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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等你嘛; 杨勋心里嘀咕; 送给容文清一个文雅的笑容,“之前犬子于玉华台闹事; 给容大人添麻烦,特来向容大人赔罪。”
容文清了然点头。
文史官员相当于一司主掌的秘书; 平时工作量很杂也很大; 杨勋因此对他的儿子疏于管教; 等他回过神,他儿子已经成为皇都一霸了。
“无事,酒后失礼罢了,陈小公子已经将玉华台的损失全部赔上; 没大问题。”
说到玉华台闹事,还是容文清第一次觉得无奈。
两个小毛头因为自己父亲升官而庆贺,结果在玉华台喝多了耍酒疯,彼时容文清正巧不在; 夏天和藤华乐得看热闹,硬是让陈胜广与杨勋的儿子杨楠在玉华台大厅地板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回家时脖子都是僵的。
杨勋不好意思的笑笑,终将自己来意说出; “等清华学府招生,不知犬子能否入学进修一番?”
容文清没想到杨勋的目的竟是这个。
她学府还没开张呢,走后门的倒先来了。
“自然可以,若贵公子能通过学府考试,清华学府欢迎每一位考生。”
杨勋满意的笑笑,他的儿子,纵然胡闹,脑子也很是好用。只要容文清不特殊对待他,考入学府还是轻松之事。
两人交谈间,三个小姑娘已经战作一团。
不,应该说是欧阳倾君同苏以墨战作一团,盛静容在一旁焦急的看着,不时劝上几句,也不敢入战圈,怕欧阳倾君手中舞的虎虎生威的长鞭。
“欧阳倾君!在皇宫动手,你当真以为此乃你家不成!”苏以墨身上没有武器,处于下风,好在她身手敏捷,欧阳倾君的每一鞭她都险险躲过。
发现自己打不动苏以墨,欧阳倾君心中怒火更甚,鞭子舞的更快,“少来假惺惺那套,不过是你我切磋比试,皇宫之中也没规矩不让比试吧?”
确实没这规矩,但也没规矩说让比试啊。
按理说,每个进宫的官员及其家眷都要将身上的武器卸下,以防有人在宴会上刺杀皇帝,欧阳倾君手上的长鞭估计是护身武器,她也是第一次来皇宫,并不知道此规矩。
而她的父母嘛……容文清看向不远处的亭子,里面的人被挡风的纱布遮住,看不真切。容文清隐约能看见几人驻足,像是在往外看。
她的父母是真不知情,还是拿天真无知当幌子,期望逃过一罚。
周围的贵女公子多是看热闹的聚成一团,年少之时,不喜惹事也不喜管事。
轻狂无知的贵族子女。
容文清无趣抿嘴,想着要不要出面阻止。
“还真打起来了,你说是欧阳倾君赢,还是苏以墨赢?”秦琴一脸兴味,她就喜欢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气势,打嘴皮子算什么,正面怼才是能耐!
“不管她们谁赢,都免不了一顿罚。”容文清仔细看看,说道:“欧阳倾君将门出身,手上功夫了得,苏以墨虽有几分本事,却后劲不足,底子不够扎实,和她哥哥一样,骑射不行。”
秦琴闻言笑了,苏柏霖的文考同她成绩差不多优秀,唯有武考,远不及她。
她能拉动两石弓,虽说准头不稳,但也没苏柏霖那个只拉得开一石弓的强。
容文清和秦琴说话间,场上胜负已定,苏以墨腰侧被鞭风扫到,脚下不稳,欧阳倾君趁势又一鞭子,为了躲避她,苏以墨后退两步,跌倒在地。
“啊!”脚上的刺痛让苏以墨冷汗直流。
欧阳倾君见状,将鞭子收回,“苏以墨,没那个能耐少出来现眼,管好你的嘴,再让我听到一句诋毁静容的话,我饶不了你。”
苏以墨唇边疼得发白,即便如此,她也不甘示弱。“盛静容身体缠绕,于骑射之上不可能有所建树,我哪有说错!不过是你看我不顺眼,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你!”欧阳倾君气急,又去摸鞭子。
“闹够了吗?”容文清看完戏,走人群走出,站入场内,挑眉看向三位贵女,“还想再闹?”
