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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块皮子一看就是半大的狼崽儿身上剥下来的,怪不得那母狼起了凶性。”吴猎户怒道。
同去的村民一下子暴怒起来,“说,是不是你们俩把狼崽儿杀了?”
赵寡妇忙矢口否认,“不是,不是我们杀的。”
赵小妹也赶紧闭住了嘴巴。
“柴房里还有血迹,厨房还有吃剩的狼肉,还说不是你们杀的!”胡阿七的鼻子尖,一下子就嗅到了香味儿。
妈的,你们娘俩躲家里吃香的喝辣的,却让村里人跟着你们担惊受怕,这是蓝桃没事,要是出点啥事,蓝老爷子不得让赵寡妇赔命才怪。
“明儿早上村头开大会。”
蓝老爷子撂下一句话,背手转身而去。
赵寡妇娘俩慌了神,这,这鬼还有没有人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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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桃的闺房里烛光点点,此刻屋内两个女孩正笑的形象全无,彩绢扶着笑岔气的腰,道:“
姑娘,你是没看见那老太婆和她那跛脚丫头,叫起来一个比一个响。那丫头一害怕,腿脚比正常人还灵便呢,嗖嗖跑的这个快!”
蓝桃指着彩绢,笑出了眼泪,“你,你也够坏的,偷了黄妈留在厨房的鸭血抹在那狼皮上。等明天黄妈发现,不罚你绣花才怪呢!”
“哎呦,姑娘,我这不是为你出气嘛,您可千万护着我些。挨打挨骂都行,可万万别让我绣花。我这两只手爪子只会舞弄刀枪,拿了那绣花针直往自己手指头上戳。”
彩绢嬉皮笑脸道。
杨夙在屋外立着,侧耳听见屋内两个姑娘的欢笑,自己也忍俊不禁,微微松下一口气,自回去休息不提。
次日,晨钟唤来了村民齐聚麦场,赵寡妇母女的恶行被蓝老爷子着重点出,一时间村里人鄙视的眼神都要将她们淹没了。
赵寡妇心中有愧,面上却是一幅“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架势,让人望而生厌。
“村长,赵寡妇她们干的是什么事?她自己逮了狼崽子吃肉,我们几个邻居家都染了血味儿。要不是正巧那天阿杨杀了那母狼,那我们家的几个孩子不都危险了?”
胡七嫂子和其他的邻居都不干了。
“谁说那只狼崽子就一定是那只母狼的?别有点事就抓着我家不放。是不是看我儿子考中了大官,你们眼红啊?”赵寡妇一张薄嘴片子最是不让人。
“是啊,等我哥回来,有你们好看的。”赵小妹翻着白眼道。
“还你儿子呢?入赘了蓝家跟你老赵家还有啥关系?没见过比你还不要脸的寡妇。”胡七嫂未嫁前就是个小辣椒,对上赵寡妇娘俩都绰绰有余。
“入赘咋了?入赘了他就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就是尚了公主,他也得孝敬我。”赵寡妇意有所指的看向了蓝家人的方向。
“赵寡妇,你别胡搅蛮缠,现在说的是狼皮的事。”蓝老爷子最恨别人拿蓝桃说三道四。
“娘,你又做了什么?”人群里突然走出了赵佑国,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见自己娘又与他人对骂,赶紧出声相问。
纳兰容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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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收租
赵寡妇见了这个儿子心里就有气,指着鼻子大骂道:“你这窝囊废,你娘被人指着鼻子骂,就要挨打了,你倒好,回来不问青红皂白就问你娘做了啥?
