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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决用脚一踹,让其静止于角落,“你昨天看到什么了?”
“你打女人?”
杨决轻蔑地笑了一声:“又造谣了,我那叫打?”
“……”
他说话冷冷清清:“你们要多少钱我给,但我不是明星,希望你们搞清楚这一点,代笔的风波我会尽快压下去,如果你再在这种时候给我出什么乱子,捏造事实,我顾及不到你是不是女人。”
陈安宁:“我不是记者。”
杨决有一分钟没说话,他仔细思考了以后,恶狠狠地吐出一句:“放屁,你不是。”
“……”
“从B市追我追到这里还说不是。”
“……”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
杨决背对着陈安宁站了一会儿,手揣在口袋里,一会儿拿出来一张车票,揉了揉,扔在地上,走了出去。
陈安宁把车票捡起来看了一下,买的是和她同一趟动车。
他确实是叫杨决,那个写畅销小说的杨决。陈安宁记得在书上看过他的照片,还有电台里面他说话的声音。
陈安宁坐着没动,肚子疼得直不起腰,看外面,四处荒芜,两岸枯枝败叶围着两条火车轨道。
当然了,杨决既然能这样把大门敞开,必定也考虑过她会有逃跑的可能。
她放弃了。
过了一会儿,杨决讶异地发现陈安宁没有动作,他重新翻上车厢,问了句:“你说你不是记者?”
陈安宁脸埋在膝盖里,蹭着脸上干掉的泪痕,没有接话。
“你怎么了?”
陈安宁试图站起来,她摸了一下裤子后面,一片凉凉的水渍,腿一软,扶着车厢壁勉强站稳了。
她回头看去,杨决也随之看去。
银灰色的钢管上一滩红色的血迹。
陈安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我来月事了。”
“……”
她穿黑色裤子,看不出来,杨决说:“那你别坐这儿了,这钢管都生锈了。”
陈安宁没说话。
杨决有点尴尬,他从车上跳下去,去前面驾驶座摸索了半天,端出一桶刚刚泡上的方便面。
他把泡面放在车厢上,在底下静静地站着。
陈安宁盯着脚边的泡面,问他:“你饿了?”
杨决身子一转,抬眼看她,一身黑衣夹克随着动作簌簌响,冲陈安宁翻了个白眼,“跟你一上午了,能不饿吗?”
陈安宁点点头,然后一脚踢翻了他的面,猝不及防。
汤汁八成洒在他的身上,桶里的面哗啦哗啦流进泥土里。
她扶着车门,直起了腰,掷地有声地说:“刚才你扔我手机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现在知道了吧?”
杨决:“草。”
一会儿,杨决收起脾气,“你要不要买点那个?”
陈安宁眼望四周,深山老林,“去哪里买?”
“我帮你开到加油站,两公里,不远。”
陈安宁想了想,“算了,不用。你给我手机,我给我男朋友打电话。”
杨决迟疑,他往前边走了点路,没有头绪。
陈安宁想下车,但是车厢还挺高的,她现在的状态有点不方便,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坐下来了。
杨决见状,过去把她抱下车。
他虽然很瘦,但是力气也不小。
陈安宁说:“给我手机。”
杨决没给。
陈安宁:“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杨决没动。
陈安宁:“是要进去的。”
杨决想了想:“再等等。”
·
叶迦言和江杨从第二站下车,换票转车回到平城,前前后后花了两个半小时。
人口失踪不到规定时间不接受报案,连警察叔叔都帮不上忙。先去看了高铁站的监控录像,恰是叶迦言先前看到的那一幕。
黑衣男人拽着陈安宁跑,然后粗暴地把她压到身下。
监控有好几处,最后一段是男人把陈安宁的手机扔到垃圾箱。
叶迦言认清了地点,去翻了那个垃圾桶。
幸好,手机完好无损。
江杨说:“这地方这么大,人这么多,我们又人生地不熟的,要不去派出所报案吧,试试看。”
叶迦言没有接他的话,把手机放进陈安宁的书包里,从夹层里拿出一根她绑头发用的皮绳,握在手里。
“那个男人,我好像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三次元太忙,这个月尤其忙,六月中旬有一场性命攸关的考试… 所以每天只能熬夜码字,会有卡文的情况出现,作者君会尽量做到日更,但是没办法保证T^T,熬过了这段时间就好。嗯。
下篇文会好很多,因为到了暑假,我就可以无忧无虑地写文辣|( ̄3 ̄)| happy~
(不定期给我的预收打个广告2333,这是一个适合夏天的甜甜的小故事,欢迎大家收藏吖~)
第31章 绑架
江杨试图和铁路部门商议查看一下铁路售票系统的乘客信息; 但他和叶迦言都很清楚,哪怕成功了,这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叶迦言赶回昨晚留宿的那家日本旅社。
他站在那个熟悉的路口; 判断了一下昨天晚上那个男人离开的方向。
循着那条路走,他漫无目的。
那条街很长; 没有一点点的植被覆盖,两边都是商业区; 然而生意清冷。
他迈步而过; 终于在一只苍蝇飞满的垃圾桶上,发现了一件透明的雨衣。
垃圾桶的前方,一幢惨白的洋楼前,一个穿长裙的女人蹲在地上给茶花剪枝。
她太过细心,放下剪刀,用小小的挂胡刀片修缮。
叶迦言走过去; 把雨衣丢在她面前; “谁的?”
