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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坦。
乔暖阳知道，现在不过时刚刚开始而已，很快，将会有更大的风浪，直接将秦岚给卷入海底，让她连爬起来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吃了午饭，乔暖阳随便逛了一圈，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许榛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今晚注意安全，不要出门。】
乔暖阳没有回复，把手机装进包里，带着队长回到了酒店。
天气越来越冷，天色也黑的越来越早，港口的夕阳看起来格外的没，橘红色的光芒撒在海面上，一眼望去，心中的那些烦躁消散了不少。
夜深了，不算大的港口显得有些冷清，以往这个点应该是还在忙碌的，灯光不是很亮，一个个高大的集装箱整齐的摆放在港口的水泥地上。
一辆不算大的船逐渐靠近……
隐约可以看见码头上站着一个人，身形高大，一身黑色风衣让整个人看起来都清冷了许多。
听见身后逐渐靠近的脚步声，牧笙转过身来。
“果然是你。”没有任何的意外，牧笙像是看到老朋友一样说道。
“牧笙，你已经无处可逃了，你的罪证已经提交上去了，贩毒，击杀军警，每一条都可以让你判死刑。”齐饷看着他说道。
“就凭你，还是他们？”牧笙看了一眼齐饷，又扫了一眼暗中已经埋伏着的人，他不屑的说道。
“齐队长，你以为我当年灭了一支猛虎队，还怕对付这么几个人？”牧笙的声音传来，齐饷的手已经捏紧了拳头。
牧笙的话直接勾起了他的回忆，曾经的那些事情在脑海里一一闪现，他的战友们，全部都死在了西南茂密的雨林了，而罪魁祸首就是他眼前的这个人。
“哥哥，投降吧，你现在无路可走了。”雪莉从旁边走了出来，看着齐饷说道。
“莉莉，为什么，为什么是你。”齐饷问出口，但是话语里并没有多少疑问，反倒是带着一丝疼痛。
“哥哥，我没办法啊，除了这条路，我无路可走。”雪莉开口，脸上带着笑意，但是多少眼中还是带着些许的凄凉，她也不想的，可是她没有办法，她染上了毒瘾，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现在走到这一步，她也是痛苦的，可是她没得选择，戒毒比中枪还要痛苦，她受不了，她的胳膊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真空，她都不敢穿短袖，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出了听牧笙的话，她没有别的选择。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牧笙看着雪莉问道，他的表情很认真，就像是以前雪莉犯错了，他询问时的口吻，每次他都舍不得惩罚她。
“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雪莉也没有隐瞒，那些过去的事情，她早就已经不在意了。
齐饷闻言，瞳孔一缩，捏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
原来是那么久远的事情了，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第一次任务，雪莉用自己交换了人质，救回来的时候，队友们还在庆幸她毫发无损，好好的回来了，可是没有想到，有些伤不是表面可以看得出来的。
“行了，我也没有时间让你们两兄妹在这里叙旧，来吧，做个选择吧。”牧笙说完，一群人便走了出来，黑压压的一片，少说也有四五十来人。
齐饷被包围在人群中央，他神色没有变，但是眼神却是异常的坚定。
齐饷没有说话，牧笙却笑了，他说：“许队长，你也不用再躲了，出来吧。”
齐饷的诧异的抬头，看着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
“牧笙，你不要再做顽强的抵抗，港口外面全是警察，你已经跑不了了。”许榛不急不慢的说道。
“跑？我怎么会跑，横竖都是一死，只不过总是要拉两个垫背的不是吗？毕竟像许队长这样的人物，少一个是一个。”齐饷说道。
人群围了上来，黑漆漆的枪口围了他们一圈。
“做个游戏怎么样？听说你们两个枪法不错，比一场？”牧笙说道。
“赢了的就带我回去，输了的就留下一条命。”
齐饷和许榛两个人对视一眼，牧笙很狡猾，其实就算是出动了这么多人，齐饷和许榛两个人也不能确保究竟能不能抓住他，不过听说这个人一向是个守承诺的人。
两人的目光相撞，曾经合作了那么久，一个眼神，他们就知道对方的意图，点了点头。
“好，我们答应你，但是你的人必须退开。”许榛说道。
“好说，这事当然好说。”牧笙说完摆了摆手，那些围上来的人立刻就收起武器退开来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等会，秦浩泽呢，你先把他带出来。”许榛看着牧笙说道。
牧笙闻言，脸色一沉，冷笑楚生，拍了拍手说道：“许队长还真是个明白人，这么快就知道是我抓了他。”
“来人，把人带上来。”牧笙说完，立刻有人押着三个人走了过来，三个人正是秦氏夫妇还有秦岚。
三个人的手都被结实的捆绑了起来，嘴上贴了胶带，秦岚看着黑压压的人群，腿都吓软了，她下午刚刚出商场就被抓了，原本以为是劫匪，勒索一点钱而已，但是现在看着这些场面，秦岚吓的眼泪都出来了。
许榛看着带上来的三个人，吐了一口气，人质并没有危险。
他把视线又落在了牧笙的身上，不得不说他真的很聪明，许榛原本是准备围剿的，他知道这是个陷阱，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秦家的三个人都落到了他的手上。
对于这三个人，许榛是无感的，可是他的职责让他必须保障这三人的生命安全。
“来，打中一枪，我就放一个人，怎么样？”牧笙说道。
“牧笙，你不要太过分！”许榛黑趁着脸说道。
