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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有匪-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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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啊非常感谢大家的评论
  以及在微博的推荐w
  会努力对得起良心的


第39章 
  “是稀客呢……”竹茂林倚着窗轻笑道,像是在等着什么好戏一般。
  手里茶水被喝掉大半的青瓷茶盏渐渐失了温度,他本想放下,但瞥见底部浅浅一层茶水和在其间沉浮的茶叶后,却变了主意,抬手将茶盏举至与眼齐平,轻轻晃了晃,然后倒扣于茶碟上。
  缓缓移开茶盏,视线落在茶碟正中由茶水和茶叶构筑而成的图案上。
  看似凌乱,却隐约显出尖锐的轮廓,心血来潮随手一卜,竟是大凶之昭。
  素来平和的眼底波澜乍起,他望向远方百里宁卿所在,眉宇间忽地透出些许焦虑。
  他活了很久,久到已经不记得何时才算是起始,他本是招摇山上一株青竹,数千年前逢机缘,开灵识,但在此之前他就已历经数不尽的春秋轮回。
  阅尽人世悲欢离合,他曾一度觉得活着何其乏味,直到那抹鲜活的色彩误闯入他的竹林。
  从此,他所算所卜,唯她而已。
  他没料到墨沉香会来,但也不是非常意外。
  通行令仅有两枚,以取自他本体的竹板所制,不但能畅通无阻进入被他结界封锁的竹林,甚至能在万里之外寻到他的所在。
  理应是极其珍贵的东西,任谁都会小心保存,即便是存在都不会向其他人透露,但此时这令牌出现在墨沉香手中,竹茂林却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毕竟是那个人,无论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举动都不足为奇。
  竹茂林喜静,通行令上的咒文仅能庇护一个人,所以就算落入他人手中也不至于受到威胁,哪怕是修为高过他的人持令闯入,也仅仅是能通行。就算以两枚令牌为基在内强行突破,撕裂一线瞬间就会被补好,外人不得而入。
  早在百里宁卿察觉之前,他就已经发觉那不速之客。不过因为对方修为尚不足以伤到百里宁卿,是以他便继续待在屋里喝茶。
  发现那人是墨沉香后还有兴趣调笑两声,可随手一卦之后,那张清隽的脸上再无丝毫笑意。
  百里宁卿好与人相斗,还讨厌他插手,所以遇到这类情况他通常都抱手观望,此番遇不祥之兆,他还拿不准是否为误算,暂时不想拂了她的兴致,思量再三终是没有跟出去,而是放出一缕灵力以作不时之需。
  翅膀扑闪声起,一团黑影利箭似的窜入屋中,然后稳稳当当停住,是一只通体漆黑的游隼,脖子上绑着青绿色的小竹牌。
  那是陆临饲养的灵宠,是他在昆吾山顶带下来的,名为启蛰,速度快似闪电,此前二人通信皆是通过灵力幻化的青鸾,而启蛰有实体,速度虽然远超青鸾,但必须有那枚令牌方得进入,终是不便,所以只有紧急之时陆临才会唤它传信。
  它停下后张口吐出一块玉牒,竹茂林捏起玉牒,陆临的声音立即传入灵海:
  “六月十一,羽渊将在合虚之山传道,化神以上修为不论正邪都收到了传帖,目前势力最大的十三宗门之首也受邀前去,我已离开昆吾,临行卜算,卦相显凶兆,先生多加小心,若我身陷不测,昆吾一城交托先生照管。”
  就算是有求于人都是那副不近人情的口气,一如陆临的性子。
  六月十一,还有一个月啊。
  竹茂林望着阴沉的天色,眸中忧虑愈发愈深。
  连羽渊都有动作了,到底是要变天了——
  面对百里宁卿的质问,墨沉香眼底浮现出悲戚之意,然转瞬即逝,她强定心神,朗声道:“我受天一宗木丹心木长老所托,来向两位前辈讨一个人。”
  天一宗木丹心要找的,除了长离还会有谁。
  百里宁卿一听就明白过来,不过立刻生出别的疑惑。
  就算钟明烛一离开就去五泉山报信,等惊动天一宗的三位大长老,起码也是一个多月后的事了,为何他们现在就知道了,甚至还找墨沉香过来传话。
  ——更何况,她知道钟明烛是去了僬侥,根本没时间将消息传回门派。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暗自思考起种种可能来,面上则装傻道:“他要找谁?”
