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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忙伸掌按住蓝桃后心,将真气内力拼命送将过去。过了好一会,蓝桃身子微微一动。杨清尘大喜,叫道:“蓝姑娘,蓝姑娘,你别死,告诉我阿旸在哪里?“
蓝桃自然听不到也答不出,只动了这么一下,又不动了。杨清尘甚是焦急,当即盘膝在炕上,将蓝桃轻轻扶起,立在自己身前,双掌按住她背心,将内力缓缓输入她体内。
他知蓝桃受伤极重,眼下只有令她保住一口气,暂得不死徐图挽救,因此以真气输入她的体内,也是缓缓而行。过得一顿饭时分,他头冒出丝丝白气,已是全力而为。
这么连续不断的行功,隔了小半个时辰,蓝桃身子微微一动,轻轻叫了声:“阿旸!”杨清尘大喜,继续行功,却不见她再说话。只觉她身子渐渐温暖,鼻中也有了轻微呼吸。杨清尘心怕功一亏一篑,丝毫不停的运送内力,真至中午时分,蓝桃气息稍匀,这才将她放平在炕上睡好。
期间塔尔玛也过来看了一眼,她的汉话说的很好,见蓝桃因受了杨清尘一些真气面色稍有好转,方问道:“你和这个姑娘认识?”
杨清尘颔首,“是我打伤了她。”塔尔玛皱脸一抽,没想到眼前这个俊朗男子便是罪魁祸首,只板着脸道:“就算你用真气护住她的心脉,她也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她身上没有半点武功,本就中了夹竹桃的毒伤了心脉,又加上劳累心力交瘁,昨天是我们用剩下的人参吊住了她的气,若是药效过了,她恐怕也不行了。”
“人参?”杨清尘满是血丝的眸子看向塔尔玛。塔尔玛点点头,“只要没断气,用老参就能吊住性命。”
杨清尘忙道:“哪里还有老参,我这就去取来。”塔尔玛叹口气,“我这里是没有了,十里外小镇上的药铺里应该还有存货。”
杨清尘点点头,忙唤来周小幺守着蓝桃,自己则从蓝桃包裹里寻出几个小金锭骑马去了镇上,一路上走的又快又急,找到药店便急急的要买人参。
但见那掌柜取出一只红木匣子,珍而重之的推开匣盖,现出三枝手指粗的人参来。
杨清尘曾听人说过,人参越粗大越好,表皮上皱纹愈多愈深,便愈名贵,如果形如人身,头手足俱全,那便是年深月久的极品了。这三枝人参看来也只寻常之物,并没什么了不起。
杨清尘掏出一块金子,将那三枝人参悉数买了回来,但也只够几日的用量。塔尔玛见他仍不放弃,便道:“老山人参产于长白山一带苦寒之地,你不如带了她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多食一段人参她就能醒过来了。“
杨清尘别无他法,只得在小镇中又买了一匹马,当下折向右,取道往东北方而去。一路上遇到药店,便进去购买人参,后来金银用完了,便老实不客气的闯进店去,伸手便取,几名药店伙计又如何阻得住?
周小幺虽然心智如孩童,但他中的毒并不是致命的东西,行了几日并不见严重。
蓝桃服食了大量人参之后,居然偶尔能睁开眼来,只对着杨清尘的脸伸出手去,轻轻叫了声:“阿杨!”未等杨清尘和周小幺问出什么,她便又沉入了昏迷。晚间入睡之时,若有几个时辰不给她接续真气,她也能自行微微呼吸。
说巧不巧,杨清尘一路往东北行进,这一日正好遇上了一列军队,将士皆穿黑衣黑甲,当首一个青年则披着红色的披风。杨清尘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半响才策马追了上去。
那后行的甲卫见有人追来,纷纷做好了迎敌的准备,杨清尘却从马上腾空而起,冲着当首一人飞去,那人见冲天而降的杨清尘,居然舞动一只红缨黑枪当胸刺来。
杨清尘一剑格挡过去,剑枪相撞发出响亮的金戈之声,杨清尘哈哈大笑,回身重新坐回马上,”苏旸,好久不见。“
苏旸一双眸子瞬间直射过去,面上微有愣怔之色,”尘哥!”忽遇故人,苏旸心中也满是激动。
“你怎么在这里?”苏旸拍马过去,脸上满是惊喜的神色。杨清尘唇角上扬,刚要说些什么,只见后面追来一个红衣男子,马儿行的极慢,手臂间还紧紧护着一个裹着毛毡的女子。
“杨大木头,你疯啦,跑那么快做什么?”周小幺没好气的嚷道,他怀中的蓝桃被颠了轻轻咳嗽了几声,菱唇苍白干裂。
周小幺瞄了一眼怀中,忙叫道:“杨大木头快回来,桃子好像又不行了。”
苏旸只听见“桃子”一词,眼神一聚,猛然策马奔了过去,“你怀中的女子是谁?”
