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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冬天,脚下的都是冻土,挖起来十分费力。
几个人谁也不敢闲着,有的随便捡了树枝石头什么的就跟着一起挖,师太看了看周围,什么能用的东西都没有,只好伸出双手直接挖了起来,指尖很快就磨得通红也顾不上。
几个人围成一圈,都趴在地上卖力的挖着,眼看都挖下去将近一尺的深度了,“咚”的一声,西门手里的罗盘好像触到了什么,发出一声闷响。
几个人马上就停下了动作,小心翼翼的将土移开,就看到了一个黑色的罐子,西门的指尖轻轻的触碰,一股强烈的寒意从指尖一直传递到心间,一种说不上来的不舒服的感觉蔓延开来。
☆、阴宅异变(六)
黑色的罐身上沾着一些土,但那些土却像是有规则的沾在上面,西门沾了一些捻在指尖放到鼻下嗅了嗅,“可能。。。是人血写成,然后血迹未干就埋进土里的。。。看起来好像是梵文,我不认识。”
师太见西门看自己,小声说道,“我也不认识,以前那些经文都是听师傅读完了我背下来的。。。”
这时几人之中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僧人说道,“我认识一些梵文,但是具体什么意思,可能会有些出入。”
西门点头,然后让开位置,让那位僧人去看罐身上的文字,他弯身眯着眼睛仔细的辨认着模糊的痕迹,嘴里喃喃的跟着念起来。
西门站在一边,歪头揉着太阳穴,思考间听到这咒语,脑中似乎自然而然的就跟着响起了类似的声音,那是完整的咒语。
“这可能是封印,我们还是。。。”西门拽着师太退后,话刚说了一半,那黑色的罐子封口处突然炸裂,有黑色的液体喷溅出来,伴随着一声尖笑声,根本听不出是男是女亦或者是不是人的声音,那笑声阴邪无比,让人瞬间就脑子一片空白。
只是迟钝了一下,西门就马上喊着,“快脱衣服!”张口的同时她就已经将被溅到那黑色液体的外套和毛衫快速的脱掉,然后看着仍然搞不清状况的师太愣愣的不肯脱僧袍。
“快脱啊,想什么呢!是想死吗!”西门动作粗鲁的扯着僧袍,将师太的衣服扒了下来。
师太只穿着白色的里衣抱着手臂,本来还要控诉西门这混蛋举动,周围可是有男人的啊,不要不把尼姑不当女人看啊。
但当她看到其他被沾到莫名液体的人身上突然腾起的蓝色火焰,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如若不是刚才西门眼疾手快,师太可能也会跟那几个人一样凄惨。
各种惨叫与哀嚎声中,西门看着被她扔出去的衣服也同样燃起的火焰,再看向刚才的那几人,眼看着他们的脸色由白变黄,然后黄色的皮肤变成棕色后颜色越来越黑,最后皮肤脱落,整个人都成了个血葫芦似的。
“还不快跑!”西门拽着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师太转身就跑,其实她才是最怕死的那一个。
偏偏这个时候,西门踩到了石头脚下一拧,整个人跪趴在了地上,师太回过身想要去扶她,一抬头就看到一团黑色的浓雾如鬼魅一般的跟随她们而来。
焦急中,师太只好跪坐在原地念起了楞严经,死马当作活马医吧,除了念经也没别的招儿了。
可这次就没有在别墅里那么顺利了,那团黑影似乎完全不受佛经的影响,朝着师太直直的飞去,师太虽然闭着眼,但此刻五感发达,就算她不用眼睛去看,也能感觉到恐怖的降临。
“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要找的人应该是我!”关键时刻,西门大声喊着。
虽然不知道缘由,但刚才在别墅里的时候,每一次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这如鬼魅一般的东西都会有强烈的反应,所以西门猜想,它可能跟自己有什么恩怨,但一时又想不起她和这东西有什么关联。
“西门。。。西门!”那声音并不像是从哪里发出的,更像是直接从人脑中响起来的,又雌雄莫辨,让西门根本就屡不清头绪。
“呵呵呵,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如果以前多有得罪,您可得包含哪,想要啥您就说,我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这种时候也就只有西门还能笑得出来吧,她一边跟那东西交涉,一只手在下面一直冲着师太摆手,示意她赶紧躲远点。
西门虽然脸上笑着,看似有些随意的坐在那里,但她的手心里早就被汗湿透了,心里懊恼,就知道不能来这地方。
“我、好、恨、哪!”那团黑烟近乎是嚎叫了一声,刺得人耳朵生疼,然后转瞬间就将西门包裹了进去。
西门屏住呼吸,因为只是稍微吸入一点,肺里面就好像是被灼烧一般,疼得厉害。
她跪着挣扎着向外爬了两步就忍不住的喘了一口气,整个胸腔里顿时剧痛难忍,剧烈的咳嗽起来,然后一口口的酸水从鼻腔和嘴里涌出来。
西门也没办法睁眼,感觉眼睛里像是被灌进了辣椒水似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流着,但她现在也顾不上了。
想要逃出去,可身上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难道就这么交代在这里了吗,虽然西门也知道做这一行早晚都有那么一天,可她不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就在西门想要放弃的时候,眼前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金光,身体周围刮起一道旋风,将那黑雾卷起吹散,四周寂静无声。
脸颊上有着轻微的触碰,似乎是有人的手指在西门的脸上轻轻的触摸,没有温度的指尖,西门直觉并不是人类,是谁?!
