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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羞!”
“若跟我的妻还知羞,如何造出小蕴澜、小小凤儿!”赫连蕴澜话毕再次俯吻,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转眼间,帐内的温度再次升高,床板吱吱呀呀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造人运动持续不断……
天黑之时,两人才从恩爱中起床,交心与交身之下,山有凤已完全接受了这个高大威猛又成熟英俊的男人!他为了她,愿意背弃他的皇室血脉,抛下他的王爷身份、他的将军地位、他的王府、他的一切!
赫连蕴澜轻抚她耳边的发:“今天的晚饭暂时吃军中的,院子里有厨房,木柴和食材已经全部准备好,明天咱们再自己做。为防皇上的耳目,我晚上宿在军中,每天白天来看望山有溪一回,等交战胜利之后,我们就可以公开了!”
山有凤点点头:“你先回军营吧,明天过来一起吃午饭,咱们聊聊。”
吃晚饭时,山有溪看着自家妹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凤儿,将军虽然也是皇室中人,可哥觉得,他这人,也很可靠,不酗酒,不暴力,不和任何女子交往,若你们在一起,起码哥不用担心他对你三心二意!”
“你对你的将军评价蛮高的嘛!”再次得到爱情滋润的山有凤,心情也真正豁然开朗,与哥哥说话时满面笑容,“你说的这几点,任何男人在我面前也不敢,除非他想死得很惨。”
山有溪道:“可相比之下,还是出于本意自愿的更好!”
山有凤笑:“好好,知道啦!我就不相信你啥都没听见,知道他已经是你妹夫了,还担心什么呢?”
“……”山有溪垂目吃饭。
第二天中午,山有凤只做了份鱼香肉丝和牛肉炖萝卜,冬天菜凉得快,三人吃完饭后才聊天。
“你打算如何取胜?”山有凤问道,“北狄骑兵虽短于攻坚,却擅长野战,你们若打开城门出城对战,恐怕讨不到什么好。”
“的确。”赫连蕴澜点点头,“他们根本不讲究排兵布阵,也不讲礼仪约时间,马技和箭术都很了得,面对面交战时确实吃了不少亏。”
山有凤笑了笑:“指望他们能跟你按约开打阵前斗将?别想了!他们讲的不是规矩,他们讲的是群殴!要他们习惯咱们的作战方式,除非打回娘胎回炉重造!是不是有时候连人家骑兵长什么样儿都没看清?”
赫连蕴澜看着她:“正是。”
“他们的箭就是远程精确打击,你们不动,他们就拿箭射,你们一冲上去,他们就跑。他们的马虽然不高大不漂亮,但很实用,有耐力,跑得快,你们很难追上。等你停止不追想收工回家时,刚一转身,他们又拿箭射你,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山有溪见赫连蕴澜抿了抿唇,垂目不语,接道:“那可怎么办?难道咱们只有守城一条路?可若想消灭他们,也必须走出城门进入野战啊!”
山有凤看向赫连蕴澜:“蕴澜,带我去军中训练场看看,包括骑兵。”
赫连蕴澜点头。饭后,山有凤换上一身白色男装,配着赫连蕴澜一身黑色锦衣,两人跟一对儿黑白无常似的在军营训练场走了一遍。身影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是一片“将军!”行礼声。对于他身边的人,即使身穿男装,也无人不知是鼎鼎大名的天水居士,只因额上那独一无二、似有清泉流动滋润的淡色草株!何况她的唇瓣还是男子不可能有的那种娇艳欲滴般的红!
看着步兵们演练着手中的戟,山有凤摇了摇头,赫连蕴澜停下脚步看着她以目光询问,山有凤道:“这种兵器对北狄骑兵来说毫无作用。看完再说吧,再带我看看骑兵。”
跑马场中,山有凤看了看骑兵训练,又看了看马厩里的马。
进入他的主将大屋后,听着赫连蕴澜的介绍,山有凤再次摇头。赫连蕴澜不由问道:“在凤儿眼中,我的军队竟如此不堪?”
