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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心计:白手太子妃-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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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把玩着一个只六寸来高的小小木鼎,深黄颜色。木鼎彤琢甚是精细,木质坚润似似玉,木理之中隐隐约约的泛出红丝。

  常在皇后寝宫中服侍的宫女大多谨言慎行,不敢多看一眼,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偏偏有个后顶替上来的宫女楚兰见了此物心生怀疑。

  她虽一直在皇后宫中服侍,但其实是水相安插在宫中的旗子。没了皇上滋润的后宫佳丽们一个个面带凄色,病容枯槁,就连水阡阡也是一副惫懒模样,独有皇后仍然红光满面,一股子春意从眼角眉梢透出许多来。

  轮到楚兰值夜的时候,约莫听见内殿中仿佛有男子的声音和女子的娇吟,她虽是一个黄花闺女可年纪渐长,这些事情也猜了个十有八九。随即精通药理的楚兰发现小厨房里居然有一股补药的味道,而这补药却是给孕妇补身子用的,楚兰大惊,她觉着皇后应该是有人有私珠胎暗结了,但她不敢保准,只悄悄通知了水相。水相暗自让人往宫中传了消息,让楚兰探查清楚,以此搬到皇后,扶水贵妃上位。

  趁着这日皇后去祖庙祭拜祖先,午间炎热留守的宫人多在乘凉打盹,楚兰借着机会燃了一只无色无味的迷香放倒了里面的宫女,方才悄悄的潜入内殿。

  殿中的两个留守的大宫女正趴伏在桌子上睡熟着,她那一支“南柯梦”,只能让她们觉得自己偷偷的打了个盹,没有任何气味和后遗症能让她们察觉到自己中的迷药。

  祖嬷嬷和另外两个心腹宫女陪同巫昉染一同去了大庙,楚兰想要得知她是否真的怀孕,只得悄悄走入皇后的寝室,那里雕栏玉柱,富贵荣华自不必说,单单是屋子里不曾点燃金兽炉却仍异香扑鼻。

  楚兰忍不住嗅了两下寻味探去,居然发现在一个小几上放着一鼎小小的香炉,她忍不住抬手将那香炉拿在手上,发现里面有物蠕蠕而动,她好生奇怪,凝神一看,只鼎侧有五个铜钱大的圆孔,木鼎齐颈处有一道细缝,似乎分为两截。

  想了想,便用小指与无名指挟住鼎身,以大拇指与中指挟住上截木鼎向左一旋,果然可以转动。转了几转,旋开鼎盖,向鼎中瞧去,不禁又是惊奇,又有些恶心,原来鼎中有两只毒虫正在互相咬啮,一只是蝎子,另一只是蜈蚣,翻翻滚滚,斗得着实厉害。

  楚兰吓了一大跳,差点将那小香炉掼在地上,打开的香炉香味更加浓郁,连楚兰自己身上都沾上了味道,整个人熏的晕乎乎的。

  她自己本就精通药理,发现身体的异状再不敢在此停留,只得悄悄退出殿外,认真的洗了个澡并把染香的衣服尽数埋掉,想起那两只恶心的毒虫,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片刻后那两个宫女先后醒了过来,她们在当勤之时偷偷打盹,害怕巫昉染的手段,自然不敢和她禀告。

  巫昉染拜祭后回宫,双身子自然要累的多,她靠在榻上任祖嬷嬷殷勤的给她捶着小腿,突然抽了抽鼻子,“嬷嬷,我怎么感觉神鼎的香味比我走之前要浓郁了许多呢?”

  祖嬷嬷年纪大了,五感自然不再敏锐,只赔笑道:“可能是刚进屋子的缘故,主子不在宫中,那两个大的也不敢擅自进来。”

  巫昉染烦躁的蹬开祖嬷嬷的手,柳眉紧蹙,“把神鼎拿给我看。”祖嬷嬷立马将神鼎捧给巫昉染,她只打开瞄了几眼,面上就起了一层寒霜,“果然有人进来过了。”

  祖嬷嬷忙跪在地上请罪道:“都是老奴看守不周,让宵小混进了宫中,请主子责罚。”

  巫昉染摆摆手,“你陪我出宫这事就怨不得你,只恨那两个小蹄子玩忽职守,还自以为能瞒过我的眼睛,放了外人进来,真真可恨。”

