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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长大人请回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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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不管怎么使劲儿,手都抽不出来。
  吴桥说:“我说什么来着,到今天让你还钱已经是最晚期限,怎么还跟我讨价还价呢?嗯?”
  陈安宁警觉地往回缩,那爪子摁得越发紧了。
  “对不起,但是我真的凑不出钱来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觉得吴老板也不会这么急着要这一万块钱吧?”
  陈安宁的身子被他不经意地往里面带,膝盖骨磕在桌角,特别难受。
  她也是头一回见暴发户长得这么威武雄壮。
  “你觉得??我缺不缺钱和你还不还钱是两码事,我宽容你这么久,你还好意思跟我谈条件?”
  吴桥沉下脸来。
  陈安宁无可奈何,另一只手顺势去摸口袋里的刀。
  如果对方动粗,她不保证能侥幸逃脱。
  毕业那年,陈安宁妈妈查了癌,一条命拖到今年三月,要做一次手术,医药种种得花大价钱,亲朋好友那里都借不到,迫于无奈,动用了下下策。去偷。
  这一偷,偷到了吴桥的头上。
  吴桥是HC航空公司副总,在圈内混得鼎鼎大名,能耐见不得有多大,玩女人的手段不少。
  四海八方的美人,只有他看不到的,没有他得不到的。
  办完了姑娘,再用一套房糊弄过去,也不是大事。
  陈鸣偷的那家,偏偏是吴桥的新宠之居。地点是B城的郊区公寓,吴桥自有家室,选房地尽量要在偏僻之所。
  陈鸣也不敢在市内造次,看准了郊区姑娘是独身,不难对付。
  但万万没想到那看似破落之地,也藏了这么大一个富豪。
  他撬门进去的那天晚上,公寓里没人,幸运地在衣柜抽屉里发现二十万,他良心有愧,只拿了十万。
  但那晚的一举一动,都被吴桥的针孔摄像头记录下来了。
  等到吴桥找到陈鸣,那笔钱已经交付给医院。
  吴桥气急,没报警,先行找到陈鸣,命人一顿打,把他打得半死。
  十万块钱对一个航空公司的老板来说压根不算什么,况且陈鸣醒来已经疯疯癫癫,吴桥一点也不吃亏,索性替他免了十年牢狱,唯一的条件是要陈家水灵灵的闺女陪他玩。
  吴桥选女人基本从服务行业挑,还没明目张胆地抢过黄花大闺女。
  他跟陈安宁说,你还我钱,我就放过你。陈安宁说,我还你十二万,你别再找我父亲。
  吴桥答应。反正等哪天她发现自己还不起这笔钱,就得爬上他的床去求他。
  女人都一样,就是根贱骨头。
  陈安宁目前在给杂志画封面,还有一个小的连载版块,稿酬不算多,但一发了工资就往吴桥那儿送。
  吴桥脾气暴躁得要命,高兴起来叫她两声妹妹,不高兴拳脚相加也都习以为常。
  她爸吃了大苦头,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清醒过来的可能性,她妈也还是走了。
  原先的房子也卖了,但这笔债款,还不知道要还到猴年马月。
  吴桥见她不言语,手指攥着她的下颌骨,拉到眼前,低声说,“要不你考虑考虑,做我吴太太。”
  他两根手指太用力,根根筋脉爆成青灰色,陈安宁被拧着下巴,脸上疼得青筋乱跳,摇了摇头,“不要。”
  等陈安宁一张口,话音未落,吴桥一个巴掌就甩了上去。
  强取豪夺,无法满足他的征服欲。但有人非要跟你演三贞九烈,你也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旁人围观不解围,面面相觑。一半是他的手下兄弟,一半是他生意场上的狐朋狗友。
  吴桥揪着姑娘外套的衣领,刺啦一下把拉链扯断。
  陈安宁因为他的剧烈动作整个人摔在桌子上。
  口袋里的刀具,纷纷落地。
  吴桥气急跳脚,掐着陈安宁的腰,把她摔进沙发。
  像猛虎扑食,一层一层衣物掀开,要把手无寸铁的小朋友撕碎。
  紧要关头,几只酒瓶碎在地上。
  吴桥转身,看到踢翻茶几的叶迦言站在众人中间。
  他的眼睛里睡了几座冰山,身上的气势压住整个场子。
  叶迦言把陈安宁拉到自己身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舅舅,你别碰她,她是我媳妇儿。”
  ·
  叶迦言不知道吴桥和陈安宁有什么过节,但他很清楚吴桥这人不是善茬。
  幸亏他赶来得及时,不然今天陈安宁后果堪忧。
  看在叶迦言的面子上,吴桥怎么说也不能再把她扣着。
  陈安宁跟着叶迦言平安出去,没人敢拦。
  叶迦言带她走了一段路,突然问:“今天邻居哥哥不来接你?”