想要睁开眼,但眼球上火辣辣的感觉让她此时连这一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出。
西门伸手在身前挥动,想要抓到些什么,“你是谁?。。。”一开口,声音嘶哑的厉害,声带的震颤牵动了喉头的痛感,又咳嗽了起来。
突然间西门的眼前能看见事物了,周围原本的别墅都变成了低矮的平房,光线昏黄像是多年前的老照片,从视角的变化来看,这应该是幻境,并不是周围真实的景象。
一座有些破旧的平房中,院子里种着很多植物,刚下过雨的地面还留有积水,空气中满是泥土的味道,从屋子里还飘出食物的味道。
一个女人正在厨房里忙碌着,背对着门口,长长的黑发束成一股搭在一边的肩膀。
屋子虽然不大,但却被布置的相当温馨,女人正拿起汤匙小口的尝着味道。门口响起了“踏踏踏”的脚步声,视线向下,就看到一个小女孩抱着一个玩偶笑着跑进来,停在了女人的身后。
女人闻声转回头,媚眼如丝嘴角含笑,那慵懒的神态几乎和西门如出一辙,“这马上就要开饭了,跑哪疯去了?”
女人温柔的用手揉着女孩的头顶,然后当她看到女孩怀里的那个玩偶的时候,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哪来的?”
“一个叔叔送的。”女孩有些懦懦的说道。
女人向门外张望了一下,然后就将那玩偶拿了过来,“你先回房间去~”
女孩听话的回了房间,女人则神情戒备的转身进了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的灯泡还是老式的白炽灯,无法将昏暗的房间照亮,女人的手指慢慢的用力,生生的将那可爱的玩偶撕开,手探进去摸了摸,便掏出了一团东西。
女人随手将那已经残破的玩偶丢在一边,从一团棉絮中找到了一个木制的小人,乍一看就是像块儿脏成了棕褐色的破木块,但懂行的人一眼就明白那是什么。
女人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将那小人翻了过来,背面上并没有她预想的生辰八字,而是一些看起来并不规则的密密麻麻的红点。
疑惑着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她的动作瞬间就僵住了,“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那木质小人上开始有黑色的烟雾飘出,女人快速的将那小人扔了出去,但手上却传来了剧痛。
可她现在顾不上手上的痛感,嘴里念起了咒语,眼睛四下寻找能够入手的东西,但她已经金盆洗手多年,家里根本就没准备什么。
就在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响起了敲门声,和一个老者的声音,“西门,是我。”
“师父?你怎么来了?!”女人显然没想到她的师父会这个时候到访。
女人口中的师父已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顾不上与多年未见的徒弟叙旧,便从包里拿出红布和符纸,“前几天我做了个噩梦,有些担心你,就连夜赶过来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那老人看了看女人的手,又看了一眼屋里地上的那东西。
“前阵子有人要找我斗法,但我已经退出好多年,就拒绝了。她爸就是因为这个死得早,我不想郑菁沾染到这些,希望她能过个正常人的生活。”女人提到这些,神情变得悲伤起来。
老者长叹一口气,“哎,这都是命啊。”然后看向盖在那木人上面的红布,已经冒起了蓝色的火焰,但贴在四角的符纸阻止了火势的蔓延,继续说到,“那是阴沉木雕成的,阴气极重,看起来应该是做诅咒用的,你这次是惹上了大麻烦。”
女人这个时候竟然笑了起来,“不仅是诅咒,施咒者还用上了自己的血,真是够拼的,看来我西门雅岚还算有本事,连这失传已久的血咒都给用上了~”
“这种时候你还笑得出?你一个人搞不定,我来帮你。”老者刚要出手,就被西门雅岚制止了,“既然他是要找我斗法,看来我只能奉陪到底了,沾了这东西,我想不跟他斗都难了。而且。。。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忙,我希望师父你能帮我照看好女儿。”两个人都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女孩。
西门雅岚收回了想要触摸女儿的手,笑着说道,“你先跟着奶奶走,我这边忙完了就去找你们~”
女孩似懂非懂的点头,不舍的一直回头,老者担心的说道,“你应该也算过这孩子的命数,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回来,只有我自己怕是没办法破解的。”
“恩,快走吧,记得,千万不要让她再回这里,切记。”西门雅岚苦笑了一声,她何尝不想如此,但她也深知自己命数,或早或晚而已,只是这最后一面太过匆忙,她都没有什么能留给女儿的东西。
多年以后,她会不会将自己忘记了,忘记了她的声音她的容貌,忘记了她的人生中曾经有这么一个人。
罢了,这一切都是命,自有安排。
☆、打道回府(一)
“西门雅岚。。。”西门努力的挣开了眼,刺目的光线晃的她眼睛生疼,眼泪止不住的一直在流,她也说不清是因为这光线还是那酸痛感,亦或是刚才那梦境中的人。
“病人因为吸入了大量的酸性气体,现在有些肺炎的症状,不宜多说话。”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就去忙于其他病患了。
西门的脸上罩着呼吸面罩,虽然伤及的是肺部,但她现在感觉最疼的却是头,她知道自己因为头部受过伤忘记了很多的事,但唯独这一件是很重要的,最不应该忘记的,可她却现在才记起,难怪当年醒来时会给自己起了这样的一个名字,原来,这就是原因。
“郑菁是吧,跟我们讲一下上午在别墅区发生的事吧。”两个警官站在病床边,一脸严肃的问道。
“咳咳,你们不说,我都快忘了我叫什么了。。。”西门脑中关于过去的断断续续的记忆似乎在慢慢拼合,她终于对那些失去的记忆有了一点点探寻的兴趣了。
“别跟我们扯没用的,这次的事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