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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快到,海兰珠喂完奶,用大红色的襁褓把宝宝包裹好,交给了高娃。
“兰儿放心,一会就回来了。”皇太极看她对孩子不舍,有些吃味,他每日上朝的时候也没见过兰儿如此眼神。
“爷,你让嬷嬷们轻点,可别打痛了宝宝。”
海兰珠嘱咐了再嘱咐,若不是博礼今早来信特地告诉她不可以下床,她定要上演十八相送的。
于是这次洗三的时候,内务府负责洗三的收生姥姥倒霉了。她每打一下,大汗针一般的眼神有如实质的射在她身上,吓得她动作一轻再轻。
可轻了皇太极又觉得这嬷嬷不尽力,自然又是一阵眼刀。
那嬷嬷顶着压力完成了洗三,农历八月天,她的汗躺成了河,后背都湿透了。
终于君盛被放进了盆里,小家伙乍一接触到微凉的金盆,啊啊叫了起来。很快体温适应了,他也就自娱自乐的在那玩了起来。
来围观的见此啧啧称其,纷纷夸小阿哥天纵之才,添盆自然十分贵重。
皇太极看儿子这样,也露出了与容有嫣的笑容,这小家伙有意思。
洗三完了照例是宫宴,众位阿哥再次感受到了独家私房菜的魅力。只是女主人不在这,他们也没敢要。话说即使在这,他们不能主动跟大妃要东西啊。
而皇太极则是用了几口,就把孩子抱了回去,再不回去兰儿等急了,会掐他的腰的。
想到这,他更是加快了脚步。
☆、103朝鲜
四月的盛京树木已经发芽;暖暖的春光透过窗户溜进屋内,打在拔步床上的女子身上。海兰珠坐在床上;身着鹅*素绒绣花袄;头上挽起简单的双髻,拿着绣花针在一块红色宫锦上绣着什么,如果靠近仔细一看会发现那图案是个未成形的小老虎。
娜仁站在旁边看着,她倒是想替主子做,奈何牧马放羊她是好手,女红针黹她一窍不通。
“主子,绣这个伤眼睛,让绣娘去做就好。”
“无碍的,我自己来。”海兰珠继续拿着绣花针上下翻飞,她这一套衣服做了许久,准备给爷和她还有宝宝一人一件。
自从生了君盛后,她与皇太极达成一致,过几年在生一个。她全心投入抚养三个孩子中,如今最小的君盛也已经五岁了,如今已经去上学了。
汗宫的事物也上了正轨,每日需要她亲自操持的事情并不多,闲闲无事之后,她想起了做女儿的时候学的女红。于是这几日,她悉心选好了布料,亲自剪裁设计,做起了衣裳。
“额娘,我们回来了。”刚绣完一只小老虎,就听到一阵童音传来。寝房的门被推开,四个小萝卜头依次跑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君娴,她拉着哥哥君卿。龙凤胎如今已经七岁了,出落得伶俐可*。龙凤胎自幼聪颖,去年他们六岁时,海兰珠跟皇太极商量着,在宫中设立了上书房,由范文清主持,喜欢读书的孩子可以去念书。
奈何宗室对这一举措十分不理解,他们认为满人的一切都是在马背上得来的,读那劳什子的书做什么。就连颜扎氏也被惊得跪在关雎宫外,请求大妃不要抢走叶布舒。
海兰珠见此也没强迫,她知道凡事最好莫强求,左右这书房就是为龙凤胎开的,其他人去不去的她完全无所谓。
皇太极恼恨颜扎氏不知好歹,也就任她去了。对于叶布舒这个儿子,前世今生他都不是很喜欢。何况现在有兰儿生的龙凤胎和君盛珠玉在前,他更是看不到其他孩子了。
二格格倒是想去,可她不会汉话,去了两日就不再去了。
这不,最后上书房就只有四个小萝卜头:君卿、君娴、君盛,最后一个是早就说好了做君卿伴读的范宗泽。
君娴往海兰珠怀里扑来,海兰珠赶紧把绣活抛到一边,可别让绣花针扎到娴儿。
