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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不然我早撵他出去了!”曹智渊烦躁的粗喘两口气,“一会儿他又该来了,我真不想和他谈经纶了,他就不能和我谈谈诗词吗!”
“唉。”看着苦逼的曹智渊,张锦程也只能叹气,想了想,他给曹智渊出了个招,“大人,不如,传信给皇都,让皇都的人来查查王符,为何如此奇怪吧?”
“我疯了还是你疯了?如此得罪王家的事儿,我会去办吗!”曹智渊简直想原地爆炸,他摸不清楚王符的行事,心中又觉得很是不祥,每天都备受煎熬。
“恕属下无能为力,大人,还是接着忍受一段日子吧。大人受不了他每日前来,王符自己可能还烦呢。”张锦程无奈摇头,不管王家打的什么算盘,身处漩涡之中的曹智渊,都没有能力反抗。
这就是士族,这就是权利。
“报!大人,王符知县递上拜帖!”说谁谁来,古语诚不欺人。
曹智渊嘴角一抽,“请他去前厅等候,本官速速就来。”
小厮走后,曹智渊看着张锦程,深吸口气,下了决心。
“听闻,容文清已经成为正二品司工,当初她与家中决裂时,我帮过她。后来她父母听闻她功成名就,也想去皇都找她,都被我拦下。想来,我也算对她有恩。”
“大人,你是想……”张锦程吃惊的看着曹智渊,他没想到曹智渊有这样的决心。
“对,我要修书一封,请容文清派人来看,不能再耽搁下去。王符近几日找我找的愈发频繁,我总觉得心中惶惶,像是有事要发生。”曹智渊认真看着张锦程,这位和他在一起搭档十几年的老伙计,“绍辉,你我相识于微末,我有预感,此次是我的机会,也是我的劫难,若我能度过,定会更上一层楼!若我过不去,想来连命都没了,你到时,可要记得给我收尸。”
张锦程也想起以前的青葱岁月,一晃十几年已经过去,他和曹智渊相识太久了。
眼前的男人双鬓已经斑白,明明刚过四十,怎就显出如此老态?张锦程心里微动,眼中泪光闪烁。
“浩宇,你不会有事,若你死了,我帮你收尸,然后,我帮你陪葬!”
“胡闹!你也死了,我的妻儿谁照顾!”曹智渊心里一急,张锦程性格很烈,他从来都知道,现在与他说这些,就是怕他一时心急,走了歪路。
张锦程叹口气,原来,他与他不知不觉都有了太多牵挂,再也不是当年孤身即可闯天下的少年。岁月啊,竟然就如此无情。
“我帮你修书一封,送去给容大人。”
张锦程说完,曹智渊就要出言阻止,此事,他不想将张锦程卷入。
“你我十几年情谊,割舍不去,不过是一封书信,又能奈我何?”张锦程坚持,曹智渊也不再多言。
少年时的同窗情谊,到后来十几年的风雨相扶,他们是最好的兄弟!比亲兄弟更甚!
“月半,这个世界,不会出现穿越者吧?”容文清刚从玉华台回府,就迫不及待的问月半。
月半自年宴后就从皇宫回来,跟在容文清身边,不再保护穆鸿珏。
之前穆鸿珏所处境地太过危险,容文清才让月半过去。
“不会,穿越者从理论上不会存在。”月半给容文清一个十分肯定的答案,“你的存在是我用大量能量和世界交换的结果,一直到现在,你都要依靠清正之气存活,没有我的能量,你果断就死翘翘,一个穿越者还不够,世界还会容忍第二个穿越者?你当世界不要面子啊。”
容文清松口气,随后她看向月半,微微眯眼。
“从皇宫回来后,你的口才见长啊,升级了?”
“你成为司工士,提供了太多清正之气,我就稍微做了下维护。”月半小黑眼珠一转,冲着容文清咧嘴一笑,胖胖的熊猫脸很有卖萌的嫌疑。
容文清直接上手捏脸,月半这个外表选的实在是太犯规了!
“说实话,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不明白,所谓清正之气到底是什么,听上去真是一种玄幻的能量,你真的是科技型智能,而不是玄幻型?”
“清正之气是一种精神能量。很久以前我星球上就有伟大的科学家提出,灵魂中,蕴含宇宙最神秘强大的力量。清正之气就是灵魂力量的一种。”月半一本正经开始胡说八道。
其实它说的全是真的,无奈科技的层面在那里,容文清一句话都听不懂。
听不懂自然就是在胡说八道。
“算了,我也不问了,你同我讲也没用,在古代,我知道什么都没有用武之地。”容文清耸耸肩,“你说,如果真的打仗,我要不要把□□弄出来?”
“历史上□□的出现是在一千年后,道家炼丹师的出现让□□得以普及。”月半严肃的看着容文清,“我不同意你将□□弄出来,那会扰乱历史进度,最主要的是,□□的出现对于没有科技底蕴的古代来说,是一种灾难。”
在炼铁技术都低劣到不行的穆国,□□是一种十分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如果它出现,带来的绝对不是胜利,而是无休止的战争。
届时,容文清就是历史的罪人。
“也是,就算没有□□,我也能打败东庆夏元,为玉珏开疆扩土。”其实容文清早已经下定决心,她只是缺一个真正说服自己的借口。
月半的话,就是这个借口。
月半翻个白眼,它就看不惯容文清目中无人的样子,偏偏她还有目中无人的资本。
最主要的是,它心中生气,还打不到容文清,好心塞。
月半默默隐身,它最近忙于维护,经常处于隐身状态,容文清也忙的不行,两人已经好久没有斗过嘴说过话。
想想还有些怀念。
“大人,门外有一名小厮,手持书信,说是睦洲城同知张锦程大人亲笔所写,要亲手交于大人,可让他进来?”门外侍卫高声说道。
容文清微微皱眉,睦洲城同知?上午刚和宋卓说到睦洲城,下午睦洲城同知的信件就送来了,这是巧合?
