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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逼她将郁结的心火给发泄出来了,他可容忍不了这丫头再继续跟自己怄气,刻意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疏远同他的距离瓯。
还是此时的小狐狸鲜活又可爱,即便是耍耍性子发发脾气,最起码能显露出她的真性情出来,而不是让他拎不清也闹不明的猜测她的真意,还因为她反常的态度担心她会不会伤了身体。
看着姬韶渊一成不变的清雅温柔的浅笑,墨千君喉咙里一哽,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瞪着姬韶渊沉默了片刻,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挫败的将脑袋埋进了他的怀中。
碰上这么个油盐不进的东西,她就是发再大的火也起不到什么效果,倒是每次都衬得好像她在无理取闹一般。
“君儿。”姬韶渊将墨千君的下巴勾起,墨千君瞥开脸赌气道:“不想同你说话。”
姬韶渊墨眉一扬,莞尔笑道:“七日之后大婚……”
“不嫁!”墨千君悻悻的哼道:“我要抗旨,你让皇上砍了我的脑袋吧。”
姬韶渊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唔。”姬韶渊直接低头将她的拒绝封住,狠狠的蹂躏她的红唇,然后惩罚的在她的下唇轻轻一咬。
墨千君一声痛呼,姬韶渊放开她问道:“嫁不嫁。”
“我不……嗷你个登徒子要干嘛!”身体在瞬间被姬韶渊按压在了床榻上,姬韶渊禁锢住她的双手,然后便摸向了她的襟口,墨千君瞳孔一缩险些被吓傻,声音发颤的问道,姬韶渊淡然的勾起嘴角,“圣旨已下,你已经是本宫的皇妃。离大婚只剩下了七日,本宫突然觉得,就当大礼已成,你日后便宿在长澜宫中如何?”
灼热的呼吸吹拂在墨千君的耳边,带来了一丝酥麻的战栗,姬韶渊一字一句道:“君儿,要了你的人,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说着,微凉的薄唇移至她的锁骨,轻咬住她细嫩的肌肤在上面烙下了一朵粉嫩的印花。
“姬韶渊你——唔……”抗议声再次被封住,此刻的姬韶渊哪里能看出半点虚弱咳嗽吐血或者重伤的模样。
如同入宫的路上在那软榻中一般,他不容抗拒的将墨千君覆在身下,强硬的将她禁锢锁缚,不允她那张樱花般的小嘴中吐出半点反抗自己的话语来。
‘叩叩叩——’
眼看着寝殿内的温度越来越高,且隐隐有擦枪走火之势,门口突然传来三声简洁的敲门声。
携着桂朝卿在外面听了半天壁角的聂同黑着脸伸出个脑袋,眯着眼睛对姬韶渊提醒:“殿下你旧伤未愈,要节……”
“滚。”姬韶渊右手一挥,浩瀚的掌风夹带了一股森冷的杀气直冲聂同甩去,聂同眼睛一瞠,拖着桂朝卿火速后退,就听寝宫之外传来了一声轰然巨响,而后那殿门便应声碎成了粉尘。
“再敢靠近本宫的寝殿半步,本宫就直接拧掉你的脑袋。”
纱帐翻飞,床榻两边的流苏帐子轻飘飘的垂下,遮住了内里旖旎的风景,原本守在大殿四周的龙骑卫和暗卫火速撤退,退至了长澜宫正殿的外围,且背对着正殿大气都不敢喘,而桂朝卿则欲哭无泪的瞪着聂同道:“你害死本公公了。”
坏了殿下的好事,殿下一定会迁怒他讨厌他的!
