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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昔多瞅了她一会,欣赏够了,这才左挪右挪地下了床,将人摆正一点,给盖好被子。
开窗的时候发现后半夜下过雨了,屋外比屋内温度还低; 赶紧关了开了一晚上的空调,让新鲜的空气涌进来。
冉星夙哼唧了一声; 转圈地把被子抱进自己怀里; 没有醒。
看来这两天的确是累坏了。
昨天她说的那些事; 韶昔没打算去求证,因为没什么可求证的。
冉星夙什么事都做过; 唯独没撒过慌; 这人坦坦荡荡,为你好就是为你好,撒个娇邀个功,没必要搞些虚头巴脑的。
至于冉星夙做这些事的后果; 韶昔也没担心,这人有自己的处世方法,不见得不比韶昔的好用,而且到现在为止,韶辰没有打电话给她提这事,表明冉星夙就算不是干得漂亮极了,也绝对是成功的。
韶昔不爱把一些繁琐的事情往心上搁,但那些事情也不是不搁就不存在了,冉星夙帮她解决了,就跟扫垃圾似的。
现在心里干干净净地只剩下工作上要忙的正经事儿,韶昔觉得心情特别好。
心情好了干什么事都有劲,洗漱过后她出了门,摸去了种质库的后园子去偷菜。
因为要定期进行种子的休眠萌发和繁殖更新,种质库的后园子里物种丰富,年月多了,总是逃脱了不了人类爱吃的本性,瓜果蔬菜被单独开辟出了一块领域,西红柿又红又大,就连生菜都比普通市场卖得甜许多。
韶昔偷惯了各个教授田里的,熟门熟路,专挑不显眼的摘。
她不贪心,够个早饭就成,布兜里装了半兜,便又悄悄地溜了出去。
神不知鬼不觉,除了几个模糊不清的脚印。
进宿舍楼前,韶昔把自己的鞋底去外接水龙头上冲干净了才上楼。
宿舍有简单的做饭设备,韶昔也不用大动,糖拌西红柿,蒜蓉生菜,拍黄瓜,要多清爽有多清爽。
完了冲个水果麦片粥,营养又健康,齐活。
她做完这一切,冉星夙还没睁眼,韶昔洗了手换了衣服,凑到人跟前去,将手指贴在那软乎乎的脸颊上。
“起床啦星星。”她轻声叫道。
冉星夙哼唧一声,翻个身,把脸埋了起来。
韶昔的手指并不气馁,指尖凉,便把指尖往冉星夙的脖子里塞:“猪星星,太阳晒屁股啦。”
冉星夙缩着脖子往被子里躲,韶昔上大招了,直接双手抄起她腋下,把人给拔了出来。
声音也提高了许多:“冉星星!你还搞得清自己在哪儿吗?”
迷糊又软乎乎热融融的身体突然就有劲了,冉星夙眼睛没睁,嘴角先扬了上去,冲着韶昔的嘴巴就是一个大大的“啵”。
带响的,带波浪线的。
“知道呢。”亲完她嘟嘟囔囔地道。
韶昔扔下了她,擦擦嘴巴:“所以是故意的咯。”
“也没有。”冉星夙的眼睛终于睁开了,却一秒变委屈,“你嫌弃我。”
“怎么嫌弃你了?”韶昔问。
“你擦嘴。”
“我不能擦嘴了?你大清早不刷牙不洗脸的,就乱亲。”
冉星夙噘着嘴:“那刷完牙洗完脸就可以亲了吗?”
韶昔给她一个微笑:“就可以吃早饭了。”
韶昔一大早亲自给她做的早饭,冉星夙当然给面子。
几乎是欢呼着从床上蹦下来,跟拖了进度条似的,速度快得不行。
进浴室里打个旋,再出来的时候水乎乎亮晶晶:“哇,好丰盛啊!”
“现偷的。”韶昔把碗筷递过去,“赶紧吃,不然待会管理科的人来抓你了。”
冉星夙塞嘴巴里一块红艳艳的西红柿,酸酸甜甜的滋味漫上来,她舒服地闭上了眼:“吃掉就不抓了吗?”
