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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染卿人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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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 却切中了白木染藏于心底最隐秘的那一点念头。
  白木染一抬眸,却见闻人卿自屋内走出来。
  大约是听见了白芷的嚷嚷; 闻人卿也正一眼朝她看了过来。那一双眼睛澄澈可见底; 清清亮亮的映入人心; 其中却也不含一丝多余的情绪与感情。
  这样清明的一个人,是否从前以后,都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所动?
  白木染心口莫名有些憋闷起来。
  “是是是。”白木染破罐破摔,竟干脆不要脸起来,“如你家小姐这般绝色; 不论男子还是女子都会动心,我白木染也一样。”
  此言句句皆是本意,可说出口来,听在耳中,却令人觉得半是赌气半是嘲讽。
  唯有白芷不管那些,性子直,听人说话也不会想那许多,只听了白木染如此说之后,便愈加不满起来,横着身子往闻人卿身前一挡,又朝白木染气势汹汹道:“就你?你不行!你连我家小姐的一根头发丝都配不上!”
  闻人卿冷眼旁观,不为所动。
  白木染也就对着嚷了回去:“呸呸呸,你说配不上就配不上?可你家小姐就偏要和我同塌而眠!”
  闻人卿眉头一挑,总算是开了口。
  “今晚你便回仓房睡。”
  “……”
  白芷得意洋洋,白木染虽有些泄气,但气势上却不肯输,朝白芷狠狠瞪了一眼。
  茯苓站在一旁,看来看去,面色却有些复杂起来。
  没上山来送东西的这段日子里,茯苓又暗中派人去将这白木染的来历彻查了一番,这一回却查出那朝阳观与幽冥府的人暗地里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又意外得知了那白木染的身世,桩桩件件的事加起来,总让人有些生疑。她自然一上山就将这些都禀报了闻人卿,可闻人卿听了,却也不见得如何,看来并不打算将白木染赶走。
  此时,茯苓再听了白芷与白木染两人的吵闹,虽多半是顽笑,可……
  茯苓还是觉得难以心安。
  听说那幽冥府中研制有一种极为厉害的迷魂药,若有人中了,便如被勾走魂魄一般,被下药的人所迷惑,从而受到牵引控制。
  总不会闻人卿是被白木染下了什么迷魂药吧?
  茯苓摇摇头,自己都觉得这想法有些可笑。
  她家小姐可是闻人卿,天下间再厉害的药,也药不了她。
  竹屋里多了两人,倒真多了不少生气。夜里生了小火炉,四人围坐在一处。闻人卿拿了一卷药书翻看得极为认真,白芷与茯苓则在一旁整理这一回带上山来的药材书册。只有白木染一个人闲得发慌。
  她本想给白芷与茯苓帮个手,谁知道才凑上去,就被白芷嫌弃了。
  “你什么都不懂,还是不要添乱了。”
  最终,白木染只好拣了些花生在小火炉里烤得噼噼剥剥的响,不一会儿,便有一股香味弥漫在这不大的屋子里。
  “好香!”
  白芷被香味所引,忍不住停了手中的活,朝火炉这边看过来。可再一抬头看见白木染似笑非笑的样子,又赌气将头一扭,只作自己不曾感叹过那么一句。
  白木染看得好笑,也不说什么,只是将那些烤香了的花生一颗一颗拨拉出来,再用小碟子装了,递了一碟到白芷与茯苓的面前。
  至于闻人卿……
  让她那么个素来爱洁的人亲自动手剥这沾了黑漆漆火炉灰的花生,似乎不是很妥。就算是这烤花生就得自己剥了自己吃才觉得香,可白木染也只是这样想一想,最终还是重新又拿了一只干净的白瓷碗,将那烤花生认认真真地剥开,让那花生仁落入碗中,剥了小半碗,才放在闻人卿面前。
  “你尝尝。”
  闻人卿还未如何,另一边的白芷却是冷哼了一声。
  “……惯会谄媚的小人!”
