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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桃眼前忽然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对那老板娘笑道:“真的假的?也不可能是她用,说不定是那丫头自己用呢!”
老板娘摇摇头,“那天我看的真真儿的,那小姐的头发乌油油的挺好看,可怎么看怎么觉着那不像是她自己的头发。果然一阵大风过来,她两手全都按住了头发。”
第九十九章 你到底是谁?
“难道是假发?”
蓝桃心里咯噔一声,假发?想象着刚才那个小姐没有了头发的样子,恍惚间和一个身影吻合了。
原来是他!
蓝桃匆匆放下馄炖钱,拎起小筐就往家跑,蓝桃的身影如一头林间的小鹿般飞快,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
蓝桃顾不得淑女不淑女了,一直跑到偏僻的地方,四下了瞅了瞅周围,发现并无他人注意,这才一溜烟似的钻进小巷,来到最末的一家,轻轻叩响了门扉。
轻三下,重三下。
不一会儿,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刚刚午睡醒来的杨夙伸手将蓝桃拉了进来,“逛这么一会儿就回来了?不是你的性格啊!”
蓝桃哪里有心情和他斗嘴,转身锁了门,拽着杨夙的手就往自己的屋里拉,“你快点进来,我都急死了……”
杨夙心里一喜,伸手从后面搂住蓝桃的小腰,“我的乖乖,你也知道你家相公要急死了,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呢?”
蓝桃又羞又气的拍落他的毛手,拎了他的耳朵一直把他塞到凳子上,自己则坐在他对面,一双秋水般的杏眼里皆是紧张和郑重,“阿旸,我看见明远了。”
杨夙正委屈的揉着自己的耳朵,忽然听见这个名字,不禁挑眉反问道:“谁?”
“是明远,他居然是女孩子。”
蓝桃想到明远跟随自己和杨夙一路走来,说不定她早就发觉了杨夙的身份,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涡河之时想借行船之际,将自己这个累赘除掉,然后独自与杨夙相处,说不定能挖掘出杨夙身上更多的秘密。
没想到杨夙对自己有了不一样的感情,见自己落水生死未卜,居然不顾他自身的处境,丢下明远过来寻找自己。
“女孩子?你是怎么知道的?有没有被她发现?”杨夙一连声的问道,并迅速的跳出门外,仔细巡查了一番,并没发现可以人迹,这才返回屋中。
蓝桃将白日里的见闻和杨夙仔细的描述了一番,说道悬赏告示的时候特意用调侃的眼神扫了杨夙一眼,气的杨夙直咬牙。
“看来,明远的身份远不止是珈蓝寺的小和尚,她以女儿身隐居伽蓝寺多年,必然是为了挖掘伽蓝寺方丈背后的秘密,等她得逞之后,又与咱们二人相遇。
不知打着什么算盘,她又在河上对你出手。现在居然还原了女儿身,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城里,更不知是策划着什么。”
杨夙紧锁眉头,这个小和尚隐藏的太好了,珈蓝寺的老方丈收留她足有三年并收她为徒,然而寺庙大火,若依老方丈的武功他是绝对能够逃出来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逃出来的只有这么一个不被人关注的小和尚。这样一个擅于掩饰,且诡计多端的小孩子,说不定杨夙身份的暴露,也与她有关。
“你现在有什么计划?”蓝桃给杨夙端来一盏茶水,杨夙接过来抿了一口。
“我准备夜探城主府,亲自去看看那个‘小和尚’,还有她一直不离身的破经书,我也需要借来一观。”
蓝桃转转眼珠儿,忽而一笑:“阿旸若是方便,那就再借两样东西吧!”
