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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桌旁那道纯黑色身影,他还很是惊讶,“殿下这是刚回来?”
顾离解长袍的手一顿,转身看向那个与影清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气质稍稍沉稳内敛的小少年,眸子一片漆黑,“嗯,昨夜去找大白小白了。”
“原来是这样。”影翎点了点头,朝他走过去,接过顾离刚刚褪下的长袍了。
在他的印象中,殿下还从未穿过黑色大袍,不仅是殿下,除了大白,他印象中几乎无人比他更喜爱玄色。
而殿下深夜去找大白小白,一般都是为了一样东西,他最喜欢的东西。
想到这,影翎偏头瞪了一眼还在迷迷糊糊揉眼睛的影清,怒问道,“影清,你是不是又把殿下的肉给吃完了?”
影清刚准备打的哈欠都被他这一句话给生生地吓了回去,“……”气得他差点蹦起来!
这厮为何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道他现在最怕殿下想起那茬儿么?!
然而,影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无心之言已经顺手将某人推到了水深火热之中,只是低头帮他掸着袍子。
许是在外面呆了半夜,这件大袍还有着浓浓的雾气,几乎算是半湿透了。
影翎眉头一皱,抬头去瞧顾离,果然,他细细密密的长睫还覆着一层薄薄的寒霜,脸色似乎比昨夜出去时更苍白透明了一些。
“殿下怎么像是在外面待了一夜?”
“嗯,回来时正好碰到了一个人,顺手把她给解决了。”顾离不紧不慢道,冰凉的声线没有一丝起伏。
下一瞬,“谁?”两道声音同时扬起,影清影翎面色皆变得颇有些不善。
又是谁不怕死地惹着殿下了?
顾离瞥了两人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目光落到了眼前玉桌上的那个黑木匣子上。
两人瞬间明白,殿下向来都是睚眦必报的主儿,一般惹着他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怕是这木匣子里装的就是那人的——人头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何殿下喜欢制作那种血腥的人头木偶,明明他是一个对血腥味极度厌恶的人,
但每次见殿下高兴他也高兴,毕竟殿下对人头总有一种特别的喜爱,就如同对肉的喜爱一样,他明明尝不出任何味道,却仍渴望,仿佛那才是他存在的意义。
有些好奇这里面是谁,影清把木匣子搬到了自己跟前,自己研究着拆了起来。
影翎也凑过去拆,又想到什么,忙又收了身子看向顾离道,“刚才忘了告诉殿下,宫里出事了。”
“哦?”顾离抬头望向他,幽幽一笑,慢条斯理道,“什么事?”
“好像是八公主,说是昨日下午在宫外受到了动物的攻击,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被挠的完全不成样子,耳朵也被生生咬掉了,可以说是惨不忍睹,据说她到现在还躺在自己寝殿里下不来床呢!”
说到这,影翎伸手挠了挠眼前小小白的小脑袋,笑道,“殿下你说,不会是它们俩干的好事吧?”
除了这两只坏家伙,他还真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小动物这么怪胎,会对人的耳朵情有独钟!
被摸头的小小白则是用爪子将他的手一把拍掉,一脸倨傲看着影翎,很是嘚瑟!
仿佛在说:就是朕干的,厉害吧?刁民还不速来膜拜!
而对于它的小傲娇,影翎则是选择很果断地将它扔下了玉桌。
除了殿下,这臭家伙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他可不会惯着它!
小小白朝着影翎恨恨地叫了一声,“喵呜!”总有刁民想害朕!
便跳进了顾离的怀里,小小白想让主人给自己主持公道,谁知顾离也只是轻轻地笑了笑,“出去玩吧你,别找我,我可没工夫理你!”便将它再次丢了下去。
真是人艰何拆,猫途多舛!
“那位八公主也真是倒霉,竟然被小小白那只笨猫盯上了。”影清已经将木匣子卸开了一角,低头研究着,漫不经心地感叹了一句,“要知道,让它忍住不乱咬人耳朵真的已经很难了,还好它只摘了一个,不然她两个都没有了,那模样,啧啧啧,肯定很丑。”
影清正感叹着,就听到顾离突然问道,“她现在在寝宫里?”
“啊?殿下问的是谁?”影清一愣。
倒是影翎先反应过来,“那位八公主?是在寝殿里啊,听她宫里的小宫女说,她昨夜去找王上被阻了,回去又病了一场,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题外话------
影清说那八公主现在还躺床上下不来床呢,那木匣子里的东西会是谁的?【惊悚】
想不想知道那木匣子里的东西有多可怕?
好期待些人头木偶,吼吼吼!
下章预告——顾离对小糯米的第一印象。
☆、041、从白骨里开出的花
“呵呵呵——”眼睫微颤,顾离垂下眸,眸光落在影清正拆的木匣子上,有低低的笑声从他绯色的薄唇间溢出,“她竟然还在。”
“在啊,殿下怎么了?”这下饶是聪慧如影翎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殿下的反应也太奇怪了点吧。
八公主此时不在自己寝宫里还能在哪儿?难不成在这?
想到这,影翎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个木匣子上。
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她不会在那里吧?
“没事。”顾离重新抬眸,眸子一片漆黑,若有微光,扯了扯凉薄的唇,“你们说说,若是宫里丢了一位公主,皇帝、或是无心殿的那位会怎么处理?”
是装傻充愣归于天命烧香祈福,还是定于人为力排万难彻查此事呢?
