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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皓看着门外道:“叔,婶儿,现在最重要的是,凤儿需要我们的帮助!”
那小人儿孤身一人牵着小牙儿站在院中许久了!
夫妻二人这才惊醒,忙步出屋门,女儿正可怜虫似的一个人一只虎默默孤站在院子里。
“凤儿!”梅映雪心疼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肉,唤了一声便想走过去,可刚迈出几步,便又不敢动了——那虎正回过头来看着她!
山石刚拍拍爱妻的肩,接道:“凤儿,你现在想怎么做?这虎,怎么安置?家里不但有人,还有猪和鸡,万一夜里它发了兽性,我们就全都危险了!”
山有凤挠了挠头,其实她也没想出好法子,“如果有个大号的铁笼子就好了!”
赫连皓道:“那个我和有溪弟可以明天进城去打制,但也不是一天就能打好的,目前的问题是,今晚怎么办?”
山有凤想了想道:“虽然它臣服于我,但毕竟我跟它也才第一天相处,为保不出一丁点儿意外,今晚我就不睡了,把它放在杂物间里,我在外面专门看着它!”
梅映雪不答应:“一整夜不睡怎么行?何况现在夜里已经有了凉意,整夜露宿在外,会受寒的!”
山有凤只好吐实话:“娘,我跟你说吧,其实我每天在你起床之前都已经起来跑步练拳了,所以不用担心我,我这身体素质杠杠的好!别说一夜不睡,三五天不睡我都没事儿,放心吧!等他俩把铁笼子打回来,我再多补点儿觉便是!”
赫连皓点点头:“目前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最稳妥,它若想跑,这链子加石桩都不一定能拴住它。现在村子里都是人和家畜,它也很难不被吸引。今晚由我来陪着凤儿吧!”
山有凤立即拒绝:“不用,别浪费人力,你们明天还有任务要做。”
说到这里,山有凤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哦对了,哥,你们明天去城里时多买些肉回来,要花的钱两就从那两万钱里面先拿着用,其余的都交给娘保管,后面盖房子请工什么的都要用钱。等笼子打制好,我就带着小牙儿上山打猎,不用每天都花钱买。”
山有凤把事情安排得面面俱到,他们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若想留下小牙儿又防止它伤人害畜,只能先熬几夜了。
“你们别站这儿了,都赶紧吃饭去吧!看着我又不能饱!”山有凤道。
山石刚瞪眼:“哼,差不多了!不吃东西也能被你气饱!”
山有凤笑嘻嘻道:“那明儿把我这张脸雕刻个石像出来放在屋里,我们家人都不用再吃饭,省粮了!”
梅映雪拿这个小无赖简直没办法:“就会耍贫嘴!你吃饭怎么办?”
“娘你傻了,只要你们不怕,我牵着它哪儿都能去。你们吃你们的,一会儿我自个儿去厨房盛饭吃,给我留点儿菜在厨房就行!”
晚上,山有凤把小牙儿安置在杂物间,小牙儿倒也乖巧,没有发出抗议声。
山石刚夫妻俩睡主卧,赫连皓与山有溪同床。
入夜,赫连皓来到独坐在院中的山有凤身边,看了一眼放在院中的马车道:“凤丫头,费掌柜帮我在马车里的坐板下置了五千铜钱,你先拿去花!”
“干嘛?报答啊?”山有凤摆摆手,“不用!救人又不是专门为了图回报,不是你是别人我们也会救,难道拿不出五千铜钱的人我就再把他扔进臭水沟?再说,你的钱袋子都已被我毫不客气地收了,又给我们家买了这么多东西,报恩足够了,收起来留着你自己用吧!”
赫连皓倒没想到她会拒绝,这可是五千钱啊,虽然相对于那两万钱来说不太多,但对一个铜钱都是好东西的农家来说,足够她们一家吃喝不愁好一阵子了!
