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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林泉一专心在小黑板上给冬冬讲课,为了更发便讲课,她特意去买了块可折叠收缩的小黑板,
“过去时,就是表示过去发生的事情,比如冬冬你跟我说你下午去书店了,就应该用过去时,经常用”
“小泉姐姐”
冬冬还是习惯讲话前举起手,很是认真地说,“我下午没有去书店,爸爸带我去游乐园了,以前生日才可以去的。”
“游乐园,那很”
嗡嗡……她放在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不好意思,等一下”
她走过去直接挂了。
“我们继续,过去时常常会把动词变成”
嗡嗡……手机又震起来,她放下粉笔,看了下是家里电话打过来的,
“冬冬你先复习一下姐姐刚刚说的”拿着手机出了房门。
“小泉呀,刚刚怎挂了呢,还以为你手机被偷了唸”
陈兰大嗓门的声音老远就能听见,每次她没接电话她都以为自个手机被偷了。
“妈,有什么事吗?”
她走了几步到二楼中间的栏杆那里,捂着手机小声问。
屋子实在太安静了,让她不自觉压低了声音。
从她这个角度可以把一楼客厅全部,她看到汪泽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翘着二郎腿戴着副黑色镜框的眼镜,显得年轻许多。
“就是你小舅的事呀,你找到房子了没?”
“还没呢”她靠在杆上,不时看两眼汪泽凯,怕打扰到他。
前几天她看了学校附近的房子,最便宜的单宿都要四百,环境设施连家里都比不上,实在不忍心让小舅出来了再受这个苦,而普通的标室又要一千多,所以她想多看看。
“一般的就行了,我刚刚让你弟看了,下礼拜飞机票都是最便宜的时候,你赶快这两天就给我去找好喽,别拖拖拉拉……”
陈兰的声音挺大的,她看汪泽凯翻了页报纸,于是连忙走开。
“行了,催那么急干嘛”电话那头传来林喜坤的微怒声,两人争执起来。
“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我挂了”
晚上回去时,汪泽凯还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她经过时礼貌打了声招呼,“汪先生,我先回去了。”
大概是看得太入迷了,听到声音汪泽凯才看到她,放下报纸说了句,“好”,然后起身陪她走到门口,帮她打开门。
“谢谢”
才几个小时,对他的印象就大大改观,温和谦虚,话不多,体贴有礼,实在让人挑不出毛病。
“路上小心”
“恩”她点点头,两手抓着旁边的书包带慢慢走出门口。
“林小姐”汪泽凯喊
“嗯?”她转过头
“我说过,可以随意的,包括打电话。”
她愣了愣,点了点头。
回去路上,她经过取款机的时候犹豫了下,还是走进去了。
明早正好没课,她打算明天去那房子看看,网上看了她不放心,如果看了可以的话明天直接先把两个月的订金交了。
她想起今天汪泽凯说把工资打过来,这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卡上整整多出一万块钱,谁家家教那么贵呀!
就算按北京好的私人英语家教,也就每个小时100到头了,她一非专业的每天教不到两小时,实在拿不起这一万块钱。
她也爱钱,知道有些事没钱真办不了。
但这一万,是怎么说服自己也不能心安理得受着,拨了汪泽凯的电话。
“汪先生你好,对不起那么晚还打搅你,我是林泉一。”
“恩,我知道”依旧是温和的语气。
“是这样的,我看您给我打了一万的工资,不是嫌多。若是不问清楚,我今晚怕是睡不着觉。”
对方似乎有些诧异她是因为这个原因,话中带了些笑意
“帮冬冬洗澡、吹头发、做早餐还有买黑板、除草、打扫院子。就算不给你,也是要给其他人的,是你应得的。”他顿了顿,笑意更加明显,“一份钱教两门课,我认为我还付得起。”
她咋舌,“那下个月?”
“底薪五千,看具体情况再加,这样可以吗?”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却有种别人抗拒不了的魅力,却不让人讨厌。
见她没有回答,他继续说,“林小姐你应该知道,我是把钱花在儿子身上,而不是你身上,所以,可以睡着了吗?”
她空了好几秒,才讪讪回答,“可以了”
第二天,真真陪她去看房子,当时在网上看到那一千二的是一室一厅,三十多平米,最后两人是捏着鼻子出来的。
真真拿手扇着风说
“就这破集装箱似的,还一股臭味”
那带她们看房的中年大婶脸立马拉下来,把嘴里的瓜子吐出来,
“诶,你这姑娘怎么说话的,我们这房子已经是最便宜了的,你们爱租不租!”趿拉着毛拖扭身就要走。
林泉一连忙上前拽住她手,“大姐,我朋友没恶意,就说话比较直,我们再看看,你先给我们留着,你看行不行?”
这房子她是看了十几家才挑出来的,这都这样了,其他估计也好不到哪。
她看了看她声后的徐真真,磕了个瓜子吐出来,满脸不情愿地说,
“看你们是学生才没跟你们讲价,就给你留今天,你今天不决定我可租给别人了啊。”
“好,晚上六点钱我给你回复,谢谢啊。”
徐真真撇了撇嘴,“你干嘛要看她脸色呀,好房子有的是,再找就是了。”
“你呀”林泉一笑着无奈捏了捏她脸,“有房子没钱呀”
徐真真把她手拿开,“这钱也是你出的!凭什么?当你印钞机呀!”