杨夙应允,换了一身夜行衣。蓝桃也赶紧在家收拾打包干粮衣物,又带了些火折子、盐巴之类的小东西,打包成一个大包袱背在身上。
杨夙打探清楚城主府的大概,往墙里扔了两枚探路石,发现并无大碍,遂一跃跃进府内,顺手丢了两只带着麻药的肉馒头给看院子的大狗,那狗闻了闻大嘴一张将馒头卷进口中,不一会儿就一头栽倒在地。
杨夙暗道一声好,闪身来到一个大院,院内正房的烛火还未熄灭,放中有一男一女正在闲聊。
女人话语里带了几分不满,“老爷,这贺小姐在咱府上待了一月有余,咱们锦衣玉食供着也就算了,她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在院子里待着绣花,怎么老想出去抛头露面,这对咱们女儿的名声也不好啊!”
那男人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你个妇道人家,管那么多做什么?她想做什么你去让她去做,这对咱们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女人更是不满,“我是妇人家没见识,可我知道那贺小姐可没存什么好心,你看她才多大年纪,居然把余儿忽悠的鞍前马后。我告诉你,不管你要怎么巴结人家,我儿的婚事可不许你随口答应出去,否则,你别怪我和你翻脸!”
那男人无奈的道:“知道了,知道。时候不早了,早些安置吧,明天还有事呢!”
烛火熄了,杨夙沉吟了一番,又像另一个大些的院落潜去。
这个院落比起那城主夫妇的院落要小些,但看起来分外雅致。杨夙正猜想着哪一间住着明远,却听一个屋子中传来幼童的啼哭声,以及奶娘的哄拍声。
杨夙便向另一个屋子潜去,这间屋子只剩下一间正室还点着烛火,一个小姐打扮的人正在丫鬟的服侍下准备入寝。
听见外面传来孩童的啼哭,那丫鬟忍不住随口啐了一声,“大晚上的,还作死的嚎。让小姐住哪里不好,偏和这个夜哭鬼住在一个院子。”
那小姐也没好气的将绢子扔在盆子里,口里却说:“人家可是城主正经的嫡女,没道理因为我一个外人倒让嫡亲的女儿搬出去住的。”
那丫鬟仍愤愤不平,“小姐是什么身份,来这里住可是莫大的荣耀,他们倒好,成天沉着张脸,像咱们欠他多少钱似的。”
那小姐冷笑一声,“那是他们还没见着我的手段,等我找着了废太子,进了前十的分位,他们还不得一个个跪在我脚旁,哪能像现在这样和我摆脸子看。”
那丫鬟忙笑道:“小姐这般聪慧,不管那废太子藏在哪里,都能给他挖出来。到时候奴婢也跟着小姐进京城去见识见识,让这群眼高手低的奴才再敢在咱们背后说三道四?到时我非得一个个拔了他们的舌头才罢。”
那小姐呵呵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皱了眉头道:“去了吧,没的捂的慌。”
那丫鬟轻手轻脚的将那头发摘下,果然那小姐是个光头,只有发顶长出了一些黑色的发碴,还遮不住耳朵。
杨夙眼神一暗,果然是明远这个贼子!原来她的真身是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心怀叵测的女子,只是不知她上头的人到底是谁。
那丫鬟被明远挥手赶出,她自己独坐在春凳上,梳妆台上摆着各种精致漂亮的钗环、头花、发梳,她一个个的抚摸着,眼里流露出贪婪的光彩。
然而摸到自己只有一层发碴的头皮,她愤愤的将手里的发梳掷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地上。
镜中的明远哪里还有当小和尚时的天真可爱,略带稚气的鹅蛋脸上,贝齿狠狠咬着粉红的薄唇,眼睛里带着几丝疯狂。
忽然,烛光一暗,明远还来不及惊叫,嘴巴就被堵住,脖子上也被一只大手紧紧扼住。
明远唬的呜呜惊叫,忽然觉得颈上的大手一紧,脸孔顿时憋的通红,再也不敢发出声音。
当她看见控制住她的人时,眼睛顿时睁的好大,一丝惊恐浮现出来。“你若是敢喊叫一声,我就直接杀了你,记住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杨夙低低的恐吓道。
明远忙点头同意,这才换得了自由的呼吸,她捂着脖子连连喘息着,心里一时间转了无数个念头。
突然好似认出了亲人一般,脸上浮现几分惊喜,道:“杨大哥,你怎么这时才来,我,我是明远啊!”
