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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厉害的在于,这场演出在网上压根搜不到任何宣传信息。
韶昔反复确定了下演出名字和时间地点; 再次在各购票平台上搜索,还是没消息。
她放下了手机; 问冉星夙:“票价多少呀?”
冉星夙正坐她身边闭目养神; 闻言睁眼; 桃花眼是一条狭长的缝:“问这个干吗?”
“给你转账呀。”韶昔晃晃手里的手机。
“不要钱。”冉星夙偏着脑袋。
“说好的约会花费A呢。”
“我的意思是,这票不要钱。”冉星夙拽拽她手里的票面; “要的话; 不就写价格了吗?”
“所以我就奇了怪了……”韶昔坐直了身,“这也不是社区送温暖不要钱的阵容啊?”
骚骚从副驾驶上转过了头:“韶老师,这票只走内部,相当于邀请函。巢馆那场子那么小; 其实也就是个圈内聚会,搞得热闹了些。”
“谁搞的?”韶昔甩甩手,“这上面连个主办方都没有。”
“那……”骚骚拖长了声音,十分地意有所指,“当然是个很有钱,很有关系,又闲得蛋疼的主办方咯。”
韶昔瞪向冉星夙,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经过采集队一役,韶昔不会怀疑冉星夙搞事的能力。
她只是震惊于,好不容易对她冷淡下来的冉星夙,现在又大费周章地搞了这么场音乐会,这让她愧疚了半天的心情一下子不爽起来。
她不喜欢别人大动干戈地为她服务,有来有去,这些都是要还的。
但她没有用来回报冉星夙的感情,没有就是没有,哪怕冉星夙给她砸个千万上亿,她也没有。
一瞬间,甚至有推车门下车的冲动。
冉星夙不管眼睛看向哪个方向,其实余光都关注着韶昔。
韶昔并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但冉星夙喜欢她实在是喜欢得紧,看得多了,看得仔细了,从动作的细微末节处还是感受得到韶昔的情绪的。
韶昔不开心了。
从今天接到韶昔开始,这是韶昔第一次表现出不开心,冉星夙心尖一紧,立马想到了她当初给韶昔送标本时的场景。
她是个吃一堑长一智的人,何况她和骚骚早已探讨过此事。
目的太过直接明确的讨好,会让人十分有压力,并不能带来好的交流效果。
所以哪怕这场音乐会就是冉星夙为韶昔准备的,她也不能把这个事实说出口。
韶昔垂了眼,语气也低下去,不像之前那样放松:“我是挺喜欢音乐剧的。”
“对,小灵跟我说过,你去年送自己的生日礼物,是去西区看剧。”冉星夙笑了笑道,“所以有这个机会把大家聚一块,我就立马想到了你。”
言下之意,一切都是巧合。
韶昔明显不信,抬眼扫她。
冉星夙出卖队友:“有个事情你之前还真猜对了,骚骚虽然现在不是一名演员,但她有往这方面发展的意向。”
“是的!”骚骚极度配合,眼睛亮闪闪地盯着韶昔,“韶老师,你不知道我知道自己可以参加这场音乐会的时候,有多兴奋!!周可老师,是我的偶像!”
周可是今晚的嘉宾之一,韶昔点点头:“周老师音乐素养非常高。”
冉星夙问她:“你有没有喜欢的音乐剧演员?”
韶昔道:“很多。”
“国内的呢?”
“也挺多。”韶昔突然笑了笑,“最喜欢的那个,今晚见不到。”
“那好可惜哦。”冉星夙装模作样。
韶昔最喜欢哪个演员,冉星夙早就买通小灵知晓了情报,她不是没请,是那位老师的档期实在排不开,请不到而已。
现在,用“这场音乐会并没有你最喜欢的那一个”来佐证“我不是专门为你搞的你大可不必紧张”,冉星夙觉得自己的智商猛然飙升,居然可以同一个大学教授斗智斗勇。
韶教授有没有彻底相信,冉星夙不确定。但在此番对话后,韶昔的状态明显放松了一些,冉星夙长舒出一口气。
车子还在平稳地行使中,冉星夙变得越来越紧张。
在计划实行前的任何一秒,韶昔都有可能转身就走,冉星夙从来都不是能够掌握她的人。
她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一点,然后打开手机查了实时路况,对司机道:“我们从二号桥过吧,避一下高峰期。”
从二号桥走,不仅可以避过高峰期,还可以加快速度。
原本计划的到达时间,冉星夙一句话提前了二十分钟,到达巢馆的时候,里头光芒暗淡,工作人员还在做检测。
巢馆严格来说,只能算个有舞台的小酒馆。
只是搞小众演出搞出了名气,舞台配备了极其优秀的音响设备,还有专门的灯光师。
一楼的场地没有坡度,摆着沙发和酒桌,二楼的视野其实最佳,清净又能纵观全场,冉星夙给自己人留的,自然是二楼的位子。
三人上了楼,位子两边有屏风隔开,冉星夙问韶昔:“喝点什么?”
韶昔对这个地方挺好奇,四下打量:“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子看演出。”
冉星夙立刻笑得极其温柔:“还适应吗?”
“挺有趣。”韶昔回头,对她笑了笑,“是你们经常来的地方吗?你帮我点吧。”
“你说来我喜欢的地方看看,我就想到这儿了,饮料和甜点的味道都不错。”冉星夙问她,“要喝点酒吗?”