容文清推门走出,看向那名侍卫,对方正恭敬的行礼。
“带他去侧厅。”
需要亲手交于的信件,其中的内容一定很重要,重要到寄信人生怕有人截胡。
小厮进来时让容文清都稍稍侧目,只见他嘴皮干裂,双眼满是血丝,微微泛红,衣衫凌乱,发型也冲天。这造型,简直前卫了三千年。
最主要的是,外面冷的不行,他还热出一身汗,想来是真的骑得极快,才会如此狼狈。
他进来后,直接双膝一软,冲容文清行了个跪礼,吓容文清一跳。
“大人!小人是张大人的贴身小厮,此乃我家大人的亲笔书信,还望容大人相助!”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呈上。
“你又无罪,为何向我谢罪?起来,好好说话。”容文清心中不悦,小厮的这番举动,像是要逼她看信。
想来信上是需要她帮忙的事,还不小,所以小厮才会是这种态度。
道德绑架不成?容文清最不怕的就是道德绑架。
谁料那小厮脸上微微苦涩,还出现一抹微红,“大人勿怪,小人骑马速来,路上没吃没喝,腿已经没力气了。”
说白了,不是他想跪,而是他腿软,站不住。
容文清没想到理由竟如此啼笑皆非,赶忙伸手将他拉起来,吩咐一旁偷笑的丫鬟,“去备水,备饭。”
“是。”小丫鬟忍笑很是辛苦,眼中都泛出泪花,行完礼连忙下去。
小厮被丫鬟笑的脸上更红,“让大人见笑。”
“无事,你一会儿去梳洗一番,然后好好吃一顿,养好精神,本官会认真看张同知的信。”容文清安抚完小厮,叫侍卫把小厮扶下去。
等小厮离开,容文清打开手中的信。
她先是掂量一下信封的重量,发现轻飘飘的,心中有些失望,本以为还能遇见传说中的贿赂呢。说起来,她也算位居高位,和陛下关系还那么好,怎么就无人给她送个银子呢?
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穆鸿珏表示,我皇后的银子,必须只有我能给行吗!我老婆要我自己养!
虽然她的小私库都是容文清赚来的钱。
展开信,容文清慢悠悠的看完,她的神情由好奇,转为沉思。
等看到最后,容文清的将信慎重叠起来,重新塞回信封,将信封放在桌上,她坐在一旁,轻扣桌面,沉思不语。
按照张锦程信中所说,曹智渊现在是一脸懵比的被王符贴着,逃都逃不了。
王符到底有何阴谋?
容文清本以为是曹王两家联手制造阴谋,现在看来,曹家很无辜。
至少曹智渊很无辜。
想到曹智渊给她的帮助,还有现在陷入困局的调查,容文清下定决心。
“我要入宫面圣,备车!”
此次见穆鸿珏,是为了出皇都。
马车慢悠悠的赶,雪早已经停了,路面上的雪结了一层冰,容文清的马车行驶在冰上,一直在打转。
最后马车走的比人跑都快不了多少。
容文清本来很是心急,现在被马车磨得没了脾气,倒是冷静不少。
头脑冷静,就能好好理一理事情了。
讲道理,容文清一直很自信自己的眼光,如此多年,她一直可以透过现象看本质。
这个能力只在欧阳季霖身上栽了个跟头。
其实也不算栽跟头,欧阳季霖确实有才华,只是他本性不怎么样而已。
容文清先安慰一下自己,才接着想下去。
对于王符,虽然只见过一面,完全没有说上话,但她当时就看出来,王符是个标准的阴郁性格。
当初在宴会上,谢恒与秦翔分坐在他两边,两人都是谢秦两家很受宠爱的子弟,只要是个正常人,不说巴结与否,给个笑脸还是不难的。
他偏不,他不光不给笑脸,整场宴会下来,他一句话都没说!
这么一个疑似有自闭症的人,怎么会突然变得能说会道,没皮没脸?
除非他精神分裂!
若他真有病,王家早把他锁家里了,怎么会让他出来丢脸?
最主要的一点,举人名额有限,每年士族内部都有不少受尽宠爱的纨绔子弟争夺举人名额,一个阴郁而不受宠爱的嫡子,有什么资格打败一众受宠嫡子,成为举人?
疑点太多。
前后反差如此之大,简直像换了个人。
容文清心中吐槽一句,却给自己提供了一个突破口,她眼前一亮,喃喃道:“换了个人,没错,就是换了个人!”
“大人,你说什么?”马夫以为容文清是在和他说话,大声问道。
“转头,去宋府!我要找宋卓!”容文清想确定心中所想,果断去找现在的情报头子。
马夫满是疑问,却还是乖乖的调转车头。
非常凑巧的,宋卓没有出去花天酒地,不然容文清就要扑空了。
“伯瑜你怎么来了?”每次见面都被容文清叫去玉华台的宋卓简直惊喜,终于有一次他不用出门了。
容文清急匆匆的拉住他,“你再去找找王符的资料,看看他是从何时开始转变,是不是从谢家造反时开始的!”
“哦,哦!”宋卓被容文清着急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点头,去给容文清翻资料。
容文清在原地静静等着,她想到换人这件事,是后世一个传说给她的灵感。
传闻,谢恒被圣曌女帝赐死后,并没有彻底死去,而是借助一个埋藏了二十多年的引子,重生了!
就是说,谢恒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