  太上七玄宫和天一宗都是正道,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关系了,事实上就她所知,两派关系连友好都算不上。天一宗门风清正,素来不屑暗中伤人,就算是对付邪道也求“堂堂正正”四字,百里宁卿虽然和吴回结仇,但她是恩怨分明的性子,不会因为一个人迁怒整个门派,对于天一宗大体还算尊重,否则当初见到云逸落难也不会出手相救。太上七玄宫则不然,当初太上七玄宫和其他几个正道门派未下战帖就偷袭昆吾的事她至今还记得,当年墨沉香的师父,五灵门杜玄则还邀请了天一宗,但被木丹心拒绝了。
  之后天一宗遭陆离进犯,其余宗门有人暗中讥笑木丹心当初不识好歹,木丹心仅回“清正律己”四字。
  依她来看,就算天一宗从别的地方知道长离被她掳走的事,也找不到墨沉香头上。
  墨沉香却像是看出了她的装腔作势,说道:“我知道长离仙子就在这里,还望前辈莫为难。”
  “谁告诉你的?”
  “实不相瞒,晚辈前去僬侥途中偶遇长离仙子弟子,她想回门派报信,我才建议她前去僬侥。”提及钟明烛时,墨沉香仔细注视着百里宁卿的表情,似乎在窥探什么,“也算相识一场,我想你应当不会为难长离仙子,本不想插手,但之后收到师父嘱托,只得冒昧打扰,木长老忧心长离仙子,还望前辈能放她离去。”
  “你竟遇到了那、她徒弟……”诧愕在百里宁卿眼中一闪而过,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道,“真是好巧。”
  “她……”
  墨沉香还想说什么,却被百里宁卿突然拔高的嗓音盖过。
  “墨沉香,你不提你那老不死的师父还好,提到我就来了气,你是他养的狗吗?指东不往西?”她怒极反笑,灵力激荡,自枪尖徐徐扩散,“我告诉你,长离在我这,但我不会交给你,太上七玄宫的白眼狼我见了恶心,让木丹心自己滚过来讨他师侄,如果是他来,我倒会考虑考虑。”
  她话说得难听,却又句句属实,像利刃似的将始终未愈合的伤口再度扎得鲜血淋漓。
  墨沉香不自觉退了一步,面纱下的唇角勾出几分苦涩,明明已是化神修为,她却觉得透不过气,几近窒息。
  数百年前,在那人冷漠的目光下,她尚能咬牙告诉自己这是迫于无奈,然而时过境迁,留于心头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悔。
  “我会转达给木长老的。”百里宁卿的叱责,她只能全盘承受。
  正欲离开,却被喊住。
  “给我慢着!”百里宁卿依旧是用枪尖指着她,声音掺杂着讥讽时才有的尖锐,“把通行令留下,既然你已和她决裂,这东西不该物归原主吗?”
  “也是。”墨沉香应许,那枚小小的竹牌自她袖中飞出,飞入百里宁卿手中。
  百里宁卿打量了几眼竹牌,发现上面没被动上面手脚就毫不客气地挥了挥手,丝毫不掩口气中的不耐烦,道:“好了,你可以滚了。”
  不料说完后过了好一会儿墨沉香仍旧站在那处一动不动,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她正想再度开口催促,却听到墨沉香再度开口:
  “她……还好吗?”