“销赃销得干净不就没证据了吗?”韶昔道。
“哈哈哈哈,韶老师你真坏。”冉星夙乐颠颠的,红艳艳的小嘴唇色泽比西红柿还鲜亮。
韶昔盯着她看两眼,起身去拿了根皮筋过来。
“嗯?”冉星夙抬头去看站到她身后的韶昔。
“别动,吃你的饭。”韶昔将她的脑袋拍了回去。
冉星夙不动就是真不动,别说吃饭了,呼吸都快屏住了。
韶昔挑一圈她脑袋顶上的头发,和刘海一起,扎了个冲天的小揪:“好了,继续开动吧,这样方便些。”
冉星夙开心地晃了晃脑袋,眼睛还在往上瞅:“韶老师第一次给我扎头发。”
韶昔回到了她对面,她扎得随意,冉星夙饱满的额头露出来,漂亮还是漂亮的,就是配着如今一副天真喜悦的表情,看着有些傻。
韶昔笑起来,拿过手机对准了她:“想看我给你拍一张。”
冉星夙半秒对准镜头,龇牙咧嘴地给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看着更傻了,韶昔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觉得可爱得不得了。
冉星夙抢过手机,自己竟然也没嫌弃,看了两眼,乐呵呵地又还给了她。
冉星夙继续吃饭,韶昔时不时地盯一眼手机,想起这个傻姑娘昨晚委委屈屈的那些话,心里叹口气,点开微信,骇人听闻地发了一年内第二条朋友圈。
主要是发傻瓜照片。配文她一时半会想不到合适的,看到输入法里有星星,干脆连着点了两下。
发送成功,韶昔心里舒服了,不再管手机,认真吃早饭。
冉星夙吃完饭洗完碗,又抱着她家韶老师腻歪了一会儿,才有空看手机,一点开,便“嗷呜”一声。
此时韶昔正坐在窗前的书桌上翻昨晚那本没怎么看进去的书,身后一只大猫扑上来,对着她又亲又咬,无休止地折腾。
“够了啊。”韶昔躲也躲不了,伸手还击,去捏她的腰。
“不够,怎么都不够。”冉星夙笑得身子都直不起来了,还是不放开,两人跟小学生一样,吵吵闹闹,扭成一团。
就这么安静一会折腾一会,待到韶昔上班时间到了,冉星夙又困了。
韶昔捏了捏她脸颊:“你要没什么事,就去再睡会。我准备吃午饭了给你打电话。”
“好嘞。”冉星夙非常满意这样的安排。
但总有意外发生。
冉星夙躺下没多久,手机便一遍遍响起来,接起电话的时候,杨睿的声音带着怒吼,快要把她的耳膜给炸开了:“冉星夙!!!把林小倩给我带走!!!”
冉星夙揉揉眼睛皱着眉头:“林小倩谁?”
“你带来的妖精!”杨睿声音沙哑。
“骚骚?”
“是够骚。”
“你们还在一块呢?”冉星夙瞅了眼时间,“杨老师你没上班吗?”
杨老师都快哭了:“我想上班呢,这人不是你带来的吗?你能不能把她带走,让我回到我该回的地方?”
冉星夙盯着对面杨睿的床:“嗯……我听韶老师说你们现在没什么正经工作,要么你再玩玩?”
“玩个毛线!”杨睿炸了,“我就算去清理紫花针茅也是正经工作!”
冉星夙听不懂,只能先安抚下情绪:“您别激动,您在哪呢?”
“你家酒店!!!”
“啊……从昨晚到现在没挪窝啊。”冉星夙笑了,“您把电话给骚骚吧。”
“你自己打,没号码吗你!”杨睿把电话给挂断了。
“不碰就不碰嘛。”骚骚坐在床边上,小脸挺委屈,“你干什么这么凶。”
杨睿缩在沙发一角,心力交瘁:“别跟我说话!”