“两把枪，来，比一比，谁先出手。”没有理会许榛的话，牧笙说完，有人就推来了两个木桌，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利剑，□□拆的hemerocallis零散，不是一般人能够装的了的。
“开始。”牧笙说完，齐饷率先动了手，他的动作很快，许榛还想说什么，但是牧笙一枪打在了他的脚边，许榛看了他一眼，沉着脸开始了。
第一枪，齐饷先打出来的，许榛举起枪来的时候，右边肩膀上一阵刺痛。
“这可不行，都还没见血呢！”牧笙说完，朝着秦岚的腿开了一枪，秦岚一阵惨叫，许榛和牧笙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行了，拖出去，丢给那帮警察。”牧笙说完，两个壮汉走了过来，将秦岚直接拖走了，过了一会儿，许榛的耳机里传来了已经接收到人质的消息。
“第二轮要开始了，齐饷，你可别像之前那样了。”牧笙说道。
齐饷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许榛，目光里是一点客气的意思都没有。
这一次，许榛的目光也格外的认真，手上的动作很快，受伤的肩膀根本没有影响他的行动。
只是……
他还是慢了一步，齐饷先开枪了，打中了他的腰部，鲜血立刻染红了衣服，许榛的子弹也擦过了齐饷的胳膊。
“不错。”牧笙拍了拍手，接着让人将秦太太送走了，最后还剩下秦浩泽一个人，牧笙刚刚把他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秦浩泽就忍不住的开始哭着求饶了。
“牧先生，我们是合作伙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是合作伙伴啊！”秦浩泽哭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秦先生，合作就不用了，你的秦氏现在已经是一座空壳，毫无合作价值可言，你觉得我还会和你合作？”牧笙说道。
“不对，牧先生，你说会帮我把股份拿回来的，你说……”秦浩泽还想说什么，就被牧笙一脚踢翻在了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港口边缘，险些掉进了海里。
秦浩泽吓的直叫。
“来，第三局开始了。”牧笙说道。
每一次，都是新的□□，只有一发子弹。
许榛和齐饷两个人的眼中都出现了一抹严肃，他们很了解牧笙，牧笙是绝对不可能轻易的将第三个人质放走的，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在举起枪的一瞬间，几道枪声响起，很快消散，接着就是让人窒息的寂静。
“你……”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牧笙就跪在了地上。
他不相信……
“队长！”一声呼喊，许榛朝着齐饷跑了过来。
齐饷的胸前已经满是鲜血，血液瞬间就染红了他身上的一大片。
齐饷的眼中带着笑意，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痛苦，反倒像是一种解脱。
还好……还来得及……
“队长，挺住，我马上带你去医院。”许榛是真的慌乱了，手上黏腻的热度让他全身都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举着枪的雪莉浑身都在颤抖着，她的脸色变得有些扭曲，一副想哭又哭不出来的表情，四周传来了枪声，打斗声，她一步步的后退，最终尖叫了一声，哭着丢开了手里的枪，不断往后退。
许榛想要将齐饷抱起来，根本没有时间管雪莉。
他的手捂在齐饷的伤口处，可是怎么都止不住那不断往外流的血。
“许榛。”齐饷开口了。
“队长，你别说话，我马上带你走。”他刚刚说完齐饷就阻止了他的动作。
“许榛……求你……把我们……”齐饷说话的气息越来越弱，许榛的脸上早已满是泪痕。
“送回去。”齐饷说完最后一个字，原本抓着许榛胳膊的手垂了下去，他的目光落在了逃远的雪莉身上。
他是内疚的，是痛苦的，怪他没有照顾好她。
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许榛心中一凉，痛苦的喊声响彻大半个港口。
背负了五年的罪恶感，却迎来了这样的结局，许榛渐渐的放开了齐饷。
也许，从一开始，齐饷就是知道的。雪莉那一枪是对准他的，齐饷知道他可以避开的，可是……
许榛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他知道，五年前的事情，齐饷比他更加的内疚，更加的痛苦，仅凭着最后的一点信念，走到了今天。
许榛刚刚站起来，大队的人马便冲了过来，所有敌人已经全部控制了，但是没有人高兴的起来。
所有的警员走过来，脱帽，朝着齐饷敬礼，几十人，动作一致，庄严而又肃穆。
“毒枭牧笙已被歼灭，收队。”许榛开口，声音冷清。
“是。”
身边人来人往，还有救护车的声音，许榛吐了一口浊气，夜深了，海风冷的刺骨。
“许队。”小昆跑了过来，刚刚说了一句，面前的人突然倒了下去。
“许队！”
“老大！”
耳边传来一阵阵呼喊声，许榛只觉得刺耳的厉害，还有疼痛感，牧笙那一枪真是狠啊！
也不知道乔暖阳怎么样，这个点应该是睡了，许榛想到。
真冷，有点想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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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暖阳原本都睡了，她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她突然睁开了眼睛，队长也醒了，正站在她的床边，警惕的看着外面。
乔暖阳坐了起来，将藏在被子下的刻刀窝在了手里，透过猫眼往外面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乔暖阳的脸色就变得惨白，怎么会是她！
乔暖阳没有开门，抱着队长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