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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这只盒子里的十万是你给她的分手费。”林初眉眼弯弯,“对了,最重要的一点是,我跟他确实曾经交往过,不过在昨天之前,我们已经分手了,而昨天,是我跟他的最后一次,你在行贿前至少应该把我和他的关系调查清楚,我刚才还以为你是白送我这十万呢!”
程乔安眼睛一瞠,又见林初笑眯眯说:“你背着你太太吕久娴,在外面做出那种龌龊的事情,你所谓的二十万我只见到了十万,这个盒子里的十万我当做是你给叶静的补偿,她为了你浪费了五年的青春,为了你打掉了一个孩子,她为你流血流泪,可是你居然变成了这种人渣,这十万我替她‘谢谢你’,既然你非要拿我回去,我就拿回去了!”
林初拎起纸袋,站起身俯视他:“怕你误会,我再次强调一遍,我跟沈仲询不是男女朋友,你找错了贿赂对象,你一个南贵餐饮集团董事长的女婿,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能出错,你还有什么能耐?哦对了,你不需要能耐,你是入赘吕家的,你的工资是岳父给的,你的房子和车子也全是你太太的,你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伺候好你太太,这份工作真让人‘羡慕’!”
程乔安瞬间面色铁青,林初从前看小说时看到谁谁谁面色铁青,总在想“铁青”是什么颜色,现在才知道,那是一种恶心的、腐烂的颜色。林初畅快了,高昂着脖子往外走,边走边嘟囔:“你个不要脸的软饭王,昨天的咖啡钱还是我付的!”声音不大不小,只是刚好让邻座听见,边上的几人纷纷侧目。
程乔安阴沉着脸就要追上前,谁知林初学他昨天的样子,疾步走出了咖啡厅,而尽职尽责的服务生也立刻将他拦下:“先生,您还没付账呢!”
室外温度骤降,林初打了一个哆嗦,将脖子上的围巾拢紧了一些。沈仲询送的这款围巾她系了两天,质地柔软,触在皮肤上十分舒服,林初吐了一口气。
她拨通沈仲询的电话,声音有些沙哑:“你到哪儿了?”
“刚在市中心,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林初四顾了一下,不知有没有所谓的私家侦探,“今天先别来接我了,我回关锦花园,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遇上程乔安这种小人,算林初倒霉,她也不知道今天这样处理是否妥当,但有一点能肯定,沈仲询至少能跟这件事情撇清大半关系。
她在公车上说了一路,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我想来想去,还是这个办法最好,跟你没什么关系了,他就算说给我一百万也没事儿,不算行贿了吧?”
沈仲询道:“不算行贿,可能算诈骗。”
林初语塞,又听沈仲询叹气:“这个办法不是不好,只是以后怎么办,我们还真不是男女朋友了?”
林初慢慢道:“时间很充足,想办法整死程乔安就行了。”
夜黑风高,这话听起来阴森恐怖,沈仲询险些踩煞车。
林初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一时半会儿想不到,沈仲询需要从长计议,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林初的说法确实能拖延一阵,只要他们不承认彼此的关系,就算程乔安非要赖那所谓的二十万,也与沈仲询无关。
可怕就怕程乔安会丧心病狂,像他说的那样鱼死网破,他既然敢设计此事,一定做了万全的准备,也会为自己想好后路,后路无非是两条,成功和失败。成功的话沈仲询会和他同流合污,失败的话,他将身败名裂,假如是后者,他做事只会愈发没有后顾之忧。
沈仲询一点一点分析,林初已经回到关锦花园,默默地躺到床上,继续听沈仲询说:“根据你的描述,不得不说程乔安想的很周全,他拍照是为了证明我们的关系,还有你把钱带去了我家,现在我们的关系暂时放到一边,他光明正大的承认自己行贿……”顿了顿,“不对,他是承认他太太行贿,这件事情闹出去,不管别人信不信我跟你不是男女朋友,我都会出事,他太太会出事,他不会出事,林初,你把十万拿回来是对的,现在先听我的。”
林初打起精神,听沈仲询的命令:“把十万分手费给叶静。”
林初一愣,有些尴尬,她还没提过叶静的名字,谁知根本骗不了沈仲询,这样也好,待会儿她就把录音发给他。
沈仲询继续:“记住了,是分手费,是叶静的分手费,程乔安想赖二十万,那就随便他,不管是多少钱,都是分手费。另外,看样子程乔安和他太太的感情并不好,我从他太太这边入手,有一点我很疑惑,这到底是他太太的主意,还是他个人的主意,据我所知吕久娴并没有在南贵任职。”
林初心头微震,沈仲询的意思她明白了,程乔安假如得逞,那便能平步青云,假如失败,便能在背后捅吕久娴一刀。林初这会儿脑子转得快,她虽然与程乔安不熟,可程乔安当初在学校有些名气,行事作风她也听过不少,再加上有了这次的接触,她迟疑道:“你是对的,从吕久娴那里入手,如果吕久娴是被蒙在鼓里,那她也会有麻烦,程乔安不会这么笨,他既然搬出吕久娴做挡箭牌,那暗地里一定是下了功夫,他能撇清自己,拉吕久娴下水。”
这个男人太可怕,谁都知道他和吕久娴没有恋爱直接步入婚姻,即使他对吕久娴没有感情,可毕竟结婚生子将近两年,推卸责任已让人不齿,更妄论栽赃嫁祸。他这次是真的下了狠心,不成功便成仁,只是林初不明白他既然能忍两年,为何会在此刻爆发。
她和叶静约好明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将今晚的状况大致描述了一番,林初听见叶静压抑的哭声,电话两端沉默许久,叶静才哽咽开口:“我真的不信他会变成这样……”
最纯真美好的初恋,当年在自习室占座,买地瓜给她暖手,晚上送宵夜给她,周末骑脚踏车带她逛街,见到别的追求者时他搂紧她昭示主权。两人在图书馆外的湖边规划未来,以后程乔安赚钱养家,叶静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他们可以在郊区租一间房子,十年以后买一套属于他们自己的屋子,他们的儿子叫程叶,女儿叫程婧,他们要生两个。
叶静哭得歇斯底里,“初初、初初”叫个不停,到最后她大喊:“我对他真的死心了,死了死了,再也不会活了!”