“可以喝吗?不会影响表演吗?”韶昔看剧一向礼仪周全。
“今天就是个……”冉星夙想了想,翻出个词,“歌友会,大家都很随意。不然你看,再十来分钟就开场了,麦还没调试好呢。”
韶昔望向舞台,的确是这样。
从进了巢馆开始就没再怎么说话的骚骚,把眼睛从手机上终于拔开:“韶老师,我有个朋友过来了,我去陪陪她。”
“好的。”韶昔点点头。
骚骚跑掉了,冉星夙轻咳了一声:“还是有点眼色的。”
“有她在更好玩。”韶昔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冉星夙脸上。
冉星夙回望她,两人目光对上,再没移开。
有探索,有猜疑,有较量。
韶昔的打扮一向清淡,冉星夙认识她这么久,只见她化过一次妆。
初见那天,就是一抹艳若桃李的红唇,奇异地融合进温柔雅致的气场里,让冉星夙失了心神。
往后,韶昔再没施过粉黛,似乎再没那个必要。
今日也是。
但今日有灯光。
巢馆里正常照明的光线本来就暗,这会灯光师突然抽了疯似的开始测试舞台光线,赤橙黄绿,一道道闪过,将韶昔的脸映出斑斓的色彩。
冉星夙的心跳一下子就乱了节拍,就像山水画被泼上浓墨重彩,她想伸手,将那些色彩搅乱,让它重一点,再重一点。
这样,大概才会飘飘然地落在大地上,能够被她触碰。
呼吸憋得难受,但鼻子似乎停止了作用。
冉星夙微微张开唇,让空气流通,然后在丧失理智之前,抬手狠命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下手太狠,十分有效,痛得她眼泪一下子都冒了出来。
“你怎么了?”韶昔问她。
“没事,刚……”冉星夙移开了目光,“打了个哈欠。”
“我怎么没看见?”
冉星夙靠进椅子里,伸手搭在一旁的椅背上,笑得随性又风流:“心里打的。”
韶昔挑挑眉,没接话。
以往两人的相处,多是冉星夙起话头。韶昔感兴趣了多接两句,没兴趣了应个声就行。
冉星夙的性子活泼。只要韶昔不阻止,就可以永无止境地跟她聊下去。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两人交流的基础。
但现在的冉星夙不一样了,有骚骚在的时候还不明显,这会小空间里就剩下了两人,她懒洋洋地靠着,视线偶尔放在韶昔身上,大部分放在手机,或者楼下进场的人身上。
不再那么频繁地起话头了。
相处便有些微的尴尬。
韶昔没有玩手机的习惯,便小口小口地喝着酒精含量不高的饮料,看着舞台上还在跑来跑去的工作人员。
就这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突地,舞台全暗,再亮起来的时候,音乐也炸开了。
耳熟能详的节奏和和声,《The Greatest show》,一秒就可以让人热血沸腾。
演员并没有复杂的扮相,但魔术帽和拐杖抓住了精髓,一张口便足够专业,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所有舞台剧的形式里,韶昔最喜欢音乐剧就是因为它足够热闹、热烈,文学、舞蹈、音乐,这些蛊惑感官的艺术,朝你喷涌而来,瞬间便可以将你拽入另一个世界。
今晚的音乐会并不会演出完整的剧目,每一位嘉宾带来自己喜欢的音乐剧曲目,脑海里便可以轮转过许多精彩的故事,台上唱的人懂,台下看的也都懂。
这个时候的韶昔很开心,被舞台完全夺去了注意力,脚尖随着节奏轻轻摇摆。
她甚至没注意到,身边的人起了身离开,就算反应上来了,也只当冉星夙去了洗手间,不用挂念,不必挂念。
一曲终了,韶昔举手鼓掌,为舞台上闪耀的明星,他们每个人都魅力四射,足以称得上所有的溢美之词。
灯光暗下去,韶昔轻轻屏息,没有曲目单,她只能满怀期待地,等待下一个惊喜。
灯光亮起,始料不及地,突如其来地,毫无预兆地,她看到了冉星夙。
冉星夙站在了舞台中央,她穿着银色的亮片紧身裙,甫一动,身上星光熠熠,眼里也星光熠熠。
与她搭档的,是这场音乐会呼声最高的男演员,五官刀刻一般,抬眸有春水荡漾。
身边星,成了他人星。
独一份的注视,在笼罩的追光下,散成四处掉落的深情。
“If you change your mind,I'm the first in line
Honey I'm still free
Take a chance on me
If you need me, let me know, gonna be around
If you got no place to go when you're feeling down
If you're all alone when the pretty birds have flown
Honey I'm still free
Take a chance on me……”
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机会,这是冉星夙自从认识韶昔以来,对她所有的诉求。
这首歌,唱给她,却没有看向她。
舞台上有甜蜜对视的搭档,舞台下有欢呼雀跃的观众,冉星夙的唱功在专业演员的衬托下算不得太好,但她仍然可以成为让人为之疯狂的焦点。
韶昔眨了眨眼,突然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同星星一样漂亮的姑娘。
第30章
冉星夙在歌曲结束的时候; 冲楼上比了个心。
附带一个俏皮可爱的眨眼; 韶昔笑着为她鼓掌。
但冉星夙下台后并没有立刻回到韶昔身边,她隐到黑暗里找不见了人; 反倒是消失了大半场的骚骚回来了。
她一屁股坐到韶昔身边,问她:“我们星星厉害吧?”
“厉害。”韶昔回答得真心实意,然后问她,“你不是想做演员吗?今晚准备节目没?”
“我唱歌不行,天生跟音乐剧没缘分。”骚骚道,“这事还是星星有天赋。”
“她应该学过。”韶昔道,“气息还不错,挺稳的。”
“看来韶老师是行家。”骚骚咬着根吸管,“星星这种家庭,其实对她该培养的都培养了; 就是她父母惯着她,由着她性子活; 不然去哪个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