“我觉得应该会彻查吧。”影清还在研究着如何打开跟前这个木匣子,都不曾抬头,只是漫不经心道,“这不是什么小事,毕竟她是这东离王朝近几百年唯一的公主,在所有皇子皇女中,皇帝也是最为疼爱八公主的,她若是失踪了或出了什么事,皇帝说不定会被气得直接驾鹤西去。”
全然不知自己此刻在谈的完全是大逆不道的话题。
“我看也不一定,她是东离第一公主不错,可当年她出生时前国师根本探不出她的命格,大白说过,生东离护国公主之命,非大吉,即为大凶,前国师顾念与她母妃的交情又念及她年幼才护佑她,可是几年前前国师已经去了,这几年皇帝对她的疼爱已经明显不复从前了。”影翎撇撇嘴,立刻反驳。
“而且他其实也没有像表面上那么待见她好不好,或许皇帝正愁着找什么理由把她送出宫呢,前些日子不是说把她送到北钺和亲么,要知道那北钺帝君可是比咱们王上岁数都要大呢!也可见帝王心真是比纸都要薄得多。”
影清嗤笑,“就你聪明!”
“本来就是!”影翎淡然。
影清怒目,“你不要脸!”
“你脸不要!”影翎冷哼。
“……”
“到时候不就知道了么。”两人正吵着,只听顾离漫不经心地插了一句,神色平淡无波。
他们二人虽为孪生兄弟,但在一起说不过三句话绝对会吵,几年过去了顾离真算是已经习惯了。
“啊?殿下的意思是——?”两人互瞪了一眼,才同时看向顾离。
都有些好奇,殿下这是要动公主的意思?
“没什么意思!”顾离悠悠叹道,清凉的声线带了几分唯恐天下不乱的味道,“就是最近我着实觉得有些闷得慌,既如此总得给自己找点好玩的不是?”
怎么办,他突然好想看看这原本就已云波诡谲的王朝被搅得天翻地覆的样子呢。
应该会,很有趣吧。
这般想着,顾离突然对这九皇子的身份所掀起的诡谲期待起来。
影翎张张嘴还想问什么,突然听到一道略带惊讶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是影清。
“怎么是她?”
循声望去,下一瞬,影翎用了一种同样惊讶的语气,“真的是她!”
只见那被影清拆开的木匣子里,一颗人头赫赫出现在人前。
却又并不是一颗普通的人头。
只见人头的面皮已经碎裂成了大小不同的碎片,却每一片都牢牢地覆在了脸上,不会掉落,碎片花色错杂,细细瞧去,像极了一朵极尽妖冶的缦姝千叶花,千层花苞只开了三层,血丝细密如根,蔓延到了骨子里,宛如从白骨里开出。
千层花,花开千层,一层层花瓣绽开,妖尽邪、魅离冶,先下花苞只绽开了九层,就如此妖冶如火极魅云捻,真不知道待它完全绽开的模样会是多么惊艳!
两人都看得有些痴了,心里也在微微感叹道,殿下这做人偶的功力似乎又精进了不少。
又过了好半晌,两人才勉强从那颗人头上收回心神。
“殿下,那现在菀心殿里的那位是谁?”两个人同时望向了顾离,惊讶道。
只因,这人头现在这副模样已经堪比一件最完美的艺术品,却依稀可见它原本的容貌。
也就不难认出,它根本就是那位平日趾高气扬娇蛮无礼任性的八公主!
然,八公主是在这儿了,可那菀心殿里还有一位是什么鬼?!
替身?影翎马上就将这想法给否决了。
要知道,殿下一向顺心而为,可不像是一个会记得善后的人,他只盼着挑起更大的风浪才是!
果然,后者只是摇了摇头。
“或许是大白的人吧,他大概早就猜到我要做什么了,便提前做了准备。”顾离美目微眯,想到昨夜临走前大白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幽幽地叹了一声。
“若真的是大白,那无心殿里的那位呢?她是否也能算得到?”
顾离只是冷冷地笑着,如画的眉眼似蒙上了一层消不退的寒霜,“算的到又如何?她还能拿我怎么样不成?”
影清皱皱鼻子,不再说话。
看得出来,殿下似乎很不待见那位国师呐。
“这位公主性子本就娇蛮,为人蛮横无礼,常常欺负体罚虐待那些小宫女,算是积怨已久,如此也算是她活该!”影翎接道,“只是殿下,她是做了什么事竟惹到殿下头上来了,还逼得殿下亲自动手?”
眸中的漆黑继续加深,顾离冷哼了一声,“本殿就是看见她就想虐她而已,这个理由成么?”
看见她就想虐,这是长了一张多么欠虐的脸啊!
影清和影翎面面相觑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得到了相同的讯息——殿下生气了。
只因,虽然顾离身边的人都习惯了叫他殿下,可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喜欢这个称呼,也只有在动了怒的时候,他才会自称“本殿”,而不再是“我”。
于是,影清果断地将木匣子再次阖上,忙道,“对对对,殿下做的对!”
只因,他们都知道,若是殿下生气了,顺着他的意思说就好了,不用讲对错。
“咳咳咳——”见这影清毫无原则的奉承,影翎颇为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只得不太明显地转移话题道,“殿下,我还有好奇,听说昨日跟小小白一起行凶的还有一名戴了半片面具的女子,那女子将这八公主带出去的侍卫全部斩杀了,只用了一把小刀,算是一介奇女子,殿下见过她么?”
“见过。”顾离想到昨夜见到她的情形,霎然间就想到她那白花花的胳膊,微微笑了笑,“那姑娘身子白白软软的,身上很香,一闻就很有食欲,就是性子吵闹了一点。”
说到这,顾离突然顿了顿,微微蹙眉,雪白透明的脸上浮起淡淡的无奈,“不,不是一点,是比小白还吵!”
☆、042、何为非礼?
顾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