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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确实睡着一个身影,盖着大红锦被却不动分毫,蓝桃大吃一惊,以为周小幺得了什么重病,忙伸手去揭他的被子。
只听“呼”的一声,锦被翻腾起来将蓝桃脑袋罩了个正着,未等蓝桃惊呼出声,一个带着浓烈熏香的身子将她紧紧压制在身下。
蓝桃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身上的男孩儿,不,男人,披散着一头瀑布似的乌发,双眼带着诡异的红光,一双红唇红的如鲜血一般,笑着龇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原本妩媚妖娆的桃花眼,现在就像一个嗜血的毒蛇紧盯住它的猎物一般,突然向着蓝桃的唇上咬来。
蓝桃大惊一下,忙用空出的手臂挡住嘴唇,手腕上剧烈一痛,周小幺居然张口咬在了蓝桃的手腕上,双齿合拢,鲜血瞬间顺着他洁白的下巴滚落到身下的锦被上。
蓝桃痛的惨叫一声,另一只手随即握拳打在周小幺的眼眶上,周小幺吃这一拳,闷哼一声,身子向旁边倾斜,牙齿却仍没放开蓝桃的手腕。
“救命!”蓝桃不敢强行抽回手臂,看他咬着的深度,若是贸然抽手必回连皮带肉的被他扯下一块去。
豆芽儿听见惨叫忙奔了进来,望见女主子被客居的周公子恶狼般的咬在手腕上,鲜血淋漓,吓的“妈呀”一声,不敢动作。
小小的麦穗跟在后面,惊的一呆,随即勇敢的冲了上去,双手一边一个扯住周小幺的俊脸,嘴里娇喝道:“放开姐姐的手,你这只大疯狗!”
周小幺被她扯的脸颊的肉肉横起来,若不是他嘴里的鲜血,看起来就和塞了瓜子的仓鼠一般模样。
他感觉到身边有另一个女性的味道,居然松开了牙齿,血淋淋的又朝麦穗的小手咬去。
蓝桃忍无可忍,一脚揣在周小幺的肚子上,将他清瘦娇小的身躯踹出去好远,在他再一次扑上来之前,蓝桃揽住麦穗躲到了闻声赶来的侍卫身后。
说来也奇怪,那周小幺见了女人张嘴便咬,如同疯狗;见了男人则没有感觉,循着蓝桃的血味不住的挣扎撕咬着。
侍卫一记手刀将他打晕,蓝桃被小丫头扶着,手腕用一块锦帕按着,“刘哥,你还是把他捆起来吧,他这样子太不正常,你快让人去军营通知杨公子吧。”
蓝桃心里也无不担忧,周小幺的模样跟犯了狂犬症的病人一样,自己被他咬出了血,难免也会成为潜在的狂犬症病毒携带者,这个时候并没有疫苗,犯病的风险非常高。
第一百二十三章 北疆怪医
“姑娘,你受伤了?周公子他是不是疯掉了?”几个侍卫看着蓝桃手腕间不断流血的牙印,身上也一阵发毛。
“别问那么多,快去请大夫。刘水,你立刻骑了快马去军营报信,若是苏公子不在,就找杨公子,让他们务必回来一个人。”
刘水应喏而去。
镇上的老大夫背着个小药箱被马夫急匆匆的拉了过来,刚进到屋子里就吓了个趔趄。
被绑住四肢的周小幺披头散发,原本绝色的五官如今都已狰狞的不像样子,嘴唇和牙齿上还带着殷红的鲜血,看见有人过来那眼珠子更是瞪的血红血红的,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咆声,十分渗人。
那老大夫吓的哎哟跌倒在地,手脚并用爬起来便往外逃,留守的侍卫蒙五一把将他薅住,瞪着牛眼横道:“你这老儿,怎么不看病就想跑?”