  白木染并不放在心上,重又坐下高高兴兴地剥了两颗扔进自己的嘴里。
  “少吃些。”闻人卿忽而朝白芷道,“这么晚了,吃这些东西不易克化。”
  “……是。”
  “将京城来的那封信给我。”闻人卿又道。
  白芷赶紧起身,很快便找出一个小小的包裹拿了过来。闻人卿接过那一个小布包,拆开来,却见其内是一个小木盒,盒子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封信。
  “时候不早了,你们两个今晚就在药房睡吧。”
  白芷与茯苓自然依言收拾了东西退下了。
  什么东西?搞得这么神秘。
  白木染一时来了兴致,暗暗挪了一挪屁股,朝闻人卿的方向靠了一点。
  闻人卿却并未急着打开那个小木盒,只先拆开了那个信封。信封是极为普通的那种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上面也并未写一个字。里头那张薄薄的信纸看来倒是写满了,但究竟写了什么,白木染可看不清楚。
  闻人卿一目十行,很快便看完了。
  眼看闻人卿就要将那封信给重新叠了,白木染赶紧伸了伸脖子。只是闻人卿收得太快,白木染只觉眼前一花,只看清楚了一个字。
  那字还颇有些眼熟。
  “……凝?”
  自己究竟在哪儿看过这个字?白木染皱眉想了想,还真就想起来了。
  原来竹屋里面的那些医书里就夹着一些信,那些信看来都是女子的笔迹,正有几封的落款就是那个“凝”字。
  “是你的朋友写来的?”
  “嗯。”
  闻人卿似乎并未生气白木染的小动作,反而还回答了她的问题。只见闻人卿一壁应着,一壁放下了手中的信,打开了那一只小木盒。
  闺中密友写来的信……大概木盒子里是送给闻人卿的什么东西吧?
  不过,闻人卿素来都是一身白衣,不着妆饰,很难想象出她的闺中好友会赠什么东西与她。首饰?绢帕?还是……
  白木染探着一颗脑袋,没有收回来的意思。
  闻人卿打开了木盒。
  那盒子不大,盒子里装的东西也很是小巧,长长细细的一支,却既非钗环,也非头花。竟是一支飞镖,镖头还隐隐泛着绿意,一看便知其上有毒。
  白木染万万没想到盒子里居然装的是一支毒镖,不免惊讶地啊了一下。
  闻人卿倒是一脸的风轻云淡,抽了一块手帕将那只毒镖自盒子里拿了出来,蹙着眉头细细看了看,又放了进去。
  “有意思。”
  “对对。”白木染回过神来,也附和道,“你这朋友的确十分有意思。”
  “她本就与寻常女子不同。”提到友人,闻人卿似乎不似平时那般冰冷无情,听了白木染说的话,竟也跟着说了几句,“素来任性,不能以常理度之。”
  见闻人卿有兴致,白木染便也接着问了起来。
  “怎么个不同法?”
  “她少小离家,独自一人在京城里做生意。”
  就这样?
  虽说这世道里,女子做生意的少,但也不算太夸张吧。
  “她只做两桩生意。一是青楼,二是赌坊。”
  “……”
  白木染实在难以想象,闻人卿这般的人物,怎么会和一个经营青楼赌坊的女老板交上朋友。听到青楼赌坊,白木染已经自动将那个名字里带“凝”字的女子脑补成了一个浓妆艳抹粗俗不堪的青楼妈妈了。
  “那这封信……这支毒镖……”
  又是什么意思?
  “冬日无聊,难得有事情可做。”
  最终,闻人卿只说了这么一句,别的,一点都没透露。
  这个初雪之夜,白木染依旧十分不要脸地跟着闻人卿进了卧房,磨磨蹭蹭地以整理被铺为名,死皮赖脸地再次与闻人卿同塌而眠。
  换了厚的棉被,白木染睡得十分暖和与安逸,恨不得舒展四肢在这柔软的被窝里打几个滚。当然,她也只敢想一想,毕竟身边还睡了一个闻人卿。可白木染试探着地伸手去探了一下,却感觉闻人卿那半边的被窝里似乎还是冷冰冰的。
  奇怪……
  白木染又伸了伸手,正摸到了闻人卿冰凉的手。
  这么厚的被子,闻人卿还这么冷?