聂同伸手摸了摸脖子,将被姬韶渊掌风刮断的碎发抖到了地上,不满的哼道:“有了皇妃就泯灭了人性,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他还是离开这里,去追他的小卿儿去吧。
寝殿之中,因为姬韶渊那寒凛的一掌,使得他身上那淡雅温和的气息瞬间消散,如修罗附体般变成了肃杀的凉意。然而在他扇飞了聂同候再转回头看向墨千君时,又瞬间如春风化雨暖阳破冰,完美的薄唇弯出温润的浅笑,执着的问道,“本宫再问你最后一次,嫁还是不嫁。”
墨千君鲜少见到姬韶渊发怒变脸的模样,哪怕是之前同他冷战,他也不过是收敛了微笑变得清傲又疏远。
像方才那样怒形于色,甚至是杀气肆意令人胆寒的模样,也只有在城北被姬韶风等人围攻时,她
tang才见过一次而已。
她早就知道,姬韶渊虽外表柔和,但骨子中却藏着最尖锐的利爪。他的柔和只因为他对眼前的一切毫不在意,一旦有人触及了他的逆鳞,他便会化身修罗露出本性,冷然的将触怒了他的东西毁灭殆尽。
可恰恰是这样一个男子,即便是对她戏耍算计也盗走了她的真心。虽然他起初总是对她摆出皇子的架子,但也每次都将她的抗议记到了心底。
他容忍了她所有的无礼无视了她所有的暴躁,将所有的温柔和宠纵都留给了自己。身为宣德帝最宠爱的儿子,甚至是握着整个锦绣大陆命脉的暗帝,面对她的怒火与挑衅,他一次又一次的耐心忍让,在面对她时永远都会挂着浅淡的笑容。
以往从未细细品味过这些,只认为姬韶渊对自己无比的过分,从未考虑过自己的立场与想法的墨千君,因为之前已宣泄掉了大半的怒火,理智和冷静慢慢回笼,又在看到他对聂同的幽冷,和在面对自己时瞬间转变的和煦,那堆积在心底的最后一丝不快与郁闷终是彻底消散,化为了一声释然的叹息。
或许,正是因为自己戒心太重,害怕在这个格格不入的地方受到心伤,又打一开始便对姬韶渊存了逃离的心思,刻意将对他的要求摆在了一个过高的位置,所以才会心生不满,才会纠结出各种伤心,然后弄的自己无比反常的……
感情原本就是以心换心,她其实也并未对姬韶渊付出过多少,却一直都要求他来适应自己。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太过胆小,因为无法琢磨透彻姬韶渊的心思,才自怨自艾的纠结苦闷。可姬韶渊却从未在意过这些,只是固执的将他能给与的一切都送到了她的面前,轻笑着将她宠的越来越无法无天。
行为规律可以总结,但多变的人心却永不能被掌控。
心思澄明方可求得自在,她竟然连自己的专业素养都忘记了……
清透的水眸静静的望着面前如画一般的俊脸,墨千君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丝清透如琉璃般的笑容,周身的气息也沉淀成了水一样的明澈。
“君儿。”姬韶渊见墨千君久为有反应,周身的气息也变得清净平和,就像是之前同自己怄气一般,心底禁不住又是一沉。
他如今的视力并未完全失去,只是因为眼睛上的伤口刚刚愈合,聂同交代过他不许睁眼,所以才不得不过了几日瞎子的生活。
此时,他只觉得墨千君再度失常,墨眉一拧就要将覆在眼上的锦带扯下,想看清楚她此时的表情,但他的指尖才刚扯上锦带,墨千君暖暖的素手便覆在了他的手上,阻止了他的动作并微微起身凑到了他的面前,轻声唤了一句:“殿下。”
如羽毛般轻柔的嗓音勾的姬韶渊心底一抖,墨千君抬起另一只手搭在了姬韶渊的肩膀上,浅浅的呼吸吹拂在他的面前,笑盈盈的对他道:“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同殿下大婚。”
“说。”姬韶渊墨眉一扬,暗自猜测这鬼丫头又想玩什么花样,就听墨千君哼了一声道:“让西琳回到她该去的地方,把之前伤过你气过我的人狠狠的惩治一遍。长澜宫以后除了之外不许再有第二个女人,只要殿下能做到,我马上就嫁!”