可平时看着挺贪财的小东西居然不要!莫非是不知道五千钱真正的意义?这可是不用冒生命危险斗兽打虎就能轻易得到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提示道:“凤丫头,虽然你已经有了两万钱,但若再有五千钱,你的爹娘很久都不用再为家庭生计发愁了!你……”
山有凤接道:“我知道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五千钱是多少所以才不要?还是以为我被五千钱吓着了不敢要?我告诉你,徒弟,别说五千枚铜板,也别说两万钱赏钱,就是送三万五万两黄金到我家,我也敢收!但关键是它得有个明明白白的出处,知道不?不管是救命报恩,还是拦路打劫,就像我斗兽拿赏银,总得有个名目吧?我这不明不白地接了你五千钱,到时可别被人说因为救了你所以才死命讹你的钱财!”
赫连皓想笑,当初搜我身拿东西掏钱袋儿的时候怎么没这么义正言辞?
“你要堂堂正正的名目?那这样吧,就算报恩之事放一边,单说你是我师傅这一点,这五千钱算是徒弟交的学费总可以吧?这样的技术,即使别人下跪交学费你也不一定会教的不是?”
山有凤有些得意:“那倒是!”
可转眼又郑重道:“可你要这么说,我就更不能收!”
赫连皓不解:“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我知道你要学的,不是普通的砖瓦烧制术,而是金砖烧制术!但恰恰这也是我最不愿意传出来的!不是我不愿赚这份钱,而是不敢。你要知道,跟皇家打交道,那都是九死一生的事,他们若让你风光,你的荣华富贵似乎能享不完、天下风光占尽;他们若看你不顺眼了或某个达官贵人眼红你了,你就会钱财尽失,可能连容身之处都不会再有,搞不好连人都难保!”
说到这里,山有凤顿了顿才接着道:“徒弟,我知道你们家非富即贵,但无论你富到什么程度、贵到什么程度,都请不要想拿权势来压我。我可以再从山上摔死一次,但如果我爹娘和哥哥因我而遭难,我就决不会放过害他们的人。我现在不愿意惹事,但不等于任人宰割。”
山有凤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愤然,但恰恰是那淡淡之语,却让赫连皓感到沉重。
轻轻揉了揉她的发,“凤丫头,我没有强迫你做任何事的想法,这只是烧制普通红砖的学费,你让我全程参与就好。今天去世宁城你也应该看到了,世宁城的城墙都是夯土建成,居民房屋更别说了,青砖烧制的量少,根本轮不到这里来。虽然你说红砖烧制方法比青砖简单,但你口中的简单,也是无人会的技术。”
山有凤不语,她今天的确仔细观察了世宁城的城墙。
赫连皓微笑道:“师傅以后若愿意教徒弟金砖烧制之法,徒弟再另交学费,这点儿铜钱,如何能学到金砖烧制工艺?何况还是师傅手把手耐心而细致地亲自教授!”
山有凤抬眼,月光下的那张俊脸很温柔,还带着一丝朦胧诱惑,细长的狐媚双眼含着笑意,竟不觉有些恍神。
“丫头,我是不是很好看?”赫连皓见山有凤眼神中带着丝痴迷看自己,不由打趣。
山有凤一下子清醒过来,稍有些不自然扭回身微微低头垂目咕哝道:“行了,这学费我收下了,去睡觉吧自恋狂!”
第四十四章 村邻围门(编推二更)
赫连皓轻轻笑了笑,禁不住又揉揉她的发,才起身回屋。
山有凤见他走了,才抬头看了看天,一轮皓月正当空,不由自言自语道:“这就是月亮惹的祸的意思?”
赫连皓刚进去不久,不放心的梅映雪也披衣起床出来,手中拿着一件厚衣服,“凤儿,冷不冷?披件衣服,别凉着!”
“没事儿娘!哦对了,娘,马车里有五千枚铜钱,我去取来你拿去收好!”