  巫昉染眼里滑过一道凌厉的冷光,既然敢来自己宫中捣乱,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只见巫昉染指甲微微一弹,不知往那神鼎立弹进了什么东西,里面盘踞撕咬着的毒虫变得更加疯狂,那道浓郁的香味也渐渐瞟向不远处的御花园。

  御花园虽然是皇家园林,可它足有百年历史,里面打杂的小太监和宫女并不能将其打理的清清楚楚,且有很多小道是通往冷宫杂草横生的地方,那里藏着无数可怕的小东西。

  这日楚兰刚刚领了差事要到司库房去领兑牌,走过御花园的时候,忽听得草丛中瑟瑟声响,绿草中红艳艳地一物晃动,却是一条大蜈蚣,全身闪光,头上凸起一个小瘤,写寻常蜈蚣大不相同。那蜈蚣仿佛寻着了猎物一般,无数条爪子拨动着向楚兰身上爬来。

  楚兰吓的尖叫一声,手里捧的物事落了一地,下意识的用了轻功,脚下一点便要往外逃去,却不想后脑传来一记阴冷的掌风。

  楚兰忙侧身躲过,却碰见一个笑的妖娆明艳的笑脸,“果真是你!”巫昉染手里捧着个小鼎,明明是灿烂的笑意却带着说不尽的阴寒。

  楚兰见自己武功暴露,眼睛一转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

  “恕罪,恕什么罪?是恕你偷瞒武艺之罪,还是恕你另有其主之罪,还是恕你偷进我寝宫之罪?我看哪一条都是杀头的大罪,要我恕你哪个好呢?”鲜红的豆蔻点点下巴,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楚兰自知难逃一死,脸色哀戚,哭喊着作势要扑向巫昉染的大腿,抱之求饶,没想到她这一扑之下快如闪电,双手直奔那手中的神鼎抓去。

  她的嘴唇浮现一丝得意的笑意,只要夺了这宝贝似的小鼎在手,说不定还有逃生的机会。

  一道红影刷的飞过,楚兰躲闪不及被它袭了个正着,只听一声惨叫,楚兰捂着额头惨叫着在地上打起滚来。

  那只头带小瘤的大蜈蚣正狠狠叮在她的额头上,但见那蜈蚣渐渐肿大起来,连那红瘤也如欲滴血般红艳。

  楚兰纵声大叫,跳起身来,伸手去抓那蜈蚣,然而那蜈蚣的身子盘踞在额头上如一块顽铁根本抓不下来,那伤口处痒得好似骨髓中、心肺中都有虫子爬了进去,蠕蠕而动。

  痛得忍而痒不可耐,她跳上跳下,高声大叫,将脑袋在地上用力碰撞当当声响,头发披散凌乱开来,五窍也渐渐渗出黑血来,她这会只盼自己立即死掉,失却知觉,免受这般难熬的奇痒。

  只见楚兰由开始的挣扎惨叫,慢慢变的手脚无力,徒劳的用手抓挠着,脸上隐隐罩上了一层深紫之色。那紫色由浅而深,慢慢转成深黑,再过一会,黑色一点点向下蔓延,脖子、手臂都呈现了死气沉沉的黑色。

  巫昉染冷眼看着,见那蜈蚣喝饱了鲜血,在楚兰头上摇摇欲坠,忍不住伸手掀开了盖着神鼎的厚厚锦缎,将鼎放在地上,手指在鼎上敲了敲。那蜈蚣居然挺着肥大的肚子,一扭一盘的重新钻回了神鼎。巫昉染重新用锦缎罩上小鼎,把木鼎裹得紧紧地,生怕蜈蚣钻了出来。

  祖嬷嬷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往楚兰的尸首上到了些化尸粉,只听呲呲的动静,伴随着一股恶臭的烟雾,那狰狞的尸体居然渐渐化成一滩黄水。

  这瓶化尸粉最是厉害不过,倘若沾在完好肌肤之上,那是绝无害处,但只须碰到一滴血液,血液便化成黄水,腐蚀性极强,化烂血肉,又成为黄水毒水,越化越多,便似火石上爆出的一星火花,可以将一个大草料场烧成飞灰一般。

