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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女愣了愣,跑上去挽住了九娘的手:“师姐。”
“嗯?”九娘勉强地笑了笑,看着姜女。
顾桦承却突然“咦”了一声。有喝了一口酒,之后将桌子上的那几杯尽数吞进肚中:“这酒,倒是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九娘的手猛地一抖,转过身看了扶桑一眼。扶桑也是怔了一下,转头来看九娘。
“你们两个在瞪什么眼?”顾桦承笑了一声。“不过就是迭梦草罢了,若不是这个,你们以为你们酿的成这酒?”
“师父的意思是,这酒,算是成了?”扶桑有些不安地搓了搓手。
顾桦承点头:“成了,取名字吧。”
九娘笑了一下,看着顾桦承微红的脸,问道:“师父觉得这酒的后劲比梦回如何?”
扶桑唰地看了过来。却见九娘面色平静,嘴角噙着一丝柔和的笑意静静地看着顾桦承。
顾桦承这次倒是没有手抖,只是饶有兴趣地拿过酒坛来嗅了嗅,仰头喝下一大口。有些酒液落在九娘的衣襟口,染了一片云霞似的。他看着九娘,扬了扬嘴角,笑着点头:“原来是梦回。”
“可它毕竟不是梦回。”九娘微笑。“能让师父几杯就上头的酒,理应当得起醉仙二字。”
扶桑猛地一拍手:“醉仙好啊!以师父的名气。何当当得起酒中仙,师父都会醉的酒,可不就是醉仙?”
“什么醉仙,分明就是学的为师的梦回。”顾桦承撇嘴。
九娘笑着上前几步,晃了晃顾桦承的胳膊:“师父,梦回是师父走不出来的梦,可如今,大梦已归,梦回。便永远过去了。如今,这酒是徒儿们孝敬您的,师父觉得醉仙可好?”
“醉仙……”顾桦承念了几遍,笑着摸了摸九娘的头,点头。
扶桑和九娘相视一笑,彼此都大大松了一口气,唯有姜女。在一旁皱眉,看着九娘和扶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定了醉仙之名之后,顾桦承便将那坛酒封好,嘱咐扶桑一会儿埋到路旁的桑树下。又让九娘取来纸笔,问清了他们的用料分量,一一记了下来。
将那张单子封起来的时候,九娘忍不住问道:“师父怎么不按照当初梦回的剂量来同我们的相做比较?”
“不是你说,梦回是为师走不出的梦境吗?如今既已走出,何必还记着?”顾桦承反问。
九娘便笑,主动帮着顾桦承将醉仙的方子封了起来。
“师父,我做什么啊?”姜女在一旁等了许久,也没能等到顾桦承让自己做什么,便忍不住开口问。
顾桦承看了姜女一眼,伸手将姜女招呼到身旁:“你这次可是帮着你师兄师姐一起酿酒了?”
姜女点头:“是啊,虽然姜女什么都不曾被师父教过,可是师兄还是很认真的带着姜女做事呢。”
“嗯。”顾桦承点头,“是为师疏忽了你们,明日,为师便带着你们一起去做事。”
“要做什么?”姜女眼睛一亮。
顾桦承笑着拍了拍姜女的头:“等你师兄回来,咱们再说吧。对了,先前你们买的蜜饯呢?”
姜女立马转身,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个纸包过来。
顾桦承接过来颠了颠,便递给了九娘。
九娘一愣,有些不解地看着手里的蜜饯:“师父这是?”
“哑婆说过几日你再去的时候,会喝一味很苦的药,为师虽然记得你并不怕苦,可是还是会皱着眉,好几日都吃不下饭去。”顾桦承笑着解释。
姜女在一旁撇了撇嘴,强笑:“师父待师姐倒是很好。”
九娘皱了下眉,看了姜女一眼,笑道:“你若是也常常喝药的话,我想师父也会让我和师兄去给你买蜜饯的。”
姜女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夜里,姜女又钻进九娘的被窝,晃着九娘的胳膊问:“师姐,你跟着师父多长时间了?你觉得师父是什么样的人呢?”
九娘皱眉,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受。
060:清泉
许是夜里同姜女说了太久的话,第二日见到扶桑和顾桦承的时候,扶桑就皱着眉头戳了戳九娘的额头。
“干嘛呀!”九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扶桑捏着九娘的脸颊笑道:“昨夜去哪里偷腥了?瞧瞧这眼底下黑的。”
“没什么。”九娘别扭地拍开扶桑的手,有些埋怨地看了姜女一眼。
扶桑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轻咳一声。
姜女扭捏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摆,冲着九娘歉意地笑了笑:“都怪昨夜我拉着师姐说了半宿的话。”
“可不是怎么?”九娘冲着姜女翻了一个大白眼。
“……师妹什么时候也有了这么大的起床气?”扶桑戳了戳九娘。
九娘恶狠狠地踩了扶桑一脚,犯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坐到一放给自己灌茶水去了。
“哎哟,小样的,脾气见长呀。”扶桑咂舌,拉着姜女在一旁嘀咕,“你说你师姐我师妹这么大的脾气,昨天晚上有没有把你揣到床底下去?”
“……没有。”姜女小心翼翼地看了九娘一眼,冲着扶桑摇头。
扶桑点头,看了九娘一眼,又看了顾桦承一眼:“师父,就让师妹在这儿先歇着?”
“九娘。”顾桦承看了九娘一眼,伸手拉她,“今日我们一起去城外寻找泉水,你是一起来,还是再休息一会?”