蓝桃刚包扎好了手腕白着脸走进来,见那老大夫被蒙五揪着哭丧着脸,眉心不由一蹙,“蒙五,休得无礼,还不快放开老人家。”
那老大夫见主人家净是些粗鲁的汉子,一时之间也不敢再逃,只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仍在咆哮的周小幺,说道:“姑娘,他这明明是恐水症,活不了几日了,若不小心放开了他,他可是逮谁咬谁的。这病症不比其他,被咬着的人也很容易犯病的。”
蓝桃愣了一下,才想起老大夫说的“恐水症”其实就是狂犬症,想了想周小幺的病症,不由摇摇头说道:“不是恐水症,他也不怕水不怕风,也不追着别人咬,他就想咬女人。”
“啊?那老朽可看不出来是什么病了,恕老朽医术不精,您就放了老儿回家吧。”老大夫可怜兮兮的央求道。
蓝桃鄙视的看了一眼那老头,果然医术不怎么样连医德也没有多少,只让他先开了些安神镇定的药物熬出来给周小幺灌下,这会子任凭他龇牙咧嘴的咆哮,说不定会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万一被他跑了出来,大人们还好多少能跑的掉,小孩子很可能就会丧命。
手腕上的牙印还在一跳一跳的疼,蓝桃担心感染,用肥皂水冲洗了好几遍,然后用消毒的汤药冲了两遍,才用干净的纱布裹好。
周小幺的事情蓝桃多少也从他话里行间和杨清尘那里知道了些,得知他冲冠后宫,在煌国最尊贵的男人与女人之间辗转徘徊的事情表示了由衷的佩服。
这种美貌到男女通吃的男人,还真是让人不能小看,蓝桃不禁想象他在智商正常的时候是如何的芳华绝代,只是现在看来他只像一个可怕的失去理智的吸血鬼。
夜里外院留下了两个侍卫值夜看守,蓝桃带了两个丫头回到房内,那两个丫头吓的不轻,要将门窗紧紧关住。蓝桃挥手让她们下去,自己推开了一扇窗子。
这大夏天的让自己闷一晚上,就算不被咬死也要被闷死了。这两个丫头也粗苯的紧,完全没有彩绢的灵巧大胆,可惜她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蓝桃叹了口气,自己在窗前放了一小串铃铛,若是有人半夜偷偷潜进来,带起的风一定会吹动铃铛,到时铃声一响蓝桃自然会醒过来。
将房间布置好,蓝桃才和衣躺在床上睡去,本以为自己睡不着,没想到不大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只是这个梦做的并不好,眼前翻来覆去只有两只血红的小蛇厮缠交尾,嘶嘶的吐着信子,本就不喜这些冷血爬虫的蓝桃在梦里居然吓出一头冷汗来。
“叮铃铃——”,风铃声骤然响起,蓝桃吓的一个激灵醒过来,手里的匕首堪堪出鞘,正好抵在一个男人的颈间,男子呵呵的笑声响了起来。
“桃儿好警觉的呢!要不是我闪的快,这条小命都要交代了。”苏旸懒懒的用手指点开蓝桃紧握着匕首的小手,趁机在小手上揩了点油。
蓝桃被唬的半死,气的一脚踹了出去,苏旸两腿夹住蓝桃作乱的小脚丫,倒吸了一口冷气道:“姑奶奶,你这是想让我绝后啊?”
蓝桃抽不出来右脚,左脚再接再厉的踹上去,结果被苏旸拿了个正着,脚丫被他握在大手里,大手指还在蓝桃的脚底轻轻摩挲,蓝桃忍不住痒,拼命的想要缩回去。
苏旸两眼带着玩味的笑意,挑了挑眉毛威胁道:“叫声亲亲夫君来听,要不然我还挠你脚心。”
蓝桃羞的满面通红,自然咬紧了牙关不肯叫那羞人的称呼,苏旸见她不叫,居然呵了呵手心,作势要抓挠下去。
“别,别抓,好阿旸,好夫君,老公啊,答铃啊,你快放了我的脚吧!”蓝桃又痒又羞,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苏旸哈哈一笑,翻身上床搂住了蓝桃,顺势拉上了被子,“好桃儿,乖宝贝,这几声叫的我心里都痒痒,不过后面那两个是什么意思?”
蓝桃懒得理他,望望外面不过蒙蒙亮,“你是得了信儿回来的?杨公子呢?”
苏旸不依的揽住蓝桃的小腰道:“理他做什么,你夫君我怕你害怕赶了大半宿才赶回来,你也不问问我累不累?”
