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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皓了然,点点头,“我明白了!皓为给你们带来困扰而深表歉意!”
梅映雪松了一口气,“你能理解而不怪怨我们就好!你什么时候动身,我帮你把马车里面铺得舒适些,让你路上不致受到太强的颠簸!”
“不,马车是送给你们的!”
一辆牛车尚且要花一千五百钱至两千钱,一辆马车最少四五千钱才能买到,梅映雪自然要拒绝:“不,我们不能要,那不是一点点钱两就能买到的东西,也不是我们农家小门小户能用得起的。再说你没有马车如何行路?总不能步行回家!”
赫连皓微笑:“婶儿,我没有说我回家!”
梅映雪有点儿懵:“啊?你……”他这是什么意思?
“婶儿,你们不是怕人说闲话吗,那这样,我租你们的房子住下不就可以了?”
“啊?”梅映雪感觉更懵了。
赫连皓更加正色道:“若是还觉得不行,那我写份房屋租约,再请来村正和几位村邻,当着他们的面把租约和租金交给你们,如此,便没人能说出什么闲言碎语了!”
梅映雪愣怔了半饷才道:“皓公子,你花钱租我这破屋子……”
“婶儿!”赫连皓看着梅映雪一脸真诚道:“我很喜欢这里,真的!实不相瞒,我家的确是名门望族,钱财也自是不缺。但不知你是否知道,越是这样的大家族,勾心斗角互相倾轧就越厉害,每个人都算计着自己的利益,虽然说话时脸上都带着笑,但那笑容几乎都是假的,没有多少发自内心的真正亲情。而我在这里,却看到了父母与子女们之间的无私之爱,你把你的温柔和关爱也毫不吝啬地给了我,让我也感受到我娘去世后再不曾拥有的温暖!”
梅映雪被他一番话打动了,他说的,的确是实情。想想自己当初……
看着她表情变化的赫连皓握住她的手道:“婶儿,你让我想起了我娘!那时我还小,她对我也像你这样温柔!婶儿,我真的很留恋这里,就让我多留些时间吧!一旦回到家里,就再也没有这样轻松快乐的日子了!”
赫连皓打着同情牌,梅映雪果然被他的话语和情绪感染,眼睛都有些微红,“好吧,只是我这穷门破户的,怕是委屈了你!”
“我只感觉到幸福,何来的委屈?婶儿,你真的很像我娘,以后你也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可好?”
“好!好!”梅映雪连连点头,“只是你总得让家人知道你在外面是安全的方为妥当。”
赫连皓忙道:“婶儿放心,我已经托人转告了!婶儿,我很想长住下来,所以对外人宣讲租房也是暂时的,我想将凤儿的第一批砖买下来,先在你们隔壁盖上一间。但盖成后还是叔和婶儿先进去住,只是以我的名义来盖罢了,这样也好堵村里人的嘴。”
梅映雪闻言,迟疑道:“这,恐怕得要村正同意才行。你不是本村人,要盖房,就等于是外来落户,恐怕不太容易。皓公子,说句你别怪怨的话,你是大户家的公子,即使家里再不好,也终究还是要回到你的家族里去,不然到时你什么都没有,又如何生存立世?”
“婶儿,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脱离家族单立门户。不再受制于人也是所有倾轧在漩涡中心的所有男子的愿望,如今我既然有缘到此,又喜欢上这个山青水秀的地方,更喜欢你们这样温馨的一家人,又何必再舍近求远另寻它处?求婶婶成全!”赫连皓弯腰一个大鞠躬道。
梅映雪叹了口气:“唉!好吧,那我让你叔去和村正说说,探探他的口风,看是否能行。”
赫连皓微笑道:“婶儿不用担心,这件事我自己去找村正说!”
梅映雪睁大眼:“你自己说?”
“嗯,婶儿放心,我有说服他的理由,等取回铁笼子我再去找他。”赫连皓笑了笑,他得借着取笼子的机会去顺心客栈做件事。若是让山石刚去说,那结果用脚趾头儿都想的到——可能性不大。
早晨的阴天天气,到中午时,便转向多云了,压得人心都感到沉重郁闷的阴云渐渐变得浅淡,天空也逐渐明亮,人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好起来。
傍晚时山有凤喂了虎食、遛了虎弯儿,便推着山有溪打发他出去:“快走快走!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还不赶紧找我嫂子花前月下圆一圆?难道让人家等到黄花菜凉透了再去?”
山有溪不好意思道:“瞧你说的,好像思夏在等我一样!”
“啧啧!都思夏思夏的喊了,看来已经成功了!”山有凤照他胳膊上打了一巴掌,“行啊哥,有你的!还以为你会有个三五年的漫漫追妻路,没想到三五天就能搞定!妹子佩服!”
山有溪微低下头:“那只是我在家里、不,是只在你面前这么喊……”
“什么?”山有凤瞪大眼,“那你当她面喊她什么?不会是喊她孙医姑吧?”
“我,我喊她思夏姐姐!凤儿,你告诉哥,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山有凤摆了下手:“既然这么喊了那就算了,喊几天后若是感觉两人的感情有进展,就要喊她思夏,温柔地喊她思夏!别再喊思夏姐,否则最后真的只变成了能看到姐夫的姐!记住了?”
姐夫?山有溪被这话吓着了,猛点头:“嗯,听妹子的!”
山有凤眼一瞪,“那还不赶紧去陪人家赏月?还磨叽什么?”
“哪来的月亮可赏……”
“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你个猪呆子!”山有凤恨不得踹他一脚,使劲推他一把道:“你给我走!走走走!今天不陪她聊到半夜你就别回来,回来也不给你开门!”
