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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死的,她那么狡猾,蔫坏蔫坏的,说不定又在哪里憋着笑等我寻她呢!”苏旸喃喃自语。
“主子,主子?”阿大心里咯噔一声,莫不是主子得了失心疯?这下子玩笑可开大了。
“城中就没有没搜过的地方吗?”蓝桃诡计多端,难免会寻了自己的空子。
“这个,城中大大小小的客栈、店铺,包括桥下面和垃圾场,属下都派人去巡查过了,只是有一处确实没细盘查。”
“什么地方?”苏旸的眉头紧紧蹙起,他觉得某些事情就要水落石出。
“呃——”阿大面上一窘,“那些水手们厮混的暗娼窑子,蓝姑娘是一个女孩子家,应该不会往那地方钻,就算去了也会被老鸨们认出来的。”
苏旸沉吟半天,突然脱口而道:“不好,她应该就是藏在了那里。”阿大心里一惊,忙带了几个人亲自去盘查了一番,果然从一个年纪小些的妓女口中得知,她前些日子接了个古怪的小个子水手,给了银子却非要把她绑在床上,走的时候还把自己打晕了。
那水手颇为阔绰,也没虐待打骂自己,所以她醒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满快活的,有些生理有病的客人就是喜欢玩这稀奇古怪的花样,那妓女还有点洋洋得意的感觉。
等阿大将消息传给苏旸,苏旸的脸色黑的不成样子,随即嗤笑一声,眼眶中带了几点泪意,“果然,果然,你还是逃了。”
阿大眼睛不安的瞥了一眼苏旸,见他垂着头不说话,眼睛里没有半点神采,心里不由大急,“主子,要不要属下带人去追回来?”
苏旸苦笑一声,“罢了,她费劲心计的要逃离我,你就算将她绑回来,她这颗心也不会停留在我这里。”
待了半响苏旸突然起身,眸子里的痛苦神色早已退去,脸上如一片寒冰,冷的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阿大,传令下去,即刻出发。”
阿大一惊随后一喜,忙应了一声出去吩咐着。
苏旸颓然的跌回椅上,大手按住自己的额头,鼻子一阵酸涩,“桃儿,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的身边呢?”
苏旸三日到达北疆,梅老将军见着自己命运多舛的外孙,忍不住老泪纵横。
苏旸拜见了自己的外公,眼眶也不由红了起来。其次与表弟表妹厮见,表妹梅凤歌比之其兄更胜一筹,一手梅家枪舞的虎虎生威。
梅家军治兵严谨,麾下共计一万精兵,个个以一当十,弓马娴熟,勇气非凡。
苏旸为后事着想,仍用杨夙代名留在梅家军中,每日与将士们一同训练。
期间龙老大几次相约,梅老将军都替杨夙回了,笑话,一个区区海港的管事女儿,连给苏旸做妾的资格都没有,何况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苏旸的身份依旧不能暴露一丝半点。
至于苏旸心心念念的蓝姑娘,梅老将军只能长叹一声,若说这姑娘却是有她的可取之处,但身份什么的却还是与苏旸有着天壤之别。太过傲气的女子也不适合将来跟在苏旸身边,她主动的退却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若是将来苏旸能够重掌朝政,那么必须要选一个能够配得上他且能够住他一臂之力的贵女,才能母仪天下。
纳兰容尛说
今天出去面试,结果是个很垃圾的公司,白折腾了一天,身累心也累。。
第一百一十七章 重伤重逢
蓝桃的逃跑攻略几乎完美,顺利的混进了小村落,几番打听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满族村,村里大多数都是靺鞨族人。
