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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她转身冲下台。
指挥目送她的背影,傻了眼,其他准备拉动乐器的同学也傻了眼,台下准备迎接一场音乐盛宴的观众同样傻了眼。
“那是苏陶年吧?怎么下去了?”
“是说这个演出是她靠后台的,果然一上台就露馅了。”
“没本事别来啊,这么不负责任,不害人么。”
“太没职业道德了,这种人,红了我都不会看。”
……
一声一声,全是对苏陶年的谴责和声讨。
李菲菲看着正前方空出来的位置,嘴角翘起,内心狂喜不已。
果然啊,表面装有什么用,表演技艺好有什么用,没有实战经验,临时怯场最致命。
看看,该是她的还是她的,而且台下还有顶流衍神在,真是天助她红!
她抬了抬头,起身,准备来个“临时救场”,顶替苏陶年的首席。
可就在她准备抬步时,苏陶年那抹白色的身影就又突然返回。
众人懵逼。
最尴尬的是李菲菲,她都准备过去了,这会就她立在一群人中间,司马昭之心明显。
她的脸色立马沉下来,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怨毒的眼神如有实质,恨不能将苏陶年当场戳死。
苏陶年对指挥点头道歉,随后比了个“OK”的手势。
“什么情况?”
“闹着玩呢?!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啊,就这素质还当首席?”
“没准备好就上台?职业素质呢?”
……
台下,因为苏陶年的返回,又开始议论纷纷。
但,当指挥棒扬起,苏陶年肩上的琴发出悠扬动人的声音,一切议论归于寂静,他们在瞬间被音乐牵引走了。
浪漫诗意,情绪饱满,在苏陶年小提琴的带领下,整个合奏团将这首《春天》发挥得很好,仿若让人置身于幸福的春日里,既感到春风拂面,也觉得春思暗怀。
苏陶年一袭白色丝绸连衣裙,站在一群黑色礼服的乐团中,醒目又高雅。
特别是她的个人SOLO部分,她闭着眼睛挥动琴弓,仿若全身心都进入音乐里。
身段如同音乐般优美,气质如同音乐般令人着迷。
视觉与听觉的双重享受,台下的观众如痴如醉,可台上的苏陶年却分外难熬。
她压抑着内心巨大的恐惧,拉动琴弓,每一个动作精准熟练,毫无破绽。
但这一切却都是她近二十年的肌肉记忆,而非她充满感情的演奏。
心里在倒计时,还有一分钟,还有半分钟,还有最后十秒……
当她闭上眼拉出最后一个调音时,她只觉身心仿佛被抽空,心力交瘁。
雷鸣般的掌声又传来,她甚至还听到台下有人喊她的名字。
“苏陶年,苏陶年,苏陶年。”一声一声,是对她的肯定与鼓励。
这说明,她的音乐征服了听众,她成功了。
可她丝毫感受不到快乐,只觉得紧绷的那根弦松了,像勉勉强强完成一个任务。
苏陶年长吁一口气,没参与团队的致谢,更没敢看第一排C位的宋衍,便赶在所有人的前面离开了舞台。
她知道,她刚才的表演骗骗普通观众还行,而站在音乐界顶端的宋衍,一定觉得她在玷污《春天》。
喧闹归于寂静,明亮变成昏暗。
苏陶年背着琴包,强撑着最后一丝信念,从后台无声无息地离开。
C位的宋衍,静默地望着苏陶年渐渐消失的单薄身影,起了身。
坐在他隔壁的刘会长赶紧问:“宋总,您是不是有急事?”
宋衍朝后排的容越递了个眼神,示意离开。
容越赶紧起身,朝刘会长传达自家总裁地意思:“刘会长,宋总有事要离开,音乐会完整版视频出来,请发我一份。”
这是不继续看下去的意思了。
可刚结束的是第一个节目,后面才是重头戏啊!刘会长甚至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磨磨宋衍上台讲两句,让这次地音乐会热度再创新高的!
“宋总……”刘会长有意挽留,但宋衍大步向前,头也没回。
“呜呜呜,我衍神走了,好伤心!”
“淡定,衍神分分钟几个亿,能坐一直坐这么,我刚拍了个衍神的后脑勺,简直帅晕我。”
“云城音乐学校合奏团令人羡慕,他们居然得到了衍神的亲眼观看!”
