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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院子里骂的厉害,外头的奴才都躲了出去,隔着不远的正院更是连点活气儿都没有。
自打李四儿进了府,隆科多的妻子就没少受了磋磨,如今早就病的起不来身。
上下一家子都对李四儿恨得紧,偏隆科多护着,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越发的无法无天。
“我已经答应人家,这事儿你去办,总之这银子我是不会拿出来的。”
隆科多低头耷脑的出了府,心里直犯憷,他这里要是插一手,四爷那里怎么交代?
总要想个法子才是,就想到了南下的吴进泰身上。
吴进泰这里被隆科多刁难,没有法子暗中求了四爷想办法。
隆科多那是皇上宠着的人,他也不敢跟他对上啊。
四爷得了消息正在听竹阁,苏培盛回禀完就低着头站在一边。
温馨炯炯有神,李四儿……那个大名鼎鼎的李四儿啊。
这可是个名人。
“夺主母之诰封,浸舅姑之侍妾“隆科多待她是真爱啊。
☆、107:心有灵犀
这李四儿的来历就颇有些令人诟病,她乃是隆科多岳父的侍妾。
抢了岳父的侍妾,最后逼死发妻抢了诰封给妾室,据野史记载隆科多正妻‘死状极其悲惨若人彘’,且这个李四儿贪财如命,指使隆科多做下不少的违法之事。
不管其历史上有多少恶名,但是其跟隆科多厮守三十余年,就温馨看来,李四儿不仅是妾室中的战斗机,而且是战斗机中的彪悍机,无人能出其右。
温馨虽同为妾室,但是却并不喜李四儿的做派,实在是太阴毒了。
此时听了苏培盛的话,温馨也是囧,这个隆科多也是清奇,居然对吴其泰说出李四儿收银一事。
可见这人是有多大的胆子,这是一点也不怕被治罪,是有多自信皇帝对他的宠信。
这个时候隆科多的妻子应该还活着的,可是离死也不远了,听说隆科多的母亲因为对李四儿不满,最后也是“饮恨而亡”。
这种连母亲都不顾的畜生,温馨真是瞧不上,直犯恶心。
“要说是她怂恿隆科多,这事儿还真是有可能。”温馨看着四爷略带惊讶的说道。
四爷就转头来看着温馨,“你也知道?”
“我想这事儿不知道的不多吧。”温馨笑着说道,“我刚进京的时候,太太就跟我说了,不可得罪这个人。”
四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鼻子里哼出一声,显然是对隆科多的做派极为不满。
可是四爷不满也只能不满,也不可能去管别人家的家务事。
隆科多无视妾室虐待妻子,这事儿该出头的是他妻子的娘家,别人插手就难免落人口舌。
“我也是爷的妾,可我就从不敢置喙爷在外头的事情,内外事务不分,我瞧着这位隆科多大人也是个糊涂人。”
“色迷心窍,失了本分。”四爷没忍住,在温馨跟前骂道。
“爷说得对,这样的人您跟他一般见识做什么,没得拉低了爷的清名。我听爷说皇上都已经下旨严查,隆科多却还想心存侥幸,说句大不敬的话,简直是目无君主。”
四爷也难得见到温馨这样讨厌一个人,就没忍住问她,“说的这样厉害,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温馨瞪了四爷一眼,“您可别来为难我,我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我总觉得一个男人贪色至如此昏庸,听从妇人之言摆布且沾沾自喜,况还身为朝廷官员,真是……”
真是大清的悲剧啊。
尤其是隆科多这人左右逢源,在后期的九龙夺嫡中身居要职,就连四爷登基都有他的大功。
这样的人,有手段有本事却偏为美色所误,乃至于失了人性,真是令人可惜又厌恶。
许是温馨的厌恶之情实在是太明显了,以至于四爷都觉得囧囧的。
他是有些讨厌隆科多内外不分,但是很明显也没真的当成大事。
但是今日温馨这样一讲,他怎么心里就怪怪的,再去想隆科多,就觉得他脑门上印着废物俩字。
四爷觉得温馨的话有毒,他以后还怎么见隆科多,简直无法直视好吗?
“那这事儿您打算怎么办啊?”温馨看着四爷问道,好想知道。
要是四爷假装看不到,容忍隆科多,那她就太失望了好吗?
但是要是四爷直接怼上隆科多,温馨难免又担心对四爷不利,真是冷暖两重天,怎么都觉得不好。
四爷看着温馨亮晶晶的眼睛,像是一下子心有灵犀般,点点她的头说道:“你家爷不至于那么没用,这事情也无需我出面,自然会叫他铩羽而归。”
“真的?”温馨眼中的崇拜止都止不住的溢出来。
四爷看着失笑不已,心中那一点点的犹豫也化作了云烟。
忽然此时此刻有了种微妙的感觉,隆科多无法拒绝李四儿,是不是就像是此时自己不忍心温馨失望?
不对,李四儿那样的无耻之妇,怎么跟他的温馨比?
看着温馨不太明白,四爷就解释给她听,“隆科多之所以去找吴其泰不敢来见我,就是知道我这里是不会松口的。这人也算是机灵,但是他不会知道吴其泰其实是爷的人,我不松口,隆科多就是竹篮打水。”
说到这里四爷顿了顿,“只是让吴其泰得罪了隆科多,怕是会牵连他,这事儿还是要想个别的办法,把吴其泰摘出来,若他因此受牵连,倒是我的错了。”
听着四爷还能为吴其泰想的这么周到,温馨心里真是很复杂,这个男人对拥护他的人,跟随他的人,真的是很用心的护着啊。
“那就真的太好了,明明爷说那王汉杰烧杀抢掠,鱼肉百姓,这样的人不治罪不足以平民愤。李四儿眼中只有金银利益,置百姓苦难于不顾,这样的人若是让她得逞,如何扬我大清国威,如何令百姓感恩朝廷。”
温馨说着就叹口气,“我不太懂的国政大事,也不知晓多少道理,可我曾听我阿玛说过,为官一方,不图流传百世,至少也别祸害百姓。爷能为百姓申冤,为民做主,真是他们的福气,也是我的福气。”
四爷之前听着还能板的住,这夸得他都有些飘飘然了。
结果后头来这么一句,忍不住问温馨,“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了?”