杨夙在心里冷哼一声,“你到底是谁?”
明远泪盈双眸,咬了咬嘴唇道:“其实,我是城主的表亲,那****丢下我一人在岸边,我又饿又累昏倒在城门口,正好被我那舅舅看到,这才把我带回城里。”
顿了一顿,又道:“杨大哥,桃子姐姐怎么样了?你可救回她了?”
杨夙哪里肯告诉她实话,只垂了眼角道了一声“未曾”。
明远的眼里浮现几丝庆幸,转而笑着抓向杨夙的衣袖,“杨大哥,你怎么会来这里呢?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杨夙侧身躲开,声音冷冷,“你到底是谁?”
明远装作娇羞的样子,“我是明远啊,不过现在改回了俗家的名字,叫明臻臻。我小时身体不好,所以父母才把我送到伽蓝寺去养病,没想到等我回来,父母也……”
明臻臻装作啼哭的样子,偷偷瞄向旁边的杨夙。她偷听杨夙和蓝桃的谈话,早已猜出眼前这个人就是苏昭一直寻找的废太子。
她前阵子不过是提供了杨夙的确切消息和可能逃走的方向,自己的分位就由三十提到了十九,若是能亲手把他抓住送回京城,自己说不定就能坐上前五把交椅。
想到此处,明臻臻的眼神暗了暗,其实她的年纪早已超过二十,只是幼年习了一种武功,使得身形缩小如孩童,那一身武艺也尽数废掉,只剩下浅显的拳脚功夫,根本不能制服武艺高强的杨夙。
但她一直诡计多端,先是潜伏在伽蓝寺,密谋得到老方丈守护数十年的秘密,并给老方丈和其他僧人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使得众僧人葬身火海。
第一百章 霸道丫鬟娇“小姐”
明臻臻舌灿莲花,将自己说成一个无辜可怜的孤苦少女,光看她的容貌和年纪,最多也就十三四岁,谁能想到她居然是一个狡诈多端的成年人。
杨夙冷冷一笑,一弯闪着银光的匕首抵上了她的脖子,“看来你还没认识到自己的处境。”手上稍微使了些力气,匕首便浅浅勒进明臻臻的脖子,明臻臻感觉脖子上丝丝拉拉的痛感传来,一抹鲜血从伤口上滑落下来。
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顿时变的煞白,她不知道杨夙到底掌握了什么消息,想了半天想起城门口粘贴的告示,支吾了半天才道:
“我,我也是不经意间说出你的身份的,你也知道我那舅舅最爱权势,他一听出你的身份立马就把我拘在了城里,还飞鸽传书去京城汇报了你的消息,所以,所以才会张榜来抓你……”
杨夙挑了挑眉头,“哦?这么说,你还真是很无辜喽?”关于明臻臻的身份,杨夙也多有了解,当初阿大奉外公之命传来的机密文件里,就曾提过这隐藏在民间各处的暗卫。只是不知明臻臻这样的年纪能在暗卫中排到什么次序。
明臻臻泪盈于眶,咬着嘴唇哭道:“别的再不知了。杨大哥,你看在往日相处的份儿上,饶了臻臻一条性命吧!”
“你是第几号?”杨夙懒得再和她虚与委蛇,直截了当的问道。
明臻臻眼神一黯,这才知道杨夙早已知晓了自己的身份,眼角瞟向床脚,嘴唇微微颤抖着,仍然试图狡辩:“什,什么几号?杨大哥您在问什么呀?”
杨夙不说话,只将匕首又送了一送,脖颈间的剧痛让明臻臻疼的咬牙切齿,忍不住道:“我才多大年纪,只是最末尾最没用的那一个,平时就是帮着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