周小幺露出一个惊讶讽刺的神情,伸手将蓝桃的脸盖了个严实,“哪来的登徒子,休想窥见我家小桃子。”
杨清尘稍后驰到,冲着周小幺摇头道:“这姑娘应与阿旸有不小的渊源,小幺快让他看一眼。”
周小幺这才不情不愿的掀开毡子一角,然后这一角也让苏旸如逢雷击,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桃,桃儿?”
苏旸踉跄着下了马背,冲着周小幺的怀里伸出了双手,“把她给我。”周小幺本不想理他,却见他的脸上惊恐多于惊喜,一双颤抖的手暴露了他内心的惶恐,遂轻轻将蓝桃抱送到他怀中。
苏旸捧着蓝桃轻若无骨的身躯,颤抖着打开遮脸的毡子,里面阖眼昏迷着的少女,皎若桃李的脸庞青白一片,原本粉嫩饱满的樱唇更了无血色,呼吸微微几不可见。
苏旸的眼睛瞬间被泪水模糊住了,抱着蓝桃的手臂颤抖的厉害。杨清尘眉头一皱,不由问道:“这位姑娘是你何人?”
苏旸颤抖着嘴唇,半晌哽咽着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杨清尘和周小幺俱是一惊,“怪不得她拼死也不肯透露你的踪迹。”周小幺不由咋舌道。
杨清尘心里更是愧疚,将青竹剑插立于地上,双膝跪下只道:“是我用剑气伤了她,大哥向你请罪。”
周小幺大吃一惊,他头一次见到骄傲的无尘公子如此的卑躬屈膝,不由立即反驳道:“不是的,小桃子她开始就是中了毒伤了心脉,杨大木头只是伤了她的手腕,这一路上为了保她不死,他一直都用真气护着她的心脉,连人参都恨不得给她当粮食吃了。”
杨清尘只喝了一声,“闭嘴!若不是我,她也不会伤的这么重。”
苏旸只觉声音渐渐飘远,夜思梦想的人正睡在他的怀里,仿佛下一瞬间就会睁开眼睛,笑盈盈的唤自己一声“阿旸”。
“桃儿,乖,醒过来看我一眼好不好,我听你的话,再也不强迫你不让你回家了。都是我的错,你看我一眼好不好?”苏旸将头抵在蓝桃的颈间,滚烫的泪水浸透了蓝桃的衣服。
“阿旸?”蓝桃勉强睁开了眼睛,看着苏旸微微一笑,随后又沉浸在了黑暗中。
在他的怀中死去,也好。
纳兰容尛说
电脑连续蓝屏五六次,5000字丢失了大半,不想活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雪海寻参
苏旸将甲卫遣回,阿大心有不甘的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苏旸挥手止住,“你只回去禀告外公,我需得到长白山一地走一趟。蓝桃重伤多半是因为我,我怎能弃她而不顾?”
