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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姨,你?”蓝桃疼的额头汗珠刷刷的滚落下来,心里不由起了几分恐惧,这老太太的武功不亚于白薇全胜时期,对上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比杀只兔子还要简单。
“原来你真不会武功。”芳姑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边走上来作势要搀扶蓝桃,蓝桃吓的拼命挥手,“别,别,我也没惹着您老啊,干嘛要杀我?”
难道是晚上做的菜不合口味了?
芳姑脸上浮现几分羞愧,“你说你和屋里那小姑娘是姐妹,我却观你们五官无半点相似,刚才又见那姑娘身手不凡,以为你们是别有居心,没想到你还真不会武功。”
蓝桃痛苦的哀鸣了一声:“我没说是亲的啊,那家伙其实是我半路上捡的,你信不信?”
芳姑摸摸鼻子,一副反正打也打了那怎么办的无赖模样,蓝桃痛的大叫:“你先把我胳膊治好啊你!”
芳姑如梦方醒,抓着蓝桃的胳膊顺势往上一送,只听“咔嚓”一声和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蓝桃的胳膊终于回到了正确的位置。
蓝桃又不是圣母,她心里自然生了大大的怨气,所以最直接的手段是,拒绝再碰锅灶,白薇饿了就扔给她几个野果,纯当猴子喂养。而芳姑自打吃了蓝桃的饭菜,哪里还肯自己做饭,连续饿了三天,终于忍不住出来表示歉意,并开出了诱人的条件,总算换回了朝思暮想的饭食。
纳兰容尛说
月票君、金币凉凉,你们在哪里?
第一百三十二章 洗髓炼体
苏旸带着梅澈、段飞羽等人一直追到了山崖下,不见蓝桃等人身影,反而看到被毒蜂叮咬后疼痒的抓烂了脸的牛魔王的尸体,旁边皆是碎石,那欧阳无花早已不知所踪。
段飞羽心细如发,从一角山石下拽出一块大红衣角,眼见是蓝桃身上那件大红嫁衣的碎片,那日蓝桃跌落悬崖,外面罩着的大红嫁衣被山石树枝刮的支零破碎,这一角尚余在此被段飞羽寻到。
苏旸脸白如纸,他不知蓝桃是落下悬崖还是被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给掳走了,那断崖处的山石滚落,若想继续追踪下去已是万难。
“若依我推测,蓝姑娘应是已经跌落悬崖。你看下面那棵小树,树干是被人折断的,可见她落下的时候曾经攀折过那里,只是小树的树干实在太过羸弱,没能支撑了多久。”段飞羽腰上拴了绳子溜下崖去,从那小树的断岔上发现了一丝血迹,心里不由一沉,看来那个年少的新娘子真的凶多吉少了。
“阿桃……”苏旸喃喃一声,望后便倒。梅澈吓的连忙扶住,触手间一片粘凝,抬手一看手上全是殷红的血液,在刚才的混战中苏旸为了护住梅澈,还是不小心中了欧阳无花的一记峨眉刺。
那峨眉刺上粹的毒药虽不致命,但却能让人止不住伤口,鲜血一个劲儿的往外流。
苏旸心系蓝桃,顾不得照看伤口,只撕下衣角草草的包扎了一下便追了过来,这会见蓝桃凶多吉少,体力终于不支昏厥过去。
“无论如何你要把阿旸给我带回来。”这是梅老将军在他们追踪前所的话,梅澈不敢违背祖父的命令,见苏旸晕倒忙替他重新裹紧了伤口,带人返回了镇里。
莫不理三番两次的被请回军营,气的正跳脚大骂,突然见苏旸被人抬了进来,一双小眼瞪了个溜圆,“这不是蓝丫头的相公吗?大喜的日子不去洞房花烛,怎么弄出一身的伤来?”
伸手掀开苏旸的伤口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冲着梅澈骂道:“这血都要流干了你才把人给我抬来,你真以为我是阎王的老相好啊?连死人都能救回来?”
