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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有匪-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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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在给师伯他们报信。”钟明烛轻描淡写道,“你知道那些铭文的意思了吗?”
  若耶本来想问问还有哪些天一宗弟子在附近,听钟明烛这么一说,脑子里顿时被冗长晦涩的符文占据,头皮发麻道:“看是看了,不过我对符咒不是很了解……”
  说这些话时她其实有些心虚,她只明白上面部分铭文的意思,但是铭文中还夹杂着许多奇奇怪怪的线条符号,似乎是别的部族特有的纹印,混在一起,她根本就看不懂这些是什么意思。
  令她意外的是钟明烛没有表露出任何失望或者嫌弃,而是平静道:“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够了。”
  看似密密麻麻的铭文,实际上有许多重复之处,若耶将那些一一指给钟明烛,不知为何,她觉得钟明烛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听的过程中始终没有提出别的问题,偶尔附和几声,大部分时候都垂眼盯着脚下,似乎在想别的事。
  “喂,你有在听吗?”她忍不住在钟明烛眼前挥了挥手,看她是不是在发呆。
  换回的只是一声敷衍的“嗯”。
  若耶有些不满,但又不知钟明烛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只得继续磕磕绊绊解释,说完她就问:“你知道这是什么法术吗?”
  她看到钟明烛懒洋洋勾了勾嘴角,满心以为对方已经有了办法,可还来不及高兴就听钟明烛说:“不知道。”
  “喂!”
  “只能说稍微有了些头绪吧。”钟明烛走到一面墙边,指尖抚过上面的铭文,嘴角笑意渐浓,“这阵术极其复杂,想破解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不如想别的法子。”
  “什么法子?”
  钟明烛却避开这个问题,反问道:“我们初来时,没有任何人察觉到这六合塔中的灵力,你可知道是为何?”
  “没人察觉吗?”若耶不解道,“此处灵力如此充裕,以你师父的修为怎会没有察觉?”
  她虽然是追逐山雀而至,但一早就发觉这座塔中有灵力流出,但是荒僻之地修士修炼所比比皆是,甚至有些隐藏在人类城镇中,所以她一开始根本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待靠近后发觉塔中似乎有人交手,才过来想看个究竟。
  钟明烛却说他们没有发觉六合塔的灵力,这着实叫她意外。
  “现在自然是能察觉了,因为塔门已开。”钟明烛指了指那两扇大开的门,“在此之前,塔中的灵力没有一丝泄出。”
  “这怎么可能,这么强的灵力……”若耶怀疑地打量着四周,不过很快,她脑海中就有什么一闪而过,顿当即失声叫道,“难道是那个?”
  她想到了当初放置六合清风的那个铁盒。
  “是那个。”钟明烛轻哼了一声,“没想到那些火正族人,竟是跑到这里来了。”
  这座青黑色的塔,竟是由斩铁构成。
  “火正一族的斩铁,鲛人的六合镜,还特地布置在凡人地界。”钟明烛轻声道,“真是一手好棋呢。”
  那张清秀斯文的脸上挂着浅笑,嗓音像棉花似的不掺杂丝毫尖锐,从头到脚每一处都极其柔和,可若耶却莫名感受到一股寒意。
  ——只不过是个筑基修士,为何能有如此压迫感?
  若耶不自觉皱了下眉,看向钟明烛的视线中多了几分探寻,可这时钟明烛却已恢复往日的漫不经心。
  修为不深,但总是镇定自若,举止间暗藏了几分狂妄,与初识时候没什么区别。
  那一瞬的寒意,倒更像是她自己的错觉。
  她摇了摇头,努力忽略心头的怪异感,问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斩铁比赤金更硬,而这座塔上应当还加了结界使之更牢固。”钟明烛仍是不予回应,手指轻轻在墙壁上划了几下,“之前,有个厉害的剑修过来,他也无法穿破这墙壁,只能从正门进来。”
  “厉害的剑修?怪不得我之前感觉这里有人在交手,他去哪了?”若耶看了一眼毫发无损的钟明烛,接着犹豫道,“难不成被你打跑了?我不信……”
  钟明烛冷哼道:“你该庆幸自己晚来了一步。”
  “你别卖关子给我说清楚!”若耶一直被她吊着胃口,这时候快要按捺不住火气了,“什么庆幸晚来了!”