“我刚看衍神一直盯着苏陶年,会不会……”
“闭嘴!做梦呢?别蹭热度。”
……
小声议论被主持人的报幕掩盖,而这一切,去地下车库的宋衍都未听到,也不关心。
因为他拨打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宋总,我们回公司?”容越为他拉开车后座的门,恭恭敬敬问。
宋衍立在门边,微微垂眸,语气冷漠却又不容置疑:“找苏陶年。”
作者有话要说: 年哥:呜呜呜,没表演好,要被宋衍嘲笑了。
衍神:别怕,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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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容越惊诧不已,但却什么都不敢问,只点了头道“是”,就驾车追了出去。
车子行驶在路边时,苏陶年背着琴,恰好上了一辆出租车。
于是,严谨古板的容特助临时扮演了一回007,一路跟着出租车到郊区一家福利院门口。
他停下车,往后看了一眼,小心翼翼试探:“宋总。”
宋衍透过车子,看向走进福利院的身影,轻轻应了声:“嗯。”
这声“嗯”的含义,容越不懂,也不敢问。
他总觉得他好像在干超出业务范围的事,于是低头给宣传部负责人发信息,让他时刻盯着狗仔动态,如果有任何关于自家总裁的爆料消息,先压下,等他请示后,再处理。
宋衍的车停在路边,他始终侧头,透过车窗望向福利院,眼神静默,不言不语。
片刻,苏陶年拿着琴,在一群小孩子的簇拥下来到了操场。
她还是那套表演的白色丝绸连衣裙,在穿着五彩斑斓的孩子们围绕下,更显得纯洁清幽,如一朵栀子花,漂亮且优雅。
苏陶年笑着跟孩子们对了两句话,距离太远,车窗隔音效果又好,宋衍没听到对话内容。
但看状态,大人跟孩子都挺愉快,十分熟稔融洽的样子。
接着,苏陶年架起小提琴,拿起琴弓,开始拉琴。
宋衍降了点车窗,悠远浪漫的声音传来,是她在音乐会上表演相当一般的《春天》。
随着音乐的响起,孩子们手拉手将苏陶年围在了中间,伴着音乐踢腿摆手,一副热闹欢愉景象。
而苏陶年,笑盈盈地看着孩子们,手上动作未停,轻松又愉快,一首浪漫的《春天》,从最初的浪漫渐渐变成轻快的音律。
她跟着孩子们一起晃动身体,节奏一致地踢腿,大笑,而音乐成为他们欢闹的背景音。
完美融入当场的情景,又被苏陶年轻松驾驭。
春天,朝气勃勃,欣欣向荣,欢乐多多。
如果说,她在音乐会上表演的《春天》是中庸的,没有灵魂的。那现在的《春天》则是卓越的,灵活的,自由的。
她仿若回到云城音乐学院的小礼堂,无拘无束、自由洒脱,根据现场氛围即兴发挥,完全凌驾音乐之上,为孩子们呈现了一场音乐盛宴。
同一首曲子,同一个人拉,效果却天壤之别。
“你回去吧。”宋衍从苏陶年身上收回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开车的容越,吩咐。
容越微楞:“宋总,那您?”
“我自己开车。”宋衍淡漠地回复。
容越懂了,这是要他避嫌的意思,他点头应允,老实下车,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在宋衍眼皮底下闪人。
勤勤恳恳将一个特助的服从精神发挥到极致,这样就算知道得多,也不会被开除吧?!
宋衍坐在车里没动,轻阖眼睑,静静在车上听完了一整首轻快版的《春天》。
听得过程中,他脑海里甚至出现了一串串音符,而那些音乐对应钢琴上哪个键,该快还是慢,指法如何,他仿佛身临其境,正在弹奏。
似乎,苏陶年的曲子有种魔力,能将人拉扯进她的音乐里,操控者听众的心绪。
音乐落下,苏陶年跟孩子们告别,装琴,背着包离开。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一步一步走得坚定,却落寞。
“苏陶年。”
苏陶年正在想去哪里喝点酒,就听到一声清冷的呼喊,带着点凉意,却异常熟悉,惊得她脚步一顿,四处找寻声音的来源处。
车门打开,颀长挺拔的宋衍下来,站在她不远处,朝她偏了偏头,神情淡漠地吩咐:“上车。”
苏陶年的大脑宕机两秒,慢半拍发问:“你怎么在这?”
问完,觉得哪里不对,赶紧扬了下嘴角,弯起眉眼,放软声音补了句,“老公。”
“要去哪?”
宋衍不答反问,眼神幽静,没有丝毫波动,让人不由心里发怵。
苏陶年紧了紧琴包带子,向宋衍走来,拉后座门时,才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你换车了?”
她就说刚才怎么找不到人,原来宋衍没开那辆让她上热搜的黑色宾利,害她一时没发现目标。
“坐前面。”宋衍用扫了眼副驾驶的位置。
苏陶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钢叔不在,容越也不在。
她依言上了副驾驶,上车的过程,偷瞄宋衍好几眼,想探寻一点宋衍为何找她的蛛丝马迹。
可惜,宋衍始终神色如常,半分不显。
苏陶年只觉自己道行太浅,窥探不到真相,便细细观察宋衍,等待见机行事。
宋衍坐进驾驶室,车门被关上。
苏陶年顿觉空间狭小尴尬。
她不是没跟宋衍同排坐过,但为数不多的经验里都有司机,这会却只有他们两人,沉默不语,尴尬,开口说话,可能会更尴尬。
“去哪?”宋衍发动车子,并没有看她,声色淡漠地问。
许是气氛太诡异,苏陶年一时间反应不及,将实话脱口而出:“去海边,喝酒。”
宋衍打方向盘的间隙,侧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苏陶年恨不得打自己的嘴。
苏陶年啊苏陶年,不过是来福利院被宋衍逮着了,你慌张什么,忐忑什么?怎么连娴熟的演技都遗忘到九霄云外了?
车子驶上主路,宋衍盯着路况,目不斜视:“回家喝?我去海边不方便。”
“没关系,我自己去也行。”苏陶年正了正身,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优雅端庄一点,强行挽尊,“这只是我表演结束习惯性的庆祝方式,小酌一杯。”
宋衍的脑海里出现苏陶年在储藏室抱瓶吹的画面。
他懒得戳穿她,扬了点语调,发出质疑:“庆祝?”
“噗呲”一声,一根箭直抵心脏,戳穿了。
果然,宋衍知道她发挥得很差,所以,他是特意来嘲讽她,还是直接跟她离婚?
苏陶年低着头,抿了抿唇。
“我没发挥好。”她抬头,并不敢看宋衍,声音虚高。
宋衍像是没听到,再次重复上一个问题:“行吗?”
“行吧。”苏陶年偏头看向窗外,心像破了个洞,呼啦啦漏风,又冷又空。
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