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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四爷忙抱住温馨,给唬得不轻,头一回见她这种模样。
温馨说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送走耿氏之后,一个人越想越有些后怕。
就算是她是穿越来的,但是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她真遇上了,亲身体会过了,事后再去想当时的危险,就真有种心悸的惊惧。
四爷发现温馨的手都是抖的,冰凉冰凉的,脸色也不太好,就抱着她放在临窗的暖榻上,“出什么事儿了?”
温馨胆子还挺大的,吓成这样,必然是有大事儿。
温馨定定神,想要挤出个笑容都发现有些艰难,木着脸就把耿氏来找她的事情给说了。
四阿哥身上的伤,奶娘的高烧……
温馨紧紧抓着四爷的手,最后说了一句,“是不是很可怕?我真是不敢相信,现在想想怕极了。”
☆、252:死无对证
有些事,也许当时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当事情过后,再回头去想当时没有察觉的危险,那种从脊椎处冒出来的冷意,让人浑身发冷。
温馨自认是是个胆大的人,遇上什么事情,也能尽力的稳住自己的心神去思考,去观察。
但是这回,也许她才是被算计的那个,也许是她对耿氏还有四阿哥顾忌比较多,当时发生那种事情,第一个想法就是先护住她们。
却忘了,她才是砧板上的肉。
她是没有怀疑耿氏的,毕竟事后耿氏一发现不对,立刻就来跟她说清楚,已经是一种态度。
她只是在怕。
这种无形的杀机,不经意之间,你毫无准备,一下子落下来的时候。
人就会感觉自己特别的脆弱。
这一刻的温馨就是如此。
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小的生命需要她去呵护。
在这样的心情下,再见到四爷,那种感觉完全不同了。
第一次,温馨感觉到四爷是她头顶上的一片天。
这里不是现代,没有公平公正的法律,没有彼此之间平等的地位。
在这里她就算是个格格,也只是个奴才的身份,就算是福晋也好,还是李侧福晋也好,真的对她不利,四爷难道还能处死她们不成?
自然是不会的。
顶多因为她的死,四爷厌恶她们,也许终生不原谅她们。
但是,四爷不会杀了她们为她报仇。
这就是地位、身份的差距,带来的无法逾越的天堑。
四爷自从遇到温馨,第一次见她这样子,以前就算是受伤,被欺负,她也不曾这样害怕过。
那时候的她,愤怒对于惧怕。
这样的温馨,让四爷心疼极了。
听了温馨的话,四爷立刻叫了苏培盛进来,让他去查那个奶娘。
抽丝剥茧他也会把幕后的黑手揪出来。
“不怕,爷会还你个公道的。”
四爷的声音在温馨的耳边响起,轻缓的,柔和的,让她的心情一点一点的平复下来。
可是,这个公道怎么还?
如果是福晋做的,如果是李侧福晋做的,难道四爷还能休了福晋,废除李侧福晋的位份不成?
自然是不能的。
福晋乃是圣上赐婚,到死她都是福晋,无人能撼动。
温馨缓缓地闭上眼睛,第一次在心里萌发出了用力往上爬的心思。
不为她,就为自己这个孩子。
她相信四爷现在待她的心,但是她不相信时光流逝带来的感情渐渐稀薄。
“爷,你还记得你那回跟我说的话吗?”
“你说哪回?”四爷瞧着温馨的神色渐渐地平复下来,握着她的手问道。
“在行宫的时候,你说如果我能生下个孩子就为我请封侧福晋。”
四爷没想到温馨这个时候会提起这件事情,愣了一下,紧跟着就想到是不是这次的事情把她吓坏了,想要个身份以求心安?
“记得,爷说的话算数。你安心待产,等你生了,我就上折子为你请封。”
温馨心里松口气,靠着他,面上的苍白跟惊惧还没有散去,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飘渺的怯意,“我是真的害怕自己护不住这个孩子,如果身份更高一些,会给他带来安全,我就求爷给我这个体面。”
温馨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她不敢去看四爷的眼睛。
她利用了这次的事情,对着四爷使了心机,让他为她请封的决心更坚定些。
如果能生个儿子请封会顺利些,但是生个女儿以她的身份,未必能顺利得到册封。
这个时候,四爷的态度就太重要了。
还有不久之后的年氏,她是圣上所赐的侧妃风光进府。
温馨若是只有一个人就无所谓,但是她有了孩子,她能对着所有人弯腰行礼叩头,难道要让她的孩子,也跟着她低一辈子的头不成?
