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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元平心中郁闷,便答应了沈兰的话:“可料子不在家中,在铺子里啊。”
“哎,可惜了。今日只是顺路过来,去你们家铺子……可得走许久啊。”
喻老爷是个生意人,立马便说:“哪儿能让夫人再走啊,不若明日让犬子登门拜访,顺道带些料子让夫人挑?”
“极好。”沈兰冷冷的笑了起来,看了喻元平一眼,那眼神让他不寒而栗。
不就是送送料子吗?
他怎么觉得等待他的是场噩梦呢?
沈兰说完这些就回去了,喻元平也不得不从,他们家生意正一落千丈,昨天自己干的蠢事想必也传遍了南阳城。
此时得将军府庇护,喻家或可平安。
第二日,喻元平不顾身上的伤口,怀着将功补过的心情上了门。
沈兰一边挑选料子,尖锐的指甲轻轻抚摸过丝绸,让喻元平看着犹如针扎似的。
她眉目极冷的望向喻元平:“我怎么听说……你今日去了裴府,还想向苏慕晴提亲?”
喻元平有苦难言:“章夫人,虽有此事,但那裴公公简直不讲理,我明明都拿了信物去,反倒被打了出来……”
“呵。”
沈兰朝外大喊了一声,“来啊,把他给我捉住!”
喻元平睁大了眼,什么情况?
护院蜂拥而至,瞬间将喻元平按在地上摩擦,沈兰眯起眼:“苏慕晴也是你能想的?”
等会儿,沈兰不是和那两母女有仇吗?
“给我打。”
喻元平又冷不丁的挨了一顿揍,板子打在身上,喻元平哎哟的痛叫了起来。
她脸色都扭曲了起来,伤还没好,那些板子简直是乱打,正巧打在他的伤口上,惹得喻元平眼泪都痛出来了。
沈兰的气总算是消了。
就是看在喻家不敢在这个时候得罪她将军府,沈兰才唤了喻元平上门。
这种时候,喻家就得吃下这哑巴亏。
能明着来的事儿,沈兰绝不暗里算计,这是她沈家贵女的风骨。
“我儿可是为苏慕晴去死的,她这辈子就得给我儿守活寡!想嫁人,没门儿!”
朱绣笑着应承:“这是自然,喻元平怎配肖想二公子倾心的女子?也不照照镜子!”
前些日子将军府发丧了,如今将军府正处于孝期。
沈兰一连忙了许久,昨日就听说喻元平要娶苏慕晴为妾的事。
凭他,也配?
第13章
喻元平挨了打的消息,逐渐在南阳城传开而来。
人人都说沈兰是因为念着苏慕晴之前是将军府的姑娘,这才出了手。
但不管沈兰是出自什么原因……都给苏慕晴出了口恶气。
苏慕晴送走了谢瑜君,此时流玉也听到了消息,端着糕点走到了屋子里来。
“真该!谁让他嘴巴不干不净的,还让小姐名声受损!”
苏慕晴也露出了笑容:“对了,让你打探的消息如何了?”
流玉朝苏慕晴禀告:“自然查清楚了,说是这段日子公子感染了风寒,这才闭门不出的。”
感染了风寒?
苏慕晴忧心忡忡,流玉见此不由莞尔:“小姐还真是爱护兄长。”
苏慕晴微怔:“你怎么不和旁人一样猜想我是和裴清砚有了私情?”
流玉还觉得是苏慕晴试探她,瞬间脸色泛白的跪了下去:“奴不敢!奴家中也有姐姐,自然知晓女子有了心上人是什么反应,小姐这模样着实不像。所以……奴才这么说。”
“不必那么紧张,只是问问罢了。”
不可能不紧张的!
在谢瑜君进府前,裴公公曾拿了公子和几个奴才立威。她们是万万不敢轻慢了谢瑜君的,再加上上次小姐拿鞭子打喻元平,她们那些下人都看在眼里,服侍时便更加尽心了。
“奴知晓小姐心善,但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
她话音刚落,小顺子就谄媚的走了过来:“小姐。”
“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小顺子一直都在裴德胜身边办事,今天怎得了空来自己这里?
“夫人忘记把东西给小姐了。这不,不敢耽搁,便立马来小姐这里了。”
小顺子从怀里掏出了一盒东西,看着约莫只有两指宽,盒子上面的纹路格外细腻,颜色也鲜艳。
“这是……?”
“这东西叫做雪颜膏,是那日成婚的贺礼,乃宫中之物,名贵得很呢。”
苏慕晴下意识的摸了下,伤着的地方已经长出了新肉,一直用着裴清砚那药,好得也很快。
不过既然是谢瑜君的嘱托,苏慕晴也就笑着收下了。
这一天她也累了,同谢瑜君说了好一会儿话,天色也渐渐暗淡下去,周围一片阒黑,唯有明月洒下一地银霜,朦胧得犹如白纱。
临睡前,流玉服侍着给苏慕晴擦了雪颜膏。
苏慕晴疑惑道:“是不是抹得太多了?”
