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墨千君看了看天色,对慕容慎思道:“殿下今日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慕容慎思笑眯眯的点头,“殿下已经交代过,待安排好了穆姑娘,大小姐就可以回将军府去,平日里清闲的时候大可以呆在将军府中,若一扇门有了案件需处理,大小姐再来此处便可。”
墨千君闻言顿时眉开眼笑。
想不到姬韶渊还是个如此厚道的老板,有事上工无事放假,业余时间自由安排。啧,既是如此,那她还真是希望这庆国京城能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那她就可以天天都待在府上,无忧无虑的睡到自然醒了。
“小贼,让龙骑卫送我回府,穆姑娘这里就交给你照看了,待她将一扇门的修缮图纸画好,差人送去给我看看,然后便找人来修缮整理。至于路公公的尸首,还需你找个地方来妥善安排。”墨千君一脸信任的拍了拍慕容慎思的肩膀,“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我们第一楼的慕容公子,本小姐便等着来查验焕然一新的一扇门了。”
慕容慎思听到那句‘我们第一楼的慕容公子’,眼底顿时泛起了欣悦的光芒,显然被墨千君恭维的无比受用,他眉毛一扬摇了摇扇子,一脸得意的表示,“那是当然,你便放心的回去,要不了几天,本公子就给你一个完美整洁的一扇门。不过——”他眼睛一眯脸色一垮,表情臭臭的强调,“能不能不叫本公子小贼,这绰号传入江湖你让本公子还如何见人。”
墨千君一脸无所谓的
耸了耸肩,“不叫就不叫,让龙骑卫送我回去吧。”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她需要回府好好的思虑一番,到底路公公这命案意味着什么,在幕后针对将军府的又到底是谁。
*
宫内,姬韶渊吩咐龙骑卫到乾阳宫面圣,而他自己则不紧不慢的去了太后的荣华殿。
待他出现在太后面前,殿中的气氛已是一片肃杀。一群太监宫女颤颤巍巍的跪了一地,而太后的脸上则挂满了愠怒。姬韶渊眼上蒙着玉带,只当是没看到眼前的一切,若无其事的对太后行礼,太后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冷笑,一脸不待见的看着姬韶渊道:“小六怎的这个时辰来见哀家,听说你已经住进了将军府,为何才过了一日便又回来了。”
荣华太后如今已年逾六十,但那通身的气度却不见老态,锐利的眼神更显得她严厉无比。但姬韶渊却仿佛对那凌厉的气势无知无觉,温和的一笑后撩起衣袍优雅的一跪,“孙儿特来向皇祖母请罪。”
“请罪?”荣华太后端起茶水轻啜了一口,“哀家怎敢让金贵的六皇子向哀家请罪,若是被皇儿知道,岂不是又要怪哀家苛待了庶孙。”她侧目看了身边的徐公公一眼,徐公公立刻对太后点了点头。荣华太后冷冷一笑,“说吧,小六此时到荣华殿来,可是要代某人向哀家求情?”
见太后的言语如此的直白,姬韶渊也不绕弯,坦然的承认,“孙儿今日有事寻穆姑娘到暗堂,却不想竟然让穆姑娘受到了惊吓,未能让她入宫来陪伴皇祖母,故而特来向皇祖母请罪。”
“你还知道今日之举犯了哀家的忌讳?!”荣华太后直接将手中的茶杯朝姬韶渊砸去,随着一声清脆的巨响,那滚烫的茶水当即泼了姬韶渊一身,更有一块碎片从他的颊边飞过,在他俊逸的脸上带出了一道血痕。荣华殿内一片噤若寒蝉,太监宫女们皆低着头屏住了呼吸,但姬韶渊却仿若无知无觉,仍然静静的跪在殿中,便是脸上的笑容也未减半分。
看到他这副不愠不火的温吞模样,荣华太后又是一阵堵心,她收手成拳冷冷的斥责,“凝儿虽然不是皇族贵胄,却也是哀家打小看着长大,不比这皇城中的公主郡主们逊色多少。你竟然把她带到了暗堂,让她看到那些污秽的东西,害的她当场晕倒无人照看!皇儿日日夸赞你谦恭守礼,你便是如此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的弱女子的么!”
