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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扫了一眼小哥。
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在基因上,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
小哥抱着一颗破碎的心,林黛玉一样懊丧地离开了。
当然,这也启发了秦湛。
秦湛当晚也委婉地和顾辛夷说:“我有一条祖传的染色体想送给你,你可以收下吗?”
他说地很认真,但身下动作不停,握着顾辛夷的腿往腰上盘。他力气大,她又很累了,细白的一双长腿总是不一会儿就掉了下去,掉下去了,秦湛就伸手捞起来,如此反反复复,还非逼着顾辛夷给他一个回应。
顾辛夷被他顶的气都喘不上来,眼前白光闪烁,好半天才晕乎乎地挠他:“肚子里都装满了,今晚收不下了。”
“……”秦湛动作倏然顿住,好半晌才明白过来,不等她反驳,就低下头吻她,“别老和豆豆玩,你变得越来越坏了。”
谁坏?
说谁呢!
顾辛夷抬脚想去踢他,却偏偏被他刚好握住,又环在了腰际。
男女之间本来就力量悬殊,秦湛又注重锻炼,顾辛夷扭了一下,便放弃了。
“那你也别老看豆豆给的资源,你也变坏了。”顾辛夷怼他。
秦湛摩挲着她的脚背,笑了笑,凑近她,挺身而入。
“要坏就坏到底。”秦湛把“底”字念得很清晰,还在她耳边吹气,“染色体还能收下吗?”
顾辛夷迷迷糊糊地摇头,她一摇头,他就用力,顾辛夷只能点头。
秦湛低低地笑,捏了捏她的大白兔:“乖宝宝。”
虽然有老丈人把关,但法国人天生有浪漫的细胞,会说好听的情话,会唱缠绵的情歌,会用吉他弹出追求的曲调。
闷着头搞研究的秦教授实在比不了,在唱情歌这一点上,他输在了起跑线上——有那么一点喜欢跑调。
秦湛很重视程度的表达,尤其强调地告诉顾辛夷:“真的只有一点,只有一点点。”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凝重,仿佛如临大敌。
顾辛夷知道了他这个缺点,捂着嘴笑得格外欢畅。
“那我们的婚礼上,你要给我唱一首完整的情歌,都要在调上才算的。”顾辛夷说。
秦湛爽快答应,还提了个要求:“那你晚上要叫出来给我听。”
顾辛夷:“……”
卧槽!真·老の司机!
顾辛夷没能答应,秦湛也不再戏弄她,抱着她挑选婚纱款式。
顾辛夷今年会从巴黎美术学院毕业,按照当初说好的那样,她要穿上婚纱,嫁给秦湛。
秦湛很兴奋,除了工作,剩余的时间忙着筹办婚礼,不亦乐乎。
顾辛夷则忙于毕业绘画,她的任务就是选择一款喜欢的婚纱,清闲自在。
*
毕业画展这一天,老顾和岑芮女士都来了巴黎,他们没有占用顾辛夷的名额,是作为嘉宾前来。
顾辛夷把邀请函系上丝带,寄给了秦湛。
秦湛当天很用心地打扮了一番,穿着正式的黑色西装,带了一支红色的玫瑰花去赴约。
当他们在参观画展的时候,顾辛夷忙于和同学拍毕业照。
她在国内读了一年大学,又在国外重新读了四年,收获颇多。
比起在国内的浑浑噩噩,得过且过,她的美术进修之旅显然更加充实,每一天都变得很有意义。
她又重新走回了梦想这条道路上。
生活被赋予了新的色彩。
在拍完合照后,导师前来劝说她:“毕业了不准备继续深造吗?巴黎是一座漂亮的城市,你的梦想在这里会得到更多机会。”
顾辛夷耸耸肩膀,用浪漫的法语一本正经地告诉导师:“可是这里没有我的爱情。”
导师莞尔一笑,摆摆手,让顾辛夷去画廊。
学院的画廊设立在城堡里,中世纪的绘画雕刻复原地很好。
