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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襄说:“他有时候是会管我,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
高劲没有接话头。
顾襄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从来没见过他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顾襄的手停住了。
高劲看着镜子,镜子里的她在发呆。很多事不用挑明,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高劲垂眸,忽然腰间一麻,他缩了下。
顾襄的药已经上到了他的腰上。
高劲滚动喉咙,忍住了。
手指头一下一下打着圈,轻柔小心,带起一阵酥麻,她的呼吸就在他腰背上。
高劲手臂朝后,忽的箍住她弯着的腰,将人一把带到前面,搂在胸前,低头吻住。
“唔……”顾襄扶住他肩膀。
睡衣肩带滑落,顾襄呼吸无法自主。
交缠的声音越来越急促,直到一阵手机铃声传来。
顾襄胸口起伏不定,高劲咬了咬她的嘴唇,把她睡衣肩带拉上。
顾襄单手横在胸前,捂住肩膀。“我去接电话……”
高劲难舍地又吻了她一下,声音沙哑:“去吧。”
顾襄跑到外面,差点被椅子绊倒,她来电显示也来不及看,急急忙忙接起电话,“喂——”
“香香,我下午四点到青东机场,你来接我。”褚琴说。
“哦,下午四点……”
高劲走到她边上,眼神询问。顾襄捂住话筒,无声说:“我妈,四点下飞机。”
褚琴:“你在听吗?怎么回事,你声音怪怪的?”
“没。”顾襄开口,“我没事,我如果来得及就去接你,来不及你自己打的。”
“你这么忙吗?在忙什么?”
顾襄脸热,高劲已经听见那头的话,他拿起桌上的手表看了眼,朝顾襄对口型:“来得及。”
顾襄道:“我来得及接你,机场见。”
高劲先订机票。
顾襄挂掉电话,问:“有票吗?”
“有。”
顾襄把身份证号码报给他。她不知道焦忞有没有替她买好,两人订了中午的航班。
时间要抓紧,高劲说:“那……现在换衣服?”
“……嗯。”
顾襄拿上衣服,进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穿戴整齐,高劲刚穿上衬衣。穿的是昨天那件。
高劲系着纽扣,见她盯着他衣服看,他笑着说:“那件纽扣掉了,先这件将就一下。”
顾襄忽然走近,手伸来。
高劲松开手,低头看她。
顾襄替他系上一颗纽扣,再系一颗。她理了下他的领口。
高劲将人抱住,真是一刻都不想放。
拿上行李,走出客房,两人去坐电梯,经过隔壁房间,顾襄偏头看去,没有停顿。
到了机场,他们先去吃东西。
顾襄没什么胃口,高劲叫了两碗面条。
吃了一小半,顾襄就吃不下了,高劲问:“吃饱了?”
“饱了。”
高劲把她碗里的面条挑到了自己这边,他吃了几口,然后说:“待会儿我跟你一起等。”
“……等我妈?”
“嗯。”高劲抬眼看了下她,微笑。
顾襄咬了下嘴唇,偏头看一边。过了会儿,才转回来,道:“你脸还有淤青。”
高劲说:“你那么多化妆品,有没有办法帮我遮住淤青。”
顾襄牵起嘴角:“可以。”
等几小时后下了飞机,顾襄取好行李,她找了个地方,先给高劲化妆。
一阵涂涂抹抹之后,两人去接人。
航班落地,人群陆续移动,许久,顾襄招手:“妈!”
来人推着行李,挎着包,一身优雅长裙,身形苗条纤细。她摘掉墨镜,先朝顾襄身边的男人定了一眼,然后才看向顾襄。
“香香。”褚琴上前,抱住女儿。
第51章
顾襄和她两个月没见; 她乖顺地让母亲抱了会儿。
褚琴松开怀抱; 扶住她双肩问:“有没有想妈妈?”
顾襄说:“一般。”
“一般是什么意思?”
“帮你拿采访资料的时候先过你。”
高劲在一旁听到; 勾了下嘴角。
褚琴轻轻瞪女儿:“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
顾襄没觉得自己刚才说得不好听,她拉住母亲的手臂,转身向她介绍:“妈; 这是高劲; 我男朋友。”
褚琴刚才见到女儿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男人,已经有过各种猜想; 但她亲耳从顾襄口中听到这句话; 仍觉得诧异。
她先看了眼顾襄,见她嘴角含笑,眼神期待; 她这才将视线落到那位名叫“高劲”的人脸上,正眼打量对方。
褚琴年近五十; 却很显年轻,香香与长得很像。高劲上前一步说:“阿姨您好,我叫高劲; 目前在瑞华医院安宁疗护中心工作,于主任是我的上司。”
“哦……”褚琴眼神有所松动。
顾襄在旁说:“他是医生。”
高劲微笑:“您舟车劳顿; 不如我们先上车聊; 我来帮您拿行李。”
褚琴把行李给他; 客气道:“谢谢。”她重新戴上墨镜,墨镜挡住了旁人的视线,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高劲身上。
***
中午的时候郭千本还没收到焦忞的微信; 他有心想问,又怕打扰到他和顾襄,一直等到将近四点,还没来消息,他这才拨通焦忞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老总,褚阿姨是几点的飞机?我现在要出发了吗?”
他问完,迟迟得不到回应,电话那头隐约还能听见海浪声。
郭千本叫道:“老总?老总?”
“……接个屁!”
郭千本:“……”
郭千本听见了大口喝东西的声音,他蹙眉:“老总,是不是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说:“你问下香香,她人现在在哪里,别跟她提我。问完了跟我打个电话。”
郭千本道:“好。”
***
机场外,高劲一早预约的出租车已经等了片刻,他和司机一起把两只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几人上车。
高劲坐在副驾,问:“阿姨想先住宿还是先去吃点东西?”
