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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语轻往后轻轻挪了挪,紧张地咽了咽唾沫,那蛇光滑的身子朝着她迅速移动,她惊叫不出,飞奔不及,却是见眼前的男人飞速地跑过来,她没有看清他是什么样的动作,只是眼前一闪,那蛇便被握住,又被重重地抛了出去。
手腕的位置,有鲜血涌出。
“你被蛇咬了!”
唐语轻迅速蹲下身子,幸而穿着的裙子有腰带,她并不懂医,却也知道常识。蛇基本都是有毒的,被这样咬上一口,哪怕只是很小的一口,一点点的毒液都有可能致命。
想到这里,不由地心里更慌了,手上的动作却是未停,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使劲扎紧,那么简单的动作,鼻尖上已经沁出了汗珠。
“我们快,快下山,找医生。”唐语轻拉住霍行琛的手,“你怎么样?会不会觉得头晕?会不会哪里难受?会恶心吗?会不会想吐?会……”
“在哭?”男人的眸光紧紧锁着那张清丽的脸,清澈的眸底有着细碎的光,他伸出拇指,那泪就这样滑落在他的手指上。
“霍总,麻烦你走快好不好?”唐语轻吸了吸鼻子,着急地看着那个忽然之间顿住脚步的男人,“快走啊!”
霍行琛抬起自己的手,嘴角竟然勾起轻笑,他看着自己手上包扎的带子,笑道:“我在欣赏这么有艺术美的包扎手法。”
“霍行琛,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唐语轻着急地拉着这个不紧不慢的男人,“你知不知道自己被蛇咬了?很严重的!你还有心情说笑!”
“有多严重?”他不疾不徐地看着她急得迸出来的眼泪,“不过小伤罢了,这蛇……没有毒。”
“没毒?你怎么知道?”唐语轻的眸光盯着他似笑非笑的脸,恼声道,“霍总,你是总裁,不是医生,你……”
“不是医生也能分辨这是无毒蛇,这种常识,我还是懂的。”霍行琛懒懒地勾起了嘴角,唐语轻怔怔地看着他,忽然脚步上一重,有种湿湿的黏腻感让她顿时毛孔林立,尖叫起来。
低头,却只是一只小青蛙从她脚背上跳过,又匆匆忙忙往前跳去。
“……”唐语轻有些尴尬,一只小小青蛙而已,她真的是太大惊小怪了。
身子一轻,男人却是陡然抱起了她。唐语轻瞪大了眼睛,霍行琛颇有些无奈地拧了拧眉:“孕妇不能受惊吓,吓到你事小,吓到宝宝事大。”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肚子,又落回她脸上,脚步迈开。
霍行琛有个发现,每次看到唐语轻发窘发热的脸,他的心情都会大好。
而这眼泪……
不知道什么时候,总能让他心底灼痛;独独这一次,看到她的泪水,有种幸福泛滥成灾,因为这一次,她的泪,是为他而流。
***
经过医生证明那是无毒蛇,唐语轻重重地松了口气。
夜色已深,她在*上翻了几个身还是没有睡着。脑海里总是反复回想着那一个瞬间,他那样急切地跑过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样子。
那么一个瞬间的认知,他能判断那蛇有毒还是没有毒吗?
如果能判断无毒,那么即便是她被咬了也无碍;而如果是有毒,那么就是以命相搏的危险事儿,他那么多身家的一个总裁,他的命不是最重要的吗?
为了孩子?
总不会是为了她吧?
唐语轻又翻了个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是真的想多了,想太多了。
她想起他抱着她的那会儿,她有些急地扯了扯他胸前的衣料:“霍行琛,你放我下来,你是伤员呢!如果被阿姨看到……”
“妈。”他纠正,“谁是你阿姨呢?”
“……”她无语,“要是被妈看到……”
“一点皮外伤,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用那么大惊小怪。”他又把她的话打断,如果她是大惊小怪,那么他呢?
她不过就是被一只小青蛙爬过了脚背而已,她哪有那么傲娇,这样都需要人抱着回家?
知道蛇无毒,林子惜也不过淡淡地指责了几句,无非就是让他要小心,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过是为了她才被蛇给咬到的。
上了药就进了书房,不让人打扰,因为他的手机落在房间,接了佟岩的电话才知道,今天回家吃晚餐,他缺席了一个很重要的场合;而因为今天她的事情,他堆积了大量工作,可能要通宵达旦几个晚上。
可是,他为什么还有时间给她送围巾?为什么还要陪着她散步?如果那条蛇没有忽然之间来临,他们应该还没有回家吧?
她跟他相处过,所以知道,这个男人向来都是惜时如金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时间观念渐渐淡了?泰国的时候,他陪着她,对他而言,都是无聊的事吧?海城的时候,他跟着她,有哪件事情跟生意有关,跟价值有关?
跟寻找了多年的女人提出分手,原本说好的离婚不算数,还说要寻找公开的场合重新公布两个人的关系……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一切都是为了孩子?还是说……
他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动心?
