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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桃飞了个白眼过去,“能干活我也不留。”
“你!”男孩气的两腮通红起来,两拳紧握,一双凤目瞪的圆圆的。
“瞪什么瞪,显摆你眼睛大啊!”蓝桃涨了气势,瞪眼了自己的杏眼,与那男孩不甘示弱的互瞪起来。
男孩腹中忽然一阵轰鸣,顿时窘的捂肚低头,低垂着脑袋只能看见两只通红的耳朵。
蓝桃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罢了,你吃顿饱饭再走吧!”转身而去。男孩一动不动,只是拳头攥的愈发紧了。
“孩儿,起来吃饭吧!”黄妈笑眯眯的端来一大碗刚刚熬好的小米粥,还有几个洁白的花卷并两三个水煮蛋。
“你身子弱,先吃些汤饭养养胃,等你好了姆姆给你做些好吃的。”黄妈舀了一碗粥递给男孩。
男孩接过瓷碗,温热的粥汤散发着清甜的谷米清香,一丝一缕的暖入心扉。“多谢姆姆。”男孩启了薄唇将略有些烫的小米粥吞入腹中,整个胃部都熨帖的飘飘欲仙。
黄妈笑着看那男孩吃的香甜,开始唠叨:“慢点吃。孩儿,你有名字么?今年几岁了?是哪里人啊?”
男孩顿了一顿,方笑道:“姆姆,我叫杨夙,您唤我阿杨就好。今年十一了,是北方逃难过来的。”
黄妈听了不住点头,“那你爹娘呢?你在这没什么亲戚了吗?”
男孩面色不动,耐心的和黄妈诉说着自己的“悲惨”经历。父母双亡,自己被无良叔叔赶出家门自生自灭,先是被人贩子拐卖,因自己长的好人贩子想把自己卖进妓馆,自己便趁那人贩子酒醉睡着偷跑了出来,可是这里并没有自己的亲眷,后来辗转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饿的受不了只好做了小乞丐。
白天见蓝姑娘心善施舍给自己包子,便想投在蓝家做些活计挣些吃食,又怕蓝姑娘不肯遂藏在她的车下跟了过来。
蓝桃听小福禀告的内容,不由哂笑,这些话糊弄黄妈、贵婶这些乡村妇孺还算可以,可对于一个来自现代社会的精英女性,一个半大孩子怎能糊弄过她。
先不说那孩子惊人的臂力,饿着肚子能够在牛车下撑上一个时辰,还有那孩子堪称蓝颜祸水般的容颜。虽然饿的瘦了些,但他的皮肤仍然细嫩并无半点疤痕,双脚也无常年奔走磨出的老茧,甚至在那套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上,居然还有祥云刺绣暗纹。
这孩子若非贵族子弟,就应他所言是从小倌馆里逃出的小倌。无论他是哪一个,藏在自己家里都会后患无穷,所以蓝桃决定狠狠心将他打发走
。
遂吩咐小福告之贵婶,收留那叫杨夙的孩子过一夜,第二天准备几两银子打发了去。贵婶虽可怜这个漂亮的男孩,却也不能违了自家姑娘的意思。
黄妈为此很是掉了半宿的眼泪,连忙和贵婶改了几件衣服准备给杨夙带上。杨夙知晓了蓝桃的意思,勉强和黄妈、贵婶笑了笑,便窝在大舍的床榻上沉沉睡去。
是夜,月明星稀,村里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蓝家上下都已睡熟。一道黑影跃上阁楼,摸到蓝桃的房间,悄悄从窗户潜入室内,入眼便是一道八女游春的屏风,转过屏风,躲过梳妆台,撩起珠帘,便是蓝桃的雕花大床。
床上垂着青纱帐,里面的呼吸声均匀又平稳,可见蓝桃正好梦正酣。蓝桃此时正做着一个美梦,自己身处现代社会,不仅变回了自己的身材相貌,同时正把那渣男踩在脚下凌虐,痛快的直想哈哈大笑。
突然感觉有一道寒气扑面而来,那个脑残女居然又一次出现,手里的匕首望着自己的心窝刺来。
唬的蓝桃“哎呀”一声,双眼大睁,漆黑的床帐里居然闪过一道寒光,刚想出声大叫,却被一只手掌紧紧捂住嘴巴,那带着寒气的匕首顺势抵在了颈间,“别出声,出声就杀了你!”
