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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火老祖?”山有凤抓住了这句话,“离火到底是谁?”
“这个,”鹦鹉的脸上竟然现出为难之色,“属下也不能说。主人,它们还跪着呢。”
山有凤忙抬眼望去,大声道:“都起来吧!”
然后似军队的众兽齐齐站起,继续在对面山中望着她。
鹦鹉道:“主人,若现在不用它们,您可以让它们散了。”
“那就都散了吧!”话落,众兽齐齐转身,有序散去,如军队撤退一般。山有凤看向肩头的鹦鹉问道:“你是谁?是它们的统领吗?”
鹦鹉闻言,飞落于地,脑袋连点三次:“属下彩鹦,既是主人的信使,又是替主人传达各种命令的使者,替主人打理宫殿内外各种事宜!”
山有凤惊了:“宫殿?”
“是啊主人,您的地下宫殿就在密山和迎凤山里,您现在是肉体凡胎,不记得了,属下这就带您去!”
“等等!”山有凤叫住它,“你知不知道我的父母兄嫂能不能进来?”
鹦鹉点头:“可以,迎凤山有一个独有的通道,只要您同意,他们就能进来,但只能生活在迎凤山,密山和众兽山一步也踏不进去,而且进来后就再也不能出去了。”
山有凤又喜又疑:“为什么?”
“这是主人您的命令,山中所有的人和兽类,包括您的后君们,若离开此山,一律不准再回来!”
后君——们?山有凤、赫连皓同时大讶!
鹦鹉道:“属下先带主人去宫殿,您自己熟悉了解后再带这一世的亲人进来,岂不更好?”
说得有理,山有凤点点头。待鹦鹉带两人到了地方,山有凤又是一个讶异的表情:“这是我藏黄金和官员罪证的山洞,很浅,哪有什么宫殿啊!”
鹦鹉现出笑意:“主人,您当初在离开时对宫殿作了封印,必须用您的一滴血才能开启整座宫殿的所有大门和机关。”
所有大门?那这宫殿到底有多大?还有机关?尽管心中有疑问,但山有凤不再问,等进去了,自然能见分晓。“如何做?”
鹦鹉展翅向里飞去,拐过一道弯,便停下来看着山壁上一块突起的燕子窝形状的石头道:“主人只要咬破中指,将血滴入石窝中即可。”
山有凤看着如电梯门的墙壁,再看看右侧中部那块口朝上的半圆形石头,走到近前,咬破中指,滴入浅浅的小洞中。
赫连皓紧张地看着那块突起,然后亲眼看到那石头在血的浸染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成血红色!
随之而来的,是整个山洞全部大变样,原来普通的石壁都在转瞬间倒退五十米,成了光滑如镜的红色玛瑙墙!
而地面,全是由透明白玉铺就,光可照人,能映出整个人的倒影!
山有凤眼前的电梯状石壁则在轰隆声中扩变为两扇共八米宽的金色厚重大门,素手抚上,一人半高、八米宽、二十厘米厚的大门,竟是真正的黄金制作!门的中央各雕一只浴火重生的红色火凤和一只火凰,活灵活现,逼真至极!
赫连皓心中的震惊更甚于山有凤,此刻若他还不明白山有凤不是凡人,他的智商就有问题了!
鹦鹉飞进大门,毕恭毕敬道:“属下恭迎主人回宫!”
山有凤上前几步,走到大门正中心,前面三步处是一道玉石楼梯,两边的墙壁上每隔一米便镶嵌着一颗碗口大的夜明珠,把整个空间照得通亮如白昼!回首间,虎背上的俊美男子正满脸复杂看着她,沉默不语。笑了笑,转身向他伸出手。
赫连皓满脑的思想斗争,都抵不过那温柔的倾城一笑!小牙儿前行几步,山有凤抱着孩子,将他背在背上,一步一步踏上玉石台阶。他伏在她的纤背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凤儿!”
“乖,不怕!”山有凤柔声道,“不管我是谁,你赫连皓都是我的夫君!”
他不再说话,心,在她这句话后,瞬间安定了!
台阶很长,但坡度很缓,山有凤感觉自己大概走了有八层楼那么高时,才真正到了地方,而出现在眼前的一切,再次令她震惊得合不上嘴!
中间一道宽大的通道直通前方大殿,大殿四周的墙石都是黑玉,显得庄严肃穆而又神秘,黑玉墙面上内嵌的,是无数硕大的夜明珠,虽能将整个大殿照得明亮,却柔和不刺眼!通道两边是清澈的山泉,即使无风,也微微荡漾着轻柔的涟漪,仔细观察,才知是流动着的活水。离通道五米处的池水中,盛开着朵朵莲花,颜色各异,有白,有粉,有红,有紫。
高高的穹顶大殿中,立有两排擎天大柱,走近,朗然入目的是通体坚硬的白玉柱身,每根柱身都雕有一只身形奇怪的不知名动物,八根柱上的动物各不相同,比如其中有只飞鸟,形状像普通的公鸡,面孔却像人。鹦鹉飞过来道:“主人,这是凫徯,只要它在人间出现,天下就会发生战乱。”
“那它,”山有凤疑惑,“为什么会在我的宫殿玉柱上?”
彩鹦道:“主人,因为它曾不听天帝之令、肆意在人间出现,导致战乱频发,生灵涂炭,所以您按照天帝旨意将它镇压在了这里。人间的战乱或和平,都有其定数,只有到了改朝换代之时,您才会放它到人间现身,飞上一圈即回。”
山有凤点头:“原来如此。”
赫连皓插话:“凤儿,放我下来吧,这样前抱后背的,你会累!”