林初终于忍不住落泪,这份美好的初恋,她见证了四年,可现实太残酷,在今年的圣诞节之后,一切的一切,都将进入终点,转向另一个开始。
睡前她打电话给沈仲询,咬着牙小声抽泣。她又开始害怕,害怕别人的爱情之路她也即将踏上,害怕沈仲询会因此出事,林初呢喃:“你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对不对?”
沈仲询低声道:“下楼。”
林初一愣,一滴眼泪滑到了嘴角,她听沈仲询说:“我在楼下,现在凌晨一点,不会有什么私家侦探。”
林初迅速爬起来,擦干眼泪冲了出去,连外套都没有披,坐着电梯到达楼下,半夜的寒风扑面而来,她打开楼道门,正见浅浅的月色下,沈仲询站在小道前方,倚着车头,含笑看着她,低低地责怪了一句:“怎么不穿件衣服!”
林初像小孩儿似的呜咽了一声,直直地扑了上去,沈仲询将她搂紧,立刻抱入车内,暖气下的两人在后座拥吻,林初将沈仲询摁在椅背上,拿出前所未有的奉献精神,将他堵得说不出话。
过了许久,林初终于呼吸不畅,从他的嘴里逃了出来,抱紧他气喘吁吁道:“我安心了!”
沈仲询换了一个姿势,将她抱到了腿上,边亲边说:“你总这么提心吊胆,怕什么,明天还是住在我那里,私家侦探算什么!”
林初摇摇头:“小心驶得万年船,先等一阵再说,吕久娴那里要不要我帮忙,我可以找找同学。”
“暂时不用,等我查到确切的证据再说,程乔安也只是暂时性的威胁,在项目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他绝对不会轻举妄动,所以你不用担心。”
林初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才要更加小心。”
沈仲询道:“真的不用怕,我最多被停职,我没有犯法,绝对不会出事。”
这种安慰小孩子的话,林初只静静听着。停职并非小事,名声一定会受损,清者自清并不是这么容易做到的,生活在这个社会上,不可能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和议论,更何况沈仲询的职位本就容易招惹是非。再者招标即将有眉目,最怕程乔安破罐子破摔。
林初低声道:“程乔安一定是疯了!”
他疯没疯,旁人真的不清楚,对付疯子其实比对付正常人要困难。
第二天林初陪叶静将十万元存进账户,故作轻松道:“这个真的成了分手费了,你记得要拿来花,不要白不要!”
叶静情绪低落:“嗯,当然要花,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她问林初,“那沈仲询真的不会有事?”
林初实话实说:“大事不会有,但说实话,沈仲询这个职位很多人都想要,他如果被赶下来了,再上去的那人会不会像他这样不沾半分油水,就很难说了,被沈仲询堵着的门路也更容易打开,我想了一晚上,程乔安并不是非要通过沈仲询拿到项目,他也可以把他赶下台,走别人的门路。”
林初的想法没有错,程乔安所谓的贿赂加威胁,并非只针对打通沈仲询这层关系,他的后招是让他下台,既然这个男人如此公正无私,不为他所用,不如换一个有可能为他所用的人,不管是谁,总好过这个油盐不进的“沈经理”。
而贿赂需要双方完成,程乔安不是“行贿方”,就必然会找一个行贿方替他顶罪,否则将沈仲询拉下台就变得毫无意义了,所以吕久娴一定会成为那头替罪羔羊,可南贵集团的董事长,怎么会在女儿被栽赃陷害以后,继续任用女婿呢?
沈仲询想到这里,立刻派人调查。
第55章
林初正在纠结元旦去沈家的事情;林母打来电话说已帮她买好火腿:“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带个火腿上门会不会太奇怪了?”
林初笑答:“不会;心意比较重要!”
林母道:“那你明天回家来拿吧,小沈回不回来?这几天我去你爷爷奶奶家,看他屋里好像没人。”
“哦;他最近都住在市区。”林初转着手上的圆珠笔,也不知沈仲询现在在做什么。
周五永远都是最让人期盼的一天,大伙儿都在商量周末的行程。陈华端喜欢传统节日,打算下班后请大家吃饭唱歌,提前庆祝元旦;问到林初的时候;林初犹豫片刻,便点头同意了。
来公司后她一直没有参加过集体活动;如今她不能跟沈仲询见面,总觉得有些不习惯,反正晚上无所事事,不如和同事们联络感情。
饭后一行人跟着陈华端去酒店,陈华端出手阔绰,鲍参翅肚里上了两样,他的观点是对员工绝不能小气,能给多少奖金就给多少奖金,能请多好的饭菜就请多好的饭菜,即使他脾气火爆总因为工作上的事情骂人,同事们也是怨言过后又说起了他的好话,谁都喜欢大方的老板。
向阳坐在林初边上,怕她拘谨,先替她夹了几筷子菜,林初接受的自然而然,却不知同事们都在偷偷打量。
林初进公司的时候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