  轻柔的嗓音微微颤抖着,几乎像是在哀求。
  “你们名门正派里不已经传开了么,我还以为人人都知道她已经死了。”百里宁卿仍是没好气。
  “她没死!”墨沉香像是被刺痛了似的,以一种强硬的态度矢口否认道,“她的魂灯还没灭,可是不知为何暗了许多,我……你不信也罢,我很担心她。”
  后半句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黯然似即将熄灭的烛火。
  “你还留着她的魂灯?”百里宁卿虽极度厌恶墨沉香,可听到这样的话,心顿时软了几分,摸了摸下巴暗道刚刚自己激愤之下是不是说得太难听了。
  魂灯和本命法器相似,炼制时注入一滴精血,此后人不亡,则灯不灭,而且本身情况也会在灯上反应,若垂危,灯火暗淡一目了然。
  她讲义气,亦明事理,有些事看不惯归看不惯,多多少少还是能体会其间不易,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亲近的人险些被伤到,才会如此大动肝火。
  发完火脾气就没那么冲了,又听到墨沉香还保留着那盏魂灯,便动了恻隐之心。
  “唉,这话由我说虽然有点怪。”她叹了口气,皱着眉道,“那人不是什么良人,虽然是你对不起她在先,但就算没发生那档子事,日后她多半也会对不起你,再说她应该已经放下了,你就、就看开些?”
  她性子直率,和竹茂林之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所以对于感情上这些纠葛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只不过这次见墨沉香太过可怜,才忍不住出言相劝。
  之后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你的魂灯,她已经扔了,所以……”
  话至此便停住,她想不出“所以”之后要接什么,不过也无需再接什么,墨沉香听到前半句后便没有再多停留一刻,身影转瞬消失在了云后。
  “啧……”过了许久,百里宁卿收起武器,眼中出现不爽的神情,“妈的造孽,烦死了!”
  屋中,长离依旧盘坐于竹塌上,静静等候着,凭她的修为,自然难以察觉外面都发生了些什么,她也没有兴趣去知道,脑海中反反复复回响着百里宁卿最后那番话。
  百里宁卿说要去将内丹取回来,言下之意便是她知道钟明烛在哪里。
  可她为什么会知道钟明烛的动向?
  这些天竹茂林和百里宁卿都没有离开过这片竹林,就算竹茂林是洞虚修为,要在茫茫天地间寻找一人行踪也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他们一直在思考对付千面偃的事,从未提及过钟明烛的下落。
  一种可能是钟明烛身上被下了追踪符文,但是在将内丹放入她储物戒时,长离并没有发现里面有多什么东西,一切都和来的时候一样。距离如此遥远还能知晓位置的追踪符文必须以实物为媒介,不然很快就会失效。
  另一种可能是钟明烛其实也被百里宁卿拦下了,但百里宁卿保证过不会对她下手,以她的修为,又何必多此一举。
  再或者——长离想到第一次去青羊县时,钟明烛所说的故宅里如今住的正是竹茂林,若非巧合,那必是有预谋。
  也许他们知道钟明烛的身世。
  也许她可以试着问一问。
  手指不自觉再次攥紧,这是她未曾尝试过的事。
  三百年来,她走的路都是师父师叔一早就帮她铺好的,此次不知为何却好似误入陌生之地,前方无数岔路,每一条都通往不可预知的方向。
  眉心忽地传来一阵刺痛,好似尖锐的刀锋深深扎入了头骨之中。
  她抬手抵住眉心,心中默念起真武守元诀中的清心咒。
  自记事起,额心那处便时而会有疼痛之感,并不是很频繁,而且没什么规律,有时一年几次,有时几十年都没有一次。
  此事只有师父和两位师叔知道,年幼时小师叔替她看了好几回,都未寻到症结所在,加上似乎对修炼没有任何影响,渐渐地就不再纠结此事。和钟明烛相伴的一百多年里,只发作过三五回,都是转瞬即逝的刺痛,对方没有发觉,她便也没有提起。
  这次的疼痛却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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