  这化尸粉遇血成毒,可说是梵音国最为霸道的一种毒药,系用十余种毒蛇、毒虫的毒液合成。母毒既成,此后便不必再制,只须将血肉化成的黄色毒水晒干,便成化尸粉了。

  楚兰的尸体化成了一滩黄水,那衣服等物也尽被祖嬷嬷收拾干净,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不到一个时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巫昉染坐在御花园的荷花池旁,抚了抚微凸的小腹,朱唇带了几分柔软的笑意,“等你爹爹回来,不知有多高兴呢!可惜了,这皇位只有我儿能坐的,他却是不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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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至未至,蓝桃独自是院中桃树下荡着秋千乘凉,只见那株枝繁叶茂的大桃树,柳垂金线,桃吐丹霞,如今夏天将至,雨露颇丰,那树上的桃花早已全落,叶稠阴翠,上面已结了豆子大小的许多小桃。

  蓝桃呆呆的看了半响,心想道:“不知阿旸何时有空回来看我,上次他走还有一树粉桃儿,如今这桃子都要长大了。”

  摸摸自己的脸颊和手臂,这段时间蓝桃寻着了一个手艺颇好的厨娘,祖籍是南方人,所以煲的一手好汤,连续吃了一个月没大重样的汤品,蓝桃觉得自己的身上多了不少肉肉。

  又因人参、熊胆等大补之物仍在服用,蓝桃的身子也愈见痊愈,面上不再苍白反而多了几分自然的红晕,唇色消了病态的青色,愈发红润娇嫩起来。

  就连阴雨天常常犯的咳嗽,这阵子也好了许多,因常吃川贝枇杷和雪梨熬成的甜羹,蓝桃受寒的肺部也略见和缓好转,一切都在慢慢的好转起来。

  玩了半晌,厨房里飘起了美妙的食物香味,蓝桃贪婪的嗅了嗅,口中的津液不禁增多了起来。而应该这时候闻见了香味便钻出来的吃货周小幺却仍没露面,蓝桃想了想从秋千上站起来,慢慢的踱去了外院。

  外院周小幺的房间门窗紧闭,一个梳着总角的小厮正捧着和他个子差不多的大扫帚清扫着地面,旁边跟着个绑着麻花辫的小姑娘拿着锉子,跟在他后面屁颠屁颠的。

  蓝桃忍不住勾唇一笑,两小无猜什么的最有爱了,他们两个分别是厨娘和马夫的儿女,被一同带进来做些零活贴补家用。

  “豆芽儿,你来。”蓝桃朝小厮招招手,豆芽儿忙放下了扫帚跑过来,“姑娘,有什么事?”

  “周公子今儿出去了么?怎么不见他出来吃晌饭?”

  豆芽儿摇摇头,“我早上过来并不曾看见周公子,他可能一大早就出去了。”

  “才不是呢,他还在里面睡懒觉哩!”小姑娘麦穗儿正扒着窗台往窗子往里看着,咧着一张没了两颗门牙的小嘴嘻嘻笑着。

  “麦穗儿,快回来,这里可不许你胡闹。”豆芽儿忙把麦穗抱下窗台,脸上带了几分忐忑,生怕蓝桃一个不高兴撵了他们出去。

  “这时候还在睡?”蓝桃并不曾注意到小男孩的反映,只是对周小幺的状态起了几分担心,“豆芽儿,去叫门。”

  “是。”豆芽见蓝桃并没有赶他们的意思,忙走过去敲门,没想到那门根本没锁,一敲之下居然自己打开了。

  蓝桃蹙起眉毛,推开门先喊了一声:“小幺,你还睡着呢?”屋里静悄悄的,并无人回答。

  蓝桃想了想,带了豆芽麦穗一同进去,转过屏风,见一见大红锦袍随意的搭在椅子的扶手上,一双深红缎面绣九品莲的靴子被蹬的七倒八歪。

  “真是个邋遢小子。”蓝桃皱皱鼻子,对比苏旸房间的井井有条,这里简直被周小幺糟蹋成了猪窝。

  周小幺与蓝桃相见时便是个小孩性子,他长的又阴柔秀美,蓝桃心里并没把他当做男子,见他床帐仍未挂起,便让两个孩子在画屏外等候,自己走过去撩起帘子一角,大声喊道:“你这猪猡,还在睡呢?太阳都快照到你脚后跟了!”

  床榻上确实睡着一个身影,盖着大红锦被却不动分毫,蓝桃大吃一惊,以为周小幺得了什么重病,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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