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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置在密闭的环境中阴干!眼见为实,你放几块砖坯在外面吧,到时一起烧出来,你们才能真正明白两者的区别。”
山有林闻言,真的将几块砖坯挪放到外面阳光下,别人也都没有反对,他们确实想知道到时具体会有什么不一样。
“你们今晚还在我家吃饭,然后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继续来,等做出够盖一间房子的砖坯,你们就都回去帮家里收割稻子。哥,到时你也去帮帮大伯和小叔。为防万一,我去多砍些木材,再选个黄道吉日开火,到时再叫你们,教你们最后一道工序——烧窑。”
众人都点头。
热热闹闹地吃着比平时丰盛的晚饭,山有路夹着一块鸡屁股道:“凤儿,二哥在你受伤醒来后,可是吃到了不少好东西呢!”
“是啊,鸡屁股就是你的最爱!瞧你好的这一口儿,真是好地方!”山有凤打趣。
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山有林道:“凤儿是比受伤前聪明许多,醒来之后不但懂了好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脾气也变了许多!”
山石刚和梅映雪闻言,互视一眼,没说话。
“那是我以前好啊?还是现在好啊?”山有凤问道。
“当然是现在好!不管砖能不能烧出来,凤儿可是先让我们饱了不少口福呢!”山有路立即回答道。
什么叫不管能不能烧出来?还是没有足够的信心嘛!“开火之时,我会向窑神敬香磕头,到时我会告诉你们你们都该做些什么。”
“还有窑神?”山有溪问道。
“当然。有窑神保佑,我们就会一切顺利。敬香时,我就是窑师傅,你们就是徒弟,你们要配合我做一些事。不急,到时我会告诉你们。快吃饭,吃完回去早点儿休息,今天你们都累了。”
山有林和山有路都各自回家后,山石刚一家人也都洗洗休息。
赫连皓感觉自己的两只胳膊和两条腿酸胀极了,洗过澡刚躺下,那丫头便门也不敲地进来了。
“乖徒儿!”山有凤往床边沿一坐,看着赫连皓道:“制造砖坯加上阴干的时间可不是一日两日,你的伤也好了,总不会真想在我家继续住下去等着一起烧窑吧?”
“那,丫头,”见山有凤用眼睛翻他,只好改口道:“师傅,我们过两天一起去城里取钱两,正好再买些东西孝敬你老人家可好?”赫连皓在“孝敬”和“老人家”五个字上故意加重了些语气。
山有凤眼一斜,“你好像很不情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免了吧!”
“情愿情愿!怎么会不情愿?徒儿是心甘情愿!”免了?哪有那么好的事儿?你是想免了我的饭、免了我的床、免了技术的教授吧?
“那行,等制够了砖坯咱们就去。不过,我家没有马,更没有马车,咱们得一路走着去,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能碰到个牛车搭一程。”
“如果运气不好的话……”
“那就靠两条腿,地跋!”
赫连皓苦了脸,“路程不近的吧?”
“也不远,三十里路而已!”
赫连皓:“……”三十里路走着去还不远?
山有凤没搭理他,径直走了出去,她得去跟爹娘说一声,他们肯定不会允许一个小女儿家跟一个救回来的陌生男子一起出门。
“不行!”果然,夫妻俩异口同声地一致反对。
“爹,娘,没事的,他在咱们家住了这么久,你们也看出他不是坏人不是?”唉,就知道要费一番口舌。
山石刚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一旦有那个便利条件,谁知道会不会改变心思?再说,就算他不是恶人,他也是个要成年的男子,你一个女儿家,哪能跟一个男子单独出门?况且还是去三十里外的县城而不是去十里外的集镇!这个你不懂,我不跟你说那么多,反正就是不行!”
什么我不懂,不就是怕他半路上起了歪心思把我拖到小树林儿怎么地吗!山有凤心里咕哝。
第二十八章 农女入城
梅映雪接口道:“何况你还失了忆,四面不认得八方的,万一有点儿什么事,你连往哪个方向跑都不知道!你让我们怎么能放心?凤儿乖,听爹娘的话,别去了,啊?要是真想去城里玩儿,哪天让你爹去借辆牛车,让你哥带着你去!啊?”
山有凤眼睛一亮:“对啊!你们让我哥也去不就行了?这样就不是孤男寡女不用担心了,也不怕我被拐卖!而且我哥去的话,不仅有人保护我,还能赶着牛车不用走路不用背包裹!娘,就这样,就这样好不好?我都在家里闷了好久没出门了!娘亲!”说着去摇梅映雪的胳膊。
梅映雪伸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目光带着宠爱,“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她爹!你看……”目光看向山石刚。
“你就是太心软,总是由着她性子!”山石刚对爱妻毫无责怨地轻斥之后,又转向女儿,“你就是喜欢磨你娘的磨人精!到时爹给你借牛车,让你哥陪着去!”
“耶耶!凤儿最爱爹最爱娘了!么么!”山有凤欢呼之后照梅映雪和山石刚的脸上“吧叽”各亲上一口,梅映雪顿时笑颜如花,连内敛的山石刚也忍不住扯开嘴角展现了淡淡的笑意。
梅有凤在出他俩卧房门时打了个响指,搞定!
三天后的早晨,天刚朦朦亮,一切收拾停当要出门时,山有凤看了眼赫连皓那张俊脸,皱了皱眉,想了想,跑到厨房灶台下摸了一把,然后背着手出来走到赫连皓面前,“乖徒儿闭上眼睛!”
赫连皓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可还是顺从地闭了眼。
山有凤伸出巴掌往他脸上快速抹几圈,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自语道:“这墙糊得不错!”