梅澈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道:“表,表嫂被贼人给掳走了,表哥他才拼死追了上去……”
“要我说啊,你们这群小年轻就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哎?不对,你刚才说什么,蓝丫头被人掳走了?”莫不理撇下手下的药瓶,张着大嘴问道。
“是,是啊,被那个耳朵上戴着金环的娘娘腔给掳走的,段捕头还说,表嫂有可能已经跌下悬崖了……”梅澈越说声音越小,因为眼前的莫不理正眼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他看。
“这么说你爷爷的奸计又得逞了?就因为看不上那么小丫头的身份,就想了这么个法子害死了人家?”莫不理突然勃然大怒。
梅澈呃了几声,他虽然忠厚些且不愚钝,想想今天这场诱敌之战,不能说里面没有梅老将军的私心。他为了能够尽快铲除心腹大患,将战场转移到了蓝桃和苏旸的婚礼上,把一场好端端的喜事变成了丧事。
虽然他的计谋成功的引出了三个称霸漠北的杀手,可他根本没把蓝桃和桃源镇普通百姓的生死放在心上,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梅老将军实在是视他人性命如草芥,只要能够取得胜利他不惜用一些炮灰的命来填。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就注定了梅老将军一生只为能将,他没有半点为军的仁德,这也是他与苏旸最大的分歧。
“好啦,就是因为这样,那梅老头藏的倒严实,结果把我给害了。不对,他就是纯心的,想借此让我和阿旸成不亲拜不得堂,最好连小命也陪在里面,早点给他孙女儿让地方才好呢!”蓝桃将前后事情和芳姑仔细说了一遍,这事在心里憋屈的太久了,现在总算一吐为快了。
芳姑同仇敌忾,“对,那梅老头那个德行,生出来的梅征北也是个顶顶的大坏蛋、大色狼!你骂的一点没错。”
芳姑一时之间说漏了嘴,想要打哈哈混过去却被蓝桃一双眼睛紧紧盯住,“若不说个明白,晚上就没饭吃。”芳姑气的抬手要打,想了想复又坐了回来,叹了口气道:
“其实这事都过去很久啦,现在这个年纪说这个总不大好听。当年我与师兄一同出山行医,途中碰见个病重的年轻人,我们一时好心就救了起来。后来一个叫闵敏的姑娘找了来,说是那年轻人的未婚妻。这一男一女就是梅老头的儿子和儿媳妇,本来我们也算做了件好事。可我师兄他,他居然喜欢上了闵敏,他性格本就执拗古怪,所以暗中给梅征北下了毒。
闵敏知道后千方百计寻到了我们,跪在我师兄面前让他解毒,我师兄无奈只得跟了她去,没想到解了毒后被梅老头给扣在军营中好一番拷打。我去救了师兄出来他居然已经、已经失去了将来做父亲的能力,我暗恨之下给他军营的水源下了剧毒,害的他们打了一场败仗,趁机救了师兄出来。
后来那闵敏怀着身孕却险些被匈奴人掳走,虽然被救了回来却也动了胎气,那梅征北只得放下身段过来求我们,当时师兄外出采药,我却因私愤不肯相助,最后导致闵敏难产而亡。
师兄回来后就怪上了我,并答应了梅老头一个大大的承诺:这一辈子只要梅家人召唤他定去医治,以此来恕自己的罪过。
师兄走后再也没有回来,只剩我一人待在这无情崖底,我不知道师兄还会不会原谅我,真希望在临死之前再见他一次啊……”
看着芳姑双眸含泪,蓝桃心里也不由难过,伸手握住芳姑的双手道:“芳姨,您的师兄就是莫神医吧?”
芳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我都变的又老又丑了,若是能远远见一眼就好了。”
蓝桃抬头看去,芳姑的一双眸子仍如少女般潋滟生辉,只是忧思过重,所以鬓边生了些许华发。面颊却仍如凝脂般光滑,眉眼间看起来不过三四十岁的样子。
蓝桃摇摇头,“芳姨哪里丑了,您是没见着现在的莫神医,他活脱脱的把自己吃成了一个大胖子,一顿能吃三只烧鹅、六只蹄髈,喝三四斤上好的梨花白呢!”