  “我在门口设置了一个传送阵,如果是你先到了,现在估计不知道被传去什么地方了吧。”
  钟明烛说着还煞有其事地叹了一口,看起来有些惋惜,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面,“真希望他去了昆吾山顶,我听说陆临在那下了禁令,擅入者格杀勿论。”
  “你这人也太恶毒了。”若耶小声抱怨道,稍后想起正事,便沉着脸催促起来,“对了,废话少说,你打算怎么救出你师父来啊?”
  她没有注意到,在说话时,钟明烛沿着墙角走了一圈,藏在袖中的手不时在墙上点几下,留下浅浅的符印。
  若耶对阵术可以说一窍不通,加上塔中灵力太过充沛,钟明烛那点微末的灵气混入其中,就像是羽毛落入大海,连点波澜都激不起,若耶没有太过留心,自是没有发觉。
  那些灵气攀上墙壁,混在耀眼的灵纹中,毫不起眼。
  当若耶发问时,她正好画完最后一笔,回头,正对上若耶焦急的脸色,她自己倒是很冷静,仿佛若耶才是那个要救出师父的人。
  “要怎么救我师父呢?”钟明烛甚至还有心情笑,“这就要靠你了。”
  “我什么?”若耶觉得只要见到钟明烛,自己就总是处于一头雾水中,对方无论说什么都要留几分余地,把她绕得糊里糊涂的,“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我乐意。”钟明烛轻笑了一声,随即往外走去,边走边指了指脚底,“你随我来,待我救出师父,就帮你去找那只山雀。”
  “所以到底是什么?”若耶怒了,可见钟明烛没有半点理她的意思,只得恨恨跺了跺脚,然后忍住脾气追上去。
  她只顾埋怨钟明烛,没有发现钟明烛在墙上留下的符印正在不断扩张,在她离开时,墙壁上已增加了几道新的灵纹。
  门被钟明烛重新锁好,顿时暗了几分的塔中,灵纹的光泽愈发明亮。
  新增的灵纹很浅,淹没在耀眼的光泽中,就像是朦胧不清的虚影,须得仔细看才能发觉,而那些虚影的轮廓与之前的铭文很相似,其中还有若耶没能认出的符号。
  那虚影好似地底的暗流,在明亮的灵纹下缓缓流动,悄无声息地渗入其中。
  冷水浸过头顶,毫不留情灌入口鼻。
  “唔!”喉间溢出短促的呼声,长离大口喘着气睁开眼。
  眼前却是模糊一片,她往前踉跄了一步,身子晃了晃努力想稳住,但最终还是跌倒在地,指节重重撞在地上,她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攥紧了双手,此时指节已隐隐发白。
  额前是一片冰冷,同时有水珠滚落,她伸手一探,发现是冷汗,稍后才回过神,察觉到连背上也透着丝丝凉意。
  耳中一直有什么在嗡嗡作响,她皱着眉晃了晃脑袋,急促紊乱的气息无丝毫缓解,印象中最后一个画面是从四处用来的水,浑浊不堪,迅速将一切都蒙上暗色。
  她记得自己溺水了,失足跌入的那水潭附近人烟罕至,不会有什么人过来救她,所以她应该是死了吧?
  可为我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就是归魂处?
