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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溪继续开口。
她除了想逗顾惜，也是真的有些怕顾惜说，家里一直让她相亲结婚，她的事家里不知道，她曾经也想，可是这个相亲男，一想她就恶心。
家里要是知道肯定不会听她的，会听顾惜的。
家里嫌她大了，老嫁不出去，嫌她太挑，男人嘛，差不多就成，这个差不多在她的身上却总是差太多。
“是有点。”
顾惜听了本来不想笑，这样太不好，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她捂住嘴。
“你还笑！”
听到顾惜也笑了蒋溪抓住她的手握了握。
顾惜手动了动，仍然止不住笑：“没笑什么，你不说我也不说！”
说是没笑什么，但样子还有笑声一直不停。
“顾惜。”蒋溪见状脸色又一变。
蒋溪陪了顾惜半天，离开，李凌和陈凯给顾惜打了电话，打电话来的时候，蒋溪还没有走，顾惜没有和他们多说，她没料到他们还打来，不过想到之前——
蒋溪并不奇怪。
和他们聊了很久。
蒋溪和谁都聊得来。
李凌和陈凯问了很多，比如她们在哪里，她在一边听到，蒋溪知道她的心思，回答得很含糊。
顾惜主要是怕叶森又知道误会。
蒋溪也是明白的。
蒋溪走后，没有多久，叶森就回来了。
叶森在蒋溪过来陪她后，出去了，说是有事要办，司机在家里，文秘书跟着他，因为之前的事叶森对蒋溪脸色不是很好。
蒋溪知道，表现得很乖顺，她想说什么也没来得及。
叶森和文秘书一起回来的。
文秘书跟在他的身后，司机在门口。
顾惜看向他。
叶森脸上带着笑，温柔宠溺，朝着她走过来，走到她身后，对她一笑后，不等她多想不等她开口，转身看向文秘书。
文秘书上前两步，递了一份文件给叶森。
顾惜看在眼里，她不知道那里什么，很是疑惑，叶森和文秘书都没有说话，司机关了门仍然站在门口。
她不知道叶森什么意思。
她收回目光，正待要问，就见叶森把手上从文秘书那里拿过来的文件递给她，她有些愣。
他是给她看？
他有什么文件给她看？
里面是什么？
顾惜带着疑惑和不解还有猜测望着叶森，叶森站着，微微俯身，并不多解释，只是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看看，我给你的，宝宝。”
他温柔的摸过顾惜的头后，开口。
顾惜还想要问，见他微笑凝着她，心中一动，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文件，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
她又看了一眼叶森还有文秘书司机，在他们身上没有看出什么，才动手翻开了文件，她看着。
下一秒。
她的目光定住。
直直的定住，移不开了。
因为文件，那根本不是什么文件，而是离婚协议书，她刚开始还有点不相信，叶森虽然答应了，可她没料到这么快。
开始还以为是谁的离婚协议，后来心中隐约想到，可真不愿相信，直到看到祈言的签名，她才不得不信了。
这是她和祈言的离婚协议书。
祈言落了名，只等她了。
不管祈言怎么同意，叶森出马，叶森是今天？是他去还是派人去？不管是怎么回事，她只要知道祈言签了字。
她一签字就可以生效就成了。
顾惜心中激动，复杂，高兴又欢喜，之前她真怕又出什么意外叶森不同意她离婚，这事她不用担心了。
不会发生了。
真好！
顾惜眼中微湿，手微颤，整个人也是。
“高兴吗？”
叶森站在一边，把顾惜的表情变化都收入眼底，见差不多了，他上前一步，蹲下身，对着顾惜，轻柔的问。
“喜欢。”
顾惜毫不犹豫，她直接开口，抬起头看着他。
看着叶森。
叶森真的做到了，他说到做到，才说过。
顾惜扬起一抹笑，合着眼中的水气还有颤抖，很是惹人怜惜，很是叫人想要疼爱，叶森眼神多了怜惜。
他握住顾惜的双手，专注的凝视着她，温柔无比：“喜欢就好，我答应你的就会做到，一样一样，我会捧到你面前。”
“叶森。”
顾惜张开嘴，她有些哽咽，有些说不出话，复杂，感动的，她想说什么，却因为太感动说不出来。
叶森见她急着想说，伸手拦住她：“你只要等着，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现在签字，把字签了。”
叶森伸手握了握顾惜的手，摸了摸她的脸，怜爱的开口。
随后手伸到后面。
一支笔递了过来。
叶森接过笔，小心的放到顾惜的手里，顾惜扫了文秘书一眼，看着叶森，她接过他的笔，低头，把离婚协议书放到茶几上，起身，签起字。
叶森起身，坐到她身边，看着。
文秘书退到一边。
顾惜签得很慢，太紧张太激动，手颤着，她怕写坏了，一笔一画，顾惜感觉自己写了很久，叶森并不急，好整以瑕的等着。
文秘书和司机良久后对视一眼。
对于市长对顾惜，每次觉得惊讶，下次更惊讶。
顾惜啊。
叶森和顾惜并不管他们的心思，顾惜签好了字，叶森看在眼里，看向她的脸，顾惜整个人松一口气，放下笔，她把离婚协议书拿在手里，又看了一遍，见没有什么，今天过后她和祈言就没有关系。