他们不仅精通渔猎,且还在这里开垦了荒地,种上了从中土传来的谷物庄稼,这里的土壤肥沃,雨水也较充足,所以地里的庄稼长势极好,如今已经打出了沉甸甸的谷穗儿,等秋凉就可以收割了。
对于蓝桃的出现,他们并没有表示太过惊讶,反而极其热情的拿出野味和蜜饯来款待她。蓝桃拿出些银钱要住在一个叫吉兰的老嬷嬷家中休养一段时间,那老太太居然发起了脾气,以为蓝桃看不起她,吓的蓝桃忙把银子揣了起来,只送给老太太一对银耳圈作为礼物,那老太太这才收下并亲自戴在了自己小孙女的耳坠上。
这里地势偏远,需要一直走一个多时辰,才能到一个小市镇。蓝桃右手手腕痛彻心扉,过了一日便已痛的无法握拳。借住人家的小女孩叫海兰珠,是惹人怜爱的意思。
蓝桃正和小姑娘一起玩耍,突然间觉得自己心口剧痛,脸色瞬间煞白,额上的冷汗不住的冒着。
海兰珠见蓝桃痛的满脸冷汗,忙到厨房煮了一碗热汤,用匙羹妥了,慢慢喂入蓝桃口中。但蓝桃只勉强喝得三口,便尽数呕了出来,热汤中满是紫血。
海兰珠吓的惊叫一声,发现蓝桃的伤势更重,呕吐之后便昏迷不醒,两只穿着皮靴的小脚在地上跺了跺,忙跑出去寻了部落里的老萨满过来。
老萨满塔尔玛是方圆百里唯一的一位老萨满,年纪已有七十多,在女真语中萨满的意思是指巫师一类的人。萨满是神与人之间沟通的媒介,所以她们的地位和身份都十分特殊,不仅是民族部落中最有学问的人,而且她们可以将人的祈求、愿望转达给神,也可以将神的意志传达给人。
但她们不同于和尚、传教士,她们平时可以和族内的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而且她们的服务不取任何报酬,也没超越他人的权限。等到这一位萨满去世,经过在族中严格的挑选、培训后,才能确定新萨满的人选。
年纪越大的老萨满她们的经验越丰富,除了要负责族内的各种大事占卜吉凶,还有主持各种祭祀典礼,甚至于能够用萨满巫术治疗疾病。
塔尔玛看了看蓝桃肿的极高的手腕,又探了探她的脉细,方知道她除了中毒还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蓝桃身上并无半点内功,所以不仅被杨清尘的剑气伤到了右手经脉,还伤到了她的心脉。这体内的毒本是慢性毒,但被这剑气催动,居然提早发作起来。
蓝桃硬撑着一口气才逃到这个地方,劳累过度加上忧思难解,她的伤势夹杂着毒性来势汹汹,连口水都难以下咽。
“可怜的孩子。”吉兰摸摸蓝桃的脸庞,刚才那一番诊治,两位老妪早已发现了蓝桃的真实性别。
海兰珠摇摇塔尔玛的手,“嬷嬷,这位姐姐还有的救吗?到底是什么人把她伤的这般厉害?还对她下了毒。”
塔尔玛叹口气道:“这毒倒常见,只不过是夹竹桃提取的毒素,时间长了容易让人心衰而死,我倒是能帮她解毒。只是她手腕上的剑气难除,原来我曾经见过一个中原剑客,他的剑气便可以伤到人的内脏,甚至能震碎人的心脉。这姑娘的身体本就不大乐观,又受了这样重的伤奔波到这里,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那伤害她的那个剑客还会来害她吗?”海兰珠要比一般小姑娘聪明的多,她对那些中原人却没什么好印象,总觉得他们是一群傲慢自私的家伙。
“说不定。”塔尔玛没法像对待族人那样亲自给蓝桃进行萨满巫术治疗,她没有这个义务也不想为族人招来灾祸。
海兰珠拽住了塔尔玛的衣角,央求道:“嬷嬷,这个姐姐太可怜了,咱们救一救她吧,大不了我把她藏在地窖里,保管那个剑客找不到她。”