“拜见司工大人。”眼尖的士族子弟连忙上前行礼,他一说话,周围的小姐少爷们才缓过神,一个个姿势标准的向容文清行礼。
欧阳倾君有些心虚,将长鞭背于身后,略显扭捏的说道:“见过司工大人,大人,我并未闹,是在同友人切磋而已。”
“友人?”容文清挑眉,大龄熊孩子做错事后找借口的技能没点满技能点啊,如此拙劣的借口,她会信吗?
“皇宫动武,你二人是谁家贵女。”容文清明知故问。
欧阳倾君咬唇不语,盛静容不安的看着容文清,而苏以墨曾慢悠悠的为自己揉脚。
容文清从三人的态度上看出端倪。
苏以墨和她哥哥苏柏霖一样,花花肠子一堆。盛静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没直接参与,但也大都知晓,唯有看上去嚣张跋扈的欧阳倾君,反倒是最单纯无害的一个。
有趣。
“容大人,让大人见笑了。”
在亭子里缩着的人可算愿意出来。
容文清抬眼望去,入眼是一个陌生面孔。
“你是……”
“哈哈哈在下镇南将军欧阳桂林,此乃小女欧阳倾君,快见过容大人。”
欧阳桂林的姿态摆得很低,说话也很讨巧,非常谦逊。
按理说,手掌军权的将军不应如此谦逊,无奈穆国重文轻武,同级的文官比武官地位高,容文清是正二品司工,他乃正三品将军,比容文清整整低一级,他想耍横也耍不了。
“见过容大人。”欧阳倾君不情不愿的又行了一礼。
她就不明白,容文清与她年龄相仿,怎么就能成为二品官员,压她父亲一头!真是不甘心!
“容大人也来了?”司财苏哲新满脸笑容的同宰相盛宣华走来。
“见过宰相大人。”容文清先给盛宣华行礼,而后用平礼与苏哲新互问。
“容大人。”盛宣华满脸笑意,看不出深浅。
突然,苏哲新脸色大变,他满是心疼的看向坐在地上没起来的苏以墨,上前几步将苏以墨扶起,“以墨,可是伤到哪儿?”
“无碍,应是崴了脚。”苏以墨多少算是习武之人,还是能判断一些小伤。
苏哲新松口气,看向容文清,“容大人,小女足上受伤,我先将她扶进亭子,找太医看看。”
说着,他就要带苏以墨走。
容文清都快被气乐了。
简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用他们的女儿给她下马威是吗!
容文清没想到,敌方一派就是大手,一品宰相,二品司财,三品将军,真是生怕压不住她。
当着她的面将扰乱宫廷秩序的女儿带走,面上用小女顽劣当借口,逼迫她不能同熊孩子一般计较,实际却是做给穆鸿珏看,他们想让穆鸿珏看看,她一点儿小事都做不好,更不可能成为穆鸿珏手中最锋利的刀。
容文清若咽的下这口气,她就不是容文清了!
跟我玩道德捆绑?让你们跪下来喊爸爸!
“慢着,既然是足上受损,未免落下病根,司财大人还是不要轻易移动贵府小姐的好。”容文清的笑容很真切,怎么看都像是为他们着想,“贵府小姐细皮嫩肉,真要落下残疾可不好。”
苏哲新眉头一紧,同盛宣华交换一个眼神,果真容文清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小女不过是崴脚,哪会如此严重?习武之人,磕磕碰碰难免,多谢容大人关心。”苏哲新也摆出一张假脸,同容文清演戏。
容文清嘴上突然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脸上真切的笑容也变得嘲讽,真是应了那句话,女人的脸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一看她这架势,秦琴就拉上人群中的杨猛和林致远往前走看热闹了,每次容文清身边都会有一出大戏啊。
“既然没那么严重,就不必请太医,也不必退去暖亭。习武之人,连崴脚都要如弱柳一般,岂不是让人笑话,苏大人,你说是吧?”