君卿自从上学后,认识到自己应当做男子汉,就很少再往海兰珠怀里蹭了。这时他被妹妹拉着,虽然眼中有羡慕,可小小年纪已经意志坚定的他还是忍住了。
君盛人小腿短,抢不过姐姐,但所幸还有空位,他也蹭了过去。
海兰珠怀里抱着俩,摸了摸君卿光溜溜的脑门,招呼范宗泽吃点心。
四个小家伙围着床边的矮几吃着芝麻云糕,兰儿在一旁温柔的笑看着他们,这就是皇太极进来时看到的场景。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他早朝憋得火气立刻降了下来。
“爷,你回来啦。”海兰珠服侍他换下朝服。
四个小萝卜头也一个机灵,随手抹了抹嘴边的点心渣子,整理了衣角,像模像样的打千:
“给父汗(大汗)请安。”
“都起来吧,宗泽也在啊,留下来一起用膳吧。”在海兰珠这,皇太极习惯了放松自己,因此说起话来很平和,完全没有外面的那股子威严。
范宗泽想推辞,却被君娴一个眼神止住了,“额娘这的菜可好吃了,你就留下来一起吃吧。”
“是啊,宗泽留下来陪着这三个皮猴一起吃吧,我派人去通知范先生。”
范宗泽虽然今年只有九岁,可长期耳濡目染,加上范府这种世家大足影响,他已经是进退有度的美少年了。听到大妃和格格这么说,他也就没推辞。
由于近日招呼范宗泽,海兰珠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八仙桌上六人吃的很香,连矜持的范宗泽也忍不住加快了筷子的频率。
“宗泽多吃点。”海兰珠亲自给范宗泽夹了一块酱鸭,这是广式菜谱里的特色菜,被她改良的稍微咸点筋道点,就成为了很受皇太极喜*的一道菜肴。
突然她感觉身边的气压略有降低,扭头刚好看到皇太极那飞快的不愉。她心中暗暗好笑,手上动作却不停,夹起最中间最肥的那一块放到他的碗里,又夹了一筷子菜。
“爷多吃点蔬菜。”
皇太极立马雨过天晴,美滋滋的吃下,然后两筷子菜一筷子肉的吃了起来。
饭后,四人跑到外面去玩,海兰珠亲自端了两杯茶,放到书桌旁。
外面的桃花已经长出了花骨朵,一阵风出来仿佛能嗅到桃花的花香。皇太极感到面前出现一抹阴影,抬头一看海兰珠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海兰珠坐在他对面,两人面前各放着一杯茶。
“爷今个儿上朝可是有不顺心。”
皇太极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爷查到六年前父汗中的毒,竟是从五哥府上传出来的。”
海兰珠瞪大了眼睛,努尔哈赤葬礼上的一模浮现在她眼前:皮肤全黑的努尔哈赤,脖子上躺着鲜血的德因泽,以及——不可置信的莽古尔泰。
事后她跟爷商量过,怀疑过许多人,其中也包括莽古尔泰。可一番查探之后,发现他完全没有嫌疑。后来皇太极刚登基事务繁忙,就把这事搁到了一边。
没想到这次竟然翻了出来。
“近年来朝鲜的李氏王朝越来越不安分,爷派密探暗查那边的情况,却偶然发现李氏王朝中有人长得像莽古尔泰府上的宠妾。”
这么一说海兰珠也就明白了,当年德因泽随口扯的谎竟然真相了。德因泽自然不好骗,可聪古图没那么深的心机。把这糖丸似地药给聪古图,然后经过她的手传遍汗宫,无疑是一种好方法。
“那爷打算如何,后来太医可是说过这药的药性,朝鲜这一招不可谓不毒啊。”
皇太极眉头蹙起,太医后来说过,这药吃的时间长了,健康的人会突然猝死。若是汗宫中人人都用上了,那整个后金会怎样,简直不堪设想。
“其实这药还是唐朝的发明,本是用来治疗极为疼痛的病人的。只是后来不知怎地,李氏王族就把这药定义为朝鲜的宫廷秘药。”
海兰珠吐了吐舌头,她看过后世历史,这个国家几百年后专*抢别人的东西。原来这种习惯现在就已经有了啊。
