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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的恃宠生娇、飞扬跋扈,前世的耿宁儿可是体会的透透的。只是生性淡泊的自己,那时并不愿与其多计较,加之后来胤禛对自己也算爱护有加,她也不敢在明目张胆的欺压自己了。
而今再次面对李氏的挑衅,耿宁儿不怒反笑,起身向对方俯身,“多谢姐姐的指点,宁儿初来乍到的,却有许多地方要向姐姐您讨教呢。以后宁儿定将姐姐作为目标,常去姐姐那里叨扰,向姐姐请教如何讨贝勒爷的欢心呀。”
耿宁儿的这番话,巧妙的将李氏引到了一个十分尬尴的位置上。李氏尬尴的笑了笑,斜眼瞄了一眼榻上的乌喇那拉氏“咳,妹妹这是哪儿的话呀,我何德何能让妹妹谈及指教二字,不敢当,不敢当。”
耿宁儿笑了笑没有再出声,转头看向榻上的嫡福晋,对方脸上一如平常,只是微皱的秀眉表露了她心中的郁气。
一时之间堂屋内鸦雀无声,气氛甚是尴尬,各个都望向软榻上的当家主母,谁也不愿做那出头之人。
“哎呀,妾身来晚了,还请福晋您莫要怪罪啊!”一个娇媚的声音,穿入堂内。
耿宁儿撇头一看,来者正是侧福晋兰氏,如今的她虽有六个多月的身孕,可步伐还是十分的轻盈。
软榻之上的乌喇那拉氏一看是兰氏,还没等她俯身行礼就起身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妹妹这是作甚?身子本就不便,何苦走这一遭?”
“姐姐对妾身爱护有加,体谅兰英身怀六甲行动不便,恩赐妾身不用过来给您请安。只是贝勒爷说礼制不可废,恰巧这些时日,贝勒爷又都是宿在妾身处所,妾身岂敢拂逆贝勒爷?”
听完兰英的话,乌喇那拉氏搀扶她的手怔了一下,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诡异的表情,而后依然是如常的微笑,“不碍的,不碍的,回的我去向贝勒爷禀明,是我叫你别过来请安。你呀,就踏踏实实的安胎,好给贝勒爷填个小阿哥啊。”
坐在堂屋右侧的耿宁儿,并没有错过乌喇那拉氏的瞬间变脸,心中暗叹。这兰氏如今仗着有孕在身,连嫡福晋都不放在眼里,这不是上赶着往身上惹是非?
看着她隆圆的肚子,耿宁儿想起了前世自己那无缘的孩儿,不禁暗自神伤。等她回过神儿,才惊觉不知何时她竟走到了兰氏的身侧,还抓住了她的胳膊。而对方与嫡福晋正疑惑的看着自己,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敛住心神,露出温和的笑容,“兰姐姐有礼了,妾身初入贝勒府还不曾向姐姐道贺呢。”
耿宁儿的快速反应并没有招来更多的怀疑,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气。这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她却发下了一个惊天的秘密,这位侧福晋的脉相有异。耿宁儿略微别过头去看她的脸色,红润的脸上竟透着些许的暗黄之色。
兰英并没有发现耿宁儿对自己的观察,笑嘻嘻的握着宁儿的说,“想必这就是刚入府的耿妹妹吧,以后大家都是姐妹了,你要常我那坐坐啊。”
“哎,妾身记下了。”
在兰氏到来以后,大家又随意的寒暄几句就各自回自己的处所了。
一回到玉琼居,耿宁儿就如被人抽干了气力一样跌坐在梳妆台前。
心想着这女人勾心斗角的事真不是人干的,偏生这个时代你不去做,就会落得个枉死的下场。想着想着耿宁儿居然趴在台上熟睡起来,而她那血红的凤血石又发出了蒙蒙的光亮将她包围。
迷迷糊糊之间,耿宁儿又闻到了浓浓的草药味,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又来到了之前的那个草地。她环视这只有一间房大小的地方,好像与上次有些不同。到底是哪里不同呢,一时间她也说不清楚,突然一个清澈的泉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耿宁儿缓缓的向泉水走过去,发现它正冒着滚滚热气。她大吃一惊,这难道回事温泉?带着试探之心,耿宁儿小心翼翼的伸手试探着泉水,泉水的确是温的,耿宁儿大喜,迅速的宽衣解带跳进泉水中。
置身于泉水之中,抬起胳膊撩起周身的水花,耿宁儿舒服的发出了小小的呻/吟声。正欲起身离开的耿宁儿,再起身的一霎那却怔住了,她的肌肤现在水嫩的好像可以挤出水,而且不但水嫩好像比之前还白了不少。耿宁儿惊讶,难不成这泉水还有护肤的功效?这也太神奇了吧?她大笑了起来,为自己找到了这么一个好地方而激动不已。
‘噗通’
笑的太过激动的耿宁儿一下子从圆凳上摔了下来,迷茫的看着周围那些简陋的桌椅及瓷器。
“难道是我做梦?”耿宁儿赶紧抬手查看自己的胳膊,白皙水嫩的胳膊,“不是做梦啊,这分明与刚刚不同啊!”