拿对方的话堵对方的嘴,容文清就喜欢干这个。
想走?没那么容易。
苏哲新笑容一僵,随后干笑两声没有说话。
若容文清还是三品司工士,他还能态度强硬的压上一压,现在容文清与他同级,他一句重话都不能说。
容文清真是上天派下,专克他们的!
盛宣华与欧阳桂林同时皱眉,没想到容文清的态度如此强硬,她难道不怕闹大了,让所有人面子都挂不住吗?
他们这次布局,不过是想灭灭容文清的威风,告诉容文清,和众官员对抗没有好处,顺便显示一下自己老牌官员的实力。
他们的女儿毕竟都年幼,以年幼为借口,一般人都无法强硬责怪。
容文清是一般人吗?真是太天真!
再说了,他们的女儿又能年幼到哪里去?最小的盛静容也不过比容文清小三岁而已!至于欧阳倾君与苏以墨更是比她小两岁都不到。
她们这个年纪时,容文清都是秀才了!
“小女年幼,冲撞大人,还望司工能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小女。”欧阳桂林开口就又将位置放低,一脸的憋屈看上去像容文清在欺压他。
瞬间,周围贵族子弟看容文清的颜色就变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秉公办事,还是错的了?容文清被周围人看的不爽,心里郁闷。在围观群众眼中,谁看上去更可怜,真理就站在谁那边。
可事实是这样吗?欧阳桂林的女儿欧阳倾君在宫内行凶,还擅自带凶器入宫,真要严格追究起来,他们一家都吃不了兜着走啊!
还不是欺负玉珏刚刚登基地位不稳,不敢拿他们这些老臣开刀,才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想借她压制穆鸿珏。
容文清清楚对方的想法,少女轻狂无知的寻常戏码,在这些老狐狸手中,硬是玩出花来了。
同熊孩子计较有必要吗?讲道理,一开始容文清觉得很没必要,不过是几个小破孩,也没闹出大事,她放她们一马也没事。
说不定这些小屁孩以后还是她学府的学生呢。
现在的话,容文清改主意了!她不是和熊孩子计较,是和熊家长计较!
“欧阳将军这是哪里话,倾君小姐的鞭子耍得虎虎生威,一看就破得将军真传,以后或许还是战场上一员猛将,怎能说是冲撞我。”说着,容文清走到欧阳倾君身边,伸手去拿她的鞭子。
欧阳倾君本就不忿,看容文清要碰她宝贝鞭子,立刻心态炸了,后退两步,手腕用力将鞭子甩容文清身上去。
欧阳桂林太了解自己女儿,欧阳倾君刚有动作,他就看出是怎么回事。
他刚要出言提醒,随后又闭上嘴,悠哉站在一边看好戏。
正如容文清所言,欧阳倾君的鞭子是他手把手教出来,他一向为之自豪。早听闻容文清伸手敏捷,她与自己女儿年龄相仿,倒要看看,容文清哪里比得上自己精心教导的女儿!
欧阳桂林的心思容文清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她只需要知道,欧阳倾君要攻击她。
呵呵,正巧找不到教训熊孩子的机会,你自己送上来,就别怪我辣手摧花。容文清心里嗤笑一声,大长腿一跨,马上拉近与欧阳倾君的距离。
欧阳倾君只觉得眼前一花,容文清就从两米开外跑她面前。
年幼的最大特点就是对敌经验不足,欧阳倾君的第一反应是挥舞长鞭打过去,其实她应该马上后退,与容文清拉开距离。
一个中距离攻击手,碰上近身缠斗,首要条件是什么?不能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