“爷,朝鲜始终是我们的一大隐患。”
皇太极自然知道,前世朝鲜一直是顶在后金后腰的一把剑。这几年他恢复记忆后,结合空间中的书,改革了八旗。并且把他以后的能臣李永芳、宁完我笼络了过来,如今整个后金已经从内到外焕然一新了。
“爷自然知道这事,早朝时商议攻打朝鲜之事,那些老顽固竟然不同意。”
这才是皇太极郁闷的原因,他现在手握三旗,虽然兵精马足,可若是其它五旗联合起来反抗他,他也还是暂时没有办法的。
海兰珠绕过黄花梨木的大书桌,走到皇太极身边,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
“要不爷把父汗中毒的前因后果说出来吧。”
皇太极自然之道这方法可行,可它要牵扯到现在大臣中势力最大的莽古尔泰,这样就棘手了。若是莽古尔泰再来代善那么一出,后金必然元气大伤,那时候就不要想打朝鲜了,光想着怎么防御就好了。
“反正德因泽姨母当时说的是朝鲜王族,当时我们的情况和今日不同,只是派使臣秘密询问一番。现在用这个理由,刚好可以绕开三贝勒。”
海兰珠自然知道皇太极的顾虑,代善的那次谋反虽然时间很短,但是还是给后金带来了很大的隐患。
皇太极自然也知道可以这样说,只是刚才朝堂上众人一致反对激起了他的火气,尤其是莽古尔泰那种你奈我何的眼神,让他直接拂袖而去。
“就按兰儿说得办。”皇太极现在也冷静下来,这事八成是莽古尔泰计划的。他突然觉得这帮兄弟们比他狠多了,父汗已经病入膏肓了,为了他自己那点微弱的可能,他竟然就做出如此事情。
海兰珠从背后抱住他,虽然努力了六年,但爷如今还是要仰仗那些领兵的旗主。想到她在后宫的安逸生活,再对比前朝的风云诡谲,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形象高大起来。
果然第二日上朝,皇太极的提案再次遭到了大家的一致反对。
“汝等难道忘记父汗是如何死的了么?当日父汗死于朝鲜人的奸计之下,奈何做儿子的无法立刻为父汗报仇,这六年来我实在是夜不能寐。”
皇太极说着掩面而泣,“如今李氏王族蠢蠢欲动,为了父汗、也为了我后金,这仗必须打。难道我们满洲男儿还怕浴血沙场?”
下面众人听到这番话,立刻安静了下来,他们若是再反对的话,岂不是没有血性且不忠?
多铎率先站出来,“弟弟愿为先锋,誓为大汗攻下汉阳。”
有了带头的,下面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十五弟果然是少年英雄,只是此次出征西边还需防护,十五弟去西拉木伦河。此次攻打朝鲜的先锋,本汗属意二贝勒。”
既然都同意了,且大汗的安排又很合理,众人自然没有不答应。莽古尔泰还想反对,可看到如今这情况,他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低下了头。
☆、104公主
此次对朝鲜的战役;不仅出动了阿敏手中的两红旗,皇太极也派了镶黄旗前去。
结果自然是一路凯歌;八旗士兵高歌猛进;不消两个月就兵临汉阳城下。
镶黄旗为前锋,两红旗分别为左右翼,十架红衣大炮整齐的码在八旗军士前面。
说到这红衣大炮,还得多亏了皇太极恢复记忆。海兰珠前世不理朝政,也就不知道有哪些人是能臣干吏,但皇太极确实很清楚的。恢复前世记忆后,皇太极首先把孔有德招了过来。孔有德不仅领兵打仗是能手,而且还有一手祖传的绝活:制作火器。
这十枚红衣大炮就出自他手,如今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