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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张嘴,拾柒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似乎感觉到了,眼前的男人周身四散的悲伤,正似绵绵阴雨席天幕地而来,在那一瞬间席卷了他所有的意气风发。
是啊,她不是他,怎会懂他难过!
“好了,爷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吧。”起身,池渊未再看她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那么拼命地寻找过,寻了五年。
若是现在放弃了,恐怕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因为只有他,才能让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留下痕迹。
让他放弃,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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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渊走了5555
沐沐:小渊渊,我都没敢告诉你,其实你要找的人就在东离23333
☆、056、一身的谜
马车还在人群中央晃悠悠地走着,马车里的白暮与米洛都是一直沉默着。
马车的空间很大,坐五六个人绰绰有余,现在却只坐了他们两人而已。
这一趟进宫,白暮只带了一个随从而已,米洛没有见到那个喜欢挖人眼睛的怪胎。
准确来说,从她昨日去左相府,就一直没见过那个男人。
米洛来找白暮,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那个男人会冒出来挖了她的眼睛。
因为她知道
至少,白暮不会再允许让她动他!
至少,她有六成以上的把握可以和白暮谈条件。
……
很多很多原因,造就了如今米洛和白暮坐在同一马车里的现面。
也是因为如此一来,她才知道白暮的背后,有多少人在盯着他。
马车后,她都能察觉到有人在不紧不慢地跟着,想必白暮也早就察觉到了。
他不管,她便也不管。
米洛将头微微往后仰,轻靠在了车壁上。
脑海里突然滑过昨夜顾离冰凉的指尖寸寸掠过她的肌肤时那种凉凉麻麻的触觉,和那一双眼睛。
想到这儿,米洛心中也是猛然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那个男人又何至于让她如此记忆深刻?
也不知为什么,米洛几乎有一种错觉,那位九殿下顾离,才是她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大的谜!一身的谜!
米洛脑中一团乱麻,白暮则是一直沉默着,微垂着眸似在假寐。
车上只有他们两人,一人若有所思一人似在假寐,不说话倒也不觉一丝尴尬。
“大人。”
马车外面突然响起随从沉沉的声音,“一直跟在后面的那两人被人解决了。”
慌忙收神间听到了他的话,米洛微微有些惊讶,掀起布帘随意地往人群中望了那么一眼,便看到人群中央一闪而过的那一抹黄色衣角。
微微挑眉,米洛心中已经有了大概。
想必就是拾柒了。
“嗯。”白暮却是连眸都未抬,只是语气极淡地应了一声,“不用理会,回吧。”
“是,大人。”随从沉沉地应了一声,便继续赶着马车往左相府那个方向去了。
马车里,米洛望着白暮的目光很是沉沉。
“那个人想必是姑娘的朋友吧。”沉默良久,白暮才终于抬眸望向她,淡淡地问道。
然也不算问,他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不是疑问,只是淡淡的陈述。
“大人既然猜到了又何必一问。”米洛淡淡一笑,眉尖染上了一点星辉,语气不卑不亢,算是承认了。
“姑娘倒是直言不讳。”白暮眉宇间浮起淡淡的笑意,不见一丝愠恼,下一瞬却是话锋一转,突然道,“听说定北侯府的苏大小姐已于昨日酉时附近回府,姑娘可知晓?”
米洛轻扯了一下凉薄的唇,“昨日见到三皇子时就猜到了,他回来了,大姐想必也会跟着一起回来。”
她等她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
“想必姑娘接下来还有自己的事要办。”耳畔传来白暮温淡无波的声音,“那容白某多问一句,王上患的病症,姑娘昨日看过,心里可有什么对症之策?”
米洛微微挑眉,这个问题他原本应该昨晚问的,可是他没有。
是因为顾离在?白暮并不想让顾离知道?
截断思绪,米洛不再多想,只是将自己知道的如实地说了,“王上得的不是什么病,而是被人下了毒。”
因为是毒,所以连众多御医们都束手无策,连真正的病因都未查清,就别说对症下药了。
“姑娘确定?”听闻此话,白暮有些惊讶。
“确定。”
“可知中的是什么毒?”
“不知。”
她只能得出这个结论,其他的她并不能确定。
白暮眉头微蹙,“姑娘想必知道,王上在用膳前都会让膳侍用银筷尝膳验毒,在王上的膳食中下毒,几乎无任何可乘之机,若是中了毒,只怕这事儿会不简单。”
米洛抿唇点头,她自然也想到了这些。
谁下的毒?下了什么毒?又是为了什么?还有很多很多。
米洛伸手摁了摁眉心,脑海里滑过什么,缠绕的思绪陡然清朗。
米洛想到了乾心殿弥漫的那股子药味,想到了大殿中央那个燃着香屑的大燃炉,想到了她昨夜恰巧听过的一味香。
白暮的眉头还在紧锁着,却突听得米洛道——
“我有一个简单的猜测,还需再去宫里验证一次。”
白暮抬眸看向她,米洛轻佻眉角,那未被毁的眉尖都侵染了些许笑意,似满目春晖,“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想向大人求证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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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哒的凉大告诉我要压缩字数,一章不能超过一千五,哈哈哈哈哈,宝贝儿恐怕得忍好长一段时间了,姑娘们乖,咱等25号哈╭(╯ε╰)╮
☆、057、醉沉香
“姑娘但说无妨。”白暮微微笑笑,笑意不及眼底。
“米洛想知道,王上卧榻的那座乾心殿里,可有点过沉香?”