太后气的脸色发白,连呼吸都急促了许多。徐公公连忙侧身帮抬手顺气,小声的在太后耳边说:“太后便别再怪罪六殿下了,暗堂发生之事纯属意外,毕竟,谁也没想到路公公会……”
荣华太后狠狠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目光如刀一般射向了姬韶渊,“徐公公若不提,哀家倒是差点忘了。且不说凝儿受到了惊吓,单只是路公公被害一事,哀家便不能轻饶于你。你告诉哀家,为何要阻拦徐公公将那妖女收押天牢?路公公可是皇儿身边最得力之人,你护着害死了他的妖星祸害,是想任由她以后再来害你父皇么!”
☆、第六十七章 :殿下是在求安慰?
“孙儿不敢。给 力 文 学 网”姬韶渊淡然的回答:“路公公之死尚未定案,谁也不能确定凶手便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孙儿执掌刑部,岂能任由徐公公误捉了无辜之人。更何况……”他抬头面向太后的方向,清凉的嗓音里似含着些戏谑的讥讽,“后宫不得干政,徐公公也并无问罪拿人之权,孙儿倒是有些好奇,皇祖母为何要让徐公公越俎代庖,罔顾本宫的存在去捉拿将军府的大小姐。”
“放肆!”荣华太后厉声一喝,然后便直起身子一脸阴鸷的问:“六儿,你到底是来向哀家请罪,还是来向哀家问罪的。哀家倒不知,原来宫中最温和守礼的六皇子,竟也学会了无理取闹咄咄逼人。看来这将军府的大小姐的确有过人之处,你不过是在她府上小住了一日,便生生的养出了这种脾性。”
姬韶渊微微低头,“请皇祖母赎罪。”
荣华太后刚要继续开口,殿外再度响起一声通传,“皇上驾到——太子驾到——”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携着满身的怒火从外面冲了进来,后面跟着笑意盎然的姬韶鸿,荣华太后缓缓站起,待那明黄色的身影走到面前,淡淡的叫了一声,“皇儿。”
庆皇宣德帝扶住太后的胳膊回了一声‘母后,’随即就脸色一变,看着跪在下方的姬韶渊冷道:“路名死了?”
姬韶渊抬头面对着宣德帝,点头,“回父皇,路公公到暗堂去宣旨时遭到了意外,待儿臣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死了。”
宣德帝望着姬韶渊的表情无比的阴霾,“既然他已经死了,你不去刑部查案,为何却在这里!朕将刑部交予你手上,你任由京中藏着这种恶徒不去抓捕,反倒进宫叨扰太后,你何时变得如此不分轻重!若是你担不起刑部的大任,朕这就收了你的貔貅令交予他人,也免得你恃**而骄忘记了本分,还要太后为你忧心生气!”
“皇儿息怒。”荣华太后见宣德帝脸色铁青,胸前更是因为震怒而不停的起伏,立刻伸手拍抚着他的胸口道:“小六他年纪轻轻便遭逢变故,瞎了双眼还落下了残疾,难免会因行动不便有疏漏的时候。今日本就是哀家召他入宫,想问问他为何将婉凝带去了暗堂。那丫头虽不是哀家的女儿,却从小在哀家身边长大,如今竟也牵扯进了路公公的命案里,哀家放心不下才把六儿叫过来询问一二。皇儿如此生气,倒是哀家的不是了。”
“婉凝?”宣德帝皱了皱眉头,目光瞥向一旁的太子,“穆家向来不涉朝堂,怎的婉凝会牵扯了进去?”
姬韶鸿连忙拱手回答:“父皇赎罪,儿臣忙着告知父皇路公公遭遇不测的消息,竟然忘记了穆姑娘之事,儿臣该死……但儿臣也不知穆姑娘为何会出现在暗堂,儿臣赶到的时候,穆姑娘已经因为看到路公公的尸体而吓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太后的声音猛然拔高,“她现在人呢?”