做了啥?还不是养了你们这几个窝囊废,让人看我笑话吗?一个能帮我说话的都没有,我白养你们了,呜呜……”
赵寡妇撒起泼来所向披靡,周围的村民纷纷散开,好似躲避害虫一样躲开她。
赵佑国挽起的裤腿上溅的都是干泥巴,一脸疲色,面对这个不省心的老娘,却不得不耐心哄劝。
“我呸!你这没心肝的呀!”赵寡妇哪里肯听,巴不得让别人都知道她的“委屈”,叫天哭地的干嚎着。
蓝老爷子的眉头狠狠一抽,面对这样动辄撒泼耍赖的泼妇,即使作为一村之长也不好管,但又不得不给其他村民一个说法。
还有蓝桃,想起那日的凶险,蓝老爷子不由得一阵心悸,若不是阿杨赶去的及时,想必那个孩子必死无疑了。
心中又是愧疚又是心疼,恨不得立马将赵寡妇一家赶出蓝家村去,但又得顾着蓝桃未来夫婿的面子,真真是投鼠忌器。
“赵家二小子,你娘这次的做法当真是错的狠了。若不是她嘴馋杀了那狼崽儿,也不会激起那母狼的凶性主动伤人,所幸还没人受伤,但你家好歹要给个说法。”蓝老爷子正色道。
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赵寡妇没了丈夫,大儿子又不在身边,这赵家的一家之主显然就得是赵佑国,即使他再老实再窝囊,这个时候也得担起这份责任来,否则他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的。
赵佑国一听事情原委,脸上顿时浮现了愧疚的表情,对着蓝老爷子打躬道:“原是我们的不是,给村长和各位乡邻赔罪了。”
蓝老爷子摆摆手道:“我也不说别的,你们赵家也是村里的一份子,你们犯错让村民吃了惊吓,可不是一句抱歉就能完事的。”
赵佑国忙赔笑道:“自然,自然。”转身对村民拱手道:“乡亲们多担待些,我娘她岁数大了难免小性子。明日在我家摆席,各位来吃些压惊酒吧!”
村民们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谁知道赵寡妇一听自家要摆席请那些不想干的人,顿时一骨碌爬起身来,破口大骂道:
“你这败家子,拿老娘的钱当大风刮来的哪?我告诉你,休想从老娘这拿银子。老娘我做错什么啦?凭什么请这些家伙吃酒?也不怕那酒肉把你们噎死。”
越骂是越难听,蓝老爷子的脸彻底黑了下来,村民们也恨不得上前去揍那泼妇一顿。
“不摆酒赔罪也行。等我明儿回了里正,将你们赵家逐出蓝家村,你们爱去哪去哪。”蓝老爷子语气也硬了起来,甩袖就要走。
赵佑国急了,这被村里驱逐的人没了田地和房产,还背着这么个烂名声,哪个地方肯收留啊?当个流民说不定遭什么大罪呢。
听那赵寡妇嘴里还是不干不净的,忍不住暴喝道:“娘你闭嘴!”
赵寡妇被突然强横起来的儿子惊住了,居然忘了继续咒骂,张着嘴瞪着眼睛,好似不认识了一样。
“村长爷爷,您放心,我会好好劝我娘的。我家还是我做主,明天定会摆席向村邻们请罪。”赵佑国为了求情,连小时候对蓝老爷子的称呼都用上了。
蓝老爷子见他眼圈都红了,忍不住心软应了下来。赵佑国忙和赵小妹一起,风也似的将赵寡妇搓弄回家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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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狼袭人一事正式告一段落,蓝桃不耐烦与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泼妇纠缠,她的心思早就转移到了别的方向。
蓝桃名下有三个小庄子,出产上好的稻米和新鲜水果,蓝家每年大部分收入都来于此,若是风调雨顺,每年倒也有几千两的进项,所以蓝桃未来的吃穿不愁。
而像采和镇里的白府,人家祖上是正经的科第出身,虽然现存的几位爷都是酒囊饭袋之类的人物,但积累到今天白府的私产也是非常可观的。
单看白府所属的大农庄就有七八个,庄头乌有财正在白家交租。
这庄头是贵族大地主私有庄园的代表,代表着白府管理着的农村土地和收成,是统治当地农民的二地主,通过劳务地租、实物地租和货币地租三种方式,实现大地主经济收益。
当然这里还并不包括乌有财本人的收入在内,这乌有财今年七十有八,身体依然硬朗,最是老奸巨猾,这些年掌管着白家这七八个庄子,明里暗里昧下多少钱粮,都不可知。
当然蓝桃这样的小庄子也有庄头,是蓝家的一个支系子弟名蓝大山,这蓝大山论起辈分来还得叫蓝桃一声姑姑,长相虽忠厚老实,可心里也有不少小九九。
当年蓝老爷那样精明的人都被他的长相糊弄住了,蓝大山明里暗里没少捞银子。现在蓝老爷只剩下个不知事的闺女,他这肚子的花花肠子更多了起来。
蓝桃坐在大厅里,翻看着蓝大山交上来的收成情况和租子的缴纳情况,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这么点东西,还不够往年的一半多呢,眼看着外面的丰收景象,那蓝大山居然罗列出那么多的“意外”情况来敷衍自己,连账目都舍不得找厉害的账房好好做做功夫,漏洞百出的。
若蓝桃真是个娇养的小家碧玉,很可能就要被眼下这个貌似忠厚的蓝大山给忽悠了,什么火灾,什么鼠灾,我看全都是人祸吧!