流玉恭敬的对苏慕晴解释:“夫人特意吩咐了得多抹一些,脸上才好得快。”
苏慕晴哑然,娘这是太忧心她的容貌了。
既然是好东西,苏慕晴也由着流玉了。
等上完药,她很快便陷入了沉睡之中,梦里光怪陆离,云波诡谲。
苏慕晴睡得极不安稳,恍惚间似听见谁在轻声喊她的名字:“慕儿……”
她想要睁开眼,眼皮却极沉,根本不听使唤。
屋子里,燃着一种好闻的熏香,袅袅的烟丝从熏笼里飘出。她睡得有些热了,汗湿了里衣,青丝便这样迤逦而开。
萧奕谨偷偷溜入了裴府,用手撩起了床幔,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神不由染上几分幽暗。
早知道她的容貌极美,却没想到能美得如此夺目。
虽然知道苏慕晴听不见,萧奕谨还是说:“客栈那日的事情,我已经帮你查明,东西就放在桌上。”
苏慕晴唔了一声,小眉头微蹙。
萧奕谨看得忍俊不禁,伸出手去戳了下她的额头:“在我面前扮男装的时候可不见你睡得这么死。”
苏慕晴做他的伴读足足半年,两人的确有时候是睡在一起的。
萧奕谨那段时间还总是怀疑自己染了断袖之癖,越来越躲着苏慕晴,哪知道越是躲,他心里便越放不下。
萧奕谨觉得自己是疯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萧奕谨深深凝视着苏慕晴的脸,德妃的案子已经结案好几日了,明天就是父皇迎回他的日子。
萧奕谨知道自此之后不能轻易出宫了,这才赶在今天晚上来见了她。
如今他身边处处都是旁人的眼线,稍一走错便惊险万分。
萧奕谨沙哑了嗓音:“究竟何时才能正大光明的来看你?”
到时杀了裴德胜,恢复了她苏家小姐的身份,再将她牢牢的锁在自己身边。
—
一夜过去,阳光微微的渗透进屋子里,床幔内苏慕晴还在沉睡。
流玉端着水走了进来:“小姐,该起了。”
苏慕晴这才醒过来,用手指按压着太阳穴:“今日不知怎的,头疼得厉害。”
“听说雪颜膏里加了安神的东西,可能是小姐睡得久了些吧。”
“……原是这样。”
苏慕晴走到梳妆台,流玉已经给她梳洗完毕。
她的余光却瞥到了那方,却发现桌子上摆放着一封信和……几颗红豆?
苏慕晴还正奇怪着呢,丫环就说裴清砚朝这边过来了。
大夏开朝三十几年,民风开放,并没有男女七岁不可同席的规矩。
再加上裴府是新府,又是太监为主,规矩就更少了。
苏慕晴迅速的带上面纱,一个身影便立于门外,隔着紧闭的木门,只看得见微微的影子。
“兄长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正因好些了,才过来答谢妹妹上次的回护之情。”裴清砚语气稍顿,“这次倒是叫我兄长了?”
苏慕晴一噎,那么多下人在,自己叫他兄长是给他撑场子呢。
她走到那边,打开了门,裴清砚的脸就映入她的眼帘。
他的发间沾染了宿露,似乎是从花瓣上带来的,那张脸格外清隽,可眉眼却带着淡淡疏远。裴清砚站在门口,雕花窗外透进熹微的晨光,将他的身影都柔和了下去。
苏慕晴心头被撞动了一下,裴清砚的确是她那么多年见到最好看的人。
她余光又瞥到那些下人,便对裴清砚说:“早上还冷着呢,兄长身子刚好,还是进来说话吧。”
裴清砚也走了进去,屋子里燃着淡淡的果香,侵染心鼻,格外好闻。
他忽然想起了那日在客栈里……她身上也是这股味道。
苏慕晴的脸颊微红:“那日……”
“嗯?”
苏慕晴紧紧闭上了双眼,却难掩羞怯:“那日兄长怎会有和我小衣一样图案的……?”
苏慕晴羞得几乎说不下去,心脏咚咚的跳动了起来。
这样艳若桃李,一时让裴清砚看得微怔。
他转而笑了起来:“自然是看过那图案。”
苏慕晴顿时就捂住了耳朵:“别说了别说了,让我冷静冷静!”
裴清砚勾起唇角:“怎么妹妹突然就害羞了?那日你我不是坦诚相待么?”
苏慕晴的眼眶都浮现一层水雾:“才不是坦诚相待!我有好好藏在水里!”
裴清砚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苏慕晴这才发现自己被他逗了,一双美目茫然的盯着他。
“……”艹,有点想打人怎么办?
裴清砚为了回护她而受了伤,苏慕晴本就对他心怀愧疚。
现在,连愧疚也省了。
“我素来眼瞎,妹妹不必惊慌,那日在客栈我并未看见太多。”
苏慕晴:“……”睁着眼说什么瞎话呢?
“是真的,我视力……并不大好。”裴清砚的脸色渐渐冷却了下去,“十岁那年,我曾被父亲一鞭子打伤了眼睛。”
苏慕晴睁大了眼,心里生出几分怜悯。
自从谢瑜君嫁到这个家之后,苏慕晴就发现了……裴清砚的日子比她们母子还要难熬。
方才的气氛还和乐,此刻瞬间降至冰点。
裴清砚的余光却不慎瞥到了桌子上的东西,脸色逐渐变得晦暗难明。
“这是……红豆?”
“早上醒来就看见在那儿了。”
“妹妹可听过一言?”
“嗯?”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裴清砚走了过去,用手捏了捏,“红豆,代表相思啊。”
他转过头来,露出一个危险而诡谲的笑容:“不知是谁对妹妹这般相思?”
作者有话要说: 萧奕谨:今天,请叫我神!助!攻!
第14章
每次见裴清砚笑,苏慕晴的心脏都要抖三抖。
她总能想起两人第一次的见面,以及自己被囚禁早死的结局。
苏慕晴莫名的心虚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信是自己长翅膀飞过来的?”
苏慕晴眼珠子转动两圈,一本正经的说:“有可能。”
裴清砚冷笑了一声。
大佬发怒的时候真的很可怕,尤其是苏慕晴还知道对方是反派!
为了证明清白,她立马走了过去:“你看,我还完全没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