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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桃没理他,崇拜的走到端木身边,眼里放着闪烁的小星星,“端木城主,你简直就是我们忠实的沙漠之舟!”
端木脸色一黑,崇拜就崇拜,为什么非要说他像一只骆驼呢?虽然他这能力就是和骆驼学的。
这一日因为吸收了蛮多的水分,次日三人他们振起精神,继续往前走,连脚步都比那几日轻快了许多。
忽然间,他们瞧见远处一片青绿,竟有个绿洲。
段飞羽拚命揉着眼睛,哭咧咧的道:“天哪,难道是我在做梦不成?“
端木苦笑道:“但愿这不是海市蜃楼。”
大漠上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骆驼队在炎气熏人的沙漠中踌躇前进。酷暑和干燥的天气使得旅行者疲乏不堪,皮袋中的水已经喝完了,嘴唇干得发裂,这时他们多么想能喝到一口清凉的水啊!
突然,在遥远的前方沙漠间,出现了一个湖,湖的两岸高耸着宫殿和寺院,给他们带来了莫大的希望和清凉的预感,于是快速朝前奔去。走过一个沙丘又一个沙丘,但湖泊、宫殿和寺院仍在遥远的地方,忽暗忽亮,忽隐忽现。过了一会儿,突然湖水、宫殿、寺院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本来骆驼队的人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可这海市蜃楼的出现,让这些人燃起了希望,又生生给打灭。这样大的落差让人的心理接受不了,最后全军覆灭,全队人的尸骨全都埋葬在了可怕的大漠中。
蓝桃知道这种感受,就跟自己在现代社会时,凭着自己的学习和努力考上了公务员的前三名,并且在面试过程中表现十分突出,那面试的考官都对蓝桃十分欣赏,可惜,最后结果出来,那个名额还是被一个有背景的人夺去了。
蓝桃在现代社会练就的无敌心理承受能力,根本不是古代女子能够比拟的。她们赏花悲秋,像林黛玉她的心理落差也很大,由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沦落为寄居的孤女;本来是内定的宝二*奶奶,结果被人横刀夺爱。
这巨大的心理和生活落差让她崩溃,再加上和宝玉的恋爱遭到巨大的阻力,她见嫁给宝玉无望,就拼命的糟蹋自己的身体,痛苦的想要早死。
蓝桃却认为自己的生命宝贵,只要能活下去,这些磨难与痛苦只要咬咬牙就能挺过去,若真的放弃了希望,被这巨大的落差击垮了自己的心理防线,死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那才是让蓝桃最接受不了的。
就算死,也要死在一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地方!怎能埋骨在这可恶的大漠里,连尸体都可能被沙漠狼当成美味吃掉,到头来只剩下一堆支离破碎的枯骨,蓝桃绝对不能接受!
三人加快了速度,往那绿洲的方向奔去。
只听绿洲上的林木间,竟有一阵阵笑声传了过来。
这本是欢乐的笑声,但在这残酷无情的大沙漠中,几个快被渴死的人耳朵里,这笑声却比什麽都要诡秘可怖。
段飞羽又紧张起来,道:“这周围数十里荒无人烟,又根本没有商队经过,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绿洲,里面还有年轻女子的笑声?“
蓝桃想了想道:“莫非是那女子是居住在此地的居民?或是楼兰城里逃出来的遗民?”
蓝桃等了等,没有别人说话,自己就又接着道:“只是这周围并没有城镇,也没有住人的帐篷,一个孤身女子怎会正好等在那里?莫非是早已算准咱们必定会自己找到这地方来的?“
端木默默半晌,展身而起,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瞧瞧。“段飞羽也站起来,道:“我也去。“
端木冷冷道:“若是敌人,你我全部中招,一了百了可好?“
段飞羽张了张嘴,气的一屁股坐下来,不说话了。
这绿洲格外的美丽,只是面积略过狭小,但在这丑恶的沙漠中,突然出现如此美丽的地方,简直就像是神话中的伊甸园。
青葱的木叶间,不时有银铃般的笑声传出来。
这难道真是神话中的幻境,魔境?隐藏在这青葱木叶里,难道就是神话中那些专门诱惑孤独的旅人去吞噬的吃人女妖?
端木长长吸了口气,谨慎地潜过去,小心翼翼的分开树枝,向那笑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从没密的木叶间望出去,他立刻瞧见一幅令人动心,令人迷惑,令人简直无法置信的景象。
这里有一大一小,两个清绿的池塘。
在较大的池塘边,有一个华丽的帐篷,帐篷前竟肃立着几个年纪大的妇人,正在生火造饭。
较小的池塘旁,此刻围着几重纱幔,隔断了那边的视线,一个美丽的长发少女,正在池塘裸浴。
端木的呼吸都几乎停顿了。
此时此刻,他虽已没有欣赏美女的心情,但这****的少女的美丽,仍令他无法不欣赏,无法不动心。
她那美丽的胴体,在逐渐西斜的阳光映照下,简直就像一尊最完美的塑像,一滴滴晶莹的水珠,沿着她完美无缺的脖子,滚上她白玉般的胸膛,她的笑声如银铃,笑靥如春日的百花齐放。
还有叁四个垂髫少女,有的手里拿着浴巾,有的拿着纱衣,有的手里捧着皂粉,站在池塘边娇笑着。
她们互相泼着水,水花也闪着金光。
端木忍不住使劲揉了揉眼睛,骤然瞧见这幅景象,无论是谁都无法断定这里到底是人间,还是天上。是真实,还是幻境。
如果是真实,这些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是幻境,端木银色面具下的脸庞微微发热,难道自己心里所思所想的都是这种龌龊的东西?