“这……”姬韶鸿不怀好意的看了姬韶渊一眼,“想来六皇弟已经差人去照顾,穆姑娘此时应已无恙了。鲺”
“荒唐。”太后的表情立刻由愠怒变为了伤心,“婉凝今年才十七,又是温婉守礼闺阁千金,她何时遇见过那种吓人的场面。此番受到这种惊吓,定然会落下心病受到极大的伤害。六儿你……你好生的糊涂,为何要带婉凝到那种地方!”
宣德帝无比失望的摇了摇头,“小六,你如今行事越发的离谱,太让父皇失望了。”
“儿臣知罪。”姬韶渊慢吞吞的回应,宣德帝扶着太后坐下,冷声再问:“听太子说,路名之死与将军府有关?”
“回父皇,路公公的尸身上留下了一块墨将军的随身玉佩。”
宣德帝抬手往桌子上一拍,“来人,宣墨长歌进——”
“慢。”姬韶渊立刻打断了宣德帝的话,幽幽的开口,“父皇,此时宣墨将军入宫不妥。”
宣德帝眉峰一拧,眼底的光芒冰冷如刀,“为何。”
姬韶渊微微一笑,“案情尚不明朗,还有很多的疑点。若是现在就招墨将军上殿,以墨将军耿直的脾气,只怕会直接同父皇争执起来,到时候岂不是让父皇更加的烦心?”
“哼,那墨长歌就是个赖的。”太后沉着脸看向宣德帝,“将军府的气焰逐年高涨,仗着皇儿的信任无法无天,皇儿还要这么纵容着将军府么?哀家听徐公公说,今日那墨家大小姐墨千君也出现在暗堂,虽然她已经许婚给了小六,但身为将军府的嫡女,怎可这般不守礼教抛头露面?她和六儿并未完婚,却私相授受于婚前见面,皇儿怎的给小六指了这样一个皇妃!”
宣德帝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侧头看着荣华太后道:“墨家小姐与六儿在大婚前相见实属意外,不过是因为六儿执掌刑部,墨小姐之前又卷入命案险些丧命,六儿负责督办那案子,自然要到将军府去查访案情。”他又转向姬韶渊问:“将军府的血梅朱砂一案不是已有定论?怎的你又把墨小姐带去了暗堂。如今你们尚未大婚,还是尽量避嫌以免惹来非议。”
“父皇有所不知。”姬韶鸿浅笑着开口,“六皇
弟与那位墨小姐可说得上是一见如故感情甚笃。今日路公公在暗堂遭到意外,墨小姐也在现场。儿臣和徐公公一时震惊,不过是想找墨小姐询问个一二,却直接被六皇弟赶出了暗堂。依儿臣所见,六皇弟如此维护墨大小姐,想必是对她无比的钟意,父皇还是早日让他们完婚,也免得六皇弟受相思之苦啊。”
“荒唐,简直是荒唐……”荣华太后顿时又气的浑身颤抖,伸手指着姬韶渊道:“哀家听说,那墨家大小姐骄纵任性又面部全非,是个奇丑无比的粗鄙女子!当初哀家给你说了那么多的名门闺秀,你个个都看不上眼,最后却选了这么一个有辱国体的东西。难道你不仅眼疾,你……”
“母后!”宣德帝脸色微变,打断了荣华太后欲出口的谩骂,荣华太后看到他不虞的眼神,知道自己气急之下说出的话有些过激,无意中戳了宣德帝的痛处,再说下去只怕他的不悦就不是针对姬韶渊的了。
荣华太后叹了口气,“皇儿,哀家一直都不同意小六与墨家小姐的亲事,你却非要纵着他一意孤行。那墨千君的身份虽配得上六儿,可她的身世也太差了一些。生而丧母,性格乖戾,如今又一再的卷入命案,若真的让她嫁给六儿,只怕也会给六儿带来灾祸!哀家今日特意去了钦天监一趟,拿了他们的八字令国师给他们二人合婚,结果国师告诉了哀家八个字,让哀家简直是心惊胆战!”她有些痛心的看了姬韶渊一眼,颤抖着声音道:“国师说:白虹贯日,荧惑守心。这可是大祸临头的大凶之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