“点过。”白暮点头道,“年关前在王上的寿宴上,西戟使臣带来的贺礼中,其中一样便是上百盒沉香,王上派人给各个宫里都送了,很多宫里都在点,王上常住的乾心殿时常也会燃,姑娘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不妥,很不妥!”听闻此话,米洛轻嗤了一声,连命都快要丢了还能有什么妥的!
“姑娘何出此言?”白暮定定地看着他,墨黑的眸子漾着秋雨卷后的微光。
米洛轻挽唇角,“大人知道沉香有安眠之用,可有听说过它另一个名字——醉沉香?”
也就他们敢随随便便乱点沉香还把它当好东西了,了解些内幕的人谁不知道,那玩意儿压根就不好用,副作用多不说,碰上克星真把命丢了都不让人意外。
果然是不知者无畏!
“就如万物相生相克之理。”米洛轻笑了一声,“醉沉香的醉字指的便是酒竺,酒竺在高温下会分泌出极纯正的酒香味,而它那独特的酒香,便是与沉香相克之物。”
“两物相容在一起,时间短还好,只会使人发烧发热,咳嗽头疼,但两者长时间地被共同吸入以后,可使人长时间地陷入梦魇、昏迷。”
这种毒用起来算是下毒里面一种比较高级的玩法了。
下毒难,诊断更难。
因为御医们就算绞尽脑汁去查药籍持续诊脉,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得了伤寒。
可见下毒的人是花了心思。
白暮神色微沉。
“大人,到了。”马车外,随从的声音再次响起。
白暮没有立刻下马车,只是看着米洛淡淡道,“白某明白了,姑娘可有解毒之法?”
“有,但解毒过程比较复杂,从解毒之日算起,最快也需十五日才能彻底解毒。”米洛唇角弯弯,然面上流动的不见任何笑意,只有冷意,“想必也正好可如大人的意,这段时间,大人当要好好利用起来把下毒之人揪出来才是。”
听到她的话,白暮的手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动作虽是不大,但是还是被她捕捉到了,米洛凉凉一笑,不疾不徐道,“米洛说错了,或许大人已经猜出来是谁动的手了。”
“姑娘果然聪慧。”白暮平淡如水的目光向她投了过来,“也是,姑娘既然敢用神医曜月的名头来找白某,想必与神医师出一门,自然神思聪颖通晓百毒,就是不知,姑娘对我东离如今的朝堂之事又了解多少?”
“大人不用试探米洛。”米洛的唇角撩起了讥诮,目光不深不浅地看着面前的白暮,“米洛不想搀和其他的事,将王上的命保住以及照顾宫里的九殿下这是米洛答应大人的条件,再无其他,还望大人记得自己说的话。”
说完米洛便将那张银面戴回了脸上,撩起车帘弯腰下了车辇。
这白暮竟然想套她的话,会那么容易?
。。。。。。
众人眼下,米洛跟在白暮身后随他一起进了府,匆匆说了两句便直接回了那个偏静的小院。
“阿姐,你终于回来了。”拾柒从堂屋里出来,见着是她,吸了吸鼻子,“阿姐,你终于回来了。”
“嗯,回来了,不过马上就又要走了。”不过一眼就注意到了她情绪的不对劲,米洛曲指划了一下她的脸蛋,慢条斯理地调笑道,“怎么,这么委屈?谁又惹着了我们的小拾柒呀?”
“爷走了,他说了让我好好照顾阿姐就走了。”拾柒又吸溜了一下,“是拾柒的错,拾柒说了让爷生气的话了。”
脸色微变,有寒意从她眸底深处涌起,米洛轻扯了一下薄唇,“进屋说吧。”
米洛说完之时已经越过了她朝屋里走去。
米洛站在桌旁,把面具取下来放在了桌上,又倒了一杯白开水饮了一大口,放下茶杯才道,“说吧,怎么回事?”
她直接让拾柒说了,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她们的话会被有心之士听了去。
只因,相府里的影卫只能守在各个院外或隐在墙后的角落里,不得擅自跨入各个小院一步,这是左相府里早就定下的规矩。
只是保护,而非监视,这一点很得米洛满意。
拾柒咬咬牙,将不久前发生的事和自己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地都全告诉了米洛,说了好久,说到最后低低的嗓音已蕴了哭意。
米洛深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拾柒是真的急了,她也知道,池渊必然是真的生气了。
那些话,对一个执念深入肺腑的人来说,无疑太过残忍。
可话都已经说了,再后悔也弥补不了什么,只望池渊不要太沉滞。
米洛拍了拍她的肩,“好了,这次你就当买了个教训好了,以后出格的话不要再说,至于你家爷啊,你也不用太担心,找到了或是找累了自然就会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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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听说过怎样做木乃伊吗?
说实话池渊会走她是毫不意外的,米洛一直都很清楚,池渊是一个留不住的人。
他性子洒脱,玩世不恭,放荡不羁,不喜欢受拘束,如果不是因为她,他甚至不会在这东离多呆一天,更何况,那个能留住他的人现在根本不在他身边。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米洛只是在心里稍稍感慨了一下,便很快转换了心境。
拾柒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却在她脸上找不到一丝难过的痕迹,“阿姐,你不想留住爷吗?爷走了阿姐不难过?”
“这有什么好难过的!”米洛拍了一下她的头,唇角卷起盈盈笑意,“你家爷去全力追求幸福了你还不高兴呀?”
“可是阿姐你就不觉得那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