慢慢坐下的耿宁儿仔细想着之前的每一个地方,“第一次发现是意识已死的时候,这次又是睡着的时候,啊~~~~我知道了,只要闭目凝神就可以进到那个地方啊。”
终于弄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情大好的耿宁儿,赶忙跑去厨房领了自己的午膳。吃过午膳,百般聊赖的耿宁儿拿起医书查起了兰氏那诡异的脉相和面色。
正当她查阅完毕,颤抖的拿着医书之时,丫头春兰慌慌忙忙的跑进玉琼居,“格格,兰侧福晋小产了。”
耿宁儿听到这个消息愣了好一会儿,方才赶去兰氏的居所远翠阁。刚一踏足远翠阁,就听见了那凄惨无比的叫喊声,以及乌喇那拉氏怒斥兰氏贴身丫鬟露双斥责声。
“你说到底怎么了?晌午人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就小产了?”
露双一边抹泪一边述说着,“福晋,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出事儿那会儿,侧福晋正在冠云台休憩,说是想吃酸的差了奴婢回远翠阁那些梅子……等奴婢回来,侧福晋她,她就躺在地上,地上都是血啊!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福晋,您饶了露双吧。”
“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来人给我拖出去,二十板子!”
“福晋,您就饶了露双吧!福晋……”
露双刚被拉出去,稳婆就急忙忙的从卧房跑出来,“福晋,大红啊,侧福晋她出大红啊,恐怕……”
“怎么样?”乌喇那拉氏焦急的问道。
“这,孩子和大人恐怕只能保住一个啊!”
“保住孩子可能成活?”
“这……”
乌喇那拉氏是厉声呵斥着,“吞吞吐吐,给我保住孩子,要是孩子有个差池,可仔细了你的脑袋。”
“福晋,老奴……”
耿宁儿在听到乌喇那拉氏的话后,顿时打了一个寒战,趁着周围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她偷偷走进了兰氏的卧房。
拔步床上的兰英脸色惨白,额头上不停的冒着汗,浑身的血水。现在想想当初得闻她小产之时,她也不过小小的惋惜了一下,如今兰英经历的一切正是她曾经所经历的,对此她有切肤之痛啊!在听到乌喇那拉氏是的话,她就决定救下她,不能让她们得逞,不能让她与自己一样悲惨的冤死。
“兰姐姐,可听到福晋的话了?”
兰英斜眼看了看站一旁的耿宁儿,拼尽全力的使劲儿点头,“救,求你,救我。”
“好,只是我救你的事,莫要说与任何人,你可应承我?”
