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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妃贪墨金银,但谅其已死,就按大妃的礼制葬了吧,只是这守孝就免了。”努尔哈赤说完,脸色晦暗。
多尔衮三人此时已经进来了,听到父汗如此说,自然感激涕零。母妃的葬礼规格虽然可能不大,但以后会享有*新觉罗家的供奉,他们也就放心了。
众人自然不敢反驳,父汗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根据父汗的意思安排。
有错当罚,那有功就该赏。努尔哈赤虽然身体不便,但眼神还是很好的,他锐利的眼神扫了一圈下面的儿子们。刚才他们的反应,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塔拜、多尔衮、多铎,你们做此次攻打锦州的前锋。”
……
一串命令下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终于轮到了皇太极,努尔哈赤开口:“皇太极,本汗如今需要静养,今日起你代替本汗摄政,阿敏、莽古尔泰从旁协助。”
皇太极心里一惊,这莫不是父汗的试探?他假意推辞了一阵,见努尔哈赤心意已决,只得领旨谢恩。
“父汗,此玉佩太珍贵了,还请父汗收回。”皇太极双手举着九龙佩,没过头顶,眼神一片赤诚。
☆、92毁容
努尔哈赤看皇太极还是如此尊敬自己;略微放了心。其实他也不想放权,可他的身体他了解;现在他连抬手都费劲;太医也说了如果不好好调养;也就这两年的事儿了。
比起这一时的权利,他更珍惜自己的命。为了长久地在汗位上坐下去;他只能如此。
不过他并没有完全信任一个人,四大贝勒之间的勾心斗角他也了解。这次皇太极功劳大;只能让他做大头;但是莽古尔泰和阿敏也不是吃素的,让他们三个好好牵制吧。
“这是赏给你媳妇的;你怎么能随便做主!”努尔哈赤佯怒道,眼中满意的神色越来越明显。
“我们爷是一家之主;媳妇全凭他做主,只希望父汗保重身体。”海兰珠站出来,恳切的说道,一副以夫为天的样子。
皇太极自然很满意,在府里怎么样他都无所谓,但出来时兰儿定是为他做足了面子。
努尔哈赤看着这样的海兰珠,自然也是喜欢的。
“丫头,父汗赏人的东西从没有要回来的,拿去。”
海兰珠再三推辞,最后只得把玉佩收了回来。
下面的阿哥和福晋们看着四贝勒家此次得了天大的好处,说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想到此次是三个贝勒一齐掌管正事,他们也就不敢有任何异议。
说了一会,努尔哈赤也露出了疲态,他最后命人宣德因泽来照顾着,就让儿子儿媳们回家了。
临近天黑,海兰珠和皇太极在一众人的恭维中走出汗宫。
海兰珠感觉这一日格外的漫长,撩起马车帘子看着车外的沈阳城。街道商铺的旗子被扯了下来,货架子上的货散落的到处都是。做生意的正一脸心惊的收拾着自家的摊子,暗自庆幸能保住命就好,就当破财消灾了。
一只手伸过来,把帘子放了下去,海兰珠回头,看到了一脸关切的看着她的皇太极。
“看来大贝勒真是蓄谋已久了,不然哪能搞出这么大的乱子。”
皇太极点点头,也没多解释。其实兰儿还是未上过战场,不知道八旗骑兵的机动性。代善戎马半生,领兵打仗的能力极强,若是早有准备,定不会那么快就被他制服。
不过这些或惊险或阴暗的东西,皇太极并不想告诉自己的小福晋。
海兰珠沉默着,虽然知道外面不会平静,但亲眼见到早上生机勃勃沈阳城变成如今这般,虽说到不了满目疮痍那般,但也是不复以往的繁华,她的心情还是很沉重。
一路沉默着拐进四贝勒府所在的大街,两人都察觉到了不对,掀开帘子一看,街上各府的下人在外面忙碌着,打斗的痕迹还未完全消除。