山有溪一瞧,扑哧笑出声!“凤儿,你在他脸上鬼画符是什么用意?”
鬼画符?赫连皓伸手往自己脸上摸了一把,摸了满指黑灰!“山有凤,你——”
“敢直呼师傅其名?你不想好了是不是?”山有凤威胁道。
赫连皓语气软了下来,“可师傅也不能如此欺辱徒弟啊!”
“哪个欺辱你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辱你了?”
“那你往我脸上涂抹烟灶灰?”
“就你这张脸,你这额头、这鼻子、这嘴这下巴!”山有凤伸食指往他脸上一通四处猛戳,“不给你化个妆,是想让杀你的人知道你没死是不是?想让他们知道你在我家好给我家惹麻烦是不是?”
赫连皓一愣,“原来是这样!”
“不是这样是哪样儿?你以为我闲得蛋疼搞得自己满手脏污没事儿找事儿给你上妆?”
“凤儿!”一旁的梅映雪斥道,这孩子说话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娘我错了!”转身又对赫连皓低声道:“哼!害我被娘骂,老子想砍死你!”
“徒儿错怪师傅了!”赫连皓躬身道。
“上车!”小耗子儿,口头道歉是没用的,今天不给我拿出点儿实实在在的赔礼,我饶不了你!哼!
“你们要早点儿回来!千万别在外面惹祸!”梅映雪叮嘱道。
“知道了娘,放心吧!凤儿要是再给你惹祸,凤儿就不是人!”山有凤大声保证着。
扑哧!赫连皓笑了!这丫头,有这么跟自己娘下保证的吗?
梅映雪也叹着气轻轻摇头。
古代没有平坦的水泥路面,牛车在颠簸的土路上一摇三晃,山有凤见牛车过了河塘中间的大土埂,才亮起嗓子嚎唱道:“哥哥你坐牛头欧欧欧,妹妹我车上头,欢欢,喜喜,牛车荡悠悠!”想了想,不对,改,“哥哥你赶车头欧欧欧,妹妹我坐上头,县城游购,牛也乐悠悠!”
赫连皓躺在铺满厚厚稻草的板车上,身体跟着车子晃动,看着天上的云,听着耳边小丫头的另类歌声,忽觉这乡村生活竟是如此美好,不由惬意地闭上了眼!
一股淡淡的香气传入鼻间瞬间又消散,大概是田野青草野花等植物的混合香气吧,他这么想着。
山有溪笑道:“凤儿,你唱的是什么调儿,还挺好听!”
“那是!这可是你妹妹我自编的!哎呀,头好疼!”
山有溪立即紧张地转回身:“凤儿你怎么了?”
赫连皓也腾地坐起身子摸向她的头。
山有凤拂开他的手,“可能是因为知识太渊博、才能太旺盛,把脑袋胀得太满,要溢出来了!”
赫连皓又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再次躺了下去。
山有溪松了口气,“凤儿可别再这么吓哥哥了!”说完也笑了起来。
“好好,不逗你们玩儿了!那,打个谜语给你们猜?”
“行,你说吧!”山有溪道,若不让她说话,这一路上她得无聊死。
“听好了啊,谜面是:眠则同眠,起则同起,贪如豺狼,赃不入己。谜底是什么?快猜快猜!”
山有凤看两人陷入了沉思,便也往草上一躺,咦,还真是舒服呢,这样晃着走,铁定能睡着了!
“凤儿,谜底应该是筷子吧?”山有溪道。
“耗子徒儿,你呢?”山有凤拿胳膊拐了拐并列而躺的男子。
“我猜,是眼睛!对吗?”
山有凤长长舒了一口气,“唉,我也不知道。其实谜底到底是什么并不重要,答案都只在每个人的心中。好了,我歇会儿,嘴巴都说酸了!”说着就闭上了眼。
赫连皓诧异地侧头看了她一眼,这丫头说话,为什么那么深奥?死而复生么?赫连皓陷入了沉思。
一路上平静顺利,牛车到了世宁城城门口,被城门守兵简单查验后就放行了,没有战争又没有朝廷通缉犯的时期,小小守城兵也不会对身着粗布衣衫的穷苦老百姓进行为难。
进了城,入目之处没有看到满街的店铺和小摊,山有凤才知道,原来梁国也是把商业区独立划分出来管理的,尤其是主干道,当街不允许开店铺,更不许摆摊儿占用道路。
“徒儿,现在是什么政治体系?”进了城,山有凤问道。
赫连皓有点儿蒙,“师傅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说,现在是分封制还是郡县制还是什么别的制?”中国古代的行政管理系统每个时代都不一样,秦汉是郡县两级制,唐代是道州县三级,明清是省府县三级,而秦汉之前的西周是分封制,她想知道自己的村儿都是由哪些层级的人管着。
“哦,以前是分封制,国家统一后就罢分封置郡县了。师傅对这个感兴趣?”赫连皓感觉有点儿意外。
“没有,只是想了解一下自己归哪些人管。那,是不是郡下设县,县置县令、县长,其属吏是县丞、县尉?”
“正是。”
“县下设乡、亭?”村里没有什和伍的编制,看来这两项应该是没有的。
“正是。”
“那,亭长是乡之下的一级行政机构,还是与乡并级同时听命于县尉?”
“同级。”
山有凤点点头,明白了,和大秦一样,只是少了什和伍这两个基层社会组织。
一个农家小丫头会问这些学者与政治家才会关注的问题,赫连皓感到有点儿不可思议,欲言却又止,因为山有凤的表情已经显示她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的意思,她正转而专心观察城里居民的房墙屋面。
“有溪弟,将牛车赶到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