她跟四爷现在感情更浓,这个时候以这样悲伤地姿态恳求他,四爷不会拒绝的。
温馨知道,他不会的。
只是她不想去看这一刻的自己,深陷在这四角后宅的泥潭里,终于她也学会了那些卑鄙的,她曾经最瞧不起的手段。
“爷会护着你们的,不怕。”四爷紧紧的抱着温馨,感觉到她在自己胳膊下的颤动,眼中的怒火慢慢的累积起来。
四爷坚持,还是请了柳成显来给她诊脉。
柳成显神色很不高兴,纵然他是四爷跟前的府医,是个奴才,但是显然这个奴才是个有脾气的奴才。
尤其是他的祖父曾经还是鼎鼎有名的太医,恃才傲物的人,脾气大都不太好。
柳成显对于温格格受惊一事表示很愤怒,对四爷说道:“温格格原本身体就曾伤过,根基不比旁人,受惊加上过度耗费心神,对她的身体,对肚子里的孩子都十分的不利。”
柳成显压着怒气开了安神补气的药方。
温馨瞧着四爷阴云密布的脸,悄悄握着他的手,“我没事了,会好好养着的,你别担心。”
四爷看着温馨,五官的线条没有往日的柔和,刚硬如出锋的宝剑,柳成显的话无疑让他有些下不来台。
但是四爷更恼火的是,他口口声声护着她,最终还是让她伤到了。
他很愧疚。
对上温馨还要安慰他的眼神,四爷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的压抑。
他对不住她。
喝了安神的药汤,温馨就很快的睡了过去。
柳成显被四爷带去了书房仔细询问温馨的身体状况。
柳成显就道:“温格格思虑过甚导致心神耗费过巨,再这样下去,精神不济生产的时候就会十分危险。主子爷将温格格的身体交给奴才调养,奴才就胆大的说一句,温格格生产之前还是要静养的好。”
“生命危险?”四爷一怔,抬起头看着柳成显的神色显然是十分的不悦。
柳成显点头,“是。”
柳成显继承了柳太医一身的医术,而且于医道上天分更高,此时神色严肃的样子,连四爷都不敢轻忽。
四爷许久没说话,柳成显悄悄地退了下去。
苏培盛神色匆匆的进了书房,对着四爷行礼说道:“主子爷,那奶娘今日下午没了,郎中看过之后说是邪气入体,高热不退,是急症。”
☆、253:四爷雷霆之怒
人死了。
是要死无对证吗?
四爷的怒气一下子被激了起来,强忍着才没有把桌面上的东西拂下去。
“好,好得很!”
难怪温馨吓成那样,难怪柳成显说她耗神过巨。
温馨是想到了吧?
她是预料到了这个奶娘会被灭口吧?
“查,给爷继续查!”四爷猛地站起身来,“去查这个奶娘一家子,爷就不信一点线索差不多。死一个奶娘算什么,你告诉他们,若是不说实话,爷灭了他们一家子!”
“是。”苏培盛浑身一颤,真的被惊呆了,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奶娘是死了,可是奶娘的家人还在。
她生前跟什么人接触过,家里人未必一点不知道,苏培盛从没有见过主子爷这么暴怒过。
一点一点的查下去,总能查到点什么。
苏培盛退下后,四爷在书房里做了好久,这才起身回了寝室。
温馨还在睡着,帐子里的人影蜷缩成一团,似乎在梦中都还护着自己的肚子。
四爷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身上,就感觉到温馨一颤,紧跟着她就睁开了眼睛,在看到是四爷之后,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么警惕,到底是有多害怕?
四爷靠着温馨躺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因为这样的事情烦心过。
也从未想过这样阴毒的事情会发生在他的府里,四爷又气又恼,简直是怒发冲冠。
他有意给温馨请封的事情并未对外说,如果再传出这个消息,是不是这后院的人,就要把她们母子吞吃下肚?
想想四爷都觉得毛骨悚然。
是他太小看了这些人的人心。
迷迷糊糊的睡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苏培盛一夜没睡,那奶娘的一家子都被捆了起来审问。能被选上送进府里给四阿哥做奶娘的人,都是旗下的奴才,哪里会想到这些人胆子这么大。
使劲抹了一把脸醒醒神,苏培盛站在门外,听这里头的动静,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想要谋害主子爷的子嗣,就得有送死的觉悟。
一点皮肉之苦算什么,要是不肯说实话,生不如死才是最可怕的。
“苏公公。”
木门推了开来,里头走出个满脸橘皮的老太监,半佝偻着腰,身上的衣裳却是干干净净的。
“怎么样,问出来了没有?”苏培盛不管这人怎么审的,用了什么手段,他只要结果。
“他们一家人从老到少都问过了,应该是确实不知道这个奶娘的事情。不过,这奶娘的丈夫倒是说了一句,说前段时间这奶娘的一个表哥找上门来,但是只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就走了。当时他不在家也没放在心上,只是那表哥走后有几天奶娘的神色总是有些恍惚。
当时不觉得有问题,现在想想他就怀疑那个表哥是不是有问题。老奴仔细追问那位表哥,但是奶娘的丈夫是个浑人,这些小事压根不放在心上,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线索又断了。
“除了奶娘的丈夫,她的公婆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老奴也问过了,并不知道。说是那天他们带着孙子去街上玩了,回来后也没听儿媳提起,要不是老奴问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苏培盛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个奶娘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是死罪,为了不牵连自己的儿子跟家人,所以才瞒的死死的。
不过就是想着,有朝一日东窗事发的事情,主子爷能看在她的家人毫不知情的份上,放他们一马。
知道为自己的家人留一条后路,怎么就敢对府里的小主下手?
苏培盛呵呵一笑,拿了供状连夜赶回了府里。
听竹阁里静悄悄的,主子们还未起身,苏培盛就在院子里候着。
赵宝来可不敢怠慢他,亲自过来陪着说话,一口一个苏哥哥的喊着。
苏培盛翻个白眼,以前还叫苏爷爷,现在倒是掉了一辈,这兔崽子。
不过,鉴于温格格现在在主子爷那里分量越重,苏培盛对于这句苏哥哥也就笑纳了。
能有什么办法呢?
谁让人家温格格争气,身边的鸡犬都跟着升天了。
听着屋子里有了动静,苏培盛就忙走了进去,那里还顾得上赵宝来。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主子爷的声音徐徐传来,“你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