“胡闹。”吉兰瞪了一眼海兰珠,对塔尔玛道:“我会照顾这个姑娘的,能不能好起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塔尔玛想了想走了出去,临走时给了海兰珠一支足有百年的人参须,让她熬了给蓝桃吊住气息。
海兰珠抹抹眼泪,依言给蓝桃熬好了参汤灌了下去。她这一次居然并不吐出。又喂她喝了几口后,萧峰察觉到她脉博跳动略有增强,呼吸似也顺畅了些,不由得心中一喜。
这时候,杨清尘和周小幺也赶了过来,周小幺一只堪比猎犬的灵敏鼻子,居然嗅到了几里地之外村落的烤肉味,忙催了杨清尘一路赶来。
他二人容色皆为绝品,那部落中的人头一次见着这般人物,纷纷从家里带出食物和自家酿制的黄酒出来,准备大宴宾客。
周小幺见着了美食美酒,来者不拒,笑的跟朵芍药花似的,几个威武的靺鞨族单身汉子纷纷围在他周围,错不开眼的看着他。
杨清尘不太习惯被人围观,但好歹有了一个休息的地方,也只好入乡随俗,喝了两口黄酒暖身。
这时一个小姑娘哭喊着从一个小屋子里跑出来,叫嚷着几句满语,随即哭倒在一个汉子的怀里,那汉子应是她的父亲,一把抱起她哄起来,几个年纪大些的妇人转身向那屋子里走去。
周小幺嘴里嚼着烤肉,含糊不清的问旁边的汉子,“出了什么事?”那汉子也粗通两句汉语,两手比划着说是一个外地来的年轻人受了重伤,好像就要死了。
杨清尘眉头一凛,迅速站起身来跟了那些人一同过去。几个年纪大些的妇人见是一个男子进来,纷纷对他说里面是位姑娘重病,所以不方便他进去。
杨清尘一听说是姑娘,哪里还能想不到是谁,几个侧身便冲了进去,往那炕上一看,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几乎微不可闻的女子,不是蓝桃还是哪个?
不过隔了一天她居然伤的如此严重,杨清尘心里一阵莫名的惶恐,掀开被角摸向蓝桃的手腕。
海兰珠刚要过来阻止,就被吉兰一把抱住,轻轻的摇了摇头,海兰珠流着眼泪看着杨清尘的动作。
周小幺拎着一只烤鸡腿,满手是油的冲进来,“杨大木头,你干嘛突然进人家的屋子?”话音未落他便看见了炕上半死不活的蓝桃,手里的鸡腿不由掉在了地上。
“是,是小狐仙?”
周小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哪里还顾得上吃东西,几步窜到蓝桃身边,看到她手腕上一到触目惊心的青紫和她乌青色的嘴唇,不禁嚷道:“她,她被你打伤了?你怎么出手这么重?”
杨清尘心里也不是滋味,蓝桃心脉跳动的极其微弱,连呼吸都略不可闻,身上更如一片寒冰,若不是刚才那百年参须汤掉了一会气,她这回很可能已经停止了呼吸。
杨清尘当机立断让周小幺将众人请了出去,周小幺跺脚骂道:“小狐仙救了我的性命,你倒好,差点将她打杀了。”
杨清尘心里如一团乱麻,只得先将蓝桃体内的剑气导引出来,看她的脸色仍未有半点好转,心里自是焦急。
海兰珠暗自瞪了这两个男人好几眼,当初伤了人现在又想来补救,真当人命是儿戏不成?
趁二人出去,她忙进屋来给蓝桃擦脸擦手,蓝桃嘴唇微微翕动,轻轻念了一声“阿杨”,海兰珠欣喜的大叫,以为蓝桃醒过来了,没想到只是她昏迷的呓语。
杨清尘耳力惊人,蓝桃念了第二声便已听了个真切,后又在蓝桃的颈间发现了一块羊脂玉扣,上面刻着的分明就是“旸”字,一瞬间心里又惊又痛。惊的是她真的见过苏旸,痛的是自己打伤的可能是苏旸的恋人。
心中只道:“阿旸生死不明,好容易寻到了他的踪迹,我又险些打死了他的女人。”这一怔本来只是霎息之间的事,但他心神恍惚,却如经历了一段极才的时刻。
他摇了摇头,忙伸掌按住蓝桃后心,将真气内力拼命送将过去。过了好一会,蓝桃身子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