱帘上取下,再不如开放时的娇艳,被人随意丢弃在凳子上。
巨大的婚礼篷房里;主婚司仪台后空空无人;底下摆满了几百张椅子;空着的椅子,司湛辰坐在最靠前的位置上,手机掉在地上,婚礼安排书攥在他的手里,皱成了几瓣……上面的字仍清晰可见:
…………
11:00——11:29 来宾入席;
主持人宣读誓言,新娘入场;
结婚仪式正式开始,交换戒指,切蛋糕等;
新人敬酒;
新人前往媒体采访区接受采访;
…………
…………手腕上的表显示在12:31的位置……他却永远都等不来他的新娘……
大提琴的琴弦发出一声扣人心弦的颤动,来人正撞上管弦乐团的乐手,乐手抬头正要刮一眼这个不长眼睛的人,却被来人的样子吓了一跳,当他嘴里正想骂点什么的时候,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已经奔向新郎,脏污扯烂的裙摆拖拉在地上,脚上的高跟鞋断了一只!
“司湛辰!你这个魔鬼!”佟娅菲揪住司湛辰的衣领,手中的捧花摔在他的脸上,一下接着一下,一下比一下重,花瓣四溅,落了他一身。
他手中的纸随着她大力的扯拽掉在地上,他没有躲开,像个丢失灵魂的木偶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泄愤,……
“你们简直是一群强盗,毁了DR还不够,还要杀了典伊!是你杀了典伊!是你杀了典伊!!”佟娅菲声嘶力竭叫骂着,眼泪鼻涕浑了一脸,她甩掉只剩下绿杆的捧花,双手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道血淋淋地抓痕,这还不够,她揪住他的领带把他从椅子上拉倒在地上,坐在地上疯子一样腿脚并用撕打着他……
“小菲!你疯了吗!”
赶过来的白思哲一把将失去理智的佟娅菲从司湛辰身上抱起来,他生铁一般的臂膀牢牢困住她的扭动,但却控制不住她疯了一样的尖叫,他把她摁住凳子上,甩手给了她一巴掌,冲着她大喊:
“这事跟司湛辰没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
佟娅菲被这一巴掌打蒙了,半边脸高高肿起,愣了半响后她先是捂着脸小声抽泣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她一口咬住白思哲抱着自己的肩膀,哭得声嘶力竭。
司湛辰一直曲卧在地上,白色的西服脏污不堪,他的眼角被玫瑰刺扎伤,脸颊被花瓣溅得红肿,眼睛里没有眼泪,只有空洞的映像,渐渐地他双臂圈抱住自己,直到司家的许管家叫人把他带回
司家大宅……
结婚那天,白思哲本来想留下来安慰安慰司湛辰,可是佟娅菲这边他又放不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司湛辰被带走,今天他接到他的电话,说让他帮他从调查科那里拿事故报告到司家。
他到的时候司湛辰正在卧室东面的书房里看书,屋里没有开灯,高窗正好有一束光线沿着他的头顶照在翻开的书上。
他的睫毛似是撒上了一层金色的松粉,眸子随着字里行间转动时睫毛跟着微微轻颤,恍惚间白思哲仿佛又回到大一时在图书馆第一次遇到他的情景。
还好!他看起来一如既往……
“东西拿来了吗?”司湛辰合上书放下,手中的‘默默’小兔子布偶却仍抓在手心里不放,它的耳朵在他指间长长垂下。
这份报告白思哲在路上就看过了,他故作轻松地呼了口气,上前一步递了过去。
司湛辰没有立刻接过来,在把‘默默’放回到精致的玻璃罩里之前,他伸出食指点了点它的鼻尖,接着他又抚摸了一下脖颈间的紫玉,才接过报告书。
他翻看得很快,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又往第一页翻,然后他停在第二页,眼睛盯着一个地方……
“我……我说……你别哭啊!湛辰,你……”白思哲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他刚想伸出臂膀安慰他却被他甩手打掉。
书房内踢里哐啷一阵巨响后,白思哲看着司湛辰拿着报告冲了出去,再看满地狼藉,又看向他最后消失的方向,双腿有些发软。
转动门把的声音响起,接着门被重重合上。
出现在司慕容会客厅的司湛辰,对许管家下达命令:“你先出去!”