“不是。”此时无旁人,山有凤拉住他的手,“军队由我的将军夫君带领和训练,怎么会不堪?若不堪,又如何能随你拿下南丘国?”
赫连蕴澜拥住她:“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夫君,为夫真的好高兴!我的妻还是像以前一样直言直语就好,不必照顾为夫的面子,我不会受到打击。”
山有凤轻笑出声:“真的不是,我从未怀疑过你的能力,只是,对待北狄之人,这种兵器不再适合而已。还记得攻打南丘国时我哥带的浅弧形弯刀吗?”
“嗯,他说那是你送给他的,杀敌最方便快捷!”赫连蕴澜想到此,就觉得好笑,“他还听你的话,每次上战场杀敌时都背着个大箩筐装人头。不过,我看到了效果,曾想为全军换戟为刀,可攻下南丘国之后,也没什么战事,便搁下了。”
山有凤淡笑:“那种刀,不但杀敌方便,也是砍骑兵马腿的最好兵器!”
赫连蕴澜收起笑:“砍马腿?”
“不错。刚才在军中看了一圈,发现咱们的骑兵数量太少,而且技术不精。过去的车兵车战虽已淘汰,但却还是以步兵为主,骑兵并没有发展成熟,他们的马术和箭术,与从小就弯弓打猎、全民皆兵的北狄来说,差的不是一截儿两截儿。所以若想完全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一是使用计谋,二是改变攻防兵器,三是拟定新的作战战法,起码你的阵型要特别有讲究有针对性,是让骑兵轻易冲不散的。一旦阵型被冲散,他们那矮脚马的冲击力可不容小觑。”
“的确如此,”赫连蕴澜倒也不隐瞒,“城外结阵对敌时已经吃过亏,他们突破三排以上严正以待的普通步兵并不容易,但只要阵线不稳、稍有溃散,他们的冲击力就会发挥作用,对我们进行分割包围。”
山有凤“啪”的打了个响指:“所以说,若想在年前速战速决干掉他们,结阵对敌只是边辅,主要的还是要用计以及兵器。我哥来时,我跟他说过砍刀的作用,他有没有跟你说?”
“说了,所以已经在打制,只是数量太多,还没有完成。”
“不需要人人都更换配置,弄个两三万就行,然后挑选臂力强、能砍断对方马腿的士兵使用,另外三万人全部练习骑射,咱们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了,你是用什么方法将北狄人集中一起来攻打我们的?我听说他们现在已经分裂成大小二十几个部族。”
赫连蕴澜浅笑一下:“我只是放出风声传过去,说要趁他们分裂不团结、不会互相帮助支援时,将他们各个击破,一个一个的轮流收拾处理掉,灭除整个北狄!”
“哈哈哈!”山有凤大笑,“所以他们带着愤怒齐心协力来找你先下手为强了!”
赫连蕴澜但笑不语。
山有凤止住笑,轻轻拥住他:“蕴澜,都是为了我,你才为自己招来大敌。”
赫连蕴澜回抱着她,耳边柔声慢语:“为吾所爱,做什么都值。”
“现在才发现原来你不是冰雕朽木,”山有凤放开他,“不是沉闷寡言,不是不会说情话!”
看着她的笑眼又变成一弯月牙儿,赫连蕴澜抚上她的小脸儿:“只对你!”
甜言蜜语是毒药,但人人都爱喝~~不管男人女人。她也不能因为一个赫连皓而不再相信爱情、经了人事的身体不再碰男人,山有凤笑得更加开心,一拉他的手:“带上地形地势图,我们回小院再仔细合计合计去!”