蓝桃冷笑一声,将案上的账本和笔墨一把扫在地上,东西稀里哗啦的撒了一地,几滴墨汁溅在蓝大山的脸上,唬的他愣在了原处。
难道这丫头看出来什么了?不能啊,她好像连字都不识得几个的,蓝大山疑惑的抬眼看向蓝桃。
“来人,去请大伯爷过来。再将我这位好侄儿和他带来的人好生看起来。”蓝桃满脸戾气,面如带霜寒梅,让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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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丸子给大家拜年啦!
第三十七章 拔除蛀虫
蓝大山一惊,这丫头的脾气怎么变了这么多?说翻脸就翻脸,半点情面都不顾。
当下脸上的颜色就变了,嘴里也不客气:“姑娘,您这是做什么?我们劳累了一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蓝桃也冷哼不肯说话,身后立着的彩绢踏出一步,厉色道:“咄!你的身份说好听点是姑娘的远亲,说不好听你就是蓝家的高等仆从。姑娘让你等着你就等着,再敢多啰嗦,直接拖下去打板子。”
仿佛是为了迎合彩绢的话,廊下的两个男仆重重的墩了一下手里的棍子。
蓝大山心里有鬼,面上却仍是一幅委屈的模样,诺诺的不敢再做声。
蓝桃手指屈起,眯着眼睛敲击着案板,眼前摆放着是蓝大山送来的单子,上面写着:
“各色杂鱼一百斤,活鸡,鸭,鹅各三十只,各色鲜果子五十篓,榛,松,桃,杏穰各二口袋,柴碳一百斤,大米二百石,各色干菜一车,外卖粱谷,果子、牲口各项之银共折银一千两.特意孝敬姑娘的顽意:活鹿一对,活兔两对,纯种狗崽一对。”
不怪蓝桃生气,蓝老爷留下的上好良田和果园,单单卖出稻米和时鲜果子就不止二千两,还不必说那些平常养着的牲畜、禽类。
如今送上来的银子比蓝老爷在世时的账目要少了一半多,那些送上来孝敬的东西虽品类丰富了些,但折算成银子实在算不得几个钱。
看来这个蓝大山是把蓝桃当做了个不通庶务的小丫头,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贪心不足吞了那么许多去。
蓝大山见坐上的蓝桃已脱离了早日的肥硕体态,如今面如桃李,杏眼桃腮,格外是秀丽。
只一双杏眼如一潭深水,不便喜怒,心下不觉有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嘴里不由狡辩道:“姑娘待在家中,这庄稼的事不懂也是可以理解的。今年的年景一般,好容易收了粮食,又闹了鼠灾。
我带着村户们紧赶慢赶,总算收回了这些个庄稼。这不,刚卖了银子,我就带着人给姑娘送东西来了。”
蓝老爷子听了杨夙的禀告,顿时怒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