  不对,不是这样——她捂住眼睛,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茫然无措闯入漆黑的眸中。
  这是哪里?我是谁?愈来愈多的疑问挤入她心中,乱糟糟混在一起堆叠得越来越高,仿佛下一瞬就要炸开。
  这时,一抹红色在眼前一晃而过。她缓缓移开手,眼底映出一抹赤红。
  那是一枚红色的腰坠,静静躺在纯白的布料上,似漫天大雪中怒放的梅花,她捧起那枚腰坠,掌心竟感受到一股暖意淌入。
  是因为自己的手太冰了吧,她握住那枚腰坠。
  脑海中,一些被迷雾笼罩的碎片拼凑起模糊的画卷。
  “长、离——”
  什么声音穿透了迷雾,直抵灵海深处,隐约中,她仿佛看到一双含笑的眸子。
  “若我偏要喊你长离呢……师门戒律刻十遍,扫地三年,其实也不亏。”
  身畔明明空无一人,可那笑盈盈的嗓音像是来自咫尺之间,春风似的抚过耳畔。
  长离喃喃念着自己的名字,眼底迷茫渐渐退去。她抬眼,环顾黑漆漆的四周,如大梦初醒,不久前的仓皇被冷静取代。
  刚刚的溺水只是幻觉,和之前许多次一样。她被困在了这个幻境中,一次一次经历不同的人生。
  她已不记得过去了多久,最初她只是个旁观者,游离于画外,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一点一点被扯入了画中,亲自扮演其中的角色。
  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其中有欢乐亦有苦难,她从来不知道尘世间会有那么多事端。而无论是舒适安逸的享受,还是疼痛难耐的折磨;无论是少年得志的喜悦,还是至亲亡故的悲戚,都好似真正发生过一样。
  甚至连濒死的体验都真切无比。
  起初,她尚能立刻自那些幻觉中抽离,可随着次数增多,清醒所耗费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这一次,若非看到了这枚腰坠,她很可能就想不起自己名字了。
  纷乱的思绪在心底落叶似的一层一层堆叠,用不了多久,就会将土地完全盖住。
  为什么会这样?
  把自己困在这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这些她已无暇去细思,能做的唯有勉力保持神智。
  视野模糊起来,迷雾隆起,身下的凉意浮起,瞬息侵袭了全身。她知晓这预示着下一场幻境即将袭来,手不觉愈发握紧那腰坠。
  ——我不能。
  她想也没想就狠狠咬住舌尖,血珠顿时沁出。
  随后她轻轻念了一句咒文,那些血霎时化作利刃刺入了脉络。一时间,脉络中好似有数千根钢针在游走,每挪动毫厘就能激起彻骨的疼痛。
  那是最残暴的处刑人都想象不出的酷刑,她却施加在自己身上。
  此前她试过好几种法子,无论是清心咒还是其他功法都无法抵御那幻境,利用疼痛来清醒神智,是她在某个幻境中的经历,她想屡次被幻境迷惑定是灵识被扰,若将灵海搅得不得安宁,令灵识被其他感觉占据,说不定就可以摆脱幻觉。
  她本是一试,没想到此法的确奏效,过了很久,她看到的还是漆黑的屋子,没有忘记自己是谁,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处境。
  如此一来,不管对方有什么阴谋,都不会得逞了吧,她如此心道。
  这法子对她伤害极大,极有可能在灵海留下无法愈合的创伤,可她却浑然不顾,一心要保持清醒,其他皆可抛到一边。
  只要多撑一会儿——她不知道自己能忍受多久,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不想忘记。
  不想忘记自己,不想忘记那个总是陪伴着自己的少女,不想忘记经历过的那些事。
  无论是年少时独居山中,还是破关而出那天击退千面偃,亦或是下山后屡屡遭遇的危机和阴谋,那些都是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
  “风、雨、花、月等等,这些都是天地间本就存在的,不是杂念。那么好看的花儿,怎么能被称为杂念。你在着看了那么久,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吗?”
  被疼痛折磨到几近空白的头脑中蓦地浮现出那日钟明烛的话,她弯下腰,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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