阿大虽担心小主子的大业,但也不敢违抗命令,蓝桃虽在船上逃离,路上若不是谨守苏旸的秘密,也不会被别人打伤,伤及心脉,于情于理阿大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周小幺在旁边叫嚷着:“剑伤倒是其次,主要是中了毒,先使得心力衰竭,也不知她个小姑娘得罪了什么人,非要下这慢性毒一点点害死她。”
苏旸眼神一凛,抱着蓝桃的双手紧了紧。在船上的饮食二人几乎都一样,除了那日倭寇夜袭,蓝桃负伤在别处吃喝了些东西,而这种夹竹桃提取的********,海外异国人嫌少有用。在中土倒是比较常见,那些大宅院里主母会悄悄下在得宠的侍妾饮食中,侍妾食用一段时间就会心悸而死。
还好那个靺鞨部落的老萨满对于了解,蓝桃那日呕出了一口紫血,已将大部分毒素吐出,加上萨满开的引毒方子,蓝桃体内的毒素已经全清了,只是受损的心脉仍需人参吊气。
苏旸简装匹马,让杨清尘和周小幺先回北疆大营报道,自己带了两个甲卫一路向北,渐行渐寒,苏旸终日抱着蓝桃,来到长白山脚下,虽说长白山中多产人参,但若不熟知地势和采参法门的老年参客,便是寻上一年半载,也未必能寻到一枝。
苏旸不断向北,路上行人渐稀,到得后来,满眼是森林长草,高坡堆雪,连行数日,竟一个人也见不到。苏旸不由得暗暗叫苦:“糟了,糟了!遍地积雪,却如何挖参?“一甲卫本想劝他返回原来人参的集散之地,手里银钱管够,有钱便买,只是蓝桃的身子却禁不起再次奔波,近日愈发的萎靡下去,苏旸顾不得许多,只决定马上入山。
东北深秋已至,长白山脚下更是天寒地冻,地下积雪数尺,难行之极,若不是他武功卓绝,这般抱着一人行走,就算不冻死,也陷在大雪之中,脱身不得了。
行到第三日上,天色阴沉,看来大风雪便要刮起,一眼望将出去,前后左右尽是皑皑白雪,雪地中别说望不见行人足印,连野兽的足迹也无。苏旸四顾茫然,便如处身于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中。风声尖锐,在耳边呼啸来去。
二甲卫分别出去探路,然而回来时仍是摇头,苏旸知道已迷路,数次跃上大树四下观望,四下里尽是白雪复盖的森林,又哪里分得出东西南北?
他生怕蓝桃受寒,解开自己长袍将她裹在怀里。那两个甲卫忙要脱下身上的棉袍给他,苏旸拒绝了,他将剩下的粮食分给两个甲卫,让他们分别去四下里寻找一下村庄的踪迹,自己则带着蓝桃钻进了一个一人高的山洞里。
苏旸在洞口点燃了篝火,架起一个小锅,往里面添了些雪水进去,又切了一枝人参进去煮成浓浓的参汤,吹凉后给蓝桃喂了下去。
蓝桃裹着件大红江绸洋灰鼠皮氅衣,头上围着毛皮雪帽,一张小脸受的颧骨微凸,刚刚喝过参汤的脸上浮现了几分血色,神智也渐渐清晰几分。
苏旸正围着火堆静默不语,自打逃出宫中,心中那血海深仇无一刻不焦灼折磨着他的灵魂,本想断情绝欲的只身一人,拼尽性命也要杀掉那篡位的奸贼,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却对蓝桃情根深种。
身处茫茫雪海之间,白茫茫的一片,肃杀又冷清,放眼望去并无半点生命的迹象,似乎天地间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人,也不禁颇有惧意。
倘若真的只是他一人,那也罢了,雪海虽大,终究困他不住,可是他身边还有一个昏昏沉沉、半生不死的蓝桃!蓝桃一丝尚存,他便心存几分侥幸,无论如何也要入山试它一试。
他已接连两天没有打盹了,虽带了些干粮却也干涩难咬,想打只松鸡野兔,却也瞧不见半点影子,两个甲卫出去也不曾回来,寻思:“带了蓝桃出去,总是麻烦;孤身出去,又恐她一人遇险,且在洞中憩息一宵,等那两人回来,若雪住了,瞧到日月星辰,便能辨别方向走出去了。”
那两个甲卫在外寻找了半日,冻的浑身僵冷,只得先行回来。三人煮些干粮趁热吃了,身上渐暖,精神略振,扶着蓝桃靠在自己胸前烤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