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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虚,她可是有实锤的人,“不说其他地方,便是我的家乡睦洲城,共有三十名举人任职底下的知县,能查到的赃款,便有将近五千两黄金!”
五千两黄金!
听到这个数目,不少官员都倒吸口凉气。
听上去好像很少,很多官员,一辈子都见不到那么多钱!
那可是五百斤的金子啊,三十个举人,便贪了这么多!
“容相,难道您能保证,科举出身的知县知府,便没有贪吗?”吕尚东也是脸色一白,但他还是找到一个理由反驳容文清。
既然你想拉举人下水,那就让所有人都下水!
“我不保证,但是我能保证,举人肯定贪了,而且还没少贪!这些人,如同吸血虫一般吸食着大穆百姓的血液,一日不除,百姓不安!举人制度本就有很大漏洞,士族举荐的举人,只能由士族内部的官员进行审核,人品和能力都得不到正式的评判,如果他们有真材实料,为何不敢进行科举?力压天下学子,才是真正的人才!”
容文清的话,让吕尚东闭了嘴。
她不抓着贪污的事不放,而是话头一转说到了真才实学上,这让吕尚东就没的说了。
怎么说?
举荐制出身的文人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别人不知道,打入士族内部的吕尚东心里还没数吗?那就是一堆在士族中混吃混喝的纨绔子弟!
因为是士族出身,多少本身还是有些才学,但也仅限于此,再多的便没有了。
让他们去正儿八经的考科举?能进会试都是抬举他们!
“此事还需细细商量,陛下,东庆大军马上班师回朝,此乃喜事,此时提出废除举荐制,怕是会让不少在军中效力的人寒心。”
这个大臣说的话让不少大臣点头,军中也有不少士族的子弟,他们是正儿八经通过军功上去的,将军冢没有举人,但有士族。
他们手握军功,是功臣,现在去削弱他们家族的力量,岂不是让功臣寒心?
穆鸿珏斟酌一二,半晌,她才开口。
“大军回朝,有功者自当有赏,有过者也要受罚,如此才能赏罚分明。但大军回朝之事与朝事无关,明日,各位爱卿就废除举荐制递上折子,朕会好好看,后日得出结论。”
穆鸿珏还是站在了容文清一边。
士族派的官员不甘心的想要说话,穆鸿珏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古制并非不可改变,举荐制确实存在诸多漏洞,无关士族寒门,为了大穆,举荐制也需要更改。我希望诸位都谨记一件事,你们是大穆的官员,不是家族的官员,万事当以国为本。”
穆鸿珏在警告,同时也在宣明自己的立场。
她不是向着自己的皇后,而是向着自己的国家。
当然,穆鸿珏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打完,之前的存稿就两千,我今天打了一万一,看来国庆日万还是可以的,一天一万三,挑战一下。
我爱你们么么哒~
谢谢大家的支持,从三月初开始签约写到现在,已经六个月,半年过去了,突然觉得很感叹,在晋江签约的五年,也许转眼就会过去。
希望我们可以一直同行。
第194章 心思百转
大朝会结束; 百官缓缓散去,许多官员都走在一起; 小声嘀咕着今晨发生的事。
宋卓看了看容文清,他想过去和容文清说几句话,但脚刚抬起; 就换了个方向,走到吕尚东身边。
“大人,今晨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 是大人出面吗?”吕尚东一看宋卓过来; 连忙问道,他身体紧绷,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当面和容文清刚的经历简直吓死他了; 容文清的毒液喷过来; 他还不能躲; 反而要迎上去; 不要太可怕。
“或许是陛下另有考量; 先看看再说吧; 我去找陛下谈谈; 你和王符说说此事,看今晨陛下的态度; 不管是谁提出此建议,举荐制都一定会被废除。”
吕尚东连连点头,虽说最后穆鸿珏没有明着说自己是何态度; 但她愿意接纳所有官员对举荐制的意见,就说明此事她上了心。
如果穆鸿珏不想废除举荐制,她没事上什么心啊?
“可是大人,如果举荐制是在容文清手中被废,那大人的功绩,岂不是白白拱手让人?”吕尚东有些不甘心,他不喜欢给他人做嫁衣。
“难道你想让我梗容文清抢功劳?你是不是忘了,容文清是皇后!”宋卓恨铁不成钢的瞪一眼吕尚东,吕尚东能力不错,可心性实在太差了。
也难怪,要是心性好,又怎会与士族同流合污,真是蛇鼠一窝。
身为蛇鼠中唯一的猫,宋卓表示很心累。
“那如果容文清不是皇后,咱们是不是就能动手了?”吕尚东不说则已,开口就吓人。
宋卓一愣,随后从心中升起大怒,他横眉,刚要怒斥吕尚东,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现在与吕尚东是一个阵营,不能骂吕尚东。
“你什么意思?”宋卓刻意放柔语气,免得被吕尚东看出什么。
但他脸上怒意未退,看上去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还好吕尚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没仔细看他的表情,不然铁定露馅了。
“大人,下官也只是有个小小的想法,还没有具体思路。”吕尚东神秘莫测的笑容让宋卓不祥的预感更甚,“等下官回去好好想想,再与大人细谈,大人快去求见陛下,下官告辞。”
看着吕尚东远去的背影,宋卓嘴角微抽,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容文清还是成为了最显眼的靶子。
“帮我通报一声,我要求见陛下。”随手拉个任职的宫女,宋卓神色严肃。
宫女行礼后,迈着小步去找旌阳禀报。
“东征令大人。”
宋卓等了一会儿,等来的却不是穆鸿珏接见他的消息,而是旌阳抱歉的话。
“陛下此时正与娘娘商谈政事,请东征令大人未时再来。”
宋卓没说什么,转身就走,看上去像是在恼怒,实则心中很平静。
容文清擅自做决定,在朝会上顶替他说出废除举荐制的话,穆鸿珏肯定要与容文清好好谈谈。
只希望伯瑜态度能软和一些,莫要触怒陛下,宋卓心中长叹,面不改色的回家了。
“我该不该庆幸,你没直接说出限田令,而只是说了废除举荐制。”
看着坐在对面的容文清,穆鸿珏感到有些无力,虽说她也有错,但容文清擅自做决定的事,也让她很是伤心。
难道她就那么不值得信任?