蓝桃见他耍宝忍住笑意在他脸上香了一个,“我家阿旸最乖了,不过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我看那周公子的状况可不太妙。”
苏旸有一把每一把的摸着蓝桃缎子似的长发,哼道:“看样子又是那梵音国的蛊毒作祟,苏昭一生英明怎么就敢和梵音国联姻,他自己也不怕直接被那些毒女放蛊吃了。”
“什么蛊?你说周小幺现在的样子是因为中了蛊?”蓝桃不禁拉住了苏旸的大手,吓的身上一阵发凉。
“怎么?怕了?让夫君我抱抱就不怕了。”苏旸嬉笑着搂抱蓝桃,却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腕。
“嘶——”蓝桃疼的缩回了手。“怎么回事?你受伤了?”苏旸立刻撑起身子,小心翼翼的抓过蓝桃的手臂,眼神陡然间便的凌厉凶戾起来,“是谁伤的你?”
蓝桃叹口气把苏旸按回在枕头上躺好,看着他胡子拉碴的模样,忍不住在下巴上留了一个吻,“没事儿,小幺犯病时不小心咬了我一口。”
苏旸气的两眼瞪了起来,“要不是看他中毒,老子非得揍他个半死不活。”该死的人妖男,自己不在整天在蓝桃面前卖萌撒娇就罢了,居然还敢犯病咬伤她。
“什么老子不老子的,你去了兵营倒学了满口的粗话。”蓝桃点了点苏旸的鼻子,作势羞了他一羞。
斜靠在床头的蓝桃只穿了一身月白软纱印花交领中衣,下面是条同色月白软纱印花裤子,里面隐隐约约露出粉绿色的抹胸来,一痕雪脯露出了半块晶莹的白玉来。
苏旸不由欣赏了几眼这幅美人娇不胜衣的美景,伸手指了指蓝桃的胸前,“这玉你一直戴着?”
蓝桃摸摸颈项下垂着的玉扣,笑道:“怎么,你舍得给了?要拿回去不成?”
苏旸嗤的一声笑道:“这可母后给我,让我将来给太子妃的,作为儿媳妇儿,你可得把它保管好了。”
蓝桃脸上一热,不由翻身下地,“你自己先养养神,我去给你熬些粥来。”
苏旸知她面嫩,外面的天空也冒出了鱼肚白,不好再拽着她在床上胡闹,只盖着她香喷喷的被子,囫囵睡了一觉。
周小幺的房间里,床榻上的人正紧着眉毛睡着,时不时身体抽搐一下,看起来很是痛苦。
杨清尘按了按疲惫的眉角,将手指搭在周小幺的手腕上,脉象紊乱嘈杂,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他血脉上乱窜,他的身体却冰的吓人,乍一摸上去还以为碰到了冰块。
他是中毒无疑,可这毒实在太过诡异,根本不知道怎么缓解。若是他醒来的时候就和嗜血的疯狗一样见到了女人便想撕咬,所以蓝桃没办法才让人给他灌了安神的汤药。
杨清尘叹了口气,心里一阵自责。若是不带他一头前来,说不定他不会中这可怕的毒,原本发现他智力趋向孩童,可自己还是为了能及时到达北疆,并不曾带他折返京城,这毒生生的让他给耽搁了。
“杨公子?”蓝桃端了一碗白粥两碟小菜过来,“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吧,阿旸说北疆怪医莫不理晌午便到。”
杨清尘点点头,坐在桌旁勉强喝了半碗白粥。虽说能请来怪医来为周小幺看病,可他却是中了梵音国的蛊毒,也不知那怪医是否能解的了此毒。
果然晌午一到,莫不理姗姗来迟,他个子很矮,还没有蓝桃高,身子却是圆滚滚的胖,好似是个球,头发稀稀楞楞的藏在帽子里,不仅其貌不扬,且身上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那莫不理进来便嚷道:“贼老子的,累死爷爷我了,还不快把那肥鸡肥鸭给爷爷我端些上来,贼老子的,饿死爷爷我了。”
屋里的丫头愣怔着半晌没个动作,蓝桃不高兴的哼了一声,“还不快去告诉厨下,还有把刚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