饶是先前有打算,海兰珠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世为人,她没有亲眼见过战争,看到街上的血迹,她命车夫快点赶路。
四贝勒府也未能幸免,落日的余晖里,李长生正指挥着护院们清理现场。见到主子们的马车行来,他长舒了一口气:爷和福晋回来了,这府里也就有了主心骨。
一行人进了府,快步走到正院,就看到娜仁迎上来:“主子果然料事如神,叶赫那拉侧福晋如今正在偏方等太医呢。”
皇太极不解的看向海兰珠,海兰珠边走边告诉他事情的始末:
原来叶赫那拉氏不知从哪听说今天会大乱,所以联合了几个亲信,叫来了一群地痞流氓,想趁乱混进四贝勒府正院。
海兰珠从她衣服中搜出的那封信,画着通往正院的地图。她恰好要进宫,但又不想这么便宜了叶赫那拉氏,就将计就计把信送了出去,又让高娃和李长生把叶赫那拉氏捉来,囚禁在她的院子里。
贼人们按照地图摸进来,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自然认为是此次的金主,于是自然按照计划对她施行□。
海兰珠顾念着她姓叶赫那拉,也没让事情发展的太过分。于是叶赫那拉氏绝望之时,贝勒府的护院来了。
三言两语说清楚了,海兰珠有点不安的看向皇太极。
皇太极拉着她的手,眼中并无任何不悦。
“兰儿总算狠下心来一回,给她留点教训也好。”
海兰珠总算吃了定心丸,她实在是被叶赫那拉氏那些时不时的小动作搞得烦不胜烦,加上这次她实在是新型歹毒,她自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朝皇太极笑笑,在这秋阳的余晖中,那抹温暖的笑意抚平了皇太极疲惫了一天的心。
“兰儿如此做自然妥当,只是额娘生养之恩、还有姨母在宫中的帮助,此时……”他突然有些难以启齿。
海兰珠自然知道她的未竟之意,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无奈,就像大玉儿前世今生总是在无意中伤害她,但她还是未对她下狠手,这就是亲情的作用。
虽然叶赫那拉氏并不是爷的直系血亲,但额娘和姨母的双重作用下,叶赫那拉氏的存在,是四贝勒关照娘家的一个信号,所以不能轻易动她。
“爷,我都明白的,况且这次我也没受什么伤,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皇太极见小福晋这样,心里十分愧疚。这次幸亏小福晋机警,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他决定了,死罪可免,活罪难赦。
“把她身边的人全都发配出府,兰儿再亲自送一批老实本分的来,让她好好照顾着二格格,别整日想写有的没的。”
海兰珠点点头,果然退一步海阔天空,虽然她饶恕了叶赫那拉氏,可她此次也算是元气大伤:亲信没了,还得整日抄经念佛念。
果不其然,毁容的叶赫那拉氏听到皇太极对自己的处置,气的晕了过去。
皇太极知道后摆了摆手,他现在只对兰儿感兴趣,至于其它女人,他完全不在意。若是她们老实,四贝勒府必然少不了她们一口吃的;若是敢再有小动作,那她们可不都姓叶赫那拉,能够好运的逃过惩罚。
处理完一番杂事后,海兰珠跟皇太极进了空间。龙凤胎此时刚醒,看到陌生的坏境也不哭闹,而是手拉着手,一齐瞪大眼睛看着四周。
“额娘的宝贝饿了吧,”海兰珠边解着衣服,边示意皇太极把君卿抱起来。
两人看着吃的欢实的双胞胎,便说着今天的事。
“爷,你是没亲眼看到二嫂那个样子,盯着满脸满手的红包趾高气昂的,越看越像只公鸡。”海兰珠边说着,边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这样胸膛一震,君卿小家伙吃不到奶不乐意了,用他肉呼呼的小手抓向额娘的胸|脯:额娘我还没吃饱呢。