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蓝桃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不是那个小乞丐还是哪个。因噩梦吓出的冷汗在残存在额头未干,现在又重新吓出了一层毛毛汗。
“你要是答应我不嚷嚷,我就放开手,怎么样?”蓝桃翻了个白眼,无奈的点点头。
“你想怎样?”小乞丐刚松开蓝桃的嘴巴,蓝桃便出言问道。
“你是个好人。”这死乞丐顾左右而言他,其实蓝桃恨死了自己那一时心软做了好人,“说人话。”
“很简单,我要留在这里。”杨夙道。
“想的美,留你在这早晚惹出大祸来。”蓝桃虽死的窝囊了些,但还没到害怕一个小屁孩威胁的程度。
“没办法,我只是想活下去。你放心,给你惹麻烦之前我就远远的逃开。”男孩嫌伸长胳膊举着匕首费劲,居然爬上了蓝桃的床。
蓝桃气的瞪眼了眼睛,“你这是要兼职采花贼吗?”
男孩一口呛住,忍不住咳嗽起来,“采花?让我采你的花还不如让我去猪圈同大花一起睡。”
纳兰容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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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卖身
蓝桃怒极反笑,“既然觉得我不堪入目,怎还深更半夜的来爬床?不愧是馆里出来的,威逼色诱之事信手捏来。”
杨夙一张俊脸气的铁青,果然蓝桃嘴损起来无人能敌。见蓝桃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眼见得自己这番威慑没起半点作用。
这个小姑娘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农村地主家的女孩儿,又没比自己大几岁,心眼子也忒多了些。往常那些贵族千金或者小家碧玉哪一个见到自己不乖乖听话,自己只不过笑一笑就能让她们打成一团,吩咐一句她们便恨不得把心肝儿全掏出来给自己看个热乎。无论自己落难到哪一个女子家中,她们不都得喜极而泣么?
怎地到了这个胖丫头这里,她就没半点动心,非要将自己赶出去不可。杨夙心里暗气,又不肯服输,见蓝桃舒服的躺在绣花枕上,一头秀发披散在被褥上,一股清爽的皂角香带着一丝丝甜香闯入鼻腔,小小少年微红了脸,将头略侧过,闷声道:“你到底留我不留?”
蓝桃翻了个白眼,哼道:“不留。凭你今晚这莽撞的行为,就能看出你日后带来的祸患必然不小,我若留你,恐怕自己也活不长了。”
杨夙见她软硬不吃,眼见得外面朦朦发亮,又急又气,想他这段时间的逃亡,真是他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段,若不是父皇旧部暗中相助,一个身无分文又没吃过人间疾苦的半大孩子怎能逃过这四处的追兵。
采和镇来往人数众多,更兼是两国交接之处,消息比一般地方却要闭塞了许多,藏在这里自然是最好的。而采和镇上人多眼杂,自己既不能显露身份又拿不出什么一技之长,眼看饿的就要跟野猫野狗抢食,谁知中途杀出个程咬金,给饿的两眼发绿的他施舍了包子。
于是杨夙瞄准了这个“善良”的蓝桃,自我判断她是个家庭殷实的小家碧玉,投在她家中既安全又能吃饱饭,却没想到她居然是个软硬不吃的“倔牛”性子。
如今身份差不多已经暴露,目的还没达到,本来不想用那龌龊的手段,如今也逼不得已了。
只见杨夙懒懒回首一笑,国色天香,勾魂夺魄。“既然蓝姑娘不想收留,那么在下也不好勉强,就带了这物件与我随行,也不枉姑娘白日施舍之情。”
说罢,竟然从怀中抖出一小片绸缎,上面绣着两只憨态可掬的小猫戏绣球,见着蓝桃的眼睛瞪的溜圆,还促狭的将绸缎凑到鼻子旁狠狠一嗅,嘴里啧啧称赞起来。
蓝桃只觉一股热流直冲脑门,若不是脖子上还抵着一只匕首,她恨不得立马跳起身来将这个臭小子扒皮拆骨。
杨夙手中拿的正是自己刚刚换洗的肚兜,也不知他从哪里翻找出来的,还拿在手中把玩闻嗅,若忽视他的年龄,简直就是个变态内衣癖。
“你丫的给我放下。”蓝桃磨着牙齿好似一只蛰伏的猛兽道。
杨夙豁开脸皮,“你若不把我留下,我就出去说你勾*引我,看你将来怎么嫁人?”
