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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将林深深堵在门上,林深深心惊胆战地退了一步。
“啪嗒”一声,门又关上了。
而那沉闷的响声,像是敲击在林深深的心上。
她的身子跟着一抖。
“怕了?”男人单手撑着门,将她堵截在门与胸膛之间。
侵略性极强的蔚蓝气味传来,林深深只觉一阵阵眩晕。
年少时,她总能闻到沈屿身上的香水味,悸动而桀骜,让她心跳不止。
后来,他们每次的翻云覆雨,她还是能闻到这气味,强势而霸道,让她欲罢不能。
林深深紧紧攥着了手中的包,全身紧绷贴在门板上,没敢看沈屿,声音有些虚高:“你想干什么?”
沈屿比她高很多,他低着头,慵懒而不羁地站着,嘴角挑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目光轻轻落在她的唇上。
那目光带着欲望,一寸一寸从她的唇往下,最终落在了她紧紧攥着包的右手上。
林深深的脑子“轰”一下炸开了。
就是这样,曾经的每个夜晚,他也是用这种眼神看她,一寸一寸,最后落在她的右手上。
然后引领她的右手去触碰他某些欲望。
“你别发疯。”林深深气息不足,声音还带着隐隐的颤栗。
沈屿抬手,捏住了林深深的下巴,阴郁的声音里带着危险,像开在夜里的曼陀罗花:“小树林,我很想你。”
说这话时,他漆黑的眸子望着林深深,如若不是下巴传来一丝痛感,林深深甚至不能从刚才的蛊惑中回神。
“你真的有病。”林深深丢下包,伸手去反抗钳制她的沈屿。
她以为他是苏陶年吗?就这挠痒痒的力气也想撼动他?
沈屿轻轻笑了声,任由林深深折腾,折腾烦了,他直接松手,像曾经无数次那样,低头,强势而霸道地吻了上去。
林深深反抗,挣扎。
很吵。
沈屿干脆一只手将她两只乱动的手都按在门上,继续。
想走?想都不要想。
苏陶年,他得不到。林深深,一个明明爱过他的女人,也想离开他?
做梦!
*
凌晨三点半,全世界都安静下来。
沈屿看了一眼已经累晕过去的林深深,点了一支烟。
他静静地望着女孩的脸,很难说清楚现在的感受。
明明,他想清楚了一切。
看看他和深深的孩子,跟她好好道个歉,即便不能时时刻刻陪着孩子,他也不希望孩子将来恨他。
他想做个人。
以至于,在他找到医院,看到林深深对他的惊恐与害怕时,他没再前进一步。
他查到了苏陶年给林深深买的房子,默默买下了隔壁,谁也没说。
他动用了不光彩的手段,监控了林深深家,为的只是想每天忙完,可以看看她们母女。
他已经很隐忍克制了。
可林深深,她在干什么?
她居然把晚晚送走了,这还不止,她自己居然也想走!
这怎么可以!
所以……他失控了。
在将林深深堵在门上时,他忽然就想起了曾经的每一个晚上。
跟她在一起时,他让她快乐又痛苦。
他们分开后,每一晚,他都会做梦,梦里,全是他疼爱林深深的画面。
一度,沈屿觉得自己疯了。
他对林深深,从头到尾只有利用,为什么会迷恋她的身体?
可事实教会他做人。
所以,在林深深反抗的时候,他遵从本心,没再做人了。
甚至,他在林深深反抗最激烈的时候,还出声威胁:“你还想要晚晚好好地活着吗?那就乖点。”
沈屿将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闭上了眼睛。
他怎么就把事情弄成了这个样子?
可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林深深还在他身边,就够了。
他才不管,她是爱他,还是恨他。
他就是要跟她纠缠一生,谁让她爱上他,还给他生了一个孩子。
是他的,就要永远是他的。
第46章
林深深醒来时,天光大亮。
她想起昨夜种种,猛然看向身边——早就没了沈屿的影子,跟一年前一样。
林深深苦笑一声,捡起地上的睡衣,一件一件套上。
客厅里,是昨天打包好的物品。
原本,她今天是要返校销假,重新住回宿舍的。
可想到沈屿昨晚威胁她的话,她咬了咬唇,动摇了。
晚晚虽然跟她林妈妈出了国,但她不敢确保沈屿找不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她留在沈屿身边,才更能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不会总是如此的,等她毕了业,离开这里就好了。
因为休学留级,林深深再回到学校上课时,只觉得一切都是熟悉又陌生的。
校门口的早餐店,她曾多次跟苏陶年在那聚头,偶尔沈屿起个早也会赶来。
沈屿说着胡话,苏陶年油盐不进,而她总是听得津津有味。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两人,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她放在心里的人。
如今,物是人非。
林深深走进店里,点了一份常要的青菜瘦肉粥。
老板还认识她,笑着跟她打招呼:“你还没毕业呀?苏陶年不是都出去留学了?她现在真的厉害!”