  陈安宁轻轻“嗯”一声。
  今天取了稿费就直接往这儿来了,宋淮不知道这事儿。
  叶迦言说:“我车在前面。”
  陈安宁叹了口气。
  她原来没有发现这个城市这么小,怎样都能遇见。
  叶迦言手里捏着车钥匙,掂了两下,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稍稍弯下腰,等她回答。
  陈安宁不太想说话。
  更何况对方一副哄女朋友的架势,暧昧的气息蒸得脸红红。
  陈安宁有点受不住,装作不经意地朝离他远一点的方向挪了几步。
  叶迦言顺势也挪了几步。
  陈安宁再挪几步。
  如此一来二去,他发现她的刻意躲避之意,也不再跟着,保持正常适当的交流距离。
  叶迦言自我反思太过心急,于是转开话题:“去吃饭吧。”
  陈安宁几乎是习惯性地保持沉默,但面对这种邀约的难题沉默不是事儿,按理要拒绝,只是开口却丢了台词,再者也确实饿了。
  叶迦言让她在路边等着,他去把车开过来。
  车子没开几步路,停在一家日本料理店前。
  在陌生的地方,和记忆里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做出每一个决定的利害关系。
  但是就是有这么一个人,有意无意地逼迫着她,跟着他走,无论对错。
  “生鱼片?”
  点餐的时候,他报了一遍菜单,征求她的意见。
  陈安宁走了神,听见他说话,愣了一下,才点头说道:“可以。”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整家店唯一的一个阁楼小单间。
  两人独处,难免会有一点不自在,好像连呼吸都显得大声。
  陈安宁低头。
  叶迦言十指交叉在一起,放在桌面上。
  漂亮的手指、清晰的骨节在眼中闪闪烁烁,甲床工整,手背处的经脉深刻,蜿蜒似河流。
  迦言的手,咫尺之距。
  她看走神。
  叶迦言没有注意到她的小情绪,只问了一句:“爱吃日料吗?”
  “嗯。”
  “二分之一的可能性,看来我选对了,”他轻轻地勾了一下嘴角,脸上泛起隐隐约的笑意,“刚才在十字路口,如果直行是红灯,就左转,如果是绿灯,就右转。右边是法国餐厅。”
  小孩子的幼稚把戏,陈安宁不以为然:“你可以事先问一下我的意见。”
  叶迦言说:“我不喜欢做有把握的事情。”
  陈安宁说:“没有把握意味着承担风险。”
  “我愿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陈安宁笑。
  “这家店怎么样?”
  陈安宁敷衍地点点头。
  “那以后常来。”他说。
  “我不经常出来吃饭。”
  叶迦言答:“我带你来。”
  陈安宁徐徐抬眼,看着眼前的男生,在和她对视上时候,他的脸上终于端出一个慵懒的笑。
  如果当年他能够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笑容,她一定会勇敢很多。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的少年,她的意中人,她的盖世英雄。
  她自以为的命中注定。
  她的叶迦言。
  从来都不是她的。
  她叹一口气。
  他盯着她看,有点苦恼:“你怎么还是不喜欢说话啊?”