“研究表明,不管男女早晨刚醒性|欲都是很强的。”骚骚拧一拧被单,“我没想到杨老师是个例外嘛。”
“什么研究表明,哪里的研究表明,你给我把发表的期刊找出来,看我不给它烧了!”
“那我哪知道那么详细嘛,那是杨老师的特长。”
“我没特长!我哪里都不特长!”杨睿搓了把脸,觉得自己的眼皮肿得像灯罩,“冉星夙怎么还不给你打电话!!!”
“呵呵。”骚骚笑笑,“其实我跟她不熟,关系也就是……网友吧。”
杨睿:“!!!”
骚骚:“跟咱俩比起来,她还差……”
手机铃声终于响起来。
骚骚接起电话,甜蜜蜜:“晶晶宝贝~”
杨睿:“呕……”
“你怎么把好好一人给折腾成那样?”冉星夙问她,“我就没听她大声讲过话。”
“哪里好好一人了,你还没见过她昨晚那样呢。”骚骚看一眼杨睿,下床去了阳台,“冉晶晶我这正玩得高兴呢你别过河拆桥啊。”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良倾向?”冉星夙道,“好歹是韶老师的朋友,别做得过分。”
“你想得真多,我这么甜美一人有什么不良倾向。要不良也得循序渐进啊,我是很懂节奏的。”
“你这叫循序渐进?”冉星夙嗤笑,“你手疼不疼?”
“手臂还真有点麻。”骚骚笑了,“还有些饿。”
“叫点吃的,报我号码刷卡。”冉星夙道,“别折腾了,真喜欢的话,给人个喘息的时间。”
“晶晶出息啦,都能教育我了。”骚骚俯身看着匆忙的城市,“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两人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骚骚是心里有数,但并不代表杨睿会按照她心里的数来。
杨睿不是个傻子,等骚骚挂了电话回了屋,早已人去楼空,杨睿把自己的东西拿得特别干净,头发绳都没拉下。
骚骚想起这人刚才把东西都扒拉到沙发跟前桌上的样子,又笑又气。
杨睿跑了,真搞得好像她怎么着她了似的。
其实不过就是多做了几次,频率高了点,劲头足了点,杨老师叫唤得凶,但身体始终朝她敞开着,诚实得很。
她没让她舒服吗?她就算是个按摩小妹,辛苦了一晚也得有个辛苦费吧?
结果呢,什么都没留下,一句再见都没有,空留她一人在这里享受屋子里弥漫的糜烂气息。
啧。
骚骚把手机扔到了床上,心想,有文化的就是不一样。
但盯着那床一会儿,记忆里飘过昨晚杨睿快到高潮时嘴里乱七八糟背着不知道什么公式的样子,骚骚又乐了。
有文化的搞起来就是不一样。
爽,特别爽。
同样有文化的韶老师并不知道这一切,她今天被分到的任务是处理紫花针茅,这是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果实一端有长且带毛的芒,另一端有尖锐的跟针一样的基盘。
采集回来的种子总是缠绕在一块,像个麻线团,但并不是柔软的麻线团,一不小心,针茅就会扎进手指。
所以清理紫花针茅,是个极其需要耐心的工作。
大概是人人都不想干的那种工作,但韶昔坐在清理间中,拿着器具在炽亮的灯光下剥离种子,觉得平静又快乐。
工作的时候,她的手机都是放在静音上的。
所以等她终于剥离出一堆粒粒清楚可分,纯净而又饱满的种子以后,发现手机已经快被打爆了。
不是冉星夙,是杨睿。
韶昔拿起手机,伸着懒腰往楼道走,在没人的角落,将电话拨了回去。
响了半声就被接通了,韶昔“喂”了一声,杨睿就跟遇到了救命恩人一般,用痛哭流涕又仇恨愤懑的语气喊道:“昔昔你在哪里你还好吗现在此刻悄悄地离冉星夙远一点!”
“我在种子库里呢,星星没在跟前。”韶昔道。
“星星个屁,那就是两狐狸精,苏妲己和胡喜媚!”
“啊?”韶昔有些楞。
“总之,听我的,现在你溜出来,躲着冉星夙,然后帮我去不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