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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让福晋那边先给格格定了罪。
赵宝来到处给人塞银子,福晋这里他使不上劲,就想着走前头的人的路子。
毕竟跟着主子爷来后院的又不是只有苏公公一个,塞了十两银子,终于有个小太监答应进去传个话。
赵宝来躲在角落里转来转去的等着,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才看到苏培盛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赵宝来激动地一下子窜了出去,吓得苏培盛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黑着脸逮着赵宝来就一通骂。
赵宝来孙子般的连连告罪,又抓紧时间对着苏培盛说道:“苏爷爷,您行行好,我们格格伤得厉害,府医我们请不动,劳烦您根主子爷回一声,给格格找个郎中看看吧。”
苏培盛唬了一跳,“你说什么?谁伤到了?你们格格?”
赵宝来忙点点头,眼眶都红了,“我们格格回去就躺下了,如今起都起不来了,连个郎中都没,就这么硬生生的疼了一下午。苏爷爷我求求您,您帮着递个话吧。我在二门口那边等了一下午,可主子爷一回来就被福晋请到了正院,要不是没法子,也不敢劳烦您。”
☆、118:告状
苏培盛听了这话哪里敢耽搁,抬脚就往里走,心里却琢磨着这事儿不对头啊。
今日到了正院,他没进去候着,所以也不知道福晋在跟主子爷说什么,但是赵宝来这么一说,好似府里出了大事儿啊。
苏培盛一脸懵逼的叫来个小太监,让他赶紧去打听消息,自己则瞅着时机,想要跟主子爷回禀一下,但是主子爷在屋子里还没出来,他也不敢硬闯福晋的屋子。
这又不是在书房。
苏培盛也着急,在外头直转圈。
别人那里都好说,偏偏是温格格那里出了事儿,你说他闯进去福晋饶不了他,他要是不进去就怕主子爷饶不了他。
比较一下,苏培盛觉得宁可得罪福晋,也不能让主子爷生气啊。
咬咬牙,苏培盛掀起帘子要进去,罗嬷嬷此时正出来拦住了他,笑眯眯的说道:“苏公公,劳烦您等一等,福晋有要事跟主子爷说。”
苏培盛听了罗嬷嬷这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特别端得住的开口,“瞧您这话说的,我这里也是有急事儿跟主子爷回禀,要是误了主子爷的大事儿,您跟我都担待不起不是?”
罗嬷嬷知道赵宝来找来了,也知道苏培盛那有什么要事儿,不就是听竹阁那位想要跟主子爷撒娇诉委屈。
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这个时候还敢来正院截人,真是越来越胆子大了。
“苏公公,尹侍妾那里今日差点保不住胎,她肚子里的可是主子爷的子嗣,您说这是不是大事儿?”罗嬷嬷看着苏培盛道。
苏培盛心里一“咯噔”,他今日都跟着主子爷在外头跑,哪里知道府里发生什么事儿。
回了府就直接到了正院,压根就不知道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怎么尹侍妾的胎差点没保住,温格格又受了伤。
这……两件事儿看来一定有什么干系,不然的话,罗嬷嬷不会这么拦着自己。
苏培盛就犹豫了,万一要是……要是温格格对尹侍妾做了什么,这他要是这个时候给温格格传话……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苏培盛犹豫了。
罗嬷嬷看着心里就松了口气,算是拦住了。
赵宝来在听竹阁等着,但是一直没等到主子爷来,哪怕主子爷送个口信也行啊。
难道主子爷怪罪格格不成?
可今日的事情,格格没错啊?
赵宝来也不敢进去跟格格说主子爷还没来,心里想着不能这么等着,抬脚就往外走了。
赵宝来一溜跑到了正院,也是巧了,正看到主子爷从正院走出来,看方向是往尹侍妾那边去的。
苏培盛倒是看到了赵宝来,但是立刻转开了头。
赵宝来心里一顿,不由得“咯噔”一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怕是苏培盛没跟主子爷回禀。
赵宝来咬着牙,心里想着就是拼着受罚,也得把话递到主子爷跟前去。
“主子爷,奴才赵宝来有事回禀。”
赵宝来人还没到,这一嗓子吼的倒是把人吓了一跳。
福晋眉心一跳,就皱着眉头说道:“哪里来的奴才没规矩,王顺成你去看看。”
王顺成立刻应了一声,就去拦冲过来的赵宝来。
四爷听到了赵宝来的名儿,愣了下想起来是温馨那边的奴才,就顿住了脚。
福晋看着就立刻说道:“主子爷,先去看看尹氏吧,她这一胎府医说怕是有些不好。今日又受了这样的委屈,怕是心里正难过呢。”
四爷看了福晋一眼没说话,又看向苏培盛。
苏培盛只觉得浑身发毛,也不管罗嬷嬷了,立刻上前一步,低着头回道:“主子爷,半个时辰前听竹阁的赵宝来回话,说是温格格受了伤,奴才本想着回禀一声,罗嬷嬷却说福晋有要事跟您说拦了奴才。”
苏培盛是什么人,甩锅比谁都快,当机立断的就把罗嬷嬷给卖了。
“受伤了?”四爷面色就有些难看,抬脚就给了苏培盛一下,“让人过来。”
四爷一开口,福晋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侧头看了罗嬷嬷一眼。
赵宝来连滚带爬的跑过来,跪下就给四爷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主子爷,我们格格伤得厉害,求您给请了郎中看看吧,如今都起来不身了,求主子爷开恩。”
四爷闻言面色一变抬脚就往听竹阁走,“怎么回事?”
福晋连忙拦了一下,“主子爷……”
四爷顿住脚看着福晋,“温氏受伤的事情,福晋刚才为什么不说?”