☆、第二百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傍晚,龙一龙二带着龙骑卫将墨千君护送回了将军府,而墨千君一进门,就看到墨长歌一脸郁闷的在正厅前的院子里走来走去。
“爹?”墨千君诧异的看着墨长歌,而墨长歌在听到墨千君的声音后眼睛一亮,立刻迎了过来握住墨千君的肩膀一边上下打量一边道:“君儿你回来了!六殿下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说着,他咬牙启齿道:“竟然趁着老子不在偷偷的来传旨,还把你强行掳去了长澜宫!秦飞那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老子已经罚他禁足面壁思过去了,来告诉爹,六殿下有没有欺负你。”
墨千君耳根子一热,眼前顿时飘过方才在长澜宫内发生的种种,她轻咳了两声握住墨长歌的手安抚道:“爹,我没事,殿下他什么……也没做……纺”
声音越来越小,面对着墨长歌恶狠狠地目光,饶是心理素质极强,上辈子最擅长骗人的墨千君,此时也莫名的觉得有些心虚。
丫的姬韶渊那个禽兽,一点都不符合古人的矜持守礼!
温文尔雅什么的都是伪装……她这次入宫,算是把面子里子全栽他手里,除了仅剩的最后一点贞操,其他的便宜全都被那个混蛋占了个通透!
看着墨千君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往日里向来都无比迟钝的墨长歌眼睛一眯,怒气冲冲的就要往外走:“娘的,君儿你等着,老子去找六殿下算账。瓯”
“爹!”墨千君一阵无语,连忙拉着他道:“你想到哪里去了。赐婚的圣旨刚送过来你便要去跟六殿下拼命,你当真是想让皇上治将军府的罪么。”
她拍了拍墨长歌的胸口微微一笑,“放心吧,女儿什么事都没有。”
被墨千君的笑容晃花了眼,墨长歌顿时一喜看着墨千君说:“君儿你不生气了?”
她闺女可有好些天没对他露出这种笑脸了。看来是他错怪了六殿下,应是今日她闺女进宫这一趟,六殿下把她给哄好了。
看着墨长歌释然的表情,墨千君顿时觉得无比的心酸和愧疚。
自己情绪不佳心思纠结,没得竟然把怒火还发泄到了老爹的身上,害的他这几日心思忐忑险些愁白了头发。
自打来到将军府开始,最疼爱她的人便是她这个傻爹,她咋能因为跟姬韶渊置气迁怒给自己最亲近的人呢。
墨千君拐着墨长歌的手道:“几日前都跟您说过我没生气,只不过是受了惊吓有些回不过神来,所以才沉默了些许。如今女儿已经恢复了正常,爹爹可不用再为我担心了。”
“好好好……”墨长歌听着墨千君那久违的撒娇的声音,一时间心花怒发美得冒泡,只差没仰天大笑来宣泄自己的开心,墨千君眼眶一热险些落下泪来,暗自发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绝不会让自己老爹再卷进是非莫名当了炮灰。
“君儿啊。”
和墨千君又恢复了往日的亲密,墨长歌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道:“圣旨已下,你和六殿下的婚期都已经定了,爹原本还以为你不甚情愿,想去皇上那里为你再争上一把,看看能不能帮你将婚期延后。可如今看你这般开心,想来爹是不用再为你操心了。爹其实知道,你是喜欢六殿下的,不然也不至于每天跟着他跑前跑后,还抛头露面的帮他打理什么鬼一扇门。你想做什么爹都不拦着你,但爹只交代你一句,以后入了宫就少耍些性子,毕竟宫里人多嘴杂,殿下即便是再护着你……料来也做不到像爹这般。宫中不比府里自在,你可一定要谨言慎行,切莫让人抓住了错处,到时候再惹来无限的麻烦。”
墨千君抬头看着墨长歌鬓角处隐隐显露的白发,再看看他透着不舍和释然的矛盾眼神,不由得紧了紧挽在他臂弯里的手,鼻子发酸的低下头,乖乖的回答:“我知道了。”
这种话原本都是该自己的母亲来教导自己的,老爹他是个威风凛凛的将军,也是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可偏偏是这样的他,却在得知她要成婚之后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