山有凤说完就走向马车钻了进去,掀开座板,里面躺着五串系好绳子的铜钱。
一串一串捞出来,转手给了跟着走过来的梅映雪。
“凤儿,你斗兽不是拿了两万钱的赏钱吗?又哪来的五千钱?你……”
“娘你别瞎想,我不会做坏事!这五千钱是皓公子刚才给我的,是他要找我学烧砖窑的学费,我不收,他硬要给,还说以后要在我家吃很久住很久,所有的学费花费都在这五千钱里。”
“这……”
“既然他要给,咱就收着吧,何况我确实教他,这烧砖技术我也不是谁来都教的。”
技术是女儿教,钱又是女儿收的,梅映雪也不好再说什么。
“娘,分几处收好,免得不小心引起别人的注意,最好打个铁盒子铁箱子什么的埋到床底下,安全些,以后我哥娶媳妇儿什么的要用,就能随时取出来。”
梅映雪摸摸她的头发,叹息道:“我家凤儿想事真是越来越周到了,好,娘就听你的!以后凤儿有了意中人,娘就给凤儿好好准备嫁妆!”
山有凤跳下马车把脸贴在梅映雪的臂膀上娇声道:“娘,我还小呢!再说,我可不想嫁太远看不见娘,吃不到娘做的饭菜!明儿盖房子时,我们多盖些,我要在家里住着不走!”
梅映雪抚着她的发,笑道:“好,凤儿的婆婆要是不嫌,凤儿天天住家里娘都愿意!”
“娘,以后我赚钱,赚很多的钱,没人敢嫌咱!谁嫌咱,咱就把谁休了自己再另娶一个回来!”
“又胡说了,哪有女人娶男人的!”
山有凤一挑眼皮:“谁说没有?上门女婿不就是?”
梅映雪温声道:“凤儿,倒插门的女婿都是被人看不起的,那些男人活得没有尊严,难道你希望自己的丈夫低人一等总是被人背地里说三道四?”
山有凤一脸满不在乎:“切!只要我疼着他爱着他宠着他,谁敢嚼口舌、说我家的是非?只要他也爱我,又会在乎谁说什么闲话?我们吃我们的白米饭,喝我们的肉汤,不从别人锅里盛一粒米,管别人呢!再说了,等我赚很多钱,谁敢说句我家人的不是?有道是穷在城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人家巴结我们还来不及呢,敢说我男人的一句不是,我立马让他滚得远远的别再让我见到!”
我男人……我男人……
站在门后的赫连皓咧开嘴轻轻笑了笑,这丫头……
梅映雪有点儿瞠目结舌,“凤儿……那个,你还小,过两年再谈这个不迟。你先守着,后半夜娘来替换你!”
山有凤摆摆手:“不用了娘!小牙儿没事便罢,若有事,你来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有我能驯服它。你好好睡你的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家务活看不出来多大功劳,可又多又繁杂,累人得很!”
“哎哎!”梅映雪眼圈儿又红了,还是女儿贴心又懂娘。
听梅映雪走了过来,赫连皓快步闪进内室,上床睡觉。
山有凤挪到墙根下坐着,盖上厚棉衣,闭上眼眯了起来,心中有事,她就不会睡得太死,但小牙儿若有动静,便不是小动静,所以她倒也可以醒会儿眯会儿交替着睡上一些时辰。
到了卯时又开始练拳踢腿、做俯卧撑的山有凤,不知道窗子后面有两颗脑袋在看着她,也不知道悄悄打开的门缝后还有爹娘的四只眼睛在注视着她,专心致志地练着散打和泰拳,并加入了打狗棍法——充分利用了那枝重如铁的纯黑色打狗棍。
因为消息传出时天已黑,村儿里的人没人敢来山石刚家亲眼证实,可到第二天天刚亮,勤快的农家人就早早儿的涌来了。
不知道虎在何处的村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