“钱花我舅身上,应该的”
“不是这个理,你家能赚钱的一大把,凭什么让这还读书的出。”
这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记得她哪个亲戚生病了、哪个亲戚欠钱了还要她寄钱回去。等出来工作,不定怎么样呢。
“我不读书也到了赚钱的年纪”
“我知道,你们家就出了你这一大学生,期望大,你也确实挺能担事的,但你上这又不是来吃香喝辣享受的,你说你同时打个几份工,怎么就没钱给自己买件衣服。”
这话徐真真憋心里好久了,今儿个实在憋不住了。就说她身上背那包,都背了三年了,愣是补了两三回又继续背上。
林泉一知道她是心疼自己,成长环境不同思考问题自然不一样,于是转了个话题,
“我发工资了,请你吃饭”
“工资?那么快!”
她笑着点头,拉着她走出小区去找餐馆。
徐真真戳了戳她腰,阴阳怪吊说,“听吴昊说,汪泽凯可是个黄金单身汉呦,两个礼拜相处下来怎么样?”
事先她都去网上查了查汪泽凯资料,觉得没什么问题才敢把这工作介绍给她。
林泉一翻了个白眼,就见过一面能有什么感觉,“人家娃都七岁了”
且不说其他的,但是这琢磨不透的性格就让她直接pass了,外表和亲,却让人看不出他真实想法,俗称的藏得深。
“这不都不在了嘛,现在二婚多普遍呀。我跟你说,听说他家挺有钱的,你在他家”
“别想了,不可能”
她打住真真的话,“我现在,就一心想着当上律师,那些什么的都懒得想。”
徐真真愣了,敢情大学三年都没谈真正原因是这个呀,
“你这纯属书呆子的迂腐思想,考律师跟谈恋爱又不冲突,而且你这种情况,抓住个有钱的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有,会分心”
徐真真:“……”
整天去兼职咋就没见分心。
最后俩人还是返回去把那屋租了下来,打扫布置了两天才收拾出来。
第七章 :解困境
“迎接旅客的各位请注意,由桂林飞来本站的7216次航班,将于14点55分到达本站,请做好接机准备……”
首都机场大厅广播响起,林泉一看了看表,站了起来往出口走。
远远的,她就看到他们两人,身上背着个大包包,手上也提着几个袋子,也在四处张望找她。
她举高了手挥了挥,喊了声“小舅”
听到声音,陈乾四周看了看看到了她,加快了步子,她也走过去,“我来拿”
陈乾抹了抹头上的汗,四下看了看,“好大呦,还怕出错口了。”
“小泉,谢谢你呀,还专门来接我们。”
廖山话上虽客气,但动作倒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把身上的包都塞给她。
“没事,那我们先回去吧。”
三人走出门口,廖山四下看了看,伸手就拦了辆的士,看着她问,
“去哪里?”
其实地铁口就在附近,她三年在北京基本没打过车,觉得公交地铁也挺方便的,完全没必要。
但车都拦下了,她也不好再说,想着东西这么多,便报了地址。
他们两人坐在后边,林泉一坐在前面副驾驶座上,司机是个地道的北京人,一上车就跟她嗑蹈起来。
“大姑娘哪人呀?来这读书?”司机每天都接触各色各样的人,听口音看几眼就能猜到个七八分来。
“恩,桂林的”
“哎呦,那是个好地方,桂林山水甲天下呀。”
基本别人听说是桂林的,八成都会说上这么一句。美是美,但听别人这么捧,总觉得显得有些艳俗了些,笑着说:“是,出门不是水就山”
“山水好呀,还是你们农村好,不像我们整天吸这气那气的,整个短命几年。”
她笑了笑没接下去,其实桂林还真不是书上描述的美如卷的画,什么地方开发过度都难免沾上些商业气息。
前几年她作为本地人去了些市中心的景区,发现买半票都亏了,还不如自家门口那山丘小河呢。
不过北京人什么都能侃,政治经济胡巷子的事都能说点,这个话题她没接下去,他又换了其他话题。
她听着也觉得有趣,不时应两声。
后面的两人倒是不怎么说话,机场这段路没什么车,那司机边跟她嗑蹈还能开得又快又稳,估计是开了挺长时间的了。
大概是有点晕车,陈乾把窗开了一半,加上车速挺快的,风呼呼灌了进来。
那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北京啊啥子都好,就这雾霾有点大,不比乡下,迷得人眼呦,我把这窗关了”一边说一边按了下把窗全关上了。
北京人直性子,觉得这是正常不过的事,到后面两人听着却不是这么回事。
廖山脸一下就黑下来,把二郎腿放下,弯过去把两边窗全按下来了。
林泉一听到声音转身过去,见两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只见廖山从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递了根给陈乾,他接过后在手指转了转,然后叼进嘴里。
廖山把自个那根点燃了吸了口,慢慢吐出一团烟雾,然后嘴对嘴帮陈乾那根引燃了。
她刚想开口,那司机就说,
“车上不要吸烟喽,呛死个人”
林泉一知道北京的出租车司机抽烟是要罚款的,他们也有权劝导乘客的权利。
不料这话彻底激怒了廖山,狠狠吸了口后,把烟丢到那司机的后脑勺上,立刻就闻到一股头发焦了的味道
“妈的老子消费还用你他妈管!”
那司机也是个暴脾气,反应过来后,猛地把车一停,“你个乡巴佬骂谁呢!”打开门下车就把廖山拎了出来。
见情况不对,她急忙松了安全带下车,两人已经扭打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她连忙上去劝架,使劲把廖山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