“先去酒店。”褚琴报出酒店的名字。
车子上路,高劲道:“那阿姨您有什么想吃的,我现在订餐厅。”
褚琴说:“吃饭就不必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高劲看向后视镜,镜子里,他只能看见后座的人戴着的半副墨镜。
正好顾襄的手机响了。
顾襄接起电话:“喂?——我已经回青东了。”
郭千本正坐在家里沙发上,听见回答,腾地坐起来:“你回来了?”
顾襄:“嗯。”
郭千本想问什么,又很快收住,“你已经到了家了还是刚下飞机?”
顾襄:“我刚出机场。”
郭千本立刻拿上车钥匙:“我来接你,你别走开。”
顾襄:“不用了,我已经在出租车上了。”
郭千本道:“哦……那你接到褚阿姨了吗?”
出租车已经开出机场高速,顾襄沉默。她没跟过郭千本说过母亲要来青东的事情。
她揪了下单肩包的袋子,回答:“接到了——嗯,我给你买了点海州特产,过几天见面给你——再见。”
等顾襄收到手机,褚琴才问:“是郭千本?”
顾襄道:“嗯。”
褚琴笑着说:“我也很久没见他了,过几天空了,你帮我约他出来一起吃顿饭。这短时间他应该照顾你不少。”
高劲沉着地注视着前方。
褚琴订得酒店在市中心,离瑞华医院只有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
下了车,高劲将她们的行李箱都拿下来,褚琴扶住行李的把手,说:“我们自己拿上去就可以了。”她转头对顾襄说,“就别再麻烦你朋友了。”
她自动省略了“男”这个字。
高劲依旧保持微笑:“阿姨太客气了。”
顾襄走到高劲跟前,跟他说:“我今天跟我妈住酒店,你回去帮我跟奶奶说一声。”
高劲道:“好,那你——”
“香香,快点,你来帮我check in。”褚琴已经推着行李走进了酒店大门。
顾襄拉了下他的手臂:“我先走了,等下跟你打电话。”
高劲目送两人走到前台。
出租车司机问:“老板,你还要不要车啊?”
高劲终于上车。
***
办理好入住手续,褚琴跟顾襄乘电梯上楼。她把墨镜放进挎包里,问顾襄:“你那个朋友跟你奶奶也认识?”
“他住奶奶楼上。”顾襄道。
“哦?”褚琴拉好包,“那还真巧。对了,我要在青东呆一段时间,你搬出来跟我一起住吧。”
“不搬。”
“什么不搬?”
电梯门开了,顾襄拉着行李走出去,说:“我为什么要搬?”
褚琴:“我们是母女,当然是要一起住。”
顾襄:“我跟奶奶还是祖孙。”
褚琴:“……”
顾襄伸手:“房卡呢?”
褚琴把房卡给她,顾襄开门进去。
褚琴道:“你跟她现在倒是亲热。”
“还可以吧。”
“你忘记我跟你说要保持距离?”褚琴打量一下房间,把挎包放到了小沙发上。
顾襄往床尾一坐,“我喜欢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顾襄性格从小如此,对人和事的非议她从不根据别人的说辞妄下判断,褚琴都不好说她是有个人是非主见还是特立独行。
她先放下这件事,转而问:“你这行李是怎么回事,刚下飞机?你去了哪里?”
顾襄回答:“海州。”
“海州?”褚琴道,“你去海州做什么,怎么没跟我说过。”
顾襄说:“有一位华裔脑科专家现在在海州。”她没提焦忞。
褚琴以为她是跟高劲一起去的,想问他们是分房睡还是同房睡,但这问题显然会让顾襄感到不快,虽然她会如实告知。
话到嘴边,褚琴抛到一旁,她问:“那专家怎么说
?”
顾襄把经过简单讲述一遍,褚琴详细询问催眠的事,顾襄以隐私带过。
褚琴狐疑:“催眠靠不靠谱?”
顾襄没回答。
褚琴叹气,轻抚女儿的头发:“我们不着急,你呢,顺风顺水了二十多年,没有起伏的人生将来会是一种缺憾。幸好你现在年轻,早点经历些不一样的,以后你看事都会成熟很多。”
“嗯。”顾襄听进去了,虽然知道这是母亲独特的安慰方式,其实母亲比她要着急。
见母亲问得差不多了,顾襄开口:“你为什么不问高劲?”
褚琴说:“我为什么要问他。”
“哦。”顾襄说了一个字,从床上起来,自顾自去开行李箱,先拿出洗漱用品,然后拿出小零食,问母亲吃不吃。
褚琴等不到她接下来的话,她头疼地移开视线,眼不见为净了几秒钟,再重新看向顾襄,“那个高劲——”
顾襄望向母亲:“嗯?”
“你跟他怎么认识的,交往多久了?”
顾襄如实道出:“在医院认识的。正式交往两周多。”
她回到青东才两个多月,居然就已经跟人家交往了两个多礼拜,褚琴不可思议。
顾襄问:“你不发表看法吗?”
“看法?”褚琴说,“我的看法就是,我不喜欢他。”
顾襄面无表情:“为什么?”
褚琴说:“他一个大男人,还是个医生,出门居然化妆。最重要的是他的化妆技术竟然还不错,脸跟脖子的颜色没有明显脱节。香香,男人要有男子气概,成天涂脂抹粉像什么样。”
顾襄望了望天花板,然后直回脖子,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