林深深笑笑,“嗯”了一声。
坐在老位置上,她的心空落落的。
熟悉的场景,一样的位置,相同的早餐。
唯一不同的是,再也不会有人陪她吃饭了,更没谁在边上插科打诨、训斥凶人了。
一幕一幕,像泛黄的旧照片,在她面前翻过,告诉她,一去不复返的时光。
林深深深呼吸一口,拿出勺子一边喝粥,一边刷手机。
不用刻意搜索,苏陶年的信息扑面而来。
苏陶年现在真的很厉害,考进最棒的音乐学院,跟了殿堂级小提琴家老师后面深造,偶尔也会在世界各地表演。
前不久,华国主席对一个发展中国家进行访问时,那个国家总统特意邀请了苏陶年去演奏,以示对华国主席的欢迎和重视。
从某种意义上说,苏陶年如今在音乐圈的地位,一点都不比宋衍低了。
苏陶年是对的,女孩子不仅要爱情,更重要的是事业。
苏陶年的亲身示范,也是林深深同意让母亲把晚晚带走的另一个原因。
她想靠自己,给晚晚一个安定的生活。=初~雪~独~家~整~理=
林深深本科学得中文,她本想毕业后考个编制,去一所初高中安安稳稳做个教师就够了。
可现在,她觉得不够了。
因为她有了晚晚,她想力所能及给她最好的。
所以,母亲将晚晚带走,问她要不要一起走时,她没有一口否决:“等我修完本科。”
她的母亲,在意大利米兰工作,是一名珠宝设计师。
林深深也想去国外学个设计,有了母亲的帮助,她或许可以走得远一点。
她这边正在计划,那边到教室就得到另一个机遇。
给他们上古诗词的老教授说:“现在央视准备举办一个综艺竞技节目,叫《诗词大赛》,你们有兴趣的可以去官网报名。”
说完,还点了几个人的名字,其中就含有林深深,“你们可以去试试。”
林深深的中文成绩,跟苏陶年的小提琴成绩一样,在学校是出类拔萃的。
如若不是有了晚晚,她早就以专业课第一的成绩毕业了。
听到教授让她也参加,同学们都纷纷怂了。
“深姐要参加啊,那我们这些炮灰还是不去凑热闹了。”
“就是,深姐可是年年专业课第一名啊。”
“何止,她高考语文可是满分,你们见过满分语文吗?绝无仅有,仅此一人!”
虽然林深深留了一级,但她的光辉事迹却界界流传了下来,跟苏陶年一样,无人不知。
“说起来,校花跟才女组合真的牛批,现在苏女神已经红遍全世界了,我有预感,我们林才女也很快会火遍全国各地。”
林深深对火没什么兴趣,但她想要钱。
从小到大,她最不怕的就是考试。
所以,她报名了,并且给苏陶年发了条信息。
苏陶年在国外异常繁忙,学习、表演、旅途,各种交杂在一起。
所以,无论是林深深还是宋衍,她都不能及时回信息。
等到林深深收到信息,已经是临近傍晚放学了。
苏陶年:【去,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我虽然不在国内,我会让宋衍帮你的。】
苏陶年:【对了,沈屿找你没?记得,有任何搞不定的事,跟我说。】
林深深盯着“沈屿”两个字,沉默半晌。
片刻,她回复:【好,他没找我,我一切都好,你注意身体。】
她总要成长的,也会想办法自己解决好沈屿的事。
有了明确目标,林深深浑身都充满了动力。
她放学回家前,先去了图书馆一趟,借了十来本古诗词。
可她没想到,她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沈屿。
沈屿穿着定制三件套,手腕上搭着脱下来的西装,整个人看上去不羁又帅气,细看他微眯的眼睛,又觉得有些阴鸷。
林深深抱着书,望他,本能得瑟缩了一下,她动动嘴唇,没能发出声音。
沈屿将她细微的动作,悉数纳入眼底,轻笑一声,歪着头,轻漫又危险地问:“去你家,还是我家?”
林深深咬了咬唇,抬眸看他,语气坚定:“你就不怕我报警?”
“呵。”沈屿像听到什么笑话,垂眸,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开口:“告我什么?你昨晚不舒服吗?”
“沈屿,你就是个神经病!”
“对,我是。所以只有你在,我才不会动晚晚。”
林深深妥协了,气得将怀里的书抱得更紧:“你不得好死!”
沈屿不以为意地笑笑:“或许吧。”
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对话会一语成谶。
沈屿虽然威胁着林深深去了他家,但他进门后就去了书房,直到深夜都没再出来。
林深深疑惑又痛苦,最后做了做心理建设,在客厅里翻开了古诗词,开始她的备战。
沈屿盯着屏幕里的女孩,坐在书桌前,一动没动。
昨夜之后,他就在自家也装上了监控。
他知道,林深深遇到他,在劫难逃。
视频里,林深深安静看书时,身上有种奇妙的宁静感,恬静温婉,像是穿着旗袍举着油纸伞的姑娘。
明明她怕得要死,可一坐下来,沉浸在书里,却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势。
沈屿摸了摸胸口。
那里有点痛。
这样的林深深,他并不是第一次见。
高中那会,给他和苏陶年讲题的林深深亦是如此。
明明,苏陶年更优雅灵动,可安安静静的林深深却又一种别样的漂亮。
那会,苏陶年称之为“书卷气”,还嘲笑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
沈屿想:确实,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像林深深这样宁静祥和,因为他的心,一直是躁动不安的。
第一次,他突然不想去破坏这份美好。
怕一旦破坏,就再也看不见了。
当晚,他在书房办公到很晚,并不宁静,需要每隔几分钟看一下显示屏。
视频里的女孩,始终低头看课本,认真专注。
直到很晚,林深深起身洗漱睡了,沈屿才从书房出来,等他到房间时,林深深已经累得睡着了。
他望着床上蜷缩一团,睡得并不安稳的女孩,第一次问自己。
沈屿,你会后悔吗?
第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