许管家看向坐在沙发上品茶的司慕容,在得到他的默许后,与司湛辰擦肩而过退出房间。
“您以为这是什么?”司湛辰举起手中报告摔在一脸平淡品茶的司慕容面前,他无法面对这样的父亲,无法面对自己妻子的杀人凶手时还能保持冷静,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愤怒与悲伤!
“你以为几张纸就能把一次蓄意谋杀,解释成军事演习中的一次失误!这就是您给我的解释!!她死了,她死了!!”
司慕容抬头望着自己面前面红耳赤,失去理智,为一个女人失心疯的儿子,他对他太失望了!对!失望透顶!!他一把扫落桌子上的茶杯,豁然起身指着司湛辰的鼻子就骂:
“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单方面公开DR被并购的细节,妄想通过公论压制司家对DR资金的控制!你以为她这些小伎俩,我都看不出来吗?这些我都可以忍受,但是!我司慕容绝不能忍受被人威胁!”
“你把话说清楚!”在司湛辰眼里这些都不是理由,都不是杀掉典伊的理由!
经历过生死的司慕容面对儿子的指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从保险箱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摔在司湛辰脸上,说:“你看看这些!”
司湛辰捡起地上的文件袋,双手颤抖得翻开每一张,渐渐地目光变得呆滞,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事实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为了她昏昏沉沉,你对她的反常视而不见,居然让她在对司家的警卫系统了如指掌的情况下,偷走政治资金账目!”司慕容气得原地回渡步,他烦躁地拉开领带,在他停在司湛辰面前的时候反手给了他一个巴掌,将他打倒在地,他揪住他的衣领,质问还沉迷不悟不愿意面对现实的司湛辰:“你以为她真的想和你结婚?她不只想毁了你,还想毁了司家!!”
司湛辰被他父亲的怒吼声震醒,他回忆起典伊腿上那些莫名而来的青紫,难道她真的趁他不注意通过地下通道潜入父亲的书房?!原来终究是自己害了她!他就不应该带她去自己的酒窖喝酒,他就不该利用她,他……他真的后悔了,没有哪一刻会比现在更后悔!但他却也不清楚此刻的自己还在争取什么?
“但她并没有把这些资料交出去!否则现在不会是这个局面!”
司慕容站起身,俯视着跪在地上悲痛欲绝的儿子,心中的愤怒一瞬间变得平静许多,他点了点头说:“没错,她只是威胁我不能将DR的资产用在政治上,不止这样她还妄图要求我答应她照顾好她的母亲,不得不说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还能想着霸占你,真是不得不佩服她身上商人的贪婪本性!但她存在的一天就是颗炸弹,我不会去冒这样的风险!”
“……她……”
这一刻司湛辰的心彻底乱了,他终于明白她是多么地爱自己,爱到没有原则,没有自尊,即使让自己成为典家的背叛者,她却没有一天放弃过和他在一起的想法……只是她……已经彻底消失了,彻底地不存在了……没有什么能比死亡更让人绝望的!
看着他眼底里的泪光,司慕容叹了叹气,问他:“湛辰,还记得你我的对话吗?也是在这个房子里,你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她已经超出了你的控制,你会亲手解决她,以私了的方式,结束她!可现在的你呢,已经丧失了这样的能力,所以……我帮了你一把。”
司湛辰瘫坐在地上,他抬头无助地望着父亲,泪水沿着眼角滑落,他第一次哭得这么狼狈、这样地撕心裂肺:“您明明知道……我爱她!即使别人不知道,您也该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
“孩子,时间是最好的稀释剂,相信我,现在的难过总会淡去的!”司慕容在儿子肩上拍了拍,说:“你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吧。”
当司慕容拉开会客厅的门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司湛辰冰冷绝望地声音在他背后响起:“爸!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闻言,司慕容脚下一顿,他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儿子,眼里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