九娘又喝了几口茶,才皱着眉头站起来:“自然是一起跟着的。”
水,对于酿酒而言那般的重要,九娘便是再困,也不能放弃去品泉的机会,而蒙头睡大觉的。再说了,瞌睡这种事儿,多走走路也就好了。其实从前的九娘,也是天天睡不够觉的,那时候也没觉得这么难受,如今怎么睡过几次好觉,就变得这么娇气了呢?想到这儿,九娘便忍不住唾弃自己。
抬头看了一眼姜女还是一脸抱歉的模样,九娘忍不住叹了口气,上前拉住姜女的手:“师妹,我不是怪你,我方才……对不起了。”
“师姐言重了。”姜女看到九娘同自己笑了,心里就好像又放下了什么似的,冲着九娘咧了咧嘴。
顾桦承看着他们师兄妹几人的模样,笑了笑,转身取了几个水囊过来,递给他们。
出了院子,往北数里,有一个水潭。听顾桦承说,这个水潭已经存在很多年了,似乎打北胡有人定居开始,这个水潭就存在了。只是这个水潭明明看起来是的死水潭,却从来不见水少,亦不见长,似乎不管什么时候来,这儿的水始终都有这么多似的。
周围居住的人家,日常用水都是从这个水潭中取,可是这儿的水却依旧清澈。
九娘忍不住想象了一下,若是在高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里,莫说一个村子的取水都在一处,便是一户人家取水,只怕那水潭附近也会脏乱不堪吧?
“师姐在想什么?”姜女扯了扯九娘的衣袖,仰着头问了一句。
九娘立马回神,摇头道:“没什么。”
顾桦承看了她们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水囊盛了一点水,自己先饮了一口,又将水囊递给了扶桑。扶桑接了过来,从怀里掏出几个小瓷杯倒了几杯递给九娘和姜女。
九娘接过来,笑了笑:“师兄带着的东西倒是全乎。”
扶桑咧嘴:“那是,你师兄我是谁啊,那必须是什么时候都准备的好。”
“嗯,是呢,也不知道以前酿酒的时候是谁忘了醒灵花,也不知道是谁酿酒带的酒曲都不够,是谁……”
“师妹我求你了,你就不能把这些事儿给忘了?”扶桑头大,伸手去捂九娘的嘴巴。
九娘笑嘻嘻地躲开,喝了一口泉水:“好甜呀。”
顾桦承点头:“的确,这儿的泉水甘甜清冽,倒是十分适合酿千红万窟。”
千红万窟?九娘一不小心就想到《红楼梦》中宝哥哥喝的那劳什子酒了。小心地看了看顾桦承一眼,九娘笑的有几分猥琐的凑上前去:“师父啊,你给我讲讲千红万窟是什么不?”
“……”顾桦承腾地红了脸。
九娘一看这架势,默默地回过头去,看来,这千红万窟倒是真真正正的花酒了,指不定……顾桦承还经常喝……
顾桦承抬头瞪了九娘一眼,伸手招呼姜女:“将这水灌满水囊。”
姜女点头蹲下去小心地灌满了一水囊的水,九娘捂着嘴在一旁嬉笑:“师父,你怎么竟喜欢这种……”
“胡说什么呢!”顾桦承瞪了她一眼。
九娘眨了眨眼,疑惑:“我就是想说你怎么喜欢这种泉水而已,师父你做什么那么大的反应?”
“……”
顾桦承一声不吭的起身往外走,扶桑落后几步,拉住九娘笑道:“师妹你好本事。”
九娘接住扶桑的夸赞,点了点头:“师兄教导的好。”
“……”扶桑愣了一下,拍了九娘一巴掌,“去你的,若是师父生气了,你可得给我挡着,莫说是我教唆的你。”
九娘歪了歪头,不置可否。
又往北走了一段路,顾桦承停下,指着前面道:“看到那边的界碑了吗?”
九娘踮着脚尖看了一会儿,摇头。姜女拉住九娘,伸手往九娘的眼前头指了指:“师父说的是那个。”
九娘吐了吐舌头,点头,转头看向顾桦承。
“过了那界碑便是晋国的地界了,你们往后若是到这边来,可要小心一些。”
扶桑他们赶紧点头,九娘却不知道想到什么,微微皱眉。
顾桦承看了九娘一眼,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我们再去那边看看吧。”
“师父,不是说北胡也有一些晋国来的酒商吗?为什么你方才说起界碑的时候,那么郑重似的?”九娘扯了扯顾桦承的衣袖。
顾桦承头也没回地回答:“因为通商之地,只有北胡。或者说,两国交界的这一大片土地里,只有北胡这一处有人烟。”
九娘点头,没有再问什么,心里却还是有几分疑惑。
往西走了一段时间,便是一出湖泊。
那处湖泊生的神奇,仿若造物者遗留在这片大地上的杰作。周围也不像是北胡那样大片大片的黄沙,花红柳绿,倒显得有几分江南气息。只是在北胡,到底是有些突兀了。
顾桦承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到那个湖边捧了一把水,点了点头。
这一次,倒是没等着顾桦承开口,九娘便趴到了湖边,学着顾桦承的样子捧了一把手,尝了一口。
除了冰凉以外,九娘并未尝出特别的味道来。不像之前他们品的那个,喝着就有一股子甜味,这个最大的感觉就是凉啊。
看着九娘的表情,顾桦承忍不住笑了笑,问道:“九娘,你这是一副什么表情?”
“这个水好凉啊。”九娘皱眉。
顾桦承点头:“这个湖听说有一个名字就是冰泉的。这儿一年四季水温都是这样的冰凉,九娘,你不觉得很醒脑吗?”
九娘点头,让顾桦承这么一说,倒真的觉得有几分醒脑的感觉,可是那还不是因为这水太凉了吗?
“这么凉的水是和酿什么酒呢?”姜女也捧了一把水,抬头问顾桦承。
顾桦承看了姜女一眼,问道:“酒经你看了多少?”
“看了不少了,已经看到品酒那一章了。”姜女想了想便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