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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皱眉道:“大哥,你埋伏在漠北多年,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这样重要的消息,若是抓到了那废太子,陛下高兴之余说什么也不会对咱们太过严苛,若是现在心生离意,陛下没准儿就会断了咱们的解药,到时候九花九虫毒发作起来,咱们都得在死前承受那噬心之苦。老七就是太想得到自由了,居然敢暗中刺杀陛下,妄想夺到解药,却不曾想到这九花九虫蛊毒每次都是苗疆按时献上来的,就算真杀了陛下也不会夺到解药,反而还会害死咱们所有的兄弟。”
一苦笑一声,“我如何不知反叛或退出的危险,可我在外面潜伏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寻到能够解除九花九虫的名医或者神奇解药,可无论是天山雪莲还是海中鲛珠,没一样能够缓解这毒性的发作,每次都不得不在最后关头吞下解药去,心里却恨的要死。这解药多吃一次就会对它多一分依赖,早晚咱们就算解了毒,也断不了这瘾好了。”
“毒性发作的日子又快到了,咱们这回必须要活捉住废太子,快马加鞭的送到京城去,再不能出差错了。陛下在我们几个临行前说了,若这次再不成功,今年的解药便直接断了。”书生苦笑一声。
“都说他做不得明君……”一叹了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先把今年的解药领到手再说,你我还是小心行事,暂且不要暴露了我的身份,你过去帮查家夫妇捉拿那废太子,回京城的人马我早已为你们准备好了。”
“多谢大哥!”书生露齿一笑,对着一拱拱手,跃下树去,剩下一一人继续站在那株大树上,扶着树干的手指深深抠进了树干里。
“出来吧!”树上那人唤了一声。
蓝桃知道他早已发现了自己,二话没说,走了过去。
“真没想到是你。”蓝桃淡淡的说了一句,鬓角的发丝轻轻拂过她的面颊,一双秋水也似的杏眸里带了浓浓的感伤和愤怒。
那人苦笑一声,眼睛里带了几分伤感,“小桃子,我不想伤害你,我们的目标只有苏旸,陛下让我们活捉了他送回京城,你自己还是快逃吧!”
蓝桃摇摇头,嗤的笑出了声音,“说的什么狗屁话,他是我男人,我还能眼睁睁看着你们把他绑回去当小倌儿不成?飞羽,你的苦处我也知道,但能不能咱们停下手来好好商议一番,若是真能帮你解了那什么九花九虫毒,你这么闲云野鹤的性子犯得上给苏昭当走狗任他驱使吗?”
段飞羽从树上掠下,看着眼前这个姑娘依旧清美绝伦的面容,二人在大沙漠中几经生死,嘻嘻哈哈之间难免动了心念,段飞羽有时已经不满足于这种友情的关系,总想将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儿占为己有,然而他不能,他明里是一个名满江湖的天下第一神捕,实际上却只是苏昭手里操控的一只狗而已,他怎能配得上自己心爱的女孩儿,怎能用自己苟延残喘的生命耽误了她大好的年华。
“小桃子,你还是关心我的,我心里真是欢喜……”段飞羽龇出一口白牙,手指抬起,拂去了蓝桃脸颊上的那缕不听话的发丝。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蓝桃脸上现出愠怒,伸手打开了段飞羽的手,“你告密、暗害我们,我都不怪你,毕竟你也是想活命,现在你快点给我让开,我要去寻阿旸。”
段飞羽只笑着摇头道:“这个却是不行,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去了也是白搭,那查家夫妇联手就连我可能都不是对手,更何况你了?”