没有攻城利器,北狄联军在城外对守城不出的梁军轮流叫骂。商议安排好一切的赫连蕴澜带着山有凤登上城墙。看着城外远处的一座座帐篷,再看看身边一米八二、身材修长挺拔如覆雪寒松的高大男子,山有凤心中情意再生。
若是守城不出,北狄根本无计可施,城内有两万两千人已是多得用不上,可他还是发书告急,不仅仅是为了大胜一场换取圣旨,更是以这么多兵力对皇上造成不妥协的威胁。
若赫连彻陵坚决不允他削为平民娶她为妻,他就会据兵自守,不再回京,即使抗旨形同造反也在所不惜——为了她。到那时,她的父母和侄子将由赫连玥的人秘密接走藏身,杨赛娥和杜毅也会带着嫂子和小侄女提前逃遁,如果不出任何差错,赫连彻陵的手中将无牌可打。
当然,一切还是以换来圣旨为主,毕竟能正大光明地在人世间生活行走,日子才会过得最舒心。
“北狄的马看起来其貌不扬也没什么威势,”山有凤道,“但除了有耐力外,它们的特殊体质还可以保证在出征时间里只吃草料,和那些食用干肉奶制品的牧民一样无需太过依赖后勤,不像我们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赫连蕴澜沉默一会儿,“这是他们的优越之处,但也会成为可以利用的缺点。”
“对!”山有凤一边“啪”的打了个响指一边道,“正因为可以脱离辎重作战较长时间,对后勤依赖性不强,所以他们出动军队时,会把大帐辎重作为后队。但现在你们对恃这么长时间了,他们的粮草、帐蓬什么的都已跟上,现在的问题是想弄清他们还有多少粮草,可以维系多长时间、下一批粮草什么时候到,最好能截断其粮道,劫烧粮草。兵法中粮战云,凡与敌对垒,胜负未决,有粮则胜;我之粮道,必须严加守护,恐为敌人所抄;敌人之饷,可分锐兵绝之,敌若无粮,其兵必走,击之则胜。”
“如果我们打算在过年前结束此战,”赫连蕴澜道,“那么他们的粮草便足够,无需再增送。”
山有凤看了看远方:“这样啊!”八字虎口撑着下巴思索片刻,忽歪头笑道:“咱俩回去把各自的想法写在纸上如何?”
赫连蕴澜淡笑着,满脸宠溺:“好。”
山有溪在军医的“全力救治”和亲妹妹的“悉心照料”下,转危为安,伤势也逐渐呈好转之态,已能下床走动。
消息传到赫连彻陵耳中,他也心中愉悦,想着他的皇后可以很快回京了。只是赫连蕴澜每天都会去看望山有溪?还与他们兄妹单独吃一顿凤儿亲手做的营养午饭?既然是利于山有溪养伤补身的吃食,他去蹭什么饭!另外还带山有凤去了一次军营演武场和城墙?干什么?实在没地方玩儿吗?
赫连彻陵虽对此不悦,但密报上说他们并无不矩动作,而且他在山有溪单独疗伤小院待的时间并不长、晚上也自宿军营,便又放心不少。
至于宫中,他没有看错凤依萝,给她个昭仪之位,进宫才两个多月,后宫便被她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地一计除掉一位美人和一位良人,小安子已混成她的“心腹”太监,据他密报,她的下一个目标是高充依,因为充依高柔柔已怀有龙种,虽然不知是男是女,但对刚入宫还未怀身孕的她来说,都是容不得的。
任由昭仪谋害充依,残杀自己的骨肉,若是不幸传出去,会觉得他这个帝王太没人味儿。可只有赫连彻陵和德公公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为了争宠谋位,竟敢与野男人苟合怀一个宫外的野种来冒充皇嗣!若不是为了他作为男人和帝王的颜面,早就下旨把她处死了!
既然凤依萝要对她下手,正好省了他的事,胎落流产,充依承受不住打击,精神抑郁,身体虚弱,药石无医……而这件事,便是将来凤儿入宫后、处死凤依箩原因的其中之一!
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