蓝桃咬牙切齿:“你才多大,这话也说的出口?说我勾*引你,别人也得信啊。”
杨夙一只小指勾着肚兜的带子,挑着眉梢笑道:“别人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我听说你京城里还有个待考的未婚夫,不知传到他耳中会作何感想?”
蓝桃狠狠飞了一个眼刀,废话,若让那自私小人知道,岂不给了他借口毁掉婚事,顺便在自己已经破损的名誉上再狠狠踏上两脚。
虽然蓝桃也不见得能看上那个“陈世美”赘夫,可毕竟在古代女子闺誉还是非常重要的,若落了这么个名声自己后半辈子也不会好过了。
蓝桃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日后你若再拿我名誉说事,逼急了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杨夙见好就收,冲蓝桃露齿一笑,“那就多谢蓝姑娘收留之恩了。”
迅速收回了匕首,身影一闪,便从窗户跃出。蓝桃愤愤的砸了一下床铺,将褶皱不堪的猫咪肚兜几把扯碎,望着半阖的窗户恨不得立马拿了锤子钉子将它钉的严严实实。
心里一直愤恨不平,没想到这个臭小子居然武功这么好,脸皮这么厚,不过十岁出头便能用这么龌龊的法子逼自己就范。不过想要在自己的底盘上混,凭他这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却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若不给他些好看,他还真当自己是根好看的“葱”了!蓝桃打定了主意,嘴角边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
一夜惊吓,蓝桃哪里还睡的着,匆匆挽了头发,换了身藕荷色纱衫偏襟直裰配淡粉色纱裙,春衫轻薄,更显体态婀娜?,虽较前世要丰满许多,但胜在青春年少,脸若满月,眼同水杏。?眉不描而翠,唇不涂而朱。
黄妈、贵婶等笑着停下手里的活计看向蓝桃,有一种吾家有女初成长的幸福感。蓝桃四处打量一眼,方抿抿嘴唇,问道:“那孩子走了?”
贵婶讷讷的不做声,黄妈则叹了口气回道:“那孩子跟着阿贵出去割草了,那么小个孩子,手脚可麻利呢!”
蓝桃知道她心软,还在给那臭小子说好话,鼻子里哼了一声,却见门外贵叔和杨夙正各自背着一捆青草谈笑而归。见蓝桃冷冷的立在院子里,贵叔摸了摸鼻子赶紧提着草料去喂牛。杨夙回转头来,脸上犹自带着笑,礼貌的上前给蓝桃问安。
蓝桃哼了一声,道:“你真想要留下?”
杨夙笑容更深,“是的。”
看着他那欠扁的笑容,蓝桃勾了勾嘴角,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轻飘飘的撇向杨夙,“既然如此,先把这个签了吧!”
白色的纸,黑色的字,端端正正的写着“卖身契”三字。杨夙怒从胆边生,却又不敢当场造次,只得恬脸笑道:“姑娘这是何意?”
蓝桃飞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儿,“我知你不识字,所以特意亲手写了这卖身契给你,快快按下手印。不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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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奴役
杨夙还未来得及生气,黄妈贵婶等都喜不自禁的劝道:“阿杨快画押啊,难得姑娘这番好心。”
连贵叔也从牛棚探出头来呵呵的笑,只杨夙一人生着闷气,又不停的懊恼着,怎么就被这胖丫头摆了一道。如今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