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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你怎么欺负阿姐啊?”拾柒一个跨步挡在了米洛面前,瞪着面前咄咄逼人的池渊嫌弃道,“真是没皮没脸了!”
这下彻底轮到池渊无语了,所以谁能告诉他他何时欺负过那个臭丫头?他对她还不够好?养女儿都不带这么养的好吗!
“小拾柒你皮是不是又痒了?敢教训爷,信不信爷抽死你丫的!”
“本来就是!我说的又没错!”拾柒不服。
眼看着两人有要打起来的倾向,米洛眼皮子狠狠跳了跳。
伸手摁了摁眉心,米洛幽幽叹道,“够了,先别吵了,曜月公子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可以用他的身份去找太子顾珩或左相白暮让他们帮我?有人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她的话音刚落,两人瞬间都噤了声,大眼瞪小眼瞪了好半晌,池渊才别开了目光,唇边已经恢复了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去去去,去给爷弄杯水来,爷渴了。”
“爷你——”
池渊斜睨了她一眼,冷哼道,“还不快去!”
米洛无奈,只能指了指后院,抚额道,“厨房就在后院。”
“好吧。”拾柒飞快地朝米洛说了一句“阿姐你等我”就朝后院跑了。
“我养的都是没良心的。”池渊愤愤道,“走吧女神,爷可不想一直在你这破院子里站着聊天,很累的。”说完,池渊便转身向屋子里走去。
可是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池渊那双黑色的瞳眸里却满是漫不经心却又深入刻骨的凉意。
而与此同时,在那藤蔓爬遍、根本无人注意的墙头,却猛然跳出了一团小雪球。
------题外话------
千层花~~~吼吼吼,听名字素不素很熟悉呐
☆、046、闲话茶寮
雪白的一团,是小小白。
它的身子极小,缩成一团就像一团小小的棉絮,隐在翠绿嘈杂的藤蔓里根本不易察觉。
小家伙刚来,猫着一双红溜溜的眸子往小院里望着,却只能望到米洛跟在一道白色身影后面往里面走去的背影。
也因为有旁人在,它没有出声,只是呆了一小会儿就跳开了,似乎只是来看看她而已。
而屋子里的交谈还在继续。
有些事情也已经开始在发酵。
……
初春原本多雨,冬色还未完全销声匿迹,寒意料峭,谁知这几日的天气却是出奇的好。
艳阳高照,日头正烈。
城西路边的一个小茶棚里,正坐着不少的人嗑嗑碎语闲话茶寮。
“哎哎哎,你们听说了没?最近咱们王城又出大事了。”正给客人倒茶的掌柜左看看右瞧瞧,见四周没人才压低了声音对着其中一桌客人道。
“啊?又出了什么大事呐?快说说!”
这一听有大事发生呐,所有人都起了兴头,就连旁边桌上的客人都竖起了耳朵偷听,好奇是出了什么大事呢!
掌柜的嘿嘿地笑了笑,先卖了个关子,“那我先问你们呐,你们听说过那定北侯府的三小姐没?”
“定北侯府的三小姐?”生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旁人听去了丢了自己的小命,客人将声音压的更低了一些,“不是说那丫头得了什么害命的顽疾去了么?一年前都已经下葬了,怎的突然又提起那个丫头来了?”
“说的就与她有关呢,你们不知道吧,听说定北侯前两日从薄城回来又带回来了一个姑娘,被那定北侯收了做义女,给了一个四小姐的身份。”掌柜的往四周又瞧了瞧,才继续道。
“可是那位姑娘啊,几乎与当年的苏三小姐长得一模一样尼!就连侯府的下人们都在说,她就是当年那位已故的三小姐呢!”
“不会吧?!死了的人也能活过来?你不会是诓俺们的吧!”客人瞪大了眼,明显是不信。
“这我哪能诓你啊,我侄子就在侯府当差,他说了,那丫头就是原本的三小姐,好像是一年前没死成而且阴差阳错地治好了病,休养了一年方才回来,我侄子说的话准儿没错,我可不敢随便诓人!”
“那既然是原本的三小姐,又为何说是四小姐呐?俺老汉读书少,你可别骗俺!”一个糙头老汉大着嗓门插了一句。
只是他这一吼啊,一下子就吸引了更多人。
“啥啥啥?啥三小姐四小姐的啊?”一位中年男子也围了上来,咧开了嘴兴奋道,“你们在聊甚呢?俺们也想知道!”
“就是啊掌柜的。”坐在这桌的客人继续着那个问题问道,“那姑娘既是真正的三小姐,那侯爷为何要认她为义女呐?如此一来不是多此一举吗?”
掌柜的也有些为难,“这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那定北侯肚子里的蛔虫!”顿了顿,掌柜的还生怕众人都不信他说他诓人,连连道,“但我说的真的——”
“真的?俺可不信!”
“掌柜的俺就信!你们——”
“有什么好辩的!”众人正七嘴八舌地争论着,就听得旁边一桌传来一道年轻男子蕴着十足十笑意的声音道,“你们不知道的事呐,我都知道!”
话一落,这小茶棚里的众人纷纷扭头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才知道说话的人原是一个相貌年轻俊美的公子。
只见那公子一袭白衣,正一人独坐悠哉悠哉地在那儿饮着茶。
他的长相颇为俊美,一身矜贵舒华,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天成,坐在那里与这破旧的小茶棚格格不入。
不是那位就喜欢在外面瞎逛的池渊还是谁!
“你知道甚呢你知道!小子,饭可以乱吃,这大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先前那位中年男子瞪着他,语气颇为不善道。
“是不是乱说大家听了不就知道了么!”池渊也不恼,一张脸还是笑眯眯的,只是道,“我知道那定北侯为何不亲认那位三小姐的原因,怎么?诸位想不想听听?”