兰英努力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耿宁儿。
不一会儿,耿宁儿就拿来一个绿色植物,拔下它的枝叶狠狠的撕碎,“把这个含在嘴里。”
兰英有些迟疑的看着耿宁儿,最后还是张嘴含下了那个绿色植物。
耿宁儿向兰英点了点头,便快速的退出了兰氏的卧房,站回了原地。
稳婆进去了一会儿,又急忙忙的冲了出来,“福晋,孩子怕事保不住了,万幸的是侧福晋已经无恙了。”
“你说什么?”
稳婆噗通的跪在了乌喇那拉氏的面前,颤颤悠悠的,“福晋……”
“你,下去吧。”
“是!”
兰英小产的事情最后以没有保住孩子而终结了。
次日耿宁儿来看望兰英,躺在床上的兰英一看是她来了,忙起身,“起来作甚?快躺下吧!”
“宁儿妹妹,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我兰英无以为报,今后你要是有什么事,只要吩咐一声,我兰英定当衔草结环。”
第3章 初探
… …
耿宁儿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春水盈盈的落座于兰英床边的圆凳之上。
“兰姐姐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呀!妹妹也不过碰巧了。”
自那悲惨的地狱之中爬出来,耿宁儿深知这天下没有永远的友人,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会儿她兰英因为自己救了她一条小命,就发出如此宏伟誓言,它日自己要是碍着她的路了,她必除之而后快。这就是在这个时代之中的生存之道,她耿宁儿可是体会的透透的。
“宁儿妹妹,你这是不信我?我兰英虽然读的书不多,可也知道什么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兰英看耿宁儿对自己表的心意并不很在意,私以为是她嫌自己诚意不够,于是又急着向耿宁儿表明自己的真心。
“哎,瞅瞅,兰姐姐这话说的太重了,可让妹妹怎么承受的了啊!”
“妹妹,我……”
“兰姐姐,宁儿今日可不是来听您道谢的,要是再这么客套,宁儿就只能改日再来看姐姐了。”
兰英一听耿宁儿这话,赶紧把自己想要脱口的话给咽了下去,“好,好,不说了,只盼妹妹别走,陪我聊聊天。”
“哎,这就对了,兰姐姐,呵呵……”耿宁儿手拿一方帕子掩嘴轻笑起来。
寒暄就此结束,耿宁儿思忖着该如何开口,询问兰氏昨日是如何小产,依她昨日搭脉来看,那慢性的药已经有些时日了。
既是用的慢性药,也就是对方的本意并不是让她这么快就小产。或者应该说对方的本意并不是让她小产,而是让她产下一个死胎或是个痴儿。如今又为何改变初衷呢?这点让耿宁儿是百思不得其解。
兰英坐靠在床上,不解的看着斜上方一脸肃杀的耿宁儿,“妹妹在想什么呢?不如也说给姐姐听听啊。”
“没什么,宁儿就是想不通,兰姐姐昨晌午还好好的,怎的午后就小产了。”沉思冥想的耿宁儿在听到兰氏的话音,马上就扯出了一抹浅笑。
“哼,有什么好想不通的!自是有人见我得宠眼红,设计陷害于我,只是,只是可怜我那无缘见面的孩儿了。嘤嘤嘤嘤……”说道伤心处,兰英便啜泣起来。
一看兰氏悲泣,耿宁儿赶忙上前宽慰起来,“哎呀,兰姐姐你别哭,别哭啊!这,这到是宁儿的罪过了,惹兰姐姐心里不爽快了。”
“不怨你,我是想起我那冤死的孩儿,心里难过啊!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暗害我,杀死我孩儿,我定饶不了她,呜呜呜呜……”
“嘘,姐姐小心隔墙有耳啊,这样的话不能乱说的,传到贝勒爷耳里,小心获罪啊!”
“我怎的胡说,那日我在冠云台喂鱼,倏地想吃酸的,便差了露双回远翠阁拿些于我。怎的我是左等右等都不见她回来,想着我也乏了,就准备回去。谁知我这刚起身,这头就天旋地转的,手脚酸软起来,我正欲扶住身侧的柱子,却被人从后面推倒,昏了过去。等我醒过来就……就已经小产了,嘤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