顾惜没有不舍，就是
－－－－－－题外话－－－－－－
昨天中秋，出门了，太多事，回来半夜了，写不了，今天也是，给亲说下。
第一百六十八
不等顾惜再问，她的手机响了起来，震动声在她的耳边，她转身拿起来，是蒋溪给她打的电话。
这个时候！
顾惜想了想，看了看上面闪动的名字，转头，叶森撑着头看着她。
应该是看到上面的名字了。
顾惜抿了抿唇。
叶森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对她微微笑，温柔宠爱，随后，收回手，没说话，靠着床头闭上眼。
顾惜看了一会，她转回头，收回目光，接起电话。
“惜惜。”
一接通就听到蒋溪的声音。
顾惜应了一声。
“惜惜，离了婚了？”
蒋溪问她。
“嗯。”
顾惜想到之前给蒋溪发短信，蒋溪一直没回，因为叶森陪着，她就没有打电话过去，一直到现在蒋溪才打过来。
之后她忘了，她不知道蒋溪做什么了。
她不生气，蒋溪应该是有事，现在没事知道后就打过来了，想到自己离了婚，她就高兴，想和蒋溪说。
想告诉很多人。
她觉得混身轻松，祈言带给她太多不好的，终于摆脱了。
她不用再去想，慢慢一切就过去。
今天她高兴了一天，不过偶尔也觉得怅惆，当初她是一心一意想好好和祈言过日子，可是谁知最后过成这样。
失望难过都有过，也痛苦过，人生总是充满变数，谁也说不清明天会如何，当初的一腔心思落成这样，她也后悔，今后她有些怕，怕像之前。
本来她以为她有心会落落的，但看着叶森，她没有。
“你看到我给你发的短信了？”顾惜想着，又道。
“嗯，我看到了，之前吃饭去了，没看到，回来才发现，你真离了？我还有些不相信，当时看到短信，好快，怎么就离了。”
蒋溪意外的说。
顾惜感觉到蒋溪的心情，和她的差不多：“嗯，我也没想到。”不待蒋溪再问，她把叶森怎么说的告诉蒋溪。
说着想到叶森就在旁边，她顿了顿，有些心虚，有些不好意，不自在，她不敢看叶森，快速的想了下自己说的。
她心有些紧，脸有些烫，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叙述，她也用的他，可是一听就明白，顾惜后悔。
早知道她去外面接，或者别处。
叶森在旁边一定都听清楚了。
她感觉得到他的注视，她别了别头，看向窗口，人往下动了动，拉着被子，尽量让自己忽略，平常。
过了会，好了些。
叶森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哦，这样啊，真快，昨天就签了字，离婚协议书？祈言也签了，不知道叶市怎么做的，真的好快，我还想着要多久，这次叶市效率快，一定是他想——”想什么蒋溪嘿嘿一笑没有说，意味深长，半晌，她才接着：“今天就拿了离婚证，叶市真好，祈言肯定气极了，哈哈，最好气死，现在叶市要离，他没有办法了吧，只能签字，叶市搞这么快，今天就把离婚证弄来，怎么样？离婚证听说是绿的？”
“红的。”
顾惜听着蒋溪的话，心中思索着，嘴上开口。
“啊，红的啊？”
蒋溪一直以为是绿的，听人说也是。
“对，我也以为是绿的，暂时不要让人知道。”
顾惜沉吟着开口。
“之前我们弄了半天也没离得了，叶市出马一个顶俩啊，不愧是叶市，你说暂时不要让人知道？”
蒋溪想到什么说，最后道。
“我们，祈言怎么会同意，好在现在不用了，我和他离了婚，以后再没有关系，他走他的阳关道，都与我无关了，我也不会说什么，只要他不要找我，我一眼也不想看到他们，我很后悔和祈言结婚，以后没有结婚的时候，急着结，这种事一急就出错，以后我不会了，曾经我那么高兴和他结婚，想着过一辈子，一辈子那么长，以前我不懂，要知道他是那样，我绝不会结，以后我会好好过，你说的，我不会去想，那都是过去，以后是以后。”
顾惜回答。
有感叹有伤感有决绝。
蒋溪好一会没说话，良久：“嗯，我支持你。”
“谢你了蒋溪。”
顾惜弯起唇。
“不用，我们是好友嘛。”
“我本来以为会空落落的。”
“哦？”
“没有，我没有。”
“那就好，有什么好空落落的。”
“必竟付出了，二十多年，我一心想好好过，就这样离了，以后，我——”
“你好好和叶市就是，这么久看过来，我觉得叶市真不错的。”
“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我的心并不空落落。”
“一定是的。”
“呵呵。”
“我就知道你对叶市不一定，你老不承认，我觉得叶市很好，等我来找你，我们好好庆祝一下，之前我不知道，要是知道我早过你那边了，你离婚是好事，别多想，能和祈言没关系是好事，之前我们是不知道祈言的为人，知道了还不离要干嘛，你好好看看叶市接下来的态度，别迷茫。”
蒋溪噼里啪啦一口气说了很多。
顾惜：“……”
她听完。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叶市要你生下来，你好好养着，他肯定会好好对你，反正你要好好的，你们财产怎么分的？”
蒋溪继续。
“财产问题，房子一人一半，其它我们并没有多少存款。”
顾惜道。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