唐语轻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大跳,她眨了眨眼,门轻轻推开的声音,她猛地闭上眼睛,感觉到那人的脚步走到*边,心跳加速之间,呼吸却是屏住了。有手轻轻拂过额前的刘海,光洁的额头上,温温的触感,有唇从颤动的眼皮上滑过,一直往下,落到唇瓣,滑入檀口之中。
题外话:
对不起,终于来电了,不过今天的更新可能又是只有一更了,白天没做什么事,心有点不太安静了,明天要静下心来好好写
☆、第一零七五章 我不叫霍总
唐语轻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大跳,她眨了眨眼,门轻轻推开的声音,她猛地闭上眼睛,感觉到那人的脚步走到*边,心跳加速之间,呼吸却是屏住了。有手轻轻拂过额前的刘海,光洁的额头上,温温的触感,有唇从颤动的眼皮上滑过,一直往下,落到唇瓣,滑入檀口之中。
***
受了台风的影响,原本炎热的天气骤然之间凉爽了许多。只是坐在宽大的办公室之中,恍如空气之中有淡淡的松木香味流淌,还是觉得多少有些窒人。
跟办公室相邻的,是那间装修豪华一应俱全的休息室。还能记得那个时候,苏响雨看到她的惊讶,她委屈地夺门而出,只是这个男人并未追上,却在这里跟她纠缠了*。
那个时候,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昨天晚上,他的吻温柔到她内心震颤,她原本是应该装睡的,却是睁开了眼睛。
目光,就这样相撞。
她看着他墨黑的瞳仁里怔怔然的自己,是的,她越来越不明了了,她渐渐迷茫,迷茫到恐慌和无措。
“醒了?”男人浅浅地勾了勾嘴角,“把你吵醒了?”
“……”她眨了眨眼,他低头在她眼皮上亲了一下,又替她掖了掖被子,“乖,继续睡,我去做事了。”
唐语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还是发懵,难不成他这样回到房间,只是为了亲她一下?
一个晚上,辗转延续到天明,她翻身起*,走到书房前。
门还是虚掩着,男人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电脑还是开着,她缓缓地走近,却是惊然发现他手中握着一条腰带。
那是傍晚的时候她替他包扎的时候用的,一条简单的淡蓝色棉质腰带,似乎在换纱布的时候已经丢掉了。可是,他什么时候捡起来了吗?
她忽然觉得喉咙的位置干渴得难受,她抬眸看着男人沉睡的脸,所有的线条都那样完美,他英俊多金,才能卓越,强大到令所有的女人瞩目;而她,所拥有的姿色对于他而言,不过尔尔,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还敢对爱情有什么奢望吗?
他是霍行琛,她是唐语轻,那是八辈子打不到一竿子的人。阴差阳错地遇上了,那也是跟世界上所有的夫妻意义都不同的。她一直以来都那么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努力地坚守地自己那颗心,每次在他如同神祗一般出现的时候,她都警告自己,一遍一遍,可是这个时刻,她却是无法淡定了。
若是在四年前,有这样一个男人,她会毫不犹豫地跑到他面前,大声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可是,现在的她,经历了那么多的她,对爱情早就绝望的她……该怎么对着这样一个光芒万丈的男人问出这样幼稚的话?
喜欢?不喜欢?爱?不爱?在四年之前的那个雨夜,她不是已经告诫过自己了吗?她那么惨痛的无法挽回的教训,不是每时每刻地提醒自己,这辈子都不要去高攀了。高攀不起,付出的代价是如此惨痛的……早就过了那种相信灰姑娘童话的年纪了,即使王子现在起了一时新鲜的意,那以后呢?
她眨了眨眼,拿过旁边的外套,轻轻地披在男人身上,走出了门。
回到房间,却是不知道哪里来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来了怎么不找人通报一声?”
有声音在门前淡淡响着,唐语轻转过头,男人高大的身影在门边,急促的脚步来不及收住,就这样几步就走到了她面前。
唐语轻站起身子,霍行琛皱了皱眉,看着她苍白的脸:“怎么脸色这么差?有什么事?”
“我……”
“霍总,午餐准备好了。我已经通知大家,只有十五分钟的用餐时间,用餐之后马上继续开会。您是到会议室用餐还是在办公室……”佟岩目光微顿才看到霍行琛身后的唐语轻,躬了躬身,“少夫人。”
唐语轻笑了笑,拿起放在凳子上的饭盒,放到身后:“我没什么事,就是路过……上来看看。”
“手上拿着什么?”
男人目光锐利地盯着她身后,还不待她开口,就伸手拿过了她手中的袋子。
唐语轻瞪大了眼睛,这男人,不带这么野蛮的吧?
手上还有着温热的触感,霍行琛看了唐语轻一眼,打开袋子,唐语轻撇了撇嘴:“只是简单的便当,妈说让我帮你送过来。”
霍行琛打开饭盒,不由眯了眯眸子,便当共有两份,一份摆成了迷人的沙滩风光,一份摆成了一张卡通的男人脸。
佟岩忍不住勾唇微笑,唐语轻有些窘。今天半天的时间都在厨房,原本是帮昕儿准备了一份可爱的小兔子造型便当,闲来无事,也就多摆了几个造型。
昕儿那小丫头,一看到就高兴地直拍手:“婶婶,婶婶,你真厉害!这是叔叔,真像!”
她听得满头黑线,霍行琛吗?像吗?
偏偏这个时候林子惜走了过来,看到也呵呵地笑起来:“语轻,你的手可真是巧。赶紧把这便当给阿琛送过去,就要到饭点了,他每天那么忙,也不知道有没有定时吃饭。”
“……”
于是司机把她送到楼下,坐着电梯上了楼层,没想到的是,前台小姐竟然认识她,态度恭敬地让她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既然你们中餐都准备好了,那这些我先拿回去了,十五分钟的时间吃饭很紧急呢!”
唐语轻说着便要收拾桌上的饭盒,手却被另一只大手按住:“通知下去,把休息时间延长到四十分钟。”
“是,霍总。”佟岩忍住笑意,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便当,真是无法想象强大的霍总跟这样卡通的东西沾边,会是怎样的一种视觉冲击。
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
饭菜的香味在空间渐渐蔓延,霍行琛拿过筷子,在便当盒上轻轻点了点:“这个人……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