  也许是白木染伸过去的手太暖和,也许是闻人卿已经睡着了。被白木染这样握着,闻人卿并未有什么反应。
  白木染胆子便大了一些,仔细想想,这也不是第一回摸闻人卿的手了,也没什么嘛。
  想着,脚也探了过去。
  果然,闻人卿的脚也是凉凉的。
  白木染也不知自己抱着什么心态,索性将整个人都靠近了闻人卿,一点一点的,想用自己身上的体温,稍微地融化一下闻人卿身上的冷意。
  古人所说抵足而眠……
  白木染不知不觉地以一种近乎缠绕的方式挨着闻人卿冰凉的脚尖,忽而觉得这一词饱含了无限的温柔缱绻。

第36章 。异香

  
  后来白木染才知道; 那个寄来一只毒镖并附带了一封信的女子; 是与闻人家齐名于江湖的四大世家之一; 公仪家的一个年轻女子。这个名唤公仪凝的女子; 正是与闻人卿自幼便认识,算作是闻人卿为数不多的闺中密友之一。
  第二日一早; 白芷与茯苓便照旧下山了。
  在她们下山之前,白木染突然想起自己前一日在炉灰之中还埋了野山芋; 急急忙忙地跑去扒拉了半天; 总算翻找了出来; 还有些热,里面早已烂熟了。白木染自己啃了一口; 塞给白芷与茯苓一人一个; 这才送她们走。
  可等她回来,却发现闻人卿不见了。
  白木染莫名着了慌,找遍了里里外外; 又急匆匆跑去密林中的木屋,想问问闻人诉; 然而木屋也是空荡荡的。白木染又跑回竹屋细细查看了一番; 果然不见闻人卿的药篓子。
  这一下; 白木染的心落了一半,又空了一半。
  落下来的这一半是因她看了这境况,心中明白,闻人卿应当是与闻人诉一同去采药了。空的那一半却是因闻人卿就这么走了,并没有等她回来; 也没有要带她一同去的意思。
  “这大雪天的……还有什么药能采的?”
  白木染越想越觉得忿忿。
  左右无事,白木染便就干坐在小院里等了起来。
  似乎自她第一回入这百香谷,第一次进了这小院这竹屋之后,便几乎从来没有和闻人卿分开过。即便大多数时候闻人卿都只自顾自地忙自己的事,并不开口,也很少回应她的话,但不管何时,似乎总能感觉到她冷冷的气息。平时也不觉得如何,此时突然只剩下自己一人,忽而不知该做什么才好,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一会儿走进屋子,一会儿又晃进院子,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似的。
  好在不到午时,那一袭白衣便回来了。
  见她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窜,那人面上毫无波澜。
  ——大概真是个面冷心更冷之人。
  “你怎么一个人去采药?”
  这话就问得有趣了,闻人卿自然不是一个人去的。
  闻人诉与名唤小灵的小童此刻正在院子里,整理着这一回上山带回来的药材。听得这一句话,闻人诉没什么反应,认认真真挑选着手中的草药,恍若未闻一般。可那个小娃娃小灵却抬起头来,瞅了一眼白木染。直到闻人诉抬起手来拍了小灵的脑袋,才又低了下去。
  闻人卿瞥了她一眼。
  “多带个人也是累赘。”
  “……”
  气死人了。
  不过,偏偏白木染却不得不承认,闻人卿说得对。
  自入百香谷以来,她陪闻人卿上山采药不过寥寥几次,而那么几次之中,次次都是闻人卿轻巧地一路当先,她却在后面气喘吁吁,跟得极为费劲。甚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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