毕业生的作品交错排列,每幅画旁边标注创作者的信息,绵延伸展好似油墨的浓丽在古堡里跳跃。
画廊里不仅仅有受邀前来的嘉宾,也有低年级的学生,这是交流促进,互相学习的好机会。
秦湛没有太多的艺术细胞,所以他的目的很明确,循着画作旁边的标识,寻找着顾辛夷的作品。
老顾同样也没有艺术细胞,但他有一个浑身都写满了艺术的夫人。岑芮默默欣赏画的时候,老顾就欣赏一下岑芮。讲真,比起那些线条和圈圈点点,他还是觉得他媳妇好看。
顾辛夷的作品在靠里的位置,回廊转角,阳光在彩绘玻璃外头闪耀。
秦湛没有依靠画作作者信息,也认出了顾辛夷的作品。
她画了她的父母。
顾辛夷用了写实的笔触描绘了人物的面容,年轻的岑芮在阁楼里,灯火昏黄,长长的头发从肩头滑下,她欣喜地推开窗,窗外站着一个衣着简朴的年轻人,皮肤黝黑,身材高大,伸出手臂似乎在等待着阁楼里的姑娘下来。
年轻时候的岑芮和老顾。
顾辛夷从家人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他们的过去,绘成了这幅画。
秦湛凑近看,画作的名字是《迟到的婚纱照》。
秦湛蓦地想起,顾辛夷说,要给父母画一幅婚纱照。
从很早很早起,这就已经是她的目标了。
秦湛不懂得画,但他却能感受到从纸张里喷薄而出的情感,比画里的月光更明媚。
“诶呀,诶呀,我说媳妇儿你别哭啊。”
秦湛听到老顾压低的声音,粗嘎里带着点温柔。
老顾正手忙脚乱地拿着纸巾给岑芮擦脸,他一番心意,岑芮却不领情,埋怨他粗手粗脚把她的妆弄花了,可她的眼泪还是一直掉,弄得老顾委屈地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秦湛轻轻地从边上踱开,画廊中心,有不少人围在一起。
中央玻璃下方,亚麻布上绘制了漫天星斗,男人站在星空下,眼睛透出局促和紧张,他就这么望着前方,手里拿着一朵红色的玫瑰,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多一步怕唐突,退一步怕怠慢。
标题放大,挂在墙上——《最浪漫的事》。
人群见秦湛走来,都不约而同地分散开来。
他同画里的人物,一般无二,就连玫瑰都是一般的色彩。
人群中许多人在讨论,为何这样一幅画取名为《最浪漫的事》,各有见解,各有依据。
秦湛立在前头,愣了好一阵,耳朵慢慢地红透。
这无疑是一幅非常优秀的作品,大胆地运用了从黑色到蓝色再到红色,这样鲜明的色彩,又用了漫天星河做背景,却偏偏没有生涩,透露出柔情,有收藏家当场表明了收藏的意愿。
秦湛也向展方提出收藏的要求。
他曾经收藏过顾辛夷的画作,以高价买下,画里是大片的黑白。
而如今,这一幅画里,是鲜明的瑰丽的色彩。
顾辛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拍拍他的肩膀:“秦叫兽,你见多识广,什么是最浪漫的事?”
她脱下了学士服,换了一条纯白色的小礼服,长发打了几个卷,眼波潋滟。
秦湛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回答:“是我爱你。”言罢,他把玫瑰送到她手里,“毕业快乐。”
油画里有满天星河,长长短短汇聚在一起,是摩尔斯电码的“iloveu”。
凑近了看不明白,站远一些,这些符号就很分明了。
顾辛夷嗅了嗅玫瑰的香气,亲了他一口:“是不是很惊喜啊?”
“惊喜到了。”秦湛笑得开怀。
“还有更惊喜的事情。”顾辛夷从包里拿出两张机票,“今天下午的机票,回国刚好周三,民政局工作,叫兽,九块九,约吗?”