芳姑扑哧一笑,“当初出谷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实在吃不下我做的饭食,他自己又不会做,所以才带着我出去吃,只是没想到……”
“芳姨,您为什么不出崖底去和莫神医见一面呢?”蓝桃很好奇这个问题。
“不,不能见的。”芳姑眼神躲闪,片刻才对蓝桃笑道:“你出去替我传两句话也好,我只想知道他还怪不怪我……”
蓝桃泄气,这俩人加起来快一百岁了,这点感情的事怎么处理的这么操蛋呢!
“芳姨,我没有轻功,爬也爬不出去呀,怎么替你传信?”蓝桃翻了个白眼儿,你还把我当信鸽了不成?
“我教你,等你学了我两三成轻功,相信你一定能爬出去了。”芳姑信誓旦旦。
蓝桃委屈的指了指旁边在草地上抓蚂蚁的白薇,“您怎么不让她去,她本身轻功就很好的,比我强多了。”
“她不成,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呢,还指望她能把我的话给传明白了?”芳姑瞟了一眼流着口水啃手指的白薇,嫌弃的躲了躲。
“天啊,那我得学多少年才能出了这该死的悬崖啊?等我出去我家阿旸说不定都要续娶继室了,算了我还是回去搓绳子爬山崖吧!”蓝桃摆摆手就要放弃。
“臭丫头,你给我回来!谁告诉你要学好几年了?”芳姑忙把蓝桃给揪了回来,“我说有法子速学那自然是有法子,你要是不好好学,那就一辈子在崖底当厨娘吧!说不定一年之后你那小相公就要迎娶新人了。“
蓝桃柳眉倒竖,“学就学,姑奶奶我连高考都熬过去了,还怕练什么轻功不成?”
芳姑莞尔一笑,次日不知从哪里寻了一堆稀奇古怪的草药熬成了一锅青绿色的药汁倒进了浴桶中,将蓝桃剥光了衣服扔了进去,并在上面盖上了一个石头盖子,石头盖子上只有一个小洞,容蓝桃将脑袋探出,身子全都泡在了滚热的药汁中。
刚刚待了不足五秒钟,蓝桃就忍不住想要从浴桶中跳出来,可芳姑早有先见之明,那石头做成的盖子足有百十来斤重,蓝桃哪里逃的出来。
蓝桃只觉身体被浸泡的地方无一不又痛又麻,感觉就像几百个容嬷嬷拿着绣花针同时往自己的皮肉上招呼,细微到脚趾缝都有针刺的感觉。
蓝桃疼的呜呜哭叫,眼泪霹雳啪嚓的往下淌,“救命,救命啊!”芳姑恶狠狠的骂道:“疼吗?疼也给我忍着。你以为功夫那么好练的?不吃点苦头怎能打好你的基础。也算你幸运,若不是童女身子,这锅洗髓汤对你来说没半点功效。若是顺利的话,你连续泡上七天七夜,连经脉都能拓宽了,比别的人少打十年的基础,你就偷着乐去吧!”
蓝桃疼的连嘴唇都咬破了,怎奈自己根本无法从浴桶里跳出来,就算能跳出来又怎能眼睁睁放弃了变强的机会,所以干脆闭上眼睛念起芳姑交给自己的内功口诀。
第一锅浴汤如针扎之刑,第二锅浴汤却如万刃穿心,第三锅又如烈火焚烧,……最后一锅却不是疼了,是痒!痒的人心里如千万只蚂蚁爬过,痒的人笑不出哭不出,痒的人直想疯了一样的用脑袋撞击石头,宁愿死了也不想再痒下去。
芳姑见蓝桃痒的连眼睛都是红的,嘴巴被芳姑用布塞住防止她痒的难耐咬舌自尽,心里也不由惴惴。
这洗髓汤是师父传下来的秘传方子,只是一直没人敢于尝试,这药的威力足以让一个正常的男人失去理智,最后发狂而死,真正能用过洗髓汤后保持清醒神智的人她是一个没见过。
芳姑的师父研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