“小兄弟,你真知道?”一旁的掌柜的也是一脸的不信,“那说出来听听!”
“好啊,一年前那位三小姐被许给当今三皇子了,是当今王上亲下的懿旨,诸位想必早就知道了吧?”
“这俺们当然都知道!”中年男子道。
当年那事闹得可轰动了。
毕竟任谁也想不到,那位品貌不凡、誉有“东离第一美男子”之称的三皇子,一开口,竟然要了一位不受宠的庶三小姐去做自己的正妃!
池渊只是斜睨了那中年男子一眼,“接下来发生的事诸位可就想不到了,那位苏大小姐啊,也看上了那位玉树临风的三皇子,爱求不得,见不得自己心上人被自己妹妹夺了去,便与两人成亲前夕设计害死了自己的妹妹,定北侯一向疼爱自己的大女儿,就费尽心力帮她瞒住了,对外称是病故。”
“嘶——”围着的众人之中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他们没想到啊,那位明明已经断了气的三小姐竟然还能好生生地回来,于是全都乱套了。”
丝毫不担心他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能直接丢了小命,池渊还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如今那位定北侯将她接回来还报,可就算她回来了肯定也不能说是三小姐了啊,不然一年前的事怎么解释?”
整个茶棚鸦雀无声。
池渊瞟了一眼已经呆滞的众人,唇角笑意加深了一些,继续自顾自道,“现如今苏大小姐也已经指给了三皇子,两人不日就要完婚了,你们说若是你们是那位定北侯还敢不敢认这个女儿?弄不好还是欺君之罪,要被杀头的,要是你你敢认?”
池渊的话刚落,下一瞬,围在一起几个人已经豁地起了身,四散跑开了。
这些不得了的、弄不好要被杀头的事可不是他们能听的!
整个茶棚只剩下了池渊与那掌柜两人。
怔了好半晌,掌柜深吸了大几口气,才对着他好心提醒道。
“小兄弟以后可别再妄言了,一时贪鲜是小事,那丢了命可是大事。”他的声音都在打着颤儿
“谢掌柜的提醒。”池渊对着他笑了笑,捧起茶又饮了一大口,放下茶碗,起身走了。
而此时左相府外附近最热闹的街市里,一辆马车正缓缓走着,走到了一个街角处,便一拐由闹市向那僻静的街巷深处驶去了。
☆、047、还望姑娘可以多加照拂!
相府的正厅,一身黑衣锦服的白暮正坐在主位上,而在他旁边的客位上,正坐着一位年轻公子。
只见他穿着一身雪衣锦服,长发如墨,只稍微用了一条白带束在脑后,很多都散落在了雪衣上,整个人似乎都散发着一种出尘若仙的气质。
明明是淡漠,却又不是!
相反,而是冷——
如山雪融化时比平时更冷十分的那种冷,在白暮浑身散发的强大而冷冽的气息下,竟丝毫不显突兀与畏怯。
而那张遮住了整个脸庞的银质面具上,也隐隐有冷光浮动,更衬得人冷逸胜谪仙。
在这位公子的旁侧,一名黄衣女子正垂首恭敬地站着,模样俏丽,正是此时原本应陪在米洛身侧的拾柒。
正厅原本是安静的。
却又不安静。
有舒缓清幽的琴音从内室缓缓流淌出来,轻轻的,淡淡的,如同暗夜的月光,暖暖的,却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
又如沉夜的雨声,缓缓地,却又重重地敲击到了人心里。
谁在抚琴?还抚得这么悲伤?
一排珠帘已经将视线全部遮挡,米洛抬眸望过去,隐隐只能看到,珠帘后,有一道白色身影正坐在一座长案前抚着琴。
即使她并不懂琴,却也知道,抚琴这人的琴艺,应当练得不下五年之久。
琴音未停,是以两人都没有开口。
片刻,只听得一声极小的“嘣”,下一瞬,琴音骤停,偌大的正厅一下子陷入了无声的寂静。
米洛挑挑眉,已然猜到,怕是弦断了。
白暮的神色却是丝毫未变,只是端起茶壶,淡淡开口道,“公子远道而来,不妨在白某府中住上几日,白某自当力尽地主之谊!”
米洛也已经恢复到了一脸淡漠,“那在下便先在此谢过左相大人了。”清凉的声线无一丝起伏。
“公子不嫌弃鄙舍简陋就好,不必言谢。”
白暮并未抬眸,只是专心地倒着茶,茶水从壶嘴流泄而出,带着清幽如菊的清香,迅速倾染了整个正厅。
“此茶甚香,公子可以尝尝。”白暮将其中一杯递予了她。
米洛却只是定定地看着他递过来的茶盏,并未抬手去接。
亦或者说是,她只是在看他的手。
看他手腕处那一团既像是一副画、又像是一个字的青色刺青。
白暮自然也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将衣袖拢了拢,声音冰凉地问道,“公子莫不是认为白某会在这茶水里做手脚?”
“自然不是。”米洛收回视线,抬手将茶盏接过,声线平稳道,“大人有求于在下,自然不会有意加害,更甚者,大人还会让人保护在下,不知在下可有说错?”
白暮黑色的瞳眸中有欣赏之色一闪而过,随即笑了笑,“姑娘果然神思聪颖,洞察无双,白某佩服。”
米洛端着茶盏的手一颤,旁侧的拾柒手动了动,不由地摸向了腰间的佩剑。
然而她没有动。
因为米洛还没有动。
她只是捧着那盏茶,垂着眸,轻轻地滑着茶盖,似是在等茶稍冷一些再饮。
片刻后,在这淡淡晕开的茶水清香中,只听米洛缓缓道,“大人有话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