现在这情况,端木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也许刚才应该让白桃过来,一个女人看见另一个女人洗澡总不会太过尴尬。
端木缓住心跳,想要悄悄的退出去,没想到脚下突然踩到一段枯枝,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在这一瞬间,端木发现池水中的少女正要转过头来,吓的他迅速的往后退去,眼睛也紧紧闭了起来。
若是别的少女若发现有人窥浴,一定会遮掩躲藏,但这少女眼波一转後,竟如出水芙蓉般,盈盈站起。端木闭着眼睛,根本没瞧见那少女从池中掠起的身形,只得一瞬,那少女就藏进了池畔侍女手中的纱衣。
然後,她竟然面对端木,缓缓道:“偷看的人,你难道还是没有看够么?“她语声清柔婉转,如出谷黄莺,只不过口音中微微带着些古怪的尾音,她说的正是大漠上的通用语言,而非汉语。
端木听了她说话的语言,暗中叹了口气,侧着身子闭着眼睛走出来,他这一辈子,简直没有比刻更觉得尴尬的时侯。
那少女上上下下朝他瞧了几眼,本已充满愤怒的眼眸,似乎变得稍微和缓了一些,瞪着端木喝道:“你这男人胆子倒不小,居然没有逃。”
端木垂头红脸道:“在下并非有意冲撞,单凭姑娘惩罚。“
那少女眼波闪动,嘴角莞尔笑道:“怎么,你是认罪来的?“
端木答道:“正是。“
那少女目中有了笑意,缓缓道:“你居然敢窥视我的身体,那我就剜去你的双目可好?“
少女明明在说一件严酷的刑罚,然而语调却让人感觉只是在和端木讨论一件很简单的小事。
端木叹了口气道:“在姑娘剜去我双目之前,可否让我的两位朋友先过来喝些水,再耽搁下去不等姑娘剜我双目,我们几人就要干渴而死了。“
那少女眼睛又瞪大了,怒道:“你偷着我洗澡,居然还好意思跟我谈条件?|”
端木叹道:“实在剜死人之目根本难解姑娘心头之恨,而我却见到了无边美色,死也无憾了。”
那少女定定的望着端木的银色面具,本该恼,却恼不得,想笑,却又忍住,旁边那几个垂髫少女,却再也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笑出之後,她们又发觉自己是不该笑的,板起脸孔道:“好大胆的男人,竟敢对公主这样说话?”“公主”这两个字,倒的确令端木有些惊讶,大漠上的民族本就不多,能称为公主的只有匈奴、大宛等地的君主爱女,这附近只有流散的小民族,根本不会有这样养尊处优的公主。
端木心里发疑,却仍躬身作礼,道:“等我的朋友饮水之后,在下任凭公主处置。”
那公主凝视着他,良久良久,面上忽又露出春花般的笑容,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剜你的眼睛了,血淋淋的有什么好看?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也许我不但恕你的罪,还要将你和你的朋友视为上宾。“
端木迟疑了一刻方问道:“公主请讲。”
那公主以纤美的手揽起了头发,顺手在发间插上一根纯金镂空蔷薇的发簪,饶有兴趣的指着端木的面具道:“你将那银面具掀开给我瞧瞧,若是长的和我眼缘,我心情一好自然就不追究了。“
端木一愣,半晌才道:“毁容之人,何谈相貌?公主若是一定要看,也未尝不可,只是在下怕面容过于丑陋,惊扰了公主的凤体。”
“丑?那我也要看看你到底有多丑?看看你有没有沙漠毒蛛那样的丑陋。”把美丽的公主似乎根本不在乎端木到底长什么样子,莲步轻移已走入了帐篷,转身招手唤他。
端木心里却早已有了准备,无论这帐篷里有多麽凶险,他都不会吃惊的,在这见鬼的沙漠里,他对什麽都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但这帐篷里却连丝毫凶险的迹象都没有,事实上,这帐篷里简直可以说是世上最不凶险的地方。
帐篷外有一片柔软而美丽的草地,帐篷里却铺着比世上任何草地都柔软十倍,也美丽十倍的地毡。
地毡上排着几张矮几,几上堆满了鲜果和酒菜,好几个穿着鲜衣的人,正开开心心地坐在地毡上喝酒。
最开心的是一个卷须虬髯,眼小如缝的红袍人,他高踞在正中的一张低几后,左手拿着金杯,右手却搂着一个美女的纤腰,开怀大笑道:“蔷薇公主美人出浴,果真是如仙子一般。“
他目光一转,看到了端木,面上一冷随即笑道:“我亲爱的蔷薇公主,你带来的这位客人又是谁呢?我记得那英雄帖里可没有这号人物呀!“
蔷薇公主抿嘴而笑,燕子般轻盈地走到主位坐好,“没有英雄帖,他也根本来不到这里。”
那公主的解释显然无法说服众人,那红袍老者一面点头,目光却不住在端木身上打转,他面上虽带着笑,但目中却带着阴森森的杀意。
端木并没看他,他在思考是否让段飞羽和蓝桃一起过来,这里的气氛显然不是那么和谐。
虽然这里的酒很香,菜很好,服侍的少女们都很美丽可爱,身为主人的公主更是国色天香,可那“英雄令”和在座的几个人看起来都神神秘秘的,帐篷里的气氛诡异极了。
突然之间,那红袍老者手中的金杯飞出,那一道酒液居然一滴没溅,平平的射向端木的胸前。端木手里捻起一根筷子,朝着那酒杯中央一点,那酒杯居然呼呼转了方向,飞回了那红袍老者的桌面,稳稳落在几案上,杯中酒纹丝未动。
那红袍老人拊掌大笑道:“好功夫,果然是好功夫!果然配的上英雄二字。“说罢,将那金杯举起来,在鼻边一嗅,“只是如此美酒,阁下却不懂得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