卧槽!
秦教授魂都要飞了,半抱着顾辛夷往外跑:“妈的!约!”
管他多少钱,都约!
*
秦湛很少这么长时间地捣鼓自己的脸,他一直很自信他有一张很有水准的脸。
但要领证这一天,他就不这么自信了。
顾辛夷化了妆,在沙发上等了他足足半个小时,秦湛才扭扭捏捏地拿着两套衣服出来:“左边的好看?还是右边好看?”
顾辛夷实在看不出这两件白衬衫有什么不一样,一样的长度,一样的领口设计,几乎一样的……没有花纹,但她还是认真地看了一会,斟酌着回答他:“你穿什么都好看。”
秦湛脸有些红,但依旧应下这一句夸奖:“你也是。”
秦湛最后还是穿了左边一件,还给自己抹了点面霜,这才抱着户口本羞答答地跟在顾辛夷后头出门。
路上,秦湛还买了一袋子巧克力,都挑喜庆的买。
交钱拍照领证,不过一会的事情。
秦湛给每个工作人员都送上了喜糖,颇有自得地对顾辛夷说:“当初幸好没有换国籍,要不然,领证的程序就麻烦了。”
顾辛夷:“……”
【表白日记】:
今天写日记的原因是——
我想看看我是不是在梦里。
(如果明天这句话还在,就说明,我是真的和她结婚了!)
第102章 番外0011
秦湛和顾辛夷的婚礼定在十月初,这是老顾翻烂了黄历之后定下来的日子。
老顾是个唯物主义者,在党的阳光照耀下长大,惯是瞧不上那些封建残余的,但这一次,他还是珍而重之地翻了黄历,琢磨过来琢磨过去,还拉着岑芮一起讨论。
岑芮笑话他“看标书的时候都没这么仔细”。
老顾溘然长叹,道:“我终于能明白当初岳父的心情了。”真他妈舍不得啊!
岑芮替他把黄历收起来,给他按摩太阳穴,悠悠道:“我觉得兰兰还是很乖的,至少没有和我一样被人从家里骗出去,你也没有我爸那么心痛。”话语间,还睨了老顾一眼,颇有些嗔怪。
老顾糙糙的老脸一红,哼哧半天,呐呐道:“那不是,咱们……两情相悦吗?夫妻之间的事,怎么能叫骗呢?”
“怎么不叫骗?”岑芮一根手指把他脑袋推到一边,嫌弃地摆摆手,“你自己看吧,我去画室。”
老顾这边还在烦闷,秦湛倒是乐陶陶。
领了证之后,秦湛这个入赘女婿的名头算是坐实了,让他更开心的是,再也不用绞尽脑汁,从老顾岑芮的监视下,把顾辛夷顺出来过夜了。
每天都能抱着媳妇睡觉真的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呀~
顾辛夷抱着丁丁,实在是看不过去秦湛的荡漾模样。
想到一事,又问:“我看你这几天天天翻一本本子,上面有什么重要的笔记吗?”
这连着不知道多少天,秦湛时不时就看看小本子,认真极了。
“我就看看笔迹消了没有。”秦湛下意识回答。
“什么笔迹?”顾辛夷追问。
“就我们领证那天,我在日记……”秦湛脱口而出,又猛然停住。
日记本是他的小秘密,是不能说的。
秦湛不想说谎,只能低头吻住她,让她无法再想其他。
*
秦湛几年前就在星城买了房,小型的花园别墅,算是在星城的落脚点。
虽然岑女士很喜欢他这个女婿,也劝说他不用买房,直接住到顾家,但他还是没胆量住进去。
个中缘由,真真是一言难尽。
他就跟着顾辛夷进去住过两晚,老顾给他安置了一间客房,客房装修雅致,床单被套也都是新的。
老顾当时很有岳丈风度地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我就住你隔壁,晚上有什么声响都能听见。”话到最后还不忘指着客房的大门,提醒秦湛,“这门有些问题,开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