“不过是小伤罢了,到底是尹氏的胎要紧……”福晋后头的话在四爷冰冷的目光中,慢慢的咽了下去,只觉得手脚发凉。
四爷从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苏培盛,拿着爷的帖子去请下了职的太医来。”
“是。”苏培盛满头大汗,这个时候一句话也不敢说,立刻就吩咐下去。
四爷再也没看福晋,如风一样往听竹阁走,路上听着赵宝来回话。
越听脸上越是难看,心里像是憋了一股火,却又不得不咽下去。
大步进了听竹阁,云秀跟云玲面上一喜,连忙跪下请安。
“你们格格如何?”四爷边往里走边问道。
云玲忙起身跟上,边走边回道:“格格刚刚才睡了,腰上伤得厉害,碰都不敢碰。府医被福晋留在尹侍妾那里,我们格格没有办法,只能这么疼着,都是奴才没用,请主子爷责罚。”
四爷大步走进去,就看到温馨侧躺在那里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一层的汗珠。睡着了,还紧紧的皱着眉头。
坐在床边,四爷掀起温馨后腰的衣裳,入目就是一片黑紫色的淤青。
“怎么伤成这样?”四爷憋着火压低声音怒道,不过是一日不见她。
云玲立刻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最后又道:“格格出了尹侍妾的院子就站不住了,是奴才把格格搀回来的。回来后就让赵宝来去求福晋让府医来给格格看看,可是福晋说尹侍妾胎像不稳府医离不开。又说格格不过是轻轻撞了一下,哪里就这么娇贵了。都是奴才没用,奴才没办法给格格请了府医来,求主子爷责罚。”
☆、119:这还是爷吗
四爷听了这话,脸上阴晴不定,直直的看着温馨。
今日在宫里遇到了太子,太子约他小酌一杯,他们兄弟自幼感情挺好,只是近几年才慢慢的淡了。
自从索额图死后,太子身边更是不能轻易靠近,谁也不敢去试探皇上的心意。
四爷当时也是脑子一抽,就跟着太子走了,也许他心里对这个二哥其实一直很仰慕,现在到这样的境地,他更多的是对于坐在太子位置上的二哥可怜。
也不能说是可怜。
二哥想要的,皇上现在不能给。
皇上给的,二哥又不愿意硬生生的吞下去。
父未老,子已壮。
在皇家,这就是悲哀。
提及以前兄弟间相得的事情,四爷就跟太子多说了会儿话,出宫的时候就晚了些,谁知道回到府里就成了这幅模样。
不过是一日时间。
福晋心里不安,去看过了尹氏,想了想到底到了听竹阁来。
福晋到,听竹阁的人谁敢拦着?
只得把人恭迎进去,里头急匆匆赶来的太医正在诊脉。
罗嬷嬷掀起帘子,福晋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听竹阁并不是很大,温馨居住的正房比起正院来也小得多。
福晋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周遭的摆设,并没有逾制之处,但是在格格能用的份例内,件件都是精致的东西。
福晋慢慢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不过是一点东西,李氏那里比这更好的多得是,一个格格,也不值得她多看几眼。
绕过小屏风,福晋走进去,就看到四爷背对着她坐在床前的锦登上,正凝神看着帐子里的人。
太医隔着帐子给手腕上盖了块帕子的温格格在诊脉,好一会儿才起身,对着四爷回话,“微臣开个药方活血祛瘀,再配合药膏抹着,估摸着半个月就会好了。”
要半个月的时间?
福晋脑子里“嗡”的一声响,不就是撞了一下吗?
一时间也没听清楚太医跟四爷的对话,待回过神来,恰听到四爷问道:“对她的身体有没有妨碍?她身体一向不太好,之前受过一回冻伤。”
太医迟疑一下,然后才道:“还是要好好养养才是,若是这样我再另开一道方子,两张方子配着吃。等过些日子,我再来复诊,四爷放心就是。就是年纪尚轻伤在腰上,不能太大意,这些日子卧床养着才好。”
四爷慢慢点头,请了太医出去开方子。
苏培盛亲自把人领出去殷勤至极,这回被罗嬷嬷坑了一把,他算是记住正院了。
当着他的面睁眼说瞎话,这回好了,主子爷怕是要记他一笔。
他也没想到温格格伤的这么重,赵宝来那混蛋也不把事情讲清楚。
苏培盛自叹倒霉,只想着这事儿怎么把自己摘出来。
那边福晋站在那里却十分的尴尬,看着四爷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也没想到温格格伤的这么重,当时看着她倒下很快就站起来,也没瞧出有什么不妥……”福晋干巴巴的给自己解释。
四爷转头看向福晋,“当时且不说,后头听竹阁的人去正院求府医来看看,可是说了温氏伤得厉害都起不来身,福晋怎么说的?”
四爷这话说的越是平稳,福晋心里月发慌。
若是四爷生气恼怒,她心里还好受些,可是四爷越是这样,她越没有底气。
她解释不上来,难道要她告诉四爷,她就是故意卡着听竹阁吗?
她不敢!
她要这样说了,这辈子都会留下个无法容人的把柄。
福晋也不能真不说,停了一会儿,理清下思绪,这才徐徐说道:“当时尹氏受惊过度,且腹中疼痛。温格格离开的时候尚好,我便没有多想,是我的失误,请爷息怒。”
这话回的四平八稳,福晋把自己摘得清清楚楚,四爷听到耳朵里,却越发的恼怒。
“在福晋眼里,怕是尹氏这一胎比爷都要重吧?”
福晋听了这句话脸色都变了,瞬间跪了下去。
听竹阁的人幸好都退了下去,不然听了这话,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
“奴才不敢,我并未这样想过。”
“你是没有