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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啥,你又想咋?咱们都快没米下锅了你又想吵吵啥?赶明儿就回家去,在这儿呆着受这个罪干啥!”孟大牛哼哼,一脸的气愤模样。
曹氏狠命地掐了孟大牛一把,贴在孟大牛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孟大牛瞬间酒醒,看着九娘的目光充满了犹疑。
九娘皱眉,将手里的银子递了过去:“既然……既然你们本来就打算回家了,那这些银子你们就收着吧。孟有才,就留下吧。”
“真的二姐?那可真是……”
“过来!”曹氏瞪了孟有才一眼,伸手将孟有才拉到自己身边,看着九娘的目光有些惊慌。
若不是九娘提起来,曹氏永远不会在想起,也永远不愿意在去想那些事儿。当初是孟大牛将孟夏花暴打了一顿,两个人亲自看着亲自摸着孟夏花断了气,这才惊慌失措地将孟夏花扔出去的。那样冷的地方,又是冰冷的河水,即便当初孟夏花当真只是闭过气去了,还能活下来的可能其实已经很小了。可是后来孟家阿婆出去抱回来的孟夏花,却是一个热乎乎的身子,是活着的孟夏花,虽然看着自己的目光有着些许的陌生,可是那个孩子去还是活生生的。
当初只觉得是孟夏花命不该绝,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才将孟夏花送了回来。
可是如今,孟夏花却告诉她们,她不是她。
她说,孟夏花早就死了。
一直以来,只将那句话当做玩笑,难道居然是真的?
难道死了的,真的是孟夏花,这么多年来跟在他们身边,跟在顾桦承身边的,其实早已不是曹氏生下来的孟夏花了吗?
曹氏看着九娘,越发的惊恐起来。
如果她已经不是自己的孩子,那么这些年来,自己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儿,又有什么理由能够期待着九娘的原谅呢?
“春桃……怎、怎么办?”曹氏如今能够想到的便只有自己的女儿了,先前孟有才的那副样子,倒是同九娘站在一边的,想来如今也不会觉得九娘不是什么好人。
孟春桃先前并没有反应过来,如今被曹氏这么一问,才有些明白似的。再看向九娘的目光,便变得奇怪起来。“花儿,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九娘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才点头说了一句:“也许吧。”
曹氏拧着眉头,看了九娘好一会儿,才冒出来一句:“我们明天就走。”
九娘点头,看了一眼曹氏的模样,也没有在做更多停留,转身出门。
刚一出门,身后孟有才便追了出来:“二姐你等等我。”
孟有才身后,还隐约传来几声“没良心的”“什么东西”“不会吧”之类的议论。九娘皱眉,停下脚步等着孟有才追了上来,才同孟有才继续走。走了几步,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孟有才你同我说实话,书院那边你到底多久没去了?”
“我每天都有去啊……”孟有才缩了缩脑袋,看着九娘有些畏惧,那种因为尊敬由心里发出来的畏惧。
九娘看着孟有才的这种眼神,就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着孟有才愣了一会儿,九娘摇头,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孟有才,你这次回来是缺什么东西还是拿什么东西?”
“什么都不缺啊。”孟有才摇了摇头,又看了九娘一眼,才笑,“二姐,今儿全书院都放假了,三天后再去呢。”
“为什么?”九娘皱眉。
孟有才也跟着皱眉:“二姐不知道?”
“不知道啊。”九娘愣了愣,皱眉,“难不成这几天还有什么大事儿不成?”
“二姐你真笨,顾先生怎么会喜欢你的。二姐,这几天是邺城盛会,各地的客商都会来的,还会带各种新奇的东西。”孟有才解释,“二姐你们酿酒的事情按理说也是着盛会的重头戏啊,怎么看起来好像你们都不怎么在意似的?”
“我还真的不知道呢,不行,你等等我回去问问。”说着,九娘也不管孟有才跟不跟得上自己,就往酒香跑去了。
回到酒香的时候,顾桦承还在熟睡,姜女还没有回来,只有扶桑站在酒池旁发呆。
九娘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扶桑的肩膀,重合扶桑咧嘴:“师兄怎么在这儿啊?”
“啊?”扶桑回神,看了九娘一眼,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在想咱们下次还能酿什么酒。”
”师兄知不知道这几天咱们这儿有什么盛会的事儿?〃”知道啊。”扶桑点了点头,瞥了九娘一眼,”怎么,你想去玩?〃
054:意外
九娘摇头:“玩什么啊玩,咱们不需要准备吗?”
“准备?”扶桑笑了一声,“师妹啊,你是觉得咱们现在还不够焦头烂额吗?哪里有时间去准备这个?”
酒香这一年的最大的事儿,就是如何同酒不醉人人自醉打好这一场仗。
至于其他的事情,全部都可以放一放。
反正,那个所谓的什么盛会上,不会出现什么令人难以掌控的局面。顶多是酒香将酒窖里的一些陈酿拿出来,让那些客商们品尝一下就是了。再说了,这几场比试下来,这一次来邺城的这些客商会不会找酒香的都不一定呢。
而九娘对这些事儿,一无所知。
扶桑皱眉想了一会儿,拍了拍九娘的肩膀:“师妹,如果你和师父真的决定了……我觉得有些事儿,你还是问问师父比较好。他是希望你成为他的得力助手,还是希望你只需要负责貌美如花,我觉得这些事儿,你都需要去问一问的。”
九娘愣了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
是的,这些事情她一点都不知道。不知道顾桦承想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能做的似乎一直都是听话。
可是有时候,连一些话,都不想听了呢。
很多时候,九娘自己都会觉得很矛盾。
真的,是因为这张脸吗?因为这张脸,顾桦承才会喜欢自己?