  手指轻轻挑一下她蜷在桌上的一只手,陈安宁下意识地缩回去。
  叶迦言笑了笑:“怕生?还是怕我?”
  “都有吧。”
  他乐了。
  “我以前一直搞不明白,你们女孩子每天待在学校,又不爱说话,总是魂不守舍,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安宁问:“那你现在搞明白了?”
  叶迦言摇头:“搞不明白。”
  她笑着骂他一句笨蛋。 
  叶迦言伸出手去,刮了一下陈安宁脸上的红肿。
  还是热热的。
  女孩子一惊。
  他想问句“疼不疼”,话到嘴边又硬被塞回去。
  “陈安宁,说真的啊,要是你当时再稍微主动一点点。”
  陈安宁抬头,听他讲话。
  叶迦言顿了顿,说:“我们俩孩子都有了。”
  陈安宁有点脸红:“你……”
  叶迦言抓抓头发:“开玩笑的。”
  

  第4章 道歉

  叶迦言和陈安宁从来没有当过同班同学。
  她第一次见到叶迦言是在军训第三天,食堂涌出来一堆流动的马赛克。
  与陈安宁同一组的吴江跟她一块儿走出食堂。
  陈安宁当班长,临时的军训负责人,想让吴江下午多给他们班扛几桶纯净水,组织半天语言不好意思开口。
  吴江在人群里见到谁了,匆匆就跑开。他口中喊了句叶迦言。
  前面洗手池边高个子男生回过头来,笑了一下。
  ·
  陈安宁走神。
  叶迦言筷子在她面前晃了晃。他说:“你那时候为什么总躲着我?”
  陈安宁挖了一勺旁边挤出来的酱料,不冷不淡回他,“以前的事情不想提。”
  她把勺子放进嘴里。
  叶迦言脸色有点微妙。
  下一秒钟,陈安宁呛出眼泪。
  他说:“那个……你吃的是芥末。”
  陈安宁咳了两下,抹眼泪:“叶迦言你这个骗子。”
  叶迦言给她递水,“我没骗你。”
  “你就是骗子。”陈安宁用红肿的眼睛无力地瞪了他一下。
  叶迦言笑起来,点点头:“好好好,怪我怪我。”
  她哭了两分钟,不知道是呛的还是难受的。
  他没好意思问。
  回去的路上,相对沉默。
  陈安宁坐车有个毛病,嗜睡。时间一长,颠簸一路,歪着脑袋睡过去。
  车道的路灯太晃眼,一盏接着一盏,即使闭着眼睛也觉得刺痛感强烈,她微微皱眉。
  正想着,发现那刺眼的光源却突然没了。
  遮光板被人放下来,好让她睡得安稳。
  到一个陌生的路段,旁边一个加油站,叶迦言不认路了,把车停下来。
  他看她恬静的侧脸,一直到她醒过来。
  陈安宁把头发往耳后撩,看一看四周,发现车已经停了。
  叶迦言去便利店里给她买了一杯热饮,回过去敲敲车窗,陈安宁把窗户放下来。
  他把热饮递给她:“拿手里捂着吧,你穿太少了,总觉得很冷。”
  陈安宁说不用:“你自己喝吧,我不冷。”
  他突然俯身,手伸进去抓了一下她的手指。
  一根根骨节好像竹签,纤细匀称。握住的时候,下意识挣扎的那股劲儿,坚韧而有力。
  他说:“这叫不冷。”
  强烈的体温差,在她那头,猛烈地掀起一阵贪欲。
  是星星之火,也是决堤的蚁穴。
  为了清醒,唯有亲手折断小女孩的最后三根火柴。
  抵制任何依赖,以及企图依赖的思绪,才足以收放自如。
  陈安宁把手抽回去:“没关系,车里还挺暖和的。”
  叶迦言扶着车窗,问她:“真不要?”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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