山有溪被她轰到了院门外,梅映雪三人看着丫头逼着她哥追媳妇儿,直想笑。
待她咣的一声关上了院门,赫连皓才疑惑地问道:“凤儿,猪难道不是被人杀死的吗?”
若是这样的话,凤丫头也不会那么说她哥了。
山有凤停下步子侧过脸对着赫连皓没好气道:“跟你一样,笨死的!”
说完一抬下巴朝天哼了一声,便雄赳赳气昂昂地摆着双臂进屋了。
赫连皓:“……”
梅映雪夫妻俩无奈地摇摇头,上次说狗不嫌家穷,这回又说她哥是猪,合着自己这一家子都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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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说安荞凶悍泼辣好色外加好吃懒做和死不要脸,成亲半月把相公榨成人干,把婆婆打得鼻青脸肿,还天天装病不下炕干活,刚被休了就跑到山上跟男人私会。
安荞怒:纯属扯蛋。
安荞不禁叹:人的一生充满了争斗,要么打了鸡血斗下去,要么躺尸。
美男曰:斗来斗去多累,快到爷怀里来歇歇。
安荞斜眼:好,你先躺尸。
第五十八章 公子女装(强推二更)
当夜,山石刚在床上听了爱妻的细述后,没有再说什么,也许雪儿是对皓公子的境遇更加感同身受吧?
八月十七这天清晨,赫连皓和山有溪用借来的牛板车准备再次进城,这次因为没有马车可做挡箭牌,赫连皓终究没有逃脱被装扮成女人的命运!
山有凤为他梳头后、又将他的脸上扑满胭脂、双唇印成红色,再从娘的柜子里翻出一套素色衣裙扔给他:“穿上!”
赫连皓从肩臂上取下丫头甩来的裙子,拿在手中,看着那走出卧房回避的小背影,无奈而笑。
不多时,一家四口便看到一个高个子、化着妆的窈窕女子踏着小碎步儿从屋里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
“她”头上的长发在前方分扎出五份,编出五根小辫子顺向脑后并与脑后的长发一起随肩背披垂。
脸色红润,薄厚适中的棱唇红红艳艳,犹如新摘的果子般令人馋涎欲滴、想一口吞吃入腹!
眼梢微挑的狭长单凤眼哪怕轻轻一个斜瞟就能勾人魂魄!
整个人从上到下都散发着一股致命的诱惑魅力!
一家人都站在院中看呆了!
“此物只应天上有,何事流转落凡尘?妖孽啊妖孽!”山有凤看着那人一脸呆相道。
“怎么样凤丫头,你还满意吧?”
男子声一出喉咙,院子里跌倒一地人!
山有凤猛然醒来:“我去!差点儿真把你当成下凡的仙女了!就你这嗓音,出门后别说话,一开腔儿就露馅儿!”
“咳咳!”赫连皓以手指摸着喉咙用力咳嗽了两声,微微一蹲身,尖着声音道:“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噗!笑爆全场!
赫连皓对他们的笑声没有丝毫感觉般道:“凤丫头,这样可行?”
他知道这丫头差他办事时,他就有了叫她凤丫头的特殊时期的特权。
“行什么行啊?就跟快被人掐断了喉咙似的!听得我浑身不得劲儿!你呀,趁早还是乖乖装哑巴别说话,要真想开口,就在路上好好练去吧啊!走走走,牛车不比马车,还要再花时间买肉什么的,别再耽误时间了!”山有凤撵人。
赫连皓出了院门坐上牛车临走之时,像个可爱的少女般朝送出来的山有凤眨了眨眼!
山有凤打了一个激灵,小耗子儿你这是在抛媚眼儿勾引为师?
看她跟尿急似的抖了抖身体,赫连皓抬袖掩唇轻笑。
山有凤见了,身体又是一颤,见鬼似的转身就跑,这男人扮女子这么快就完全进入角色了是么?
牛车出了聚民村后,赫连皓对山有溪正色道:“有溪弟,你把牛车赶进顺心客栈,笼子我让费掌柜派人去取,免得我俩拉着铁笼子引起人们的注意。你去买猪肉,我去办点儿重要的事,然后在顺心客栈等你。”
山有溪爽快应道:“听皓大哥的!”
转转土窑,陪陪小牙儿,看看娘亲做衣服,打发了一天时间,到夕阳西下时,出门的两人回来了。但山有凤没想到随着两人回来的不仅有铁笼子,还有带着赫连皓一起坐马车来的另一个人——
“费叔?什么风把您这种贵客给吹来了?快屋里坐!”
费掌柜看着一脸笑容热情无比的山有凤,摸了摸她的头道:“凤丫头,许久不见你,还真是想念得很!这不,就来看你了!”
山有凤笑嘻嘻:“费叔,我也很想念你呢!每次一喝茶,就能想到你!”
其实她也没喝多少,倒是她娘喝茶时的坦然让她有些奇怪,她好像对这样的好茶见怪不怪、司空见惯一般。
费掌柜心道,合着不喝茶时是想不起来的……不过这也足够了!
山有凤将他引到主屋,梅映雪跟客人见了礼便避开去了厨房烧开水,山石刚作为一家之主,便陪着他说话,没话也要找话。水开后,又为他倒茶:“费掌柜请用茶!听凤儿回来说,您在世宁城开了家客栈,每次去世宁城办事都叨扰了您,真是过意不去,我这先以茶代酒谢过!”
“哪里哪里,凤丫头那孩子招人喜欢得紧,又比少儿郎还强,我这能认识她,也是一种福气呢!再说皓公子乃是我至友的孩子,好友得知他在这边,便叮嘱我多多照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又受你们的恩情,自然都不再是外人,不必再客气!”
一旁的山有凤接口:“可不是爹,费叔对我可好了,以后都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