低下头,九娘突然觉得有些伤感。
扶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愣了一会儿,才笑了笑,同九娘说话:“师妹,说起来等着客商们都入了京,其实也是挺好玩的。到时候你就和师妹出去玩就是了。”
九娘点了点头。又去看了顾桦承一眼,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了桌子上摊着的那一包中药。皱了皱眉,九娘上前拿了起来。略微思索片刻,又拿着药包出门了。
药铺里,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同九娘说着一些顶重要的注意事项,说道化痰止咳败火祛湿上,突然提起了蛇麻花,九娘忍不住皱了皱眉。
老大夫看了一眼九娘的神色,问道:“姑娘。可是蛇麻花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不是不是,我又不懂医术,能有什么对劲不对劲的啊,只是觉得蛇麻花有些耳熟罢了。”九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老大夫点了点头。继续说了些什么,九娘统统没有听到心里去,只是一个劲地想着蛇麻花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自己就是觉得在哪里听过呢。
又取了一副药,九娘告别了老大夫慢悠悠地往回走。街上有不少异域打扮的人来来往往,说着一些听得不大明白的话。九娘忍不住坐到一家茶肆里,要了一壶茶,听着那些人的谈话。这么看起来,这邺城的客商盛会倒有些像对外贸易似的。也不知道现在这酒。还兴不兴进出口。
九娘突然就想起来了在哪里见过蛇麻花了。
当年念书的时候,九娘就喜欢看一些千奇百怪的书,反正是除了教科书不喜欢看以外,什么书都喜欢看。曾经也看过一些关于酒的报导。
不记得是哪一年,德国人首先在酿制啤酒时添加了酒花,从而使啤酒具有了清爽的苦味和芬芳的香味。从此后,酒花被誉为“啤酒的灵魂”,成为啤酒酿造不可缺少的原料之一。使啤酒具有独特的苦味和香气并有防腐和澄清麦芽汁的能力。
而酒花,学名正是蛇麻花。
那是一种不属于这里的酒,却不一定不能够被这里的人酿造出来。
照常理来说,这个年代应当还没有啤酒才是,主要的还是蛇麻花在此时还仅仅只作为药材来使用罢了。顾桦承号称大越国第一酿酒师,却也从来没有听说顾桦承酿过啤酒。
九娘顿了顿,转身回到医馆:“给我来三斤蛇麻花。”
白胡子的老大夫捋着胡子看着九娘摇了摇头:“姑娘,蛇麻花虽然清热解毒吃多了,却还是会要了人命的。”
“我不是吃的,我要用来酿酒。”九娘皱眉解释。
“酿酒?”老大夫不相信似的上下打量了九娘一番,“酿酒咱们邺城有顾先生和玉老板了,你是哪一位的门下高徒?”
“顾先生门下。”九娘一听到是乐了,还好这老先生还是认识自己师父的。
谁知道老大夫却还是摇头:“顾先生门下的就更不该来买这么多的蛇麻花了,顾先生最擅长酿的酒大多还是依靠着上好泉水和粮米,做什么买这么些的蛇麻花啊。小姑娘啊,你可别来诳我。我虽然年纪大了,可是海华丝认识人的。”
“……”九娘抽了抽嘴角,“我们是打算酿出一些新酒来,师父从前自然是没有用过了。”
“太多了,不行。”老大夫十分坚持。
九娘又和老大夫磨了好一会儿子,也不过只能买到三钱的蛇麻花。
回到酒香,正跟要出门的扶桑撞了个满怀。
九娘眯着眼睛打量了扶桑一会儿,抿嘴笑了起来:“师兄,交给你一个伟大的任务。”
“你又惹什么祸了?若是要去给师父认错就趁着现在敢进去,我看着师父的心情现在还不错。”扶桑揉了揉额头,有些无奈地看着九娘。
九娘忍不住对着扶桑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就犯错了,说的好像我一天到晚的尽犯错似的。我是想要你去医馆帮我买些东西。”
“医馆?”扶桑皱眉等着九娘怀里的药包,“你这不是拿着药了吗?”
“不够。”九娘翻了个白眼。
扶桑抽了抽嘴角:“你闹耗子也够了啊,你这是做什么啊?师妹,你不会是……是有什么不治……”
“呸!”九娘啐道,“你就不能想我点好?”
“那你这是……你总得让我明白一点吧。”
九娘没好气地瞪了扶桑一眼,怏怏道:“酿酒。”
“酿酒也用不了很多吧。”扶桑皱眉还是有些不相信似的。
九娘突然就恼了:“你到底去不去,不去就算了,别吞吞吐吐如此推脱。”
扶桑愣了一会儿,点头:“去,去,一定去。”
九娘这才算是高兴了一些,却还是白了扶桑一眼,才进了门。
进了门的九娘并没有向往日那般先去找顾桦承,而是去了姜女那边,敲了半天的门,也没见有人来开门。
顾桦承在九娘身后幽幽道:“好没回来呢。”
九娘转头,看了顾桦承一眼:“哦。诶?师父你不难受了呀?”
“我也没说过我难受吧?”顾桦承挑眉,“方才在门口同扶桑争执什么?我在书房都听到动静了。”
九娘呐呐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就是……”
“手里拿的什么药?咱们这几天算起来也比较清闲了,你这是打算继续熬得咱们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