女人盯着叶迦言; 诧异了好一会儿,然后把雨衣捡起来; 随意地端详两秒; 便扔到一边; “不知道。”
“不是住在这里的人的吗?”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
叶迦言沉默了片刻,十分耐心地看着她修剪花草。
手上的刀片,看着未免太危险。
他突然跨进一步,拉着那女子的手臂; 让她站起来,不轻不重地说:“打电话给他。”
“打给谁?”
“你说打给谁?”
“你有什么事?我凭什么听你的。”
女人未施粉黛,有几分憔悴之感,像是受了寒,或是受了伤。长相平庸,但含富贵的吉相。
“你打不打?”
“不打。”
叶迦言一只手猛然抓住女人握成拳头的一只手,用力至深,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她夹在指缝间的刀片毫不留情地刺穿他的手心,鲜血迅速沿着手腕流进袖口。
刀片刺得越深,他握得越紧。
叶迦言另一只手按在墙上,把脸色吓到苍白的女人困住,冷冷地重复:“你打不打?”
·
老式的火车轰隆轰隆,要把大地震碎,疾驰而过,带起周边一阵长长的风。
杨决大发慈悲,让陈安宁往前面坐。不过把她手脚都用尼龙绳绑住,俨然一个计划缜密的绑架犯。
“先带你去加油站吧,在我搞清楚你是不是恶意跟踪我之前,我不能让你乱跑。”
他把陈安宁推进车里,自己也钻进去,把门猛地一带。
陈安宁头疼。大哥,是谁跟踪谁?
杨决全副武装,一张小脸遮得严严实实,脚底油门一踩,车子开得飞起,一路颠簸。
陈安宁只想着,不能激怒,不能激怒。努力分散他的注意力,随意地一问:“你的车?”
杨决说:“当然不是。”
“谁的?”
他冷冰冰的:“你不用知道,能掩人耳目就行。”
陈安宁冷静下来,想了想刚才杨决和她说的那些话。
可见,他并不是高智商罪犯,只是一个做事鲁莽的笨男人。
以及,他口中的代笔风波。
“听说你找人代笔?”
“你听谁说的?”
“你刚才,自己说的。”
杨决:“没有,不记得了。”
嘴上这样说,但很明显能看出来,杨决很心虚。
不知道是因为被新闻写得太糟糕,还是他确实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陈安宁记得祝清燃也有一阵遭人污蔑,但他从不站出来为自己说话,毕竟那些社会舆论都是市井之徒的妄加断言。
祝清燃行的正坐得直,他能在这个半明星化的圈子里混到这种地步,仅仅是因为对画画的热爱。
但是杨决这个人,他没有祝清燃的洒脱。
所以陈安宁说不准,他身上背负的黑料,是否属实。
陈安宁手脚被捆得很紧实,她力气小,压根挣不开,如果电视里演的虎口脱险都能成真就好了。
她叹了口气:“我不是记者,你放我走吧。”
杨决乜了她一眼:“就算你不是记者,我现在也不能放你走。”
陈安宁问:“为什么?”
杨决说:“你知道我是谁,而且你好像很在意我是不是找人代笔这件事。”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现在这种年代,轮不到你做亏心事,就有鬼往你身上爬。”
“不是的。”
杨决缓缓踩刹车,停在水杉大道上,拿出一卷胶布,撕了一道,往陈安宁脸上一粘,再套上一个口罩。
跑也跑不掉,叫也叫不出声。奈何她本事再大,也无法仅凭眼神支会行人,请求救援。
这下子终于安静下来。
为解除忧患,他只有掩耳盗铃。
开车途中,杨决接到好几个电话,第一通电话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没接,后面再响,干脆就不看了。
于是这个手机就摆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嗡嗡嗡叫了一路。
陈安宁看到来电的备注是:老婆。
开到一个小镇上的大型超市门口,杨决把车子停在空地,徒步走好远去超市。
上了卖日用品的二楼,直接问导购:“卫生巾在哪?”
“最里面。”
他往最里面走,穿工作服的女人走过来,“先生是帮女朋友选购吗?先生可以看一下我们这边促销活动专区,买到五十块钱是有优惠的。”
杨决嫌麻烦:“你帮我看看哪种好用?”
女人把他引到货物架前,一个一个拿下来给他讲解:“这边这个是绵柔的,这个是干爽的,这个透气性比较好,有淡淡的清香味,还是比较受年轻女孩子欢迎的。”
“……拿最贵的吧。”
“好的先生。”
买好卫生巾,回到车上,杨决把塑料袋扔她腿上的时候,发现陈安宁闭着眼睛靠在窗户上,额头有一层薄薄的汗,眉头微锁。
他把她摇醒:“行不行了?”
陈安宁把眼皮撑起来看他一眼,没点头,也没摇头。
他说:“你先别睡,马上到了,我不会耽误你太久,给我写个保证书就行。”
虽然说着马上到了,但是车子真正开完剩下的路程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明明路边随处都是厕所,但他偏偏要一个劲儿往郊区走。险恶用心。
而这半个小时里面,杨决只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昨天你看到的那个女人,是我女朋友。”
他顿了顿,说了第二句:“我挺爱她的。”
开到一家青年旅店附近的路段,杨决放缓了行驶速度。
过了旅馆往西去几百米有一个煤矿厂,他把车子停在厂门口。
真他妈荒凉。
将近半天了,陈安宁除了马路上偶尔并行的几辆车,看到的人不超过五个。
杨决给她松绑,撕了胶布。
陈安宁的座位上有一滩深色的血迹。
他啧了一声,说算了。
前面路况太差,因为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