看到小家伙的动作,海兰珠一阵尴尬,忙摆出端庄的样子,安心的喂奶。
皇太极看她这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手上托着君卿的动作倒是没变。
“兰儿以后再也不用受她的气了。”皇太极长舒一口气。
海兰珠点点头,她从嫁过来一直受到大妃和代善福晋的两面夹攻,虽然她鲜少有吃亏的时候,但总归没人想天天受排挤。今日只这么一天,大妃身死,代善福晋跟着代善被圈禁,她头上的两座大山一下子消失了。
刚才事情多杂她没怎么注意,现在一想,顿时感觉一身轻松。
只是轻松地同时,她也有些慨叹:“大妃就这么死了,连这葬礼都不能风风光光,人生真是无常。”
皇太极也搞不清楚小福晋怎么突然升起如此慨叹,想必是想起他们的前世了吧。他最近做梦总是梦到些画面,很像小福晋口中的前世,他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眼下,还是先哄好了小福晋为妙,“兰儿不必如此伤怀,左右不是特别重要的人。我们一家好好地,才是最重要的。”
海兰珠只是一时感慨,现在听到皇太极这话,脑子很快转过了弯:那些人过的好坏与她无关,只要她在乎的人过得好,那就好。
她扬起一抹笑靥,轻轻拍着怀中的君娴。君娴似乎感受到了额娘愉悦的心情,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向她,咯咯的笑了起来。
君卿听到妹妹笑,也把小嘴从额娘香香的乳|头上退下来,跟着一起咯咯笑。只是他乐极生悲,被还没咽下去的奶呛到了,咳嗽起来。
两人见此手忙脚乱一阵,把龙凤胎收拾好,一齐出了空间。
安置好龙凤胎后,已经是半夜了,海兰珠躺在皇太极的臂弯里,两人说着明天该做的事。
“这第一件事必然是大妃的葬礼,只是父汗那意思不太好办,按照大妃的规格,这葬礼实在是简单不了。”
海兰珠想着也是,大妃是整个后金地位最高的女人,如果按此下葬,那出动的自然都是大人物,灵堂什么的也不是其他人的葬礼可以比的。
“特事特办,既然父汗吩咐了,爷大可与莽古尔泰和阿敏商量着,对了也得问问多尔衮他们的意思。”
皇太极点点头,小福晋说得有理,拉上其他人商议,最后请示父汗,出了什么差错,也怪不到他身上去。
说到多尔衮,海兰珠想起了一个她可以遗忘的问题:“爷,多尔衮的额娘死了,那他和玉儿订在十月份的亲事怎么办?”
☆、93亲征
最近事情多;皇太极自然不会对十四弟娶侧福晋的事多做关注。海兰珠这么一问,还真把他问住了。
不过皇太极是谁;自然不会被这点小事难倒。
他自然明白兰儿对这个妹妹的心思;不远不近;完全把她当做陌生人。只是他还是能看出来,兰儿对这个妹妹还是有一丝*护的;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的容忍她。
“汗阿玛说大妃的葬礼一切从简,那这孝期也就没那么长。多尔衮大概是三个月,三个月后刚好开春;过完年二月让她们成亲吧。”
皇太极倒真是猜透了海兰珠的心思,她听着觉得这样也好。玉儿那种为*不顾一切的性子,在科尔沁留着也是让阿爸阿妈堵心,还是让她早点嫁过来吧。
她也是给玉儿一个机会,让她在小玉儿进门前,有个机会拢住多尔衮,这算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心意。
至于多尔衮房里那些妖妖娆娆的丫头,海兰珠表示:她是明礼的长嫂,不会过多的关注小叔子房中事,所以她真的完全不知情。
两人商议好后,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看天色已晚,今日事情也实在是多,这日皇太极也就没过多的痴缠海兰珠,而是抱着她一夜安眠。
时间转眼过去了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