鹦鹉再次笑道:“正君果然是正君,还是那么体恤主子。主子虽然肉体凡胎,但吃了几年的丹果、喝了几年的清泉丹水,又得离火老祖的亲传而修炼,早有神力护体,哪能轻易累着?别说背您这会儿,就是背您一年半载,主子也不会累!”
正君?果然?还是?赫连皓抓住了这几个词,轻轻蹙眉,满脸不解。山有凤也有同感,问道:“彩鹦,难道赫连皓以前就是我的正——正君?”
彩鹦立即闭了嘴:“恕属下一时失言!主子,到了一定的时候,您们都会明白的!”
山有凤不再问,踏着透明玉石地面走向正前方高位的如榻大椅,欲将赫连皓放在上面休息,彩鹦却急声叫道:“主人不可!”
山有凤一个停顿,回身道:“怎么了?”
彩鹦道:“这是您的理事大殿,就如同人间帝王临朝听政的地方,那玉椅是您的专属,即使是后君,也不可擅坐,除了您,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触碰!”
这样?山有凤皱了皱眉,彩鹦忍着笑意提示道:“主子若想让正君休息,再往前走走,里面的帘幕后左右各有一张玉石大床。”
哦?山有凤闻言抱着赫连皓继续往前走,大概走了一百米,果然有两张嵌花玉床置在左右,床的四周空间挂着串串水晶直达殿顶,而在床的周围则是飘渺薄透的轻纱账幔,无风,却轻轻飘动,如云如雾,层层叠叠下,外面的人倒也看不清床上人的具体动作,只有淡淡的影子似虚似无。
山有凤先将手中的宝贝婴儿放好,才转过身将赫连皓放坐在床上,不料那人却顺手将她带倒在床,背朝下睡在他的身上。
赫连皓就那么抱着她:“凤儿!”
听到他声音中透出的浓浓不安,山有凤从他身上翻落下来,将他往上抱了抱,使他的双腿也放在床上,舒服睡好,才捧住他的脸,认真注视着他道:“皓,当初你不嫌弃我是农女的身份而爱我,要娶我,我又如何会在身份发生变化后不要你?爱一个人,跟身份跟地位真的没关系,我爱你,会永远爱你,永不放手,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凤儿!”赫连皓的眼眶湿润,将山有凤的精致脸庞拉向自己。
看着变得脆弱敏感的他,山有凤心里一阵怜爱的叹息,他是那么需要自己语言上的承诺和行动上的证明,恨不得两人时时刻刻双体相融,才能相信自己不会放开他。山有凤一边吻他,一边轻解他的衣衫,沉寂千年的玉床终于等来了主人回归后的首次情事,而男人,依然是当年的正君大人,历经十次轮回,仍未改变。
彩鹦垂下眼皮轻笑,正君大人,还是你赢了!后君之中,还是你对主子用情最深,而主子,生下的第一个孩子虽然不是你的,但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依然留给了你!只是,不知道,那几位后君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正位呢!
穿衣起身后的山有凤不但不觉疲惫,反而更加神清气爽,反观赫连皓却满脸潮红,闭着眼似还沉迷在情事的愉快中未能清醒。山有凤轻唤:“皓!”
彩鹦在玉殿中提示道:“主子,那两张床是您恩宠后君的专用玉床,有灵力和迷情作用,您每用一次便会增加一次神力,但后君只有被您恩泽三次后才能真正醒来!”
“……”山有凤满头黑线。好吧,扑上去,继续耕耘!
赫连皓终于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女子,轻柔一笑:“凤儿!”
“感觉怎么样?累不累?”山有凤轻抚他的脸庞。
赫连皓轻轻摇头:“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整个过程都有强烈的美好感觉,就是睁不开眼。”
山有凤放心了:“那就好。”她还以为他陷入迷情幻境了呢,那她不就白干半天活儿?
为他穿好衣服,才想起儿子也在这样的床上,大惊失色:“紫钰也在床上睡着呢?怎么办?不会性早熟吧?彩鹦!彩鹦!”
鹦鹉这才开口:“主子放心吧,大不了小主子比别人早懂事些,身体上倒没别的大碍!”
山有凤翻翻眼皮:“你怎么不早些提醒我!”
鹦鹉:“……”以为你只是放一下,谁知道你们这么快就进入主题啊……
“对了,”山有凤忽然想起,“这不是理事大殿吗,怎么还在后面放两张床?没有单独的寝殿吗?”
彩鹦再次垂下眼皮:“您和每个后君都有自己单独的寝殿,只是……”
“只是什么?”
“您喜欢在重大理事后即时放松,所以才另置了这两张床。”
山有凤:“……”
自己竟然有这样的嗜好?可是,“为什么是两张?”
彩鹦默了会儿,“因为有时一位后君不够您用。”
赫连皓陪着山有凤:“……”
鹦鹉岔开话题道:“主子,彩鹦带你们去看看宫殿其它地方吧。”
三人一虎一鹦鹉离开黑白色调的理事玉殿,参观着像迷宫一样的巨大宫殿,山有凤一边走一边啧啧:“简直比唐宋元明清时期的皇宫还豪华奢侈!”
所有的照明都是夜明珠,所有连接各殿的殿廊地面全都由白色玉石铺就,而到了各君的寝殿,地面便有了不同,有的是黑玉,有的青玉。鹦鹉也会做人,首先带他们进入的,便是眼前这位正君的寝殿。赫连皓一听是自己的,便更加认真观看起来,白玉地面白玉墙,白玉妆台白玉梳,连首饰盒都是白玉的,唯一不同的,是打开盒子后,里面有一根通体碧绿的翡翠簪。
鹦鹉在旁边道:“正君大人,这簪子是您以前最喜欢用的!”
以前么?为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难道他真是随着凤儿十次转世的正君?赫连皓修长的玉指取出翡翠簪轻抚:“真的很漂亮,我很喜欢!”
彩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