蓝桃挑挑眉头,“行不行,手上见真章!”说着将身子一扭,呼的打出一拳。
原来蓝桃在西域这几年深感不会武功的无力感,所以缠着白薇和百里行学了一段时间的功夫,又和几个波斯人、印度人学了几手他们的功夫,虽然很少出手与人打斗,但比之原来却不可同日而语。因为洗髓汤的功效,她的任督二脉皆已被冲开,配合着芳姑教给她的轻功身法,这一掌打的招式很是不赖。
段飞羽不想伤到蓝桃,只将自己的衣袖轻抖,人向右转,左手衣袖突从身后向蓝桃肩头拂去。蓝桃本就知道段飞羽武功高超,现在更知他有心隐藏了一部分功力,见他出手必然提了几百倍的小心,见那袖子扫来,心头微微一惊,俯身前窜,已从段飞羽袖底钻过。
哪知段飞羽招数极快,蓝桃刚从他袖底钻出,他右手衣袖已势挟劲风,迎面扑到,这一下教蓝桃身前有袖,头顶有袖,双袖夹击,再难避过。蓝桃只得左足一点,身子似箭离弦,倏地向后跃出,这一下变招救急,身手敏捷。
段飞羽不由叫了声:“好!”
接着踏步进招,不待蓝桃双足落地,跟着又是挥袖抖去。蓝桃在空中扭转身子,左脚飞出,径踢对方鼻梁,这是以攻为守之法,段飞羽只得向右跃开,两人同时落地。
蓝桃明知对方不会当真狠下杀手,当下也不惊惶,双拳交错,若有若无,正是百里行那老猴子得意杰作,十八路猴拳中的一招“妙手空空”。
当下这一手快如闪电,三只手指并拢呈锥状,啄到了段飞羽的胸口,并就此撕下了他一块前衣襟。
段飞羽跳出两米开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由笑道:“你这半路出家的徒弟居然学的比百老头那两个亲传徒弟要厉害的多,若是让你打小练就了童子功,想必现在你已经是顶尖的高手了。”
蓝桃叹了口气,“少忽悠我了,我这两手偷来的技艺只能够防身用,哪里成的了什么章法。飞羽,你看在咱们两个同生共死过的交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过去吧!无论生死,我都不会怪你。”
段飞羽垂头不语,半晌才道:“我若不让呢?”
蓝桃惨笑一声,从头上拔下一只金簪,“你知道我的性格的。”
段飞羽睁大了眼睛,随机低下了头,将道路让了出来,“小桃子,祝你好运吧!”
蓝桃大喜,奔了两步,转头又回去从草丛里抱起那婴儿,微微笑道:“我就不信这世界上有解不了的毒,实话和你说,我就是百毒不侵的体制,那日在蔷薇公主那里,你们中的毒都是靠我的一滴血给救回来的,若真能救你,我就算每天放血给你喝,那又有什么不可以?”
段飞羽心头如逢雷击,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看着蓝桃急匆匆的背影在林子间渐渐消失,他的眼眶渐渐被泪水拢住,“小桃子,知道你这样在乎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那头的苏旸一个人掠出林间,朝着漠北大营的方向奔去,其实他早已想到了谁是奸细,只是怕蓝桃伤心当时并没有说,但如果放任段飞羽继续在漠北军营,那么很可能许多机密事情都会被他告密,苏旸一方面想将追兵引走,另一方面也是想回军营报信。
没想到刚走出不远就碰到了查家夫妇,这夫妇二人脾气古怪暴躁,别人没找着,他们两个就已经打了两架,骂了无数次架了,正在口干舌燥之际,忽见苏旸闯入了他们的实现。
查柳娘好似一头丧崽的母狼,嗷的一声就扑了上去,苏旸只觉突然间劲风袭胸,忽见那查柳娘伸手向自己头上抓来,这一抓劲势之凌厉实是生平未遇,大骇之下,忙抽出匕首往她腕骨刺去,同时急跃闪避,只听得嗤,喀喇一声,苏旸衣襟早已被他撕下了一大片。