温馨看着他,目光涟涟,仿若深情,“怎么会没有关系?爷待尚未谋面的百姓都能如此真心实意,我就在爷身边,您待我只会更好了。”
四爷:……
她这么一说,他若待她不好,就好似辜负了天下百姓一样。
还说自己拙嘴笨舌,分明是个狡猾的小狐狸。
四爷将温馨拥入怀中,“爷会待你好的。”
“那当然,我这样惹人喜欢的人。”
论脸皮厚,他这个小格格也是无人能敌了。
可他听着就是喜欢,打从心里就觉得欢喜。
喜欢温馨用这样的态度与他相处,不像是主子跟奴才,不像是卑微逢迎的妾室,就像是他身边贴心的女人。
这一恍惚间,四爷忽然想到,其实站在这个位置的,做他解语花的人应该是福晋才是。
可惜,福晋做不到。
她要的太多了。
有些东西他不能给,也给不了。
☆、108:珍视心意
自打上回讨论过隆科多与李四儿这对真爱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四爷有了什么启发,往听竹阁来的更勤快了,而且还会跟温馨吐槽外面的事情。
虽然只是偶尔提一句,但是这样的变化,才是温馨意外的。
男人会愿意跟你说外头的事情,就算是吐槽,不指望你说什么有用的建议,其实都能隐隐的表现出,四爷待温馨又不同了。
这种不同让温馨又开心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反正也是两个人关上门吐槽,亏得别人并不知道。
不然的话,福晋第一个就容不下她了。
只怕福晋就算是拼着被四爷责怪厌恶,也会除掉她。
乞巧节满人是不太过得,这是汉人的节日。
温馨是汉军旗,又是在南边长大的,所以乞巧节这天,她亲自动手绣了一对并蒂荷花的荷包。
针线很不好,行针歪歪扭扭,莲花绣出来倒像是扁平的荷叶似的,只能隐约看出来个荷花的样子。
四爷晚上回来的时候,温馨就把荷包给了他。
四爷看到上头的并蒂荷花也是一愣,这样的花样子温馨不能用,这是福晋才能用的。
只看着针线就知道一定是温馨自己绣的,简直是不堪入目。
四爷低头就看着温馨半垂着头也不看他,听着她有些不安语速极快的说道:“我知道不合规矩,我不求着您佩戴,您把它收起来吧,别给人看到成不成?”
听着温馨的话音里,强忍着带着几分哽咽之意,却还倔强的不肯让她发现,好好的帕子被她捏的变了形。
四爷握着荷包的手一紧,问道:“另一只呢?”
温馨没想到四爷会先问这一句,一时有些不清楚他什么意思?
难道是要找出来毁了不成?
温馨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做得有些过了,她是想拢住四爷的心,这也是个小小的试探,但是四爷要是真的铰了去,那就真的丢人了。
但是温馨还是痛快的把另一只荷包从袖笼里拿出来,伸手递了过去。
四爷拿在手里看了看,这一只跟他手里的那只一样丑。
可是温馨多不喜欢针线他是知道的,她有时间宁肯抱着本书看着傻乐,也不会愿意瞧针线一眼。
温馨心里正有些不安,就听着四爷叫了苏培盛进来,温馨心口一提,脸色都有些变了。
四爷看她一眼,就道:“去前头库房里把那个珐琅彩的盒子拿来。”
“是。”苏培盛知道那盒子,前几天主子爷才带回来的,这是要给温格格?
真是够放在心上的,好东西都往这里送了。
温馨就看着四爷,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四爷被她看的也是无奈,握着她的手,“这样没规矩的事情,你也敢做。”
温馨想说什么,就听着四爷跟着说道:“这东西爷收起来,放在外头不定哪日就害了你。”
珐琅彩的盒子很快就拿来了,巴掌大的盒子色彩斑斓,美观极致又带着几分高贵典雅,托在手心里尤其是这颜色烧的真漂亮,温馨看着就喜欢。
苏培盛在一旁候着,眼睛瞄着四爷把一对荷包……是荷包吧,放了进去。
是个荷包的样子,还带着穗头,但是那上头的花样子是个什么鬼?
这样贵重的盒子就装这么惨不忍睹的东西,当真是……
苏培盛哑口无言了。
就看着四爷把那对惨不忍睹的荷包放进去,扣上盖子,还把外头的小锁给锁上了。
“把盒子放回库里去,嗯,就放到东间里的箱子里。”四爷吩咐苏培盛。
苏培盛脚底发晃的走了,东间的那箱子里放的可都是四爷珍视的东西,这么对荷包放进去……
苏培盛醉了酒似的走了,还有些恍恍惚惚的。
温馨此时却是靠在四爷怀里,抱着他的腰,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很难不动心啊。
四爷看着温馨像个刚断奶的小狗似的巴着他,小格格垂着眼,眼眶都是红的,心里就一下子柔软起来。
她也知道不合规矩,也知道这事儿不对,可她还是像这样做,是因为心里真的有他吧?
若是换做别人,四爷难免就会去想做这件事情的人会不会有其他的心思,但是温馨……不会。
她待他从来没有计较过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