容文清没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今晨的事并非临时起意,她与穆鸿珏都是心知肚明。
正因为不是临时起意,容文清才觉得心虚。
她辜负了穆鸿珏对她的厚爱,她算计了穆鸿珏。
简直是感情危机!
在婚姻中,一方对另一方不能完全信任还可以理解,但去欺瞒算计另一方,就无法原谅了,容文清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可以找些理由为自己开脱,也可以继续在穆鸿珏面前装乖卖萌,将此事略过不提,但她没有这么做。
因为不管她做了什么,她都深爱着穆鸿珏。
也是无奈,明明互相深爱,却还是让这份爱夹杂了几分算计。
帝皇之家,最后反目成仇的原因,大抵都是如此。
人生来七情六欲,爱情只是感情中的一种,并非生活的全部,容文清不可能为了爱情活着,穆鸿珏也不行。
热恋时觉得可以为了对方放弃全世界,当度过热恋期,即便还深爱对方,也会因为其他因素考虑。
宋卓和秦琴是容文清最重要的两个友人,她不想看到友人下场凄凉。
正因为这份心,她才会在大朝会上将宋卓顶下去,也正因为这份心,她伤害了穆鸿珏。
“你不想说些什么吗?”穆鸿珏被容文清的沉默气笑了,明明做错事情的是容文清,为什么现在看起来更像容文清在生气?“你在大朝会上的尖牙利齿呢?你不是有直接和士族对上的决心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那些话不好听,我不想对你说。”
穆鸿珏一愣,随后从鼻尖发出一声冷哼,心中的怒火少了些许。
毕竟她也有错,一味说容文清不好也不厚道。
“此事到此为止,废除举荐制的事交由我来做,你不要再发表任何有关言论了。”穆鸿珏不想束缚容文清,可她不得不这样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容文清的安全。
现在容文清的地位不同以往,她不再是个孤家寡人,她有了家庭,她上了皇室的族谱,做事必须三思后行,如果容文清继续往前冲,很可能会被人算计。
“玉珏,我不止是你的皇后,也是宰相。”容文清有些累,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走到这一步,果然,她当初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
皇后与宰相,这两个身份,不可能同时照顾好。
后宫之主与百官之首,不能重合。
“什么意思?”穆鸿珏有些懵,看着容文清沉静的面容,她心底很不安,“你……”
“玉珏,我想……”
“妗姒!”穆鸿珏冲门外喊一声,打断了容文清的话。
妗姒推开门,疾步进来,她还没听过穆鸿珏那样急切的声音,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陛下,怎么了!”
“马上到午时了,今日有些饿,早些传膳吧。”穆鸿珏起身,不再面对容文清,她躲开了容文清的目光,“我记得御膳房新招了个厨子,很擅长做鱼,皇后喜欢吃鱼,中午便吃鱼吧。”
“……是。”妗姒眨眨眼,满怀心事的退下。
陛下今日是怎么了?说话为何颠三倒四?又要快些传膳,又让厨子重新做鱼,叫她的声音还那么急切,神色也不对劲。
但也不像和皇后吵架的模样,到底怎么了?
容文清心头一痛,没再说话,穆鸿珏不安小心的样子,让她很内疚。
还是别说,有些话不能随意说出口,姻缘一场,不能因为一些小事生分离之意。
“玉珏,御花园的白牡丹开了,很漂亮,去赏花如何?”容文清面上带了几分笑,起身,从背后抱住穆鸿珏。
穆鸿珏僵硬的身体在容文清怀中慢慢放松,她紧缩的眉头舒展开,转身,她眼中满是温柔,“好,皇后去哪儿都行。”
你说什么都可以,我不管你。
爱的太用力,就会很卑微。
容文清心中有些刺痛,这样的穆鸿珏,实在是让她太心疼了,不能再伤害她。
“抱歉。”在穆鸿珏耳边小声的说一句,就是容文清所有的温柔了。
说起用情,她比不上穆鸿珏至深。
举荐制废除的事如同插上翅膀一般,消息飞速传遍整个皇都,不少文人都为此赋诗,赞扬容文清此举。
更有不少文人声称,容文清品性高洁,无愧天下文人之师。
举荐制的存在是文人当官途径中最不公平的一种,以家世为考量,对人品才学全然不顾,上层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层却早就心生不满。
寒窗苦读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都比不上人家投了个好胎,明明没有才学,却偏偏在他们头上压着。
这样的不满日积月累,没有爆发,却不容小觑。
容文清此举,可以说是让天下文人笑开颜,制度越公平,他们越开心。
当然,也有不少本身才学不好的文人抱怨,以前举人都不用参加科举,可以减少竞争,以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