那猴儿脸男人紧接着扑上来,一对流星锤,对着苏旸发来一招“星月争辉”,这“日月争辉”是猴脸男人最厉害的杀招,左锤打敌胸腹之交的“商曲穴”,右锤先纵後收,弯过来打敌人背心的“灵台穴”,虽只一招,但其中包含著手劲眼力、荡锤认穴的各种法门,又能提防敌人左右闪避,借势反击,实在是高明的很。
可惜若是一般人早就被打中了穴道重伤不起,即使用武器格挡流星锤,也免不了受到这内劲的震荡,导致内伤。可段飞羽手中的麒麟匕却是削铁如泥的宝刃。
苏旸使劲儿往后一仰,那匕首随之伸出,在流星锤下面缀着的锁链上轻轻一挥,那锁链居然被苏旸一刀挥断,那流星锤没了内劲催动也没了劲道,沉甸甸的砸在了地上。
“好小贼,端的狡猾!”查柳娘见了苏旸那锋利的匕首,当下弃了自己的峨眉刺,挥动手爪继续向苏旸的面上抓来。原来这妇人是鹰爪门的大小姐,得了父亲的鹰爪功的真传,可惜他们的武功太多阴损毒辣,最后被一伙人给灭了满门,只剩她这么一个女孩儿,她苦练鹰爪功后找了那几个仇敌复仇,将那仇敌家的老老幼幼、无论主人奴仆,无论是家畜还是家禽都给杀了个干净,连厨房那一窝老鼠都给灌了热油烫死,方解了怨气。
后来被苏昭选入了暗卫,又嫁给了那猴脸的男人查四为妻。那查四别看长的尖嘴猴腮,可原来却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辣手摧花客,因为自己相貌丑陋在江湖上备受排挤,所以对那些相貌堂堂的男人就起了妒忌之心,在江南连杀了十五个有名的美男子,其中一个是江南大户的嫡子,那大户恨的咬牙切齿,在江湖上悬赏了万金追杀查四,查四只有一手流星锤功夫还算不错,但独独有一手功夫却能让他数次逃之夭夭。
只见他从怀里取出一只小巧翠绿的短笛,放在雷公嘴旁居然就那么吹奏起来,那猴脸男人虽然相貌丑陋,可这笛子吹的实在是不错,笛声忽高忽低,忽前忽后。
苏旸与查柳娘打的不可开交,那猴脸男人就在那不紧不慢的吹笛子,只听那笛声调子斗变,似浅笑,似低诉,柔靡万端。苏旸心中不由一荡,只听得笛声渐渐急促,似是催人起舞。
苏旸心道不好,却又没法子将耳朵堵住,不大一会儿只感面红耳赤,百脉贲张,那恶婆娘好似早已习惯了这笛音,所以根本不受影响。苏旸初时运起内功抵抗,片刻后只感心旌摇动,数次想跃起身来手舞足蹈一番,苏旸强行忍住,手背却被那查柳娘抓破了一道口子,居然流出了黑紫色的毒血。
苏旸直觉手背一阵发麻,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原来这查柳娘在自己的指甲上淬了毒,凭她那手鹰爪功,只要让她抓破了一点皮,没有不着道的。
查柳娘见苏旸渐渐气力不支,心中大喜,正要一爪拍在他的要穴上,然后逼问出自己儿子的下落。突然眼前一道白光一闪,查柳娘躲闪不及,脸上居然被划伤了一道血痕,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查柳娘已经满脸青色,仰头便倒。
查四吓的魂飞魄散,定睛望去,原来那道白影是一只毛皮雪白的小貂,一招解决了敌人,正得意的停在树梢,睁着一双血红的小眼睛,慵懒的舔了舔自己爪子上的毛。
“好个毒物,居然敢伤我婆娘!”查四停下了吹奏,拾起查柳娘的峨眉刺照着白貂掷了过去,小白貂鄙视的瞟了查四一眼,快如闪电的刷刷几下,差点抓瞎了查四的眼睛。
查四惊的魂飞魄散,这样剧毒的小貂明显不是这林子里的生物,遂合身扑向躺在地上的苏旸,尖着嗓子大喊道:“是哪位高人,还请出来相见,这般藏头藏尾的,算什么好汉!”
“呸!你这猴儿脸雷公嘴就算是什么好汉了?没的让人笑话!”树后,一个蓝衣女子轻飘飘的转过身来,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
